第七十四章 推她下山
劉小美是個很喜歡說話的姑娘,也是個非常愛笑的姑娘,從喬薇見著她開始臉上始終帶著歡快的笑意。
「喬薇嫂子,你要采什麼草藥啊我幫你一起采,我還沒打算這麼快下山呢,摘會果子吃。」劉小美笑著詢問。
「你也懂草藥嗎?」喬薇反問一句。
劉小美搖了搖頭,「我哪裡懂什麼草藥啊?我就認得甘草跟大黃,還有山裡開的野菊,其他我都不認識了,就是山裡邊長的蘑菇哪些能吃哪些有毒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娘說讓我上山吃果子的時候要小心,不要看見什麼果子都往嘴裡塞萬一毒死了怎麼辦。」
劉小梅話說得一本正經,喬薇聽得一愣一愣的。
只覺得這個丫頭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娘告誡你的話是對的,山裡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都能吃的,特別是有些長得好看的未必就是好東西,山裡邊也有很多果子是有毒的,所以你要聽你娘的話,不要吃不認識的果子。」喬薇作為一個成了婚的婦人,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誡這個姑娘兩句。
看她確實很喜歡吃的樣子,萬一把自己吃沒了怎麼辦,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心也太大了。
「嗯嗯我知道了喬薇嫂子,我會聽你的話跟娘親的話,不認識的果子不吃,最多就把這些不認識的果子摘回去給我娘認,我娘覺得可以吃我才吃。」
劉小梅跟著喬薇一邊摘草藥,一邊吃著她那酸澀的果子。
「我也想像喬薇嫂子那樣很厲害,不如喬薇嫂子教我認一下草藥唄,這樣下次萬一我真的中毒了,在山裡頭還能自救呢。」劉小美正兒八經的問道。
喬薇被她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真是膽大呀……」
「嘿嘿,我就是喜歡吃,這嘴裡邊不嚼著點東西,幹活都沒力氣……」
「好吧,那我教你一種解毒的方法,」喬薇無奈之後便認真詳細的告訴她,如果是真的在森林裡面吃東西中了毒的話,就趕緊找一種在山裡邊也很常見的草藥生吃吞下肚子里。
劉小美一邊幫著采草藥,一邊在心底里默默的記著。
她特別開心,「謝謝喬薇嫂子,這樣子我下次吃野生果子的時候,先把這個草藥帶在身上,這樣子就能防止中毒了!」
「……」喬薇聽著她神奇的話語,人都有點傻了。
她怎麼感覺這個姑娘的腦迴路跟正常人的腦迴路完全不一樣呢?
她要了解毒的方法,是用來試陌生果子的嗎?
難道不應該是預防意外事情發生的解救辦法嗎?
「呵呵,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這是給你救急用的,不是讓你來試毒的,這要是哪天你人沒了,我不得被你娘打死……」喬薇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劉小美是個膽子很大心又很大的姑娘。
劉小美朝她咧咧嘴,「知道了喬薇嫂子,我不會亂來的。」
忽而山腰那邊傳來了一個老人的呼喚聲,「小美,你在哪兒呀趕緊回家了。」
劉小美豎起耳朵聽了一下,「我奶奶在叫我回去呢,喬薇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下次摘到好吃的果子給你送過去,你喜歡吃甜的果子還是酸的果子呀?」
「我喜歡吃甜的,那你下次過來我也給你做好吃的。」喬薇笑著跟她擺擺手。
由於喬薇跟劉小美兩個人在灌木叢裡面,劉庄麗並沒有跟的太前遠遠的就躲在了一邊。
而剛好今天喬薇穿的衣服也是有些紅色,只不過沒有劉小美的那麼紅艷艷。
劉庄麗一直尾隨著喬薇,或者想找機會對她出手,因為心裏面有鬼所以有些慌張。
劉小美從灌木叢那邊走出來的時候,劉庄麗以為她就是喬薇,劉小美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突然從樹後面走出來,狠狠的朝劉小美的背推過去。
山邊是個陡峭的懸崖,劉小美驚呼一聲,整個人滾落下去沒了聲息。
劉庄麗站在懸崖邊,露出了惡毒的神色,「讓你破壞我的好事,這就是你的下場!」
劉庄麗做事心狠手辣,就是仗著喬薇上了山沒人看見,再加上陸釗也失蹤了,就算她也失蹤了,肯定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頭上來。
而且她剛才也跟王梅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都在王梅頭上。
根本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劉庄麗呵呵的冷笑起來。
誰知道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劉庄麗你剛剛乾了什麼?!」王梅大喝一聲。
劉庄麗心中一驚,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王梅親眼看到劉庄麗把人推下了山,而她又隔著劉庄麗一段距離,根本就看不清那紅衣的人到底是不是喬薇。
所以也就認定她就是喬薇。
如今喬薇掉下了山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萬一人沒死在這個案發現場被當做是背後手怎麼辦?
王梅也怕惹一身腥,緊跟著劉庄麗的路線也趕緊下山離開。
回到家之後也沒有去質問劉庄麗為什麼把喬薇推下上去。
反正她也討厭喬薇,喬薇要是沒了那陸家的財產還不都是她一個人的。
如此一想,王梅也就沒有再去找劉庄麗的心思,而是打起了陸家家中東西的主意,想著趁機找一個什麼時間偷偷回到陸家,把錢財什麼的都轉移到自己家裡。
他們卻不知道掉落山崖的人壓根就不是喬薇而是無辜的劉小美。
喬薇還以為劉小美回去了,那聲小聲的驚呼也沒有聽到,等到夕陽西下,喬薇才從山上下來,在山裡並沒有陸釗的消息,也沒有看到可疑的痕迹。
便把這些草藥都清洗乾淨,挑了一些好的壞的分開拿去曬,便又匆匆的吃了晚飯洗了澡睡覺。
晚上依舊做著噩夢,夢見陸釗滿臉是血渾身是傷的走向她,嚇得她半夜驚醒過來許久都未睡過去。
一直到凌晨四點左右,天已經開始微微有一些亮度了,喬薇依然睡意全無,經不住昨天在山上的奔走勞累,又意識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敲響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