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凝紋
為了排除剛剛的情況不是偶然性,許長安再次分出一點點意識,然後附著在一粒褐色的粒子上。
隨即,一股厚重的氣息襲來,帶著些許泥土的芬芳,這顯然是一粒土屬性的粒子。
許長安將意識滲入其中,發現這粒土屬性的粒子裡面也是空空如也。
他的意識離開后,同樣可以隨意驅使土屬性粒子。
隨後他又分出一縷意識,然後再次附著並滲入到一粒光屬性的粒子里,得到的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
難怪漸知命會說沒什麼難度,這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其他同學所遇到的情況,也和許長安的差不了多少,不過有所不同的是,許長安感知到的粒子是真正意義上的粒子。
其他同學所能感知到的粒子,則是由數千萬個同屬性同顏色粒子糾結在一起的『大粒子』。
只是以他們現在的感知度,並不知道這個『大粒子』是由數千萬個小粒子構成,只當它是一個單獨的粒子。
漸知命所說的粒子,就是由數千萬個粒子糾結在一起后形成的大粒子。
而且他們的賦識,其實都只是浮於表面,稱之為附識更為貼切,只是將意識附著在這些大粒子表面,以驅使它們移動。
這麼做的弊端就是,只要意識一離開粒子表面,這些粒子就不會再聽從他們的指令……
而且最關鍵的是,受制於他們混沌域的限制,他們只能驅使一種屬性的粒子。
有人混沌域多水,則只能驅動水屬性粒子;有人混沌域多林,則只能驅動木屬性粒子;有人……
總而言之,很少有人能同時驅動兩種及以上的粒子。
……
很快,大部分同學都學會了怎麼『賦』識,還有小部分,依舊不得其法,再不停地嘗試。
直到幾分鐘后,所有的同學才都掌控了『賦』識。
見大家都沒什麼問題了,漸知命就又繼續開始授課。
「相信大家都有所察覺了吧,並不是所有粒子都可以被賦識的,只有與自己混沌域親近的粒子,才能為你們所用。所以接下來,你們就朝著這個方向刻苦鑽研陣道即可。」
人們只能賦識與自己混沌域親近的粒子,這也就導致了他們以後得陣道之路被鎖死,只能朝著一個方向發展。
但也並非只是弊端,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發展方向被固定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能讓人心無旁騖潛心鑽研某個領域,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試錯成本……
「賦識后,就是刻畫道紋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凝紋。」
漸知命蒼老的容顏上笑容斂去,不覺間攀起了嚴肅。
「凝紋,顧名思義,就是將賦識的粒子,凝聚在一起,以特有的序列進行排列,形成一條條特殊的紋路……」
漸知命一絲不苟的講述著,台下的同學或專心致志,或凝眉沉思,或恍然大悟……
「大家仔細看!」
在他講述的同時,他身前些許發著光的粒子快速遊動,並在空氣中迅速排列成一幾條紋路。
那些紋路或曲折或筆直,須臾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型大鎚。
隨即只見巨型大鎚對著空氣狠狠一砸。
只聽『嘭』的一聲。
空氣中迅速掀起一陣氣浪,氣浪剎那衝擊過教室里所有學生。
耳畔轟鳴炸響,身旁狂風大作,震耳欲聾間,烈烈狂風吹得他們衣袂飄飛,髮絲飛揚。
更有甚者,險些坐立不住,被吹飛出去……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漸知命才繼續開口:「此陣名喚碎骨陣,低階荒陣,刻畫成功后,可揮動十次,十次以後便消散。」
「至於威力嘛……只要能刻畫出來,一錘之力足有萬斤。」
陣道,也分品階,同樣是以荒—神七品劃分。
但一般人所能學習的陣道,多是荒品陣道,至於高品的,無不掌握在那些大勢力手裡,非至親或得意門生不可習。
剛剛漸知命刻畫的碎骨陣的刻畫方法,就收錄在一中的陣道館中,只要是一中的學生都可借來學習。
而且碎骨陣並沒有屬性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學習,是通用陣道。
與通用陣道相對的,則是屬性陣道,諸如地陷陣、寒冰陣、烈焰陣、神雷陣……它們皆是屬性陣道,需要能調動相應的屬性粒子,才能刻畫。
通用陣道和屬性陣道並無強弱之分,區別僅在於刻畫它們的人,同樣的陣道,不同的人刻畫出來威力也不相同
「大家先練習一下賦識粒子,然後控制它們刻畫文字,等熟練后,可以去陣道館借閱相應的陣道書籍,再嘗試刻畫出來……」
漸知命見時間差不多,便結束了今天的課程,臨了不忘交代:「今天的所有課程到此結束,剩餘時間你們自行支配,下課吧!」
說完便走了。
其他同學目送著漸知命離開,便埋頭研究起賦識以及凝紋,他們變強的心很迫切。
再看許長安,在漸知命離開后,他也緊隨其後溜了出去。
目標直奔陣道館。
畢竟今天剛開學,等會兒去陣道館借書的人肯定很多,去晚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所以他得儘快,這樣不僅有書可借,還能盡情挑選。
陣道館在學校正北方,佔地面積近萬頃,共三層,其內藏書無數,一中的底蘊盡在其內。
許長安來到陣道館的時候,這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但都是高二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鮮少有高一。
好在陣道館吞吐量夠大,即便此時人流如織,也不顯擁擠。
很快許長安便進入了裡面,入眼處,是一個個高達二十幾米的巨型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陣道書籍。
看得許長安目瞪口呆。
這麼高的書架,還沒有階梯,這要怎麼取書啊?!
「這位同學,借書請這邊請!」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道溫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許長安迅速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旁已經多了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同學。
許長安眼睛不著痕迹的撇了一眼她胸口的銘牌,臉上堆起濃郁的笑意,忙回應著:「謝謝學妹提醒!我看學妹面生得很,是高一的新生嗎?」
語氣賤而痞,聽著就讓人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