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正在肖敏靜糾結的時候,初三又出現了。
肖敏靜頓時朝著初三看去,見她面色正常,她眸子一轉,只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面上重新有了笑容,這麼短的時間初三能夠去做什麼事情,定是剛才她自己多心了。
喬姝往肖敏靜臉上一看,就能猜透她的心思,嘴角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來。
回程,肖敏靜很激動,這一次她和丫頭是走在前頭的,喬姝和初三反倒是落在後面。
喬姝並沒有糾正這個,她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步履優雅的走著。
「呀。」
忽的肖敏靜便是驚呼一聲。
喬姝的視線飛快的落到她臉上。
肖敏靜的手放在自己頭上,很是煩惱的看了一眼喬姝。
「縣主,我的簪子忘在你院中了。」
她的目光還望初三那邊看了一眼。
喬姝眸子微閃,這些細節她都注意到的,她抿唇一笑,拿著眼睛看向初三。
初三站出來溫聲說道:「夫人,你現在這邊等著奴婢,奴婢回去給肖小姐拿東西。」
肖敏靜忙歉意的看向初三。
「怎麼好意思專門讓初三姑娘親自跑一趟呢,不如這樣,讓我身邊的丫頭也跟著一起。」
初三朝著喬姝看去。
肖敏靜見此也看向喬姝。
喬姝微微揚眉,淡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初三你帶著她們一起去吧。」
初三點頭應是。
肖敏靜看著初三遠去的背影,她的視線不著痕迹的打量著現在她們所處的位置,最後將目光落在喬姝身上。
只是等她以轉過頭來的時候就對上喬姝含笑的眸子,嚇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縣主,你怎生的這般看著我。」
喬姝抿唇一笑,隨意的說道:「肖小姐挺好看。」
肖敏靜見喬姝這般說,她面上故作矜持的謙虛了一番,實則眸中全是笑意,她的目光似是不經意的瞥到一邊的建築。
「這一來一回時間也挺長的,我瞧著那邊有一個休息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去那邊坐坐。」
喬姝眸子微閃,肖敏靜都要以為喬姝會拒絕,哪裡知道喬姝很爽快的便應了下來。
「可以。」
肖敏靜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順便吩咐了剩下的那個丫頭站在這邊等她們。
「侯府院子的設計可真好看。」
喬姝走在肖敏靜旁邊但笑不語,目光卻是落在離她們不遠處的池塘旁邊,她眸中閃過一些複雜的光芒。
肖敏靜見喬姝沒有說話,也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兩個人走著走著,喬姝眸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對這邊熟悉程度,饒是她這個侯府小姐都比不上她,想到之前在宴會上的那個婆子,喬姝眸中閃過晦暗之色,果然不管在哪裡都會有吃裡扒外的人,她面上不動聲色,跟著肖敏靜繼續往前走。
只嘴上卻是有些奇怪的說道:「肖小姐,我們離剛才的地方有些遠了,再走的話,到時候等初三他們回來,我們回到宴席上怕是要耽擱不少的功夫。」
說著她還看向肖敏靜身上的衣服。
「而且會耽擱肖小姐獻藝。」
肖敏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面上全是明媚的笑容,掃向喬姝的時候,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得意的情緒來。
文平侯世子扶著欄杆往花園那邊使勁兒看,只是面上有些失望。
「可惜了,從這裡看不見公主殿下。」
軒轅睿聽見他這麼說,看向他的眸色深沉起來。
文平侯世子並沒有察覺,忽然他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去,立馬就站了起來。
「哎呀,院子下面有人落水了,那個人不是縣主嗎?」
他話還沒有說完,喬君然的身影便消失在樓台上。
溫明華緊隨其後。
軒轅謙和軒轅睿都站起來朝著文平侯世子看過去的方向看去,喬姝他們是看見了,可她明明好好地站在岸邊,倒是有一個女子在水中掙扎,他們同時看向文平侯世子。
文平侯世子早在看見喬君然閃身離開的身影時咽了咽口水,這速度也太快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都怪我激動,一時間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軒轅謙眸子微閃,並沒有回應文平侯世子的話,而是往閣樓下而去。
喬姝看著忽然出現的喬君然,她眨了眨眼睛。
喬君然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岸邊,鬆了一口氣,上前便是握住她的手。
「你怎麼來了?」
喬君然往水裡面看了一眼,很快便是將視線收回來。
喬姝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笑了笑。
緊隨其後的溫明華見到喬姝和喬君然兩個人親熱的舉動,他站在離他們五步之外,咳嗽了一聲。
「縣主,你沒事吧?」
喬姝朝著溫明華看去,笑著搖頭。
「我沒事,有事的是肖小姐。」
說完她這才看向在水塘裡面掙扎著肖敏靜。
肖敏靜在水中已經泡了有一會兒了,可這前後到的兩個男人的關注點都在喬姝身上,都要氣死她了,現在好不容易這些人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她自是不能放過。
「救、救我。」
喬君然淡漠的看著水中的肖敏靜,絲毫沒有要救人的覺悟。
至於溫明華,在看見肖敏靜還浮在水上的時候,便是看穿了她的心意,他還沒有打算從南疆帶回去一個女人,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在不遠處看見一根木棒,他直接將木棒扔到水中,溫和的對肖敏靜說道:「肖小姐,你且先抱住這個木棒,我這邊去叫人過來救你。」
喬姝看著認真地溫明華,她抿唇一笑,餘光瞥見在水中的肖敏靜臉色似乎紅了不少,她敢確定那就是被氣的。
肖敏靜心中氣得要命,目光掃到又過來的兩個男子,她眼睛頓時一亮,便又開始嚶嚶的哭起來。
「救命,救命啊,兩位公子救救我。」
喬姝聽著肖敏靜說的這話,她嘴角扯了扯。
她不由朝著溫明華還有軒轅謙他們看過去,這三個男人在京中就是數一數二的貴公子,肖敏靜想要從中挑出以為冤大頭來的心思,她能理解,可很明顯眼前的三個男人都是怕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