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去而復返的夢
「這個你不用擔心。」
說著琴里就關閉了通訊，整個戰艦又只剩下了季效益一個人。
「索拉爾還在下面，那麼夢裡的那個又是誰呢？肯定也是他，但又是怎麼做到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的呢？」
季效益想不明白，相比較而言那些真正的古神祇來說他這傳說級別的力量真的是有點渺小，也許在沒有削弱前或是崇宮澪可能還有能力一搏。
但，也僅僅只是有這個能力一搏而已。
算了，不過我為什麼會這麼的困啊！
啊………………
漸漸的在紫色的地嗪霧氣中季效益有昏迷了過去。
她又回到了夢境之中，剛好是他離開的那個時候。
通過星辰時鐘開闢的通道回到拜爾金沃斯已經是深夜了，學者們返回研究大樓，把採集到的東西統統保存起來；而獵人們則是在格曼的帶領下返回了獵人區。
格曼站在門口一個一個地清點獵人的數量，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進入宿舍，直到季效益來到他的面前，這時前一個人已經走遠了，而後面也沒有人了。
「格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格曼伸出了右手，雙眼注視著季效益的臉，似乎在努力回憶是否有這個人。
答案當然是沒有，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季效益就是一個黑戶，查不到底細的黑戶。
「季效益，我是新來的，剛從該隱赫斯特來到這裡。」
握住了格曼的右手，然後一碰即開，雙方都對對方抱有一定程度上的警惕心理。
這個時代，實力就是話語權。有實力的人，就像是夜幕下的火炬，想不讓人注意都難，更不要說季效益穿的這麼另類了。
只是有的人會畏懼於火焰的光和熱，望而卻步；但有的人則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抓住這個火，就像是無火而又渴求火焰的灰燼一般。
身為第一獵人的格曼自然是後者，自身強大的實力就是他最好的倚靠，在加上足夠的膽識和智慧，他才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成為人人景仰的第一獵人，同時躋身於拜爾金沃斯的高層。
「該隱赫斯特嗎？和瑪麗亞一樣。」
「並不是，只是有一些關係而已。並不是出生在那裡。」
格曼聽著季效益的解釋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打算在這裡待上一陣是嗎？」
「是的。」
「嗯……」
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季效益還是注意到了格曼一瞬間的皺眉。
「那麼祝你有個好夢，季效益。」
「晚安，格曼閣下。」
隨便找了間宿舍，進入其中，季效益就躺在了床上，即使床並不是那麼舒適，但是在精神放鬆的情況下，季效益很快就進入了深層睡眠當中。
這真的是夢裡夢，夢套夢啊！
……
「歡迎…………回來……朋友……我……」
這裡是哪裡？是誰在說話？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夢是人潛意識的反饋，是人類記憶與想象的最終集成體現。
眼前的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由自己的潛意識構建出來的，反而像是某種更加龐大的真實環境的映射，無法言述、超乎人類所能夠理解的時空觀的真實。
距離是無意義的，大腦根本就判斷不了時間的存在。就算他掌握了一定的時空能力，依然顯得那麼的困頓於孱弱。
某些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可怕生物正自由地在由奇妙造物組成的場景中四處挪動這樣豐富卻又枯燥的景象絕不會出現在任何符合人類思考邏輯的夢境里。
蒼白風景里充滿了許多難以置信的灰白色草木、沙漠地貌、山脈起伏以及不同於人類式樣的石頭建築，這就是一個以灰白色為底，散發著些微熒光的世界。
很清晰，但是也很扭曲，但卻是肆意歪曲的環境。
看著那些走走停停的龐然大物、那些已經見過一面的亞彌達拉，季效益估摸著自己是來到了那位古神的領地，和那個似乎是位於深海之中的青銅宮殿一樣，有著古神的眷顧。
顯露著古神智慧的特殊紋路，裝點著微光中的慘白宮殿，宛若象牙質感的雕花樑柱。
「我等著……宇宙……夢……血……小心……」
「當心…………月亮…………蒼白之血…………」
……
……
「喂！起床了！你真的是一個獵人嗎？這麼沒有警戒心？」
嘩啦一聲，室內的窗帘被人拉開了，刺眼的陽光透過佔據了牆壁一半的窗戶鋪滿了整間屋子，同時也把季效益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用手遮住被陽光刺激的雙眼，腦中卻是在回想昨晚的夢境。
昨天他睡得很不好，說的通俗一點就是靈視爆表了。
夢是不可能記得一清二楚的，因為是那是潛意識。但是昨天晚上的夢中旅行確實被牢牢銘刻在腦海中，一幕幕都如同可以被讀取出來的畫面，即使連宮殿牆壁上的花紋都可以如同夢中沒有距離感一般，每一個細節都是清清楚楚。
還有，我和你有那麼熟嗎？又把我來回了，還在夢裡又做了一個夢。
「喂！起來啦，別賴在床上，真不知道格曼老師為什麼要讓我來帶你熟悉拜爾金沃斯。」
清冷的女聲卻是和話語中的內容完全不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瑪麗亞來了，但，關鍵是……
「你是怎麼進到我的宿舍？我記得我把門鎖上了啊！」
「嗯哼！」
雖然還閉著雙眼，但是季效益的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了瑪麗亞挑了下眉頭的樣子，十分得意，甚至是飛揚跋扈。
「我當然能夠拿到房間的鑰匙，再怎麼說我也是這裡管事的，如果你要留下來，以後，你也要聽我的。」
「好吧，我們走。」
「你不換衣服的嗎？」
「除了洗澡以外，我是不會把我的鎧甲脫下了的。」
「那你連洗漱都不弄的嗎？」
瑪利亞一臉嫌棄的看著季效益，每個血族都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潔癖的瑪利亞也不能免俗。
不過她沒有一腳把他踢開，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說著季效益轉頭變去洗漱了，噠噠噠的聲音從一邊抵達另一邊，隨後就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季效益從床上翻身而起，開始整理著裝洗漱。
「呼……」
回頭看了眼窗戶外，萬里無雲的天空，蔚藍的天色如同平靜的大海，看不見一點污漬。
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希望能給我一點好運氣。
讓這場該死的噩夢快點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