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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瘋狂張綉,箭下重傷

  所有人,都被這一支箭所震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堂堂大漢的驃騎將軍,竟會死得這般憋屈,連死亡都未曾預見,便已經沒了呼吸。

  「是誰?」

  張綉鐵槍揮過之時,箭矢已經刺穿了張濟的脖頸,鮮血頓時便從穿透之處噴涌而出,濺在了張繡的鐵槍之上。

  看著槍尖上的斑斑血跡,張綉雙眼也頓時變得血紅,樣貌猙獰,宛若一頭厲鬼。

  對他來說,張濟不僅僅是叔父這樣簡單,他幼年喪母,親父在他學武那幾年病逝,張濟就成了他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雖然對方一直以一種非常嚴厲的態度對待自己,但在張綉明白,是所謂責之深愛之切,尚無子嗣的張濟全然是把他當作親子教誨。

  在他心中,也視張濟為父親,此刻對方被一支羽箭刺穿了哽嗓,自己就在一旁卻無能為力,憤怒,懊惱,懺悔,悲痛,種種複雜情緒相互交錯,讓他整個人都面臨精神崩潰。

  就他這種狀態,即便對面之人是呂布,他也會提槍上前與對方血戰!

  只不過,任憑他宛若受傷的孤狼一般哀嚎怒罵,那射出這一箭的敵人也沒有露出身形,他所面對的,還是那一群不成陣列的雜牌府兵。

  王允無意識地退了一步,剛才的他驚駭於那身後射出的一箭,又被張繡的怒吼所震懾,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猶如木偶一般,動彈不得。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正對上張綉那充滿了血色的目光,他畢竟沒有那種談笑間面對千軍萬馬的膽量,被張綉一瞪,不由得向後退去。

  然而這一退,反倒激發了張綉內心的凶性,他這才意識到,無論射殺自己叔父之人是誰,今日的事情都是由對面這名官居司徒的老者引起,不管怎樣,對方都算是張濟之死的罪魁禍首。

  此時,這人距離自己只有數丈之隔,若縱馬上前,一槍便可以刺穿對方的胸膛!

  「你往哪裡跑!」

  憤怒至極的張綉幾乎喪失了理智,一切按照本能的想法行事,只見他催動胯下駿馬,直直朝王允殺將而去。

  王允大驚,張綉勇武在雒陽城內並不算是一個秘密,如果讓對方真的衝到自己面前,憑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焉有命在?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朝身後跑去,口中還不忘命令眾府兵進攻。

  當最前一排的府兵剛剛有所反應,張綉便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長槍連點之下,便帶走了數人的性命,而他戰馬的前蹄,已經幾乎要踏到王允的腳跟。

  「我命休矣!」

  王允只覺得脖頸處傳來戰馬吐息時的氣流,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下一刻自己的命運,於是他輕輕閉上了眼睛,甚至停止腳步,彷彿已經有所覺悟。

  他並沒有回頭,因為不想親眼看到自己被殺的慘狀。

  只是,長槍穿透血肉的聲音許久沒有傳來,身後的戰馬彷彿也不再喘息,一切彷彿變得安靜了下來,很是奇怪。

  很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好奇之下,王允回頭一看,只見張繡的戰馬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張綉正在揮舞鐵槍,不斷挑落射向他的箭矢。

  原來,就在王允即將被張綉追上的剎那,一支箭矢呼嘯而至,一箭便刺穿了張綉戰馬的眼珠,長長的箭矢直入大腦。

  那匹上等的戰馬當場殞命,狠狠地摔倒在地,發出王允回神之後聽到的那道聲音。

  如果是尋常狀態下的張綉,是絕對可以擋住這一箭的,可他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允的身上,一心想要刺死對方,這就給了那支箭矢改變一切的機會。

  不過,他的反應也是驚人,沒有被戰馬連帶摔倒在地,當戰馬失去平衡倒下之時,他迅速用鐵槍點指地面,同時右腳從蹬中抽出,左腳踩踏馬背,直接躍到了空中,避免了被戰馬壓在身下的慘狀。

  但身處空中之時,又一隻箭矢朝著他的面門呼嘯而至,這一次,似乎沒有繼續躲閃的可能。

  針對這種幾乎是必殺的危機,張綉仍舊沒有喪失求生的慾望,脖頸發力,整個腦袋拚命向後仰去,避開了這支箭矢。

  只不過,那硬若鋼針的尾羽掃過了他的臉頰,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雖不算重傷,但對於張綉來說卻是極大的侮辱!

  可他根本來不及憤怒,因為下一支箭矢如影隨形一般朝著他落下的位置射來,若是計算沒錯,這一箭能夠在他落地的瞬間刺穿他的小腹。

  還未從上一箭的驚險脫離出來的張綉又開始全力應對這一次危機,趁著鐵槍還插在地上,右臂用力,直接改變了自己落地的軌跡,使得這支箭貼著腹部的甲胄飛了出去。

  緊接著,又是射向肩頭的一箭,其力之大,足矣一擊射碎肩膀。

  迫不得已,張綉又開始躲避這支箭矢。

  躲著躲著,他發現了一個令他憤怒又無奈的事實。

  暗中射箭的,必定是一員箭術登峰造極的神射手,而且戰力遠在自己之上。

  自己之所以能夠驚險地躲避開對方的所有攻擊,最終只是輕傷,並非是因為自己的武力有多麼出眾,只不過是對方在戲耍於他罷了。

  他完全不知道敵將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做出這樣的舉動,粗略想來,無非是一種獵人捕獵之時,冷眼看著獵物在自己的進攻之下掙扎的快感。

  這種被人當作獵物的羞辱讓張綉憤怒異常,卻又無可奈何,敵將可以用弓箭戲耍自己,那麼想要射殺或許更加輕易,自己每一個激怒對方的舉動,都無異於自掘墳墓。

  雖然張綉仍舊迫切地想要為張濟報仇,卻也絕對不願不明不白地死在連敵人都未知的情況之下。

  所以,他選擇了維持現狀,不斷抵禦著從各處襲來的箭矢,同時思考著保命的辦法。

  然而,這樣密集的攻擊之下,又怎能容得下張綉思考?當他分神思索的時候,手上動作就不禁緩慢了幾分,被一支箭矢插在了左臂之上,甚至幾乎射斷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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