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漢之恥,計劃招安
「此事乃是朝廷恥辱,被天子下令封禁,天下唯有留言傳出,並沒有朝廷的通告,所以平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才有意將此事放在最後。既然主公問起,那平便為主公說一說此事經過。」
顧平見項明問起,也只好如實說出他所知道的情況。
「這還要從幽荊兩州的戰亂說起,雖然漢軍吃了不小的虧,但畢竟還是沒有像黃巾一事那樣嚴重,滿朝上下對於皇甫嵩和曹操極為信任,故而在五月重新計劃對青州梁山黃巾殘黨宋江的圍剿。」
「雖然少了皇甫嵩曹操兩名大將,但征討宋江的漢軍力量絕對不弱,司隸方面派出五千西園軍,由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統領,加上徐州刺史陶謙,北海太守孔融,泰山太守王匡等人共領兵十萬,以袁紹為統領,陶謙為副統領,圍剿梁山群寇。」
「又敗了?」
項明皺眉問道,劉宏此人對於朝政治理井井有條,但軍事才能屬實是他的短板,在南北兩處大型戰場勝負未定的時候,還要去招惹霸據梁山的宋江,要是能夠以雷霆之勢擊潰還好,若是拖的久了,對於三處戰場都是極為不利的,更不要說勞民傷財。
可宋江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雖然麾下之人比之《水滸傳》中少了許多良才,但佔據數十里水泊,單單地形優勢就足以將袁紹玩弄於股掌之上。
這和袁紹的才能沒有多大關係,宋江據山而守,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就連項明都不敢說能夠攻克宋江的防線,想要擊潰梁山的黃巾殘黨,只有派遣重兵,以人數優勢直接碾壓,否則,別想輕易拿下樑山。
「若是戰敗也還好,但這一次……」
顧平不知道如何說出,漢軍這次敗的實在有些莫名其妙,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雖然他身為顧家之人,知曉項明大概的計劃與野心,但此時身為漢人,他為朝廷這次的軟弱感到深深地羞恥。
「到底怎麼了?」
顧平的猶猶豫豫,讓項明的好奇之心再次高漲,他實在想不出宋江做了什麼使得顧平如此。
「此戰,尚未開始,承載袁紹等人的艨艟便被宋江麾下之人擊沉鑿穿,全部高級將領直接被宋江一網打盡,不戰而敗。」
顧平聲音顫抖,說出了此戰的結果。
「竟是如此!」
項明怒道,雖然他認為此時大漢越亂越好,可這種事情是他無法接受的,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還未開戰主將便被對方生擒,這種情況發生,難怪劉宏會下達封口令。
實在太過丟人!
「結果如何?」
項明強行壓下心中怒氣,大漢的事情與他無關,於是,他忍住那一時憤慨,冷靜地繼續聽顧平的講解。
「出乎意料的,宋江並未為難那四人,僅僅扣押在梁山幾日,待得圍剿梁山的漢軍放棄了試探性的攻勢,便將他們送回漢軍大營。」
「自知丟臉的眾人也無心戀戰,於是,這次針對梁山黃巾殘黨的戰爭不了了之,各自回歸了自己的領地,等候天子的處罰。」
「那天子如何處罰的他們?」
可想而知,得到這個這個消息的劉宏是多麼憤怒,若是這些主將未死,將會受到劉宏的雷霆怒火。
項明並不幸災樂禍,但卻也為這幾名青史留名的人物感到可惜。
「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天子並未處罰他們任何一人,半年過去,還是毫無動靜。」
顧平說出了一個項明意料之中的答案。
「正常,既然天子下令要掩飾此事,這樣處罰他們便沒有了罪名,假使這四人這半年來小心謹慎,不給天子抓住任何把柄,加上各自的勢力,此事最終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項明解釋道,未等顧平說話又自顧自地分析起來。
「最讓某疑惑的並非是天子沒有懲戒他們的事情,而是宋江的行為。」
「宋江?只是因為害怕朝廷重兵圍剿,所以才不敢對他們做些什麼吧……」
顧平不屑道,他當日率騎兵隨項明出城生擒張角,雖然一直跟在蒙殄身後,卻也遠遠見到過那個五短身材的矮胖宋江。
在顧平看來,那面色黝黑的矮子一看就是沒有什麼作為的樣子,雖然僥倖抓到漢軍統領,但必定是佔據地利加上碰巧,才取得這樣的戰績。
「不,他既然能夠跟隨張角起兵反漢,自然不會是什麼膽小之人。」
項明反駁道,同時努力回想《水滸傳》中宋江的性格與行為習慣。
雖然作品必然與現實不符,但從宋江的所作所為便能大致推斷出對方心中所想。
「這次若不是南北各有戰事爆發,宋江是會被數州重兵圍剿的,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他也知道大漢此時騰不出手全力對付他,若宋江藉此機會全殲這十萬漢軍,那麼他甚至可以出梁山割據一方。」
顧平認真聆聽項明的分析,這名比自己還小的主公擁有著超乎常人想像的大局觀,一通分析環環相扣,自己跟隨在他的身邊,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
「既然宋江沒有這麼做,那麼他心中必定有他的打算……招安!是了,一定是招安!」
一點靈光,閃過項明腦海,讓他分析出了宋江的心理活動。
「招……什麼?」
招安一詞直到唐代才出現,顧平自然不知招安何意。
「到了時候你自會知曉招安是什麼,等某親書一封拜帖,今日,你前去送到袁家,記住,要保證送到袁家。」
項明心中確定宋江此時心中所想必然和書中一樣,否則他不可能放過袁紹等人,而至今沒有招安的消息,說明袁紹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甚至深以為恥。
有了招安宋江的計劃,自己之前所寫的三篇奏摺已經失去了本身的意義,自己需要做的,便是把招安這件事從袁紹的手中拿過來。
要是自己找到機會上書劉宏,至少能夠藉此機會從頌風閣中脫離出來,不過,現在還不是離開雒陽的時候,朝堂與戰事的風向不定,一切要等時機成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