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撕破臉皮
鎮南侯掃了一眼肖虎,擰著眉頭。
「肖虎,敏靜那丫頭出什麼事情了,這又跟縣馬有什麼關係?他這才從外面回來。」
他說話的語氣算不得好。
肖虎到底是小輩,且鎮南侯身上的威壓不小,他頓時就覺得在鎮南侯面前矮了一截,在面對鎮南侯說話時,語氣自然就弱了下來。
肖沖見次,直接朝著喬君然開刀。
「侯爺,我們父子並不是無事找事之人,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長,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敏靜失蹤前是見到過縣馬的,有很多下屬都能夠作證。」
他說得是信誓旦旦的。
鎮南侯餘光朝著喬君然看去,就見他身上一直都冒著冷氣,也沒有打算要開口的意思。
「那就長話短說。」
肖沖見鎮南侯還是打算包庇喬君然,他心裏面的火氣就大。
「侯爺,你這是在懷疑我?」
鎮南侯見肖沖依舊是這般牛脾氣,真心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他板著一張臉看向他。
「老肖,就事論事,別扯這些有的沒的,難道要讓我無條件的縱容你,你們父子一進來就是質問縣馬,我還在這兒呢,你們怎麼也得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才能夠解決問題。」
「你在軍營裡面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
說到後面,他還嘆息一下。
正是這一下子倒是讓肖沖緩和了一下情緒,也算是給他一個台階下來了。
肖沖輕哼一聲,眼睛還朝著喬君然那邊看了一眼,微微揚了揚聲調說道:「敏靜跟著張大夫去了一個地方,可她跟丟了張大夫,不過之後她便是在那邊停留了一些日子,剛好她看見了縣馬,我們這邊的人就看見縣馬和敏靜一起消失了。」
如此說著,他看向喬君然的眼神更加的厭惡。
喬君然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侯爺,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意思是他現在要走人了。
肖沖神情一變。
肖虎更是伸出手直接攔著喬君然,此時也顧不得鎮南侯之前說的話,惡狠狠地說道:「你就想這麼離開?我妹妹你到底將她怎麼樣了?」
喬君然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你妹妹是誰?」
饒是鎮南侯在聽見喬君然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也扯了扯,這不是在挑釁別人嗎?
肖虎到底年輕氣盛,上前便朝著喬君然胸前襲去。
只他本就不是喬君然的對手,喬君然微微一側身子,一個騰空,一腳便踢向了肖虎的胸口。
肖虎整個人便是出了營帳。
喬君然神情淡漠的看著面前這個場景。
肖沖氣得鬍子都在抖,又是這樣,他氣急敗壞的看向鎮南侯。
「侯爺,你不管管。」
鎮南侯摸了摸鼻子,眼睛掃向喬君然,眸中劃過一抹無奈,這小子動手也不知道挑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現在弄得他倒是不上不下的。
面對氣呼呼的肖沖,鎮南侯還真的有幾分為難。
喬君然卻挑眉看向肖沖。
「別惹我。」
說完這話,他便拂袖離去。
肖沖站在原地,想要教訓喬君然,奈何這人走的太快,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便已經是失去先機。
因為肖虎被扔出去引來的將領,瞥見這邊的情況,也都假裝看不見的離開了。
肖沖現在是將喬君然列為頭號勁敵。
「他回城去了?」
他看向肖虎問道。
肖虎點頭,眸中劃過殺意。
「爹,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時候將他給解決了,喬君然這個人三番五次的跟我們作對,以後也不會是我們的人。」
「哼,你以為我不想殺了這小子,只他自身就那般厲害,我們要是不能夠一擊致命,最後反倒是會被他給記恨上。」
肖衝心裡面不願意承認,事實是拿小子現在還真沒有將他們給放在眼裡面,可想到他那般好的身手。
他眸中劃過暗芒,天底下怎麼會忽然出現一個這麼厲害的人,亦或者是喬君然本身的身份就是有問題的。
肖沖凌厲的看向肖虎。
「喬君然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
肖虎看了一眼自家父親,抿唇仔細的說道:「爹,喬君然是忽然出現在平西村的,至於之前的事情,孩兒這邊還沒有查出來,只是當時喬君然出現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那個時候手都廢了,眼睛也不好。」
肖沖看向肖虎,回想著喬君然現在好手好腳的。
肖虎知道自家爹的意思,他有些憤憤的說道:「應該是縣主給他治好的。」
肖沖眸子微轉,又是鎮南侯那邊的人,哼,這一對夫妻他都不能夠放過。
「爹,縣主的身份也有一些可疑的地方。」
肖虎說到這裡,眸中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
肖虎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說。」
「縣主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平西村的人,她是被人給收養的。」
肖虎將得到的消息都說給肖沖聽。
肖沖擰著眉頭,只覺得沒聽見重點。
「反正縣主的身份不簡單。」
肖虎最終憋出這麼一句話。
肖沖覺得眼前這人要不是自己的親生的孩子,他定是要將人給踢出去。
溫明華見喬姝遊走在感染瘟疫的人之中,他的目光就追隨著他。
薛敏芝端著茶水上前,無意間瞥見他的眼神,他朝著喬姝看了幾眼,頓時心中就突突的,還真別說,喬姝長得很好看,吸引人也是正常的,可問題是喬姝是喬兄的媳婦兒呀,他收斂住心緒,笑著上前。
「溫.公.子,此番多謝你將藥材及時送到。」
溫明華側過頭對上薛敏芝的目光,抿唇一笑,微微頷首。
「這是我應該做的。」
薛敏芝含笑的看向他。
「現如今我們這個區域已經成為了人人懼怕的地方,願意來的人也不多,只希望這一次的瘟疫能夠儘快結束。」
他也是心累,這好不容易任職,偏生就攤上這麼一個地方。
溫明華嘴角勾了勾,轉過身去又看向那些感染瘟疫的人,眸色晦暗不明,讓人猜測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喬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看著病人情況有好轉,她眼中也透出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