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混亂的時空

  如果不是狂三將力量借給摺紙的話，過去的悲劇或許就不會上演，或者說，就算是上演，也不是由摺紙親手來做這樣讓人絕望的事情。

  也就是說，是她造成了摺紙的悲劇。

  聽著狂三的道歉，摺紙內心一陣揪痛，之前，是自己五體投體的求她讓自己回到過去。

  以前她也這麼請求過師傅，可都被拒絕了。

  如今狂三是好不容易同意了。

  原本滿心的歡喜，以至瘋狂，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己親手造就了那樣的事實。

  這樣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接受別人的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如果，我可以冷靜一點的話，或許……」

  就在摺紙正要說著什麼的時候，季效益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歷史是不可能被改變的，已經發生的事實也不可能再改變，如果改變了，那就只能證明……是命運任性的結果，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變得更強去超越他。」

  季效益的話，讓得摺紙和狂三同時怔往，愣愣的向著他看著。

  摺紙已經體會到了所謂命運之力的強大，所以她的表現反而比狂三要平靜得多，已經絕望之後，自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希望。

  「如果歷史真的不能改變的話，那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狂三越過桌子，俯身到季效益面前，認真的瞧著他，那左眼的紅芒駭人至極。

  「如果歷史不能改變，我之前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十二之彈的意義又在什麼地方……啊啊，小季，請不要說這樣讓人家絕望的話好嗎？不然的話，人家會忍不住——瘋掉的呢！！……啊啊……」

  說到最後，認真的神色消失，口中發出彷彿發情一般的聲音，讓人聽著面紅心跳。

  那是狂三的體質，只要一激動就會這樣，就像是嗨了一樣。

  「狂三，屁股又癢了嗎？」

  面對壓迫過來的狂三，季效益輕輕按在她的頭上，將她按了回去。

  至於回去會怎麼樣？

  所謂了，反正現在這裡裝上一波B再說。

  「歷史的真實不能改變，但是卻可以被虛假掩蓋！除非你超越其上的究極力量！」

  季效益接著說道。

  「什麼意思？小季，能請你說得清楚一些嗎……」

  狂三疑惑道。

  「什麼真實什麼究極的，完全聽不明白。」

  十香縮成一團，呣呣了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真那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士道身上，也多虧了士道吸引火力。不然這小姑娘一定會在季效益裝B裝的最開心的時候變紅過來砍死自己。

  「啊，本宮也不理解呢，總覺得在說很厲害的事情。」

  在耶俱矢如此說道的時候，夕弦也表示不解：「深奧。已經到了夕弦不能理解的領域。」

  「我知道你們不明白。

  「那麼耶俱矢，你可以說說看，未來上是什麼嗎？」

  「啊啊，是本宮那完美的容貌嗎？」

  「十香呢，你看到的未來是什麼？」

  「是……黃豆粉麵包！！！」

  十香眼睛一亮，嘴角咧開，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一樣。

  「士道你呢？」

  「不用約會，不用上課。」

  「…………」

  「那麼，狂三，你明白了嗎？」

  「啊啦……不明白。」

  狂三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勉強說道。

  季效益看了看摺紙，見她還是失神的狀態，嘆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

  「我做這件事的目的，只是告訴你們，任何的事情是如何，是根據別人對他的認知而不同的，想要真的改變只能自己動手去做。」

  微微頓了頓，目光在眾人之間掃視了一圈：

  「不可否認，摺紙的確看到了她親手殺死了很多人，可是，我沒有看到啊，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樣的事實根本就沒有發生……摺紙根本就沒有殺人呢？」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摺紙捏著拳頭，痛恨著自己，口中狠狠的說著。

  「不錯，要是沒有狂三在的話，這樣的事情確實只是自欺欺人，但要是有狂三的話……一切都可以改變的！」

  季效益目光停在狂三那一對妖異的眼瞳之上：「如果讓三三你再使用一次十二之彈的話，會怎麼樣？」

  「難道……小季想要再一次的改變過去？」

  狂三微微一怔，隨即，微微搖了搖頭，看了看摺紙：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摺紙的經歷應該已經可以給你警醒了吧，歷史並不是不能改變，但是，在掌握正確的方法之前胡來的話，只會造成更加悲慘的現實喲——」

  「不，你的時間是線性的。而且還有多重平行世界。這是因為你的力量來自於他，自然沒有辦法改變他，除非有一日你凌駕於他。」

  「所以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掌握到改變過去的方法，可是，我掌握了啊！」

  「過去之所以不能改變，那是因為其基乃現在的根基，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都決定了現在的人將要做什麼……鳶一摺紙的父母死去了，被精靈殺死，讓她仇恨精靈，以至到了瘋狂的程度，所以之前她才會想要穿越到過去，而且在見到了精靈出現在父母身邊的時候失去理智，做出一切讓她後悔的事情。」

  「摺紙，先不要忙著自責，聽老師說好嗎？」

  可以看到，現在鳶一摺紙正處於絕望的自責之中，季效益所提起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露出對她自身的厭惡神情，要不是有自己士道在的話，她恐怕已經自殺了。

  「那麼，假想一下，要是摺紙的父母沒有死，摺紙穿越到過去的理由就不成立，沒有她穿越到過去，她的父母就沒有人救，最終，她的父母還是要面臨死亡，她的父母死亡，又會讓她想要穿越到過去……」

  十香似乎想要算什麼，結果眼睛裡面冒出了一陣陣的蚊香眼圈圈。

  那邊的耶俱矢也不遑多讓，倒是夕弦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這種事情，從根本上來說就是行不通的，當然，如果真的成功改變了過去，那就只能說明，世界因為歷史的改變……總之，原本存在的悲劇是不可能消失的。」

  「也就是說……摺紙的父母，在這個世界，必須要死去才行！」

  「因為這是輪迴，這是一個圓。圈內人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遠點的。除非有個圈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