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月竹
李安心當然不是在玩賞這把刀,他不管是看還是觸摸,都將大量感知觸手滲透進刀身內。
能量想要透進去十分困難,武具就是這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武具就是『附魔』了的普通兵器,而附魔的部分讓武具具有能量的滲透性和阻隔性。
看似茅盾的兩個性質實際上不然,以這把刀為例子,它的刀身就有非常強的能力阻隔,對一些能量組成的物體,比如像是能力者用能量製造出的冰錐岩柱就能非常給力的破壞,切起來和切木頭一樣。
但這把刀的刀柄則可以讓能量輕鬆的灌注其中,一般這種灌注能量的武具都是帶有鋒銳或是重擊等各種特性,比較罕見的就是會增幅能力的武具。
李安心曾經見過的有一把刀就可以大幅度增幅火系能力者的攻擊,但那種武具太過稀有珍貴,需要大量獸類身上的素材和提取物。
這種武具也被稱為獸魂武具,每一把獸魂武具打造出來都要耗費巨量的時間,有的匠人甚至窮齊一生都未能製作出一把完整的武具,只能流傳下來讓後人繼續在原有的胚子上繼續打磨,最後製成武具。
顯然這把刀不可能是獸魂武具,李安心花了整整十分鐘也不是白花的,他現在對這把刀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打造它的匠人。
對這把刀李安心十分滿意,他揮舞了兩下就準備試試水,右手單臂握刀,李安心沒有使用任何能量,他輕喝一聲三記快速的連斬,橫豎斜三刀斬出。
刀身接觸到鐵樁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切入進去,如割無物一般輕易切斷外部九層,接著就是豎劈,李安心雖然是單手持刀,但豎劈時卻依舊帶起陣陣風壓。
嗤~十三層切斷,刀身從第十層起明顯有相當程度的阻隔感,到這個程度不只是考驗一把刀的鋒利與否了,更多是考驗使刀人對刀的掌握程度。
抽回長刀,一記兇猛的斜劈,這一刀並不深,只是堪堪斬斷了十層,但卻豎向切斷了一大快包裹物。
「不錯,就這把刀了。」李安心十分滿意,他抬手一振長刀好似抖落血滴,將長刀放回納刀盒,然後退出了房間。
接待員小姐禮貌的對李安心鞠躬后說:「稍等一會,做好記錄后您就可以帶走這把刀,您可以先看看這邊的作戰服,有幾款作戰服是新制的,防護力十分強勁,而且非常輕盈。」
李安心微微頷首,雖然有艾奎斯之盾的他不需要這作戰服,但幫自己合作夥伴把把關還是要的。
他和接待員小姐姐去了一邊看作戰服,而雲肖和雲子霧還在一旁杵著,雲肖看著實驗場里那被削掉一大塊的鐵樁十分震驚,要知道豎向和橫向是兩種概念。
第十層包裹物被豎向切斷就代表這裡李安心直接劈開了接近半米厚的第十層包裹物。
這是什麼力量?已經不止是刀身鋒利和力量強勁能做到的程度了吧,李安心毫無疑問是一個用刀高手。
雲肖轉頭看向自己的叔叔,卻看到雲子霧正皺著眉,他的目光沒有看向鐵樁那被劈落的斷面,而是盯著最開始李安心那輕飄飄的橫劈。
不會有錯的,他絕對沒有看錯,身為擁有緩慢視覺能力的他絕對不會看錯,湛藍鷹眼雲子霧絕對不會看錯!
他喃喃自語著:「這一刀,毫無阻塞感,他可以直接切斷15層,如果他肯發力的話甚至可以將鐵樁都切斷。」是的,雲子霧連李安心沒有完全發力都看穿了,一個人用力和全力時肩膀和脊背手腕和平時會有細微差別,這些差別隔著衣物基本看不出來,但擁有鷹眼視覺的雲子霧可以。
他可以肯定李安心絕對沒有完全出力,最多用了一半力氣!
雲肖聽到了自己叔叔的喃喃自語,見了鬼一樣看著遠處李安心的背影,他下意識的說道:「這就是身為種子選手該有的實力嗎?」
雲肖有點失落,他自詡也能橫斬切開八九層,但那絕對是雙手握刀,而且還是全力以赴,像李安心單手握著一把那麼長的長刀還留了一半力氣,這根本對他來說是難以望其項背的鴻溝,屬於實力上的完全碾壓。
「不。」雲子霧用手掌拍了拍自己明顯有點喪氣的侄子肩頭,他嘆了口氣:「強大的力量配上感知能力帶來的精妙技巧,他已經可以戰勝絕大部分種子選手了,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梯隊。」
雲肖聞言臉色好看了點,他看了看遠處正在對一件作戰服觀看著的李安心,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他那麼強啊。」
「強大不是嘴巴說說就會有的,勤加練習吧,將來你一定會比他還強的。」雲子霧用寬厚的手掌在雲肖的後腦處撫了撫,他心裡卻補了一句,可能十數年後你能有他現在這麼強吧。
不管這嘀嘀咕咕的一對叔侄,李安心看著接待員對他不斷介紹著掛在牆上的作戰服,這些作戰服皆是出自名家之手,雖然和艾奎斯之盾沒的比,但確實都算的上是精品了。
看完了一溜作戰服,李安心對卡蘭武具店也有了初步的評判,東西確實都是精品,價格也都公道,就算是看做創業初期打基礎做招牌那也是十分優惠了。
只要卡蘭肯那邊打通所有關節,不再被同行掣肘,那卡蘭武具店絕對能在西區做出名堂,李安心也不介意給卡蘭肯當個活招牌。
不過著也基於卡蘭肯那瘋狂砸錢的狠勁能不能頂住時間的消磨,要是他在新星爭霸賽之前就放棄了,那李安心也沒辦法救。
「行,都不錯,不過我不是很需要防具,那把長刀我可以帶走了嗎?」李安心轉頭對接待員說,小姐姐露出甜美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浪費了半天口水顧客卻不買賬而有情緒,她點頭說:「當然,已經打包好了,還給您配上了劍鞘,李先生你隨手可以把這把刀帶走。」
「謝謝,對了。」李安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這把刀叫什麼名字?我看剛剛陳列架上也沒有寫。」
實際上這把刀甚至連價格都沒有標註,放在那裡只是作為觀賞用的,小姐姐露出笑容回答:
「這把刀的名字叫做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