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的話里滿是依賴
顧安好反手摟住了莫非墨的腰身,仰頭看著他,眼裡好像有星星一樣,「我說,因為我現在懷了寶寶呀,不能再像原來那樣的工作啦,要好好的養胎。」
莫非墨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種強烈的,從胸腔里衝上來的感覺,甚至要直接把他給擊倒了。
「等等,顧安好,你現在沒跟我在開玩笑吧?」
因為她說得太輕巧了,好像在開玩笑一樣。
顧安好搖頭,「沒有跟你在開玩笑啊,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呢。」
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嬌小的顧安好緊緊摟著莫非墨的頸項,「你幹嘛呢?趕緊的放我下來,還有別人呢!」
她壓低了聲音,企圖讓莫非墨理智,但是莫非墨哪裡還能理智的下來?
他胡亂的親著顧安好的臉頰,「你要跟我說的事情,是不是就是這個?我要當爸爸了對嗎?」
顧安好笑看著一臉幸福模樣的莫非墨,「嗯呢,莫先生,你要當爸爸了,開心嗎?」
莫非墨誠懇的點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那種興奮的感覺,無法阻攔。
「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說要親口跟我說的事情,是不是就是這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著,雖然VIP通道里的人很少,看還是有來往的人,顧安好掐了掐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來再說 。」
莫非墨挑眉,眉目里滿是傲嬌,「不放,我要一直抱著你。」
顧安好無語,這個男人表達喜悅的方式未免也太奇葩了一些吧,顧安好只有紅著臉,任由著他像個小孩一樣表達他喜悅的方式了。
從機場回去荊棘園的路上格外尷尬,顧安好就這麼一路被莫非墨抱著,司機的眼光雖然有些許的好奇,但在荊棘園裡做事做久了,他懂得有什麼事情該問,有什麼事情不該問,這種時候保持沉默就好了。
荊棘園。
查理正在庭院打理著花花草草,就見莫非墨抱著顧安好走了進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查理覺得,也不過如此了,莫非墨連臉上都寫著開心,他好久都沒見莫非墨像今天這麼高興了,所以也自然的多說了一句,「莫先生,莫太太不過是去機場接了您,怎麼這事情值得您這麼開心嗎?」
莫非墨倒也不藏著掖著,「查理,日後荊棘園要多個小孩了,不巧你的孩子孫子們都國外,帶小孩你有經驗嗎?」
查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就說到小孩的話題了?
但查理活了這麼久,特別是在荊棘園裡工作了這麼久,反應的時間差不多隻要那麼幾秒。
查理驚喜的看著顧安好,「莫太太,你不會,不會是懷孕了吧?」
顧安好坦率的點頭,「嗯,想著給他一個驚喜,所以荊棘園裡的人我都沒說,查理叔叔希望你別介意。」
查理驚喜得很,「不不不,我怎麼會介意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我馬上讓廚房做點對孕婦好的東西,讓園丁們把對孕婦不好的植物都給挪走……」
看著查理忙著張羅的樣子,顧安好就覺得這裡真像家一樣的溫馨。
雖然顧家沒給她家的感覺,但是這裡,卻給了她家的感覺,原來上帝關上了一道門,確實是會再為你打開一扇窗,還好,在這扇窗被打開之前,顧安好沒有放棄,還好,她等到了這一扇開著的窗。
一整個下午,莫非墨的手都沒有從顧安好的小腹上離開,似乎他把手多在她的小腹放一會,寶寶就會快一點出來。
「我要去洗手間了,你還打算捂著我的小腹嗎?」
莫非墨依依不捨的收回了手,眼巴巴的看著顧安好進了洗手間,「老婆,你快點出來,我想咱們的兒子了。」
過了大概三十秒,顧安好從洗手間里出來,「你怎麼知道我肚子里的就是男孩呢?」
莫非墨一本正經,「因為我跟他對話了的啊,你以為這一下午我只是在摸一塊肚皮嗎?我是在跟我的寶貝兒子對話。」
顧安好輕哼一聲,「懶得理你了,我去看會兒書。」
她去了書房,奈何莫非墨也跟著去了書房,「莫先生,你沒啥事可做了嗎?」
就知道跟在她的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的。
莫非墨坐在書房裡的交椅上,盯著顧安好,「你忙你的就行了,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又沒吵到你。」
顧安好聳肩,抽出書櫃里的梵高傳,自顧的看了起來。
莫非墨就坐在交椅上,時而玩玩手機,時而盯著顧安好看一會兒,更多的是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明明困的不行,卻還要堅持醒著陪著她。
顧安好放下書,走到莫非墨的旁邊,「你不是出差了幾天累壞了嗎?想休息的話,就去休息一會兒,不用刻意陪著我。」
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她不想對方硬著頭皮的陪著她。
「我是累,但是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的話里,滿是依賴。
顧安好笑了笑,牽起了他的手,一路往卧室里走著,「既然你想要和我待在一起的話,那為什麼不是我陪著你去睡覺呢?」
莫非墨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卧室。
她率先倒在了床上,在床上翻滾了一圈之後,說道:「以後咱們的中間就要給寶寶留個位置了,趁現在我們還能無憂無慮抱在一起睡覺, 珍惜吧。」
莫非墨輕柔的撲了上來,躺在了顧安好的旁邊,這感覺,真好。
那種疲乏的感覺,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脫。
他突然想到了顧安好在機場說的話,旋即,他一臉認真的看著顧安好,「安好,你聽我的嗎?」
「嗯?」
「你聽不聽我的?」
「聽。」
「去參加那個你想參加的比賽吧,不用擔心咱們的寶寶,我會找最好的營養師,找最好的醫生替你規劃日常的作息時間,你儘管追夢,我幫你善後。」
顧安好的眼眶有些濕潤,原來不管她怎麼說她不能去,不想去,對方都能輕而易舉的看穿。
「莫非墨。」
「嗯?」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