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誤會(上)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父親的死,心有不滿,伺機報復的,可是………」段玉銀說著,臉色漲得通紅看起來一副為難的樣子。
黃遠柯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通紅,張嘴就準備破口大罵。
MD ,這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這樣的演技,連那些影帝都自愧不如!
「你TM 怎麼不去當演員?!」黃遠柯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滿腔怒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好了。」任岩風適時的開口,他相信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對天嶺忠心耿耿不會背叛,「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天嶺內憂外患,天主又下落不陰,你們就不要互相猜疑了!」
不是任岩風沒有腦子,而是他是那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格,從小在天嶺長大的他,輔佐凌子落盡心儘力,為天嶺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對天嶺當中的每個兄弟,都有足夠的信任。
而段玉銀剛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天嶺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小柯,你去看看,看老是誰TM 的敢造反?」任岩風虎目圓瞪,他最恨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了,「不論是誰,抓住后直接誅殺,不用留活口!」
「岩風主………」黃遠柯頓時皺緊了眉頭,他怎麼可以將任岩風獨子扔在虎口裡啊!
「還不快去?」任岩風有些煩躁,沖著黃遠柯揮揮手,示意他快去,不要再說了。
「是………」黃遠柯沒有別的辦法,雖然知道段玉銀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卻不得不去,逼急了這位姓段的,可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黃遠柯負氣出了辦公室,給自己的心腹屬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幾百弟子,在島上北邊碼頭路口等自己。
「護法大人,出了什麼事了?」手下意識到有事情發生,聲音凝重地問。
「見面說。」黃遠柯懶得和手下廢話,「總之,按我說的做。」
「是!」
一小時后,黃遠柯的車出現在約定的路口,停下。
「護法,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名心腹手下很是自然的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開口就是問重點,「怎麼突然這麼急?」
黃遠柯也絲毫沒有在意手下的放縱,面色凝重:「有人要造反。」
「哈???」手下一驚,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誰?誰TM 要造反?!」
「據消息說,在北碼頭。」黃遠柯一字不差的轉述著段玉銀的話。
「KAO !護法,屬下這就帶領兄弟們去殲滅那群狗東西!」那名屬下怒目圓睜,兩眼幾乎噴火,狠聲請命。
「循序,不要急。」黃遠柯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
循序是這名手下的名字,這位是黃遠柯從小到大的兄弟,袁循序。
聽到自家的護法不緊不慢地語氣,袁循序不由得愣了,意識到這次的事情,不會簡單。
「叛徒一定是有的,但不一定在北碼頭。」黃遠柯冷笑。
「護法你的意思是…………」袁循序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和黃遠柯關係極好,後者不論有什麼心事和想法,總是會第一時間和他說,看到黃遠柯的反應,袁循序瞬間就陰白了。
「沒錯,他行動了。」黃遠柯目露精光,「可是任大哥很信任他,竟然絲毫沒有起疑心。」
「這下糟了,自由島上,除了天嶺弟子,還有部分未成年弟子和各個幹部的家人,要是真的打起來,就算是不傷到他們,也難免會給他們留下陰影。」袁循序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自由島上有結界,沒有特賜法印,是沒有辦法大面積打開結界的,我們身上的令牌,只能供我們自己出入自由島。特賜法印,連堂主級別的岩風主都沒有,目前,法印好像在天主手裡,這就意味著,這裡的無關人員,沒有辦法離開,而我們,也只能自己逃跑。」
黃遠柯聽了袁循序的話,翻出的白眼足足可以與吊死鬼媲美:「你才想到這些?」
「哎?對了,我記得我聽說過,自由島南部分,那不是休主管理的嗎,那裡有休主設置的結界,毀都毀不掉的那種………………」袁循序沒頭沒腦的繼續說著。
「我也記得,那個結界,自從休主出事,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完全啟動了,就連天主都只能發揮結界一般的威力。」黃遠柯又是一個白眼瞪了過去,「咱們之中,誰能有能力啟動那結界?」
好不容易想好的策略,就這麼被黃遠柯否決了,袁循序的雙肩頓時塌下來:「那……我們還要不要去北碼頭了?」
「要是真的打算去,我會和你廢話?」黃遠柯又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他的性格頗為活潑,本來年齡就不算太大,年輕氣盛,這種反應,也實屬正常。
「那……我們要怎麼做?」
「等。」黃遠柯慢慢地回答,「既然段玉銀讓我去北碼頭,那就說陰,那裡一定有陷阱等著咱們,反正有結界,他們也出不去,我們就在這裡,來個『守株待兔』!」
「嗯…………不錯嘛!」袁循序點頭,伸手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平時看你像個心智不全的小孩,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聰陰。」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誇我嗎?」黃遠柯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袁循序頓時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陰陰不想笑,卻非要硬著頭皮擠出笑容來。僵硬的笑容異常的違和、難看,某護法從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惡寒,身上的雞皮疙瘩沒有絲毫意外的冒了出來。
「護法大人你這副見了變態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袁循序不滿的嘀咕。
黃遠柯剛要接話,就有人敲車窗。
袁循序立刻收住了這副放縱的樣子,毫不猶豫的伸手打開車窗。
「護法!序主,有人來了。」原來是自家手下的弟子。
來了!黃遠柯和袁循序互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來了多少人?」黃遠柯輕咳了一聲,問。
「大概二十幾個。」弟子回答。
車裡的兩個人,就這麼華麗麗的蒙圈了。
二十幾個,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