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及時應對，項秦會合
「壞了，被鐵木真擺了一道。」
有了這個想法，之前鐵木真的種種行動都有了答案，項明瞬間想通了對方的目的，不禁淌下冷汗。
「真狠啊，拼出數千人馬迷惑我們，自己卻毫不猶豫直接撤出涼州，直奔西域而去，仗著騎兵的速度優勢，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反應過來，也過去數日時間，以西域那樣孱弱的防守，他們必定會在我們到來之前掠奪大量物資，這一趟，不但沒有賠本，反而大賺特賺。」
項明搖搖頭，沒有料到鐵木真的企圖怪不得他們，此前鐵木真給他們的表現一直是謹慎甚至有些過度的，決策也略顯猶豫，這才一次又一次被項明算計。
但很顯然，這一次鐵木真拼上一切，果斷而又瘋狂地直接撤出了涼州，放棄了他們這一個多月來的努力，從頭開始，這等決斷，已經超過了項明對他的預期。
現在的他，終於有了成吉思汗應該有的樣子。
「來人！」
儘管為時已晚，項明卻不得不迅速做出決斷，雖亡羊補牢，卻要儘可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西域之地雖是秦正掌管，西域百姓也全都是異國百姓，按理來說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那畢竟在名義上還是大漢版圖，倘若讓匈奴劫掠，臉上無光不說，還助長了鐵木真的發展。
他日若想在中原爭霸，匈奴是不得不提前解決的一個問題，要是他們趁著中原大戰，民生凋敝之時發起進攻，恐怕南北朝時期的人間慘劇將提前上演。
項明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就要儘可能地削弱匈奴實力，讓他們在中原大亂之時無暇南顧。
「將軍？」
項明好歹身為將軍，帳外自有衛兵守護，聽到項明召喚，大步走了進來。
「快，連夜策馬傳訊秦正，告訴他鐵木真已經撤出玉門關，讓他領全部騎兵至陽關一敘，事關戰局，一定要十萬火急！」
「另外，告訴李儒撤掉埋伏，這一次，我們被匈奴擺了一道。要快！」
項明連連催促，表示事態的緊急。
「諾！」
雖然這名衛兵並不知道將軍口中的虧吃在哪裡，但將軍既然如此說了，那必然是事關重大的事情，於是他連忙安排下去，自有軍中一名騎術最好的士兵星夜啟程，前去尋找秦正。
而在這三日中，秦正一直在率領麾下萬餘騎兵追殺分為兩路的匈奴，其中一路正是屠倫木傑所帥。
由於自有死志，屠倫木傑與另外一路匈奴的首領已經完全無所畏懼，一路所見大漢村莊，皆殺戮殆盡，之後一把火燒為白土。
物資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重要，他們在這幾日時間內，上演著生命最後時刻的瘋狂。
而拚命的燒殺，痛快地同時卻給漢軍留下了線索，秦正與王檢分別尋跡追下去，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追上了拚命逃竄的匈奴騎兵。
攻守之勢改變，加上心態的變化，讓匈奴騎兵完全沒能發揮自己的實力，就被漢軍衝殺殆盡，數千人的匈奴，甚至沒能給漢軍帶來上千人的損失。
直到項明察覺鐵木真意圖的那晚，秦正與王檢已經將兩路匈奴殲滅，屠倫木傑被王犇親自提刀斬首，也算不委屈他那拳拳報匈奴保部族之心。
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追出去數百里，距離陽關更是將近千里之遙。
那名騎手日夜兼程，也花費了一日一夜的時間才找到秦正，向他轉述了項明的話。
「不好，他的目標是……」
知道了鐵木真出關，再聯想項明如此急切的話語，秦正很快便猜到了對方的企圖，頓時臉色鐵青。
西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未來爭霸天下的基礎，倘若被鐵木真劫掠，那麼他未來數年的計劃都要付之一炬。
他甚至連剛剛下好營帳都顧不上，連夜出兵，直奔陽關而去。
他並不埋怨項明，因為後者當時的判斷是經過他們一致贊同的，倘若說失策，那便是全部將領的失策。項明只是按照常規戰術來布置，而匈奴反其道而行之，這種做法是他們意料之外的。
此時秦正無比懊惱自己的一個決定，當得知匈奴叩關消息的時候，他一直在反攻羌人的領地，將大漢版圖擴大數百里，雖然要立刻回援涼州，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土地卻不得不管。
於是，他給管忠留下一萬人，讓管忠收拾殘局，管理這一片新增領地，自己也帶著麾下兩員大將火速趕回。
在他想來，這不過是一場防守戰，管忠雖神機妙算，但在秦正的計算之中，是完全不需要管忠出手算計匈奴的。
他們只需要按部就班地防守，待得匈奴糧草耗盡自然會撤軍，這場涼州保衛戰也算勝利。
可他萬萬沒想到項明竟然創造了一個這麼好的時機，直接率軍重創了匈奴，更是逼得匈奴不得不選擇撤軍，更沒有想到，匈奴竟然會改變目標。
他不會抱怨鐵木真撕破臉皮，因為他們的隱形合作本來就是脆弱的，此刻他只是在懊惱將管忠留在了益州。
倘若他身邊有管忠，怎會猜不到敵軍的意圖？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爭取減少匈奴對西域的破壞。
秦正也是傾盡全力趕路，但人與馬匹都不是機器，雖然他心中火急火燎，畢竟麾下需要注意。
又過了兩天半的時間，直到距離匈奴撤軍的七天之後，秦正才來到了陽關，和項明會師。
王檢在路上已經和秦正會合，一萬騎兵浩浩蕩蕩開進陽關城中，聲勢極為浩大。
匈奴不需要大漢的關隘，更是對這座雄關深惡痛嫉。於是在攻下陽關后對陽關進行了再度的破壞，原本就破損斑駁的城牆更是幾欲倒塌，完全不復項明第一次見時的雄壯。
由於行軍速度的原因，項明也是昨日才到陽關，在得知秦正到來之後立刻前來迎接，戰事緊急，雙方都沒有什麼客套的話語，直接來到了項明帥帳中，面談接下來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