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兒子不可能黑化的(11)
聽了這話,杜清心裡複雜,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自打杜清開竅,褚未遙就計劃著去外面溜達溜達,她待在城主府里幾十年了,原先一是為了照顧娃娃,二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只是現在娃娃已經成年了,褚未遙打算把城主府交給娃娃,她還有任務要完成,還有人要找,她不想再留在城主府里。
另外,她自己的情況如今逐漸好轉,大概過不了多久,她就完全無礙了。
然而在褚未遙打算離開之前,杜清先發現了她的身份。
杜清最近成長的飛快,不僅是外形上的成長,還有心智上的成熟。杜清如今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但城主府里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把他當做一個真正的青年對待。
唯有褚未遙例外。
杜清在褚未遙面前裝的極好,在褚未遙面前,他還是那個需要她陪伴,每天跟她要抱抱的娃娃。
褚未遙對杜清的親很受用,但又難免覺得奇怪,她並不真的是杜清的母親,杜清這雛鳥情節是不是有點重了?
在決定離開之前,褚未遙把玄都府交給了杜清,還跟他說了自己會走的事情,當時杜清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搞的褚未遙心虛。
還是褚未遙安撫了許久,杜清才緩和過來。
褚未遙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沒想到,杜清在晚上就去找她了。
杜清拿著褚未遙給他的玉佩,來到了褚未遙的房間外。
紅蓮和青蓮都在他身後,看著杜清的動作,兩個人都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紅蓮姐,我們要去攔著城主嗎?」青蓮為難的看著杜清。
紅蓮把城主府里的事情看都更清楚些,她拉著青蓮:「不用攔。城主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況且,她看得出來,新任的城主根本就不會傷害褚未遙。
青蓮放下了心,於是在杜清進房間后,兩個人就在外面守著。
杜清閃身進了卧室,他對褚未遙每天晚上的異常好奇極了,原本還想著怎麼不動聲色的了解這件事,但沒料到褚未遙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她居然要走。
當即把杜清給刺激得不輕,要不是顧忌著怕褚未遙會恨他,杜清真想強行把褚未遙留下來。
但他轉念一想,知道褚未遙秘密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在屋子裡搜羅了一圈,杜清並沒有看見褚未遙,但是根據他這麼多天的觀察,褚未遙每天晚上確實會回到這個房間,而且看那幾個婢女的反應,她們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願意告訴他,非要他去找褚未遙。
真是榆木腦袋,一點兒彎也不會轉。
杜清腹誹,眼睛餘光在書架上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他走過去,伸手在書架上摩挲。
嘴角微微勾起,原來是這樣啊。
屋子裡出現一道陣法,杜清大步邁了進去。
只一瞬的黑暗,在睜開眼睛時,杜清發現自己來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四顧打量著周圍,卻在看見前方的一顆大樹時頓住了,眼裡劃過驚艷之情,情不自禁的朝著大樹走去。
直到走到大樹下,杜清抬頭仰望著這顆茂密參天但美麗的樹。
大樹的樹榦非常粗壯,沒有幾十個人根本圍不到一圈,而且這棵樹的枝椏濃密,鬱鬱蔥蔥的綠葉彷彿散發著瑩綠色的光,最令杜清驚嘆的是,這棵樹散發的生命力讓人心生嚮往。
它看起來不像是魔族能有的植物。
杜清的腦子裡閃過許多東西,最終定格在一個上面——聖樹。
聽說玄都府有一顆聖樹,聖樹是玄都府的根,只要聖樹在,玄都府就不會消亡。
這大概就是聖樹吧。
但是聖樹處在禁地內,為什麼褚未遙會來這裡呢?還每天晚上都來?
想到褚未遙,杜清這才發現,他在這裡並沒有看見褚未遙。
杜清繞著聖樹走了一圈,這個禁地里只有一棵聖樹,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不到,這像是個異空間。
奇怪,褚未遙呢?這麼小的地方,褚未遙能藏到哪裡去?
杜清百思不得其解。
「嗯?」頭頂上突然冒出一道聲音,杜清一愣,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從茂密的枝椏里冒出來一團瑩綠色的光,光團飄到杜清身旁,繞著他轉了兩圈:「阿清,你怎麼來了這裡?」
這聲音赫然是褚未遙。
杜清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去碰光團,結果手直接從光團中央穿了過去,什麼也沒碰到。
「哈哈。」光團顫抖著,像是在大笑,然後光團漸漸變形,褚未遙的身影出現在杜清面前,褚未遙笑盈盈的看著杜清:「阿清,你怎麼來了這裡?」
杜清的目光緊緊盯著褚未遙:「我,我睡不著,想來找你,你房間沒有人,然後我發現了這個陣法,就過來了。」
他看起來有點緊張。
褚未遙信他,不再追究,伸手一揮,幻化出一張床鋪:「晚上不睡長不高的,你要不要在這裡睡一覺?」
杜清模樣乖巧的點頭,褚未遙想回到樹上,杜清拉住她的手腕,對上褚未遙疑惑的眼神,杜清抿唇笑:「娘,我想跟你說話。」
這不是太難辦的要求。
褚未遙直接給自己幻化出一張椅子,她打算看著杜清睡覺:「行,阿清想說什麼?」
「……」杜清不想躺著,他選擇坐在床邊:「娘跟我說一下你自己吧。」
褚未遙爽快的答應了:「也行。不過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既然來了這裡,應該也能猜到,這裡是外人口中的禁地,那顆大樹就是外人口裡的聖樹。至於我,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聖樹孕育出來的靈。」
杜清一臉認真的傾聽。
褚未遙心裡直樂,面上不顯:「我化形時間尚短,暫時還沒有辦法整日離開聖樹,不過等我再修鍊修鍊,就可以不受聖樹的限制了。」
沒辦法整日離開聖樹?所以就選擇在晚上回到聖樹這裡?
那白天……
杜清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她是和爹在白天認識的,也是白天在一起的嗎?
想到這麼一種可能性,杜清感覺自己的心被內里的猛獸不斷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