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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該讓你卷進來

  回到村子,水清伯立即作出安排,將精壯男丁分成幾個小組,白天盯住村口,晚上輪流打更守夜,而且派出暗哨在村子周邊巡邏。

  水清伯思慮再三,又來香姑家中。春蘭識趣地到別處做她的家務活。

  水清伯一開口,就懊悔地對香姑說:「不該讓你卷進來,原來各種勢力矛頭主要針對我。現在海盜知道藏寶訣被我倆取出,矛頭也會指向你。」

  香姑反倒感到興奮,現在她參與到一項天大的秘密當中,油然生出一種使命感和責任感,那份神秘而莊嚴的感覺,似乎一夜之間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成為族中的棟樑。再看身邊那些吵吵鬧鬧的夥伴們,她會在心底里說「瞧這些毛丫頭,你們懂什麼!」

  她長大了!

  香姑上午與海盜真刀實槍交過手,對自己的武功有了自信。她說:「那又如何?來了就打唄,這樣正好為你分擔一些。」

  水清伯面露憂慮之色,鄭重地說:「不要輕敵。以往,南宋末帝藏寶僅僅是傳說,海盜幫派一般性地關心一下罷了。現在有一夥海盜親眼看到我們取出藏寶訣,那麼南宋末帝藏寶這件事就坐實了。你想想看,他們會怎麼樣?」

  香姑問:「海盜幫派會調動更大的力量來搶奪。」

  水清伯說:「是的,這是一筆大買賣,海盜幫派值得下血本,他們會使出各種手段來搶奪。

  倘若他們明著來,我倒不擔心,就擔心他們暗裡對付我們。最讓我擔心的還有暗藏的勢力,他是誰?在哪裡?是不是族中之人?我們在明處,那人在暗處,隨時會對我們發出致命一擊,我們卻不知道如何去防備。

  孩子,現在你和我是這個漩渦的中心,幾股勢力都會爭相對付我們。我年歲大了,家族的責任在身,有危險也要扛著。你卻不一樣,不必非處在這個險境不可,完全可以暫時離開漩渦中心。」

  水清伯苦口婆心繞了一大圈,終於說出他的目的:「所以,我改注意了,同意你去廣州。」

  沒想到,香姑也改主意了,她又不願意去了。

  她說:「越是危難,我越應該與您站在一起,怎麼能當逃兵吶?」

  水清伯知道香姑的秉性,她是個敢於擔當、遇事不會置身事外的人。他便換一個思路說服香姑。

  水清伯耐心地說:「閨女,讓你去廣州,不是為了躲避,而是有更重要的事項要你辦。

  走時你將藏寶訣和令牌帶走。這兩樣東西是各派勢力想要得到的,你將它們帶出圈子之外,咱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咱們族人這麼多,多你一個助益不大。但是,將藏寶訣和令牌帶離險境,卻只有你能做到,因為目前只有你我兩個知道內情。去廣州,是讓你直接保護藏寶訣和令牌,是對家族最大的貢獻。

  另外,難道你不想找到那個小木匠,搞清真相,為父兄報仇?」

  最後這句觸動了香姑,她接受了水清伯的建議。

  水清伯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包袱打開,裡面是油布包、令牌,三十兩銀子,還有一個小木盒,裡面裝著一對珍珠。

  水清伯說:「這四十兩銀子是大傢伙為救你父兄湊上來,用剩下的。你為家族辦事,用這個銀子應當應份。這對黑珍珠是玉堂冒死采上來的。你在廣州,找個出價高的珠寶行賣掉,得來的銀子,你留下兩成,那是你大哥應得的,剩下八成交族裡。」

  水清伯與石堅伯一樣,都是不藏私利,清清白白的人。他叮囑道:「銀子你莫推辭,這些開支,我與族中幾個管事的商議好的。該你用的錢你別不捨得用,該上交族裡的錢,你也一定要交上來。可不能壞了父輩的名聲。」

  香姑一一點頭允諾。

  水清伯又叮囑:「我擔心夜長夢多,要走就即刻就走。你先收拾一下,等天黑我安排快船送你走。」

  香姑說:「再等幾天,我為父兄收屍,發喪之後再走。」說著眼淚流下來。

  水清伯說:「成大事者,何必在意俗禮。你父親哥哥的後事家族一定會料里妥當,你就放心去。現在情況緊急,覬覦南宋末帝藏寶的勢力不止一家,他們既然打定奪寶的主意,一定會及早下手,以免被其他勢力搶先。我估計,他們今晚或者明晚就可能動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誰為你父兄報仇?」

  香姑被說服,道:「好吧,我父親和哥哥的後事就拜託水清伯。我走之後何時返回?」

  水清伯說:「我會派人去廣州找你。」

  香姑反過來叮囑水清伯,說:「水清伯,對外不要說我去廣州,讓船將我送到陽江。陽江有我家遠房親戚,說我去散散心,能說得過去。」

  水清伯一拍巴掌說:「好,想得周到。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也要主動出擊,設個套挖出內賊。」

  水清伯想了一下說:「前幾天聽說春蘭娘病了,你和春蘭去她娘家住,見到人就說春蘭娘病重,要春蘭去照顧幾天,你隨春蘭去住。讓越多人知道你家中無人越好。夜裡,你偷偷從春蘭家出發。」

  香姑不解其意。

  水清伯道:「我要給內賊製造可乘之機。假如族中果真有內賊,他聽說你家無人,那麼他本人或者海盜,應該會來翻找藏寶訣。因為這件東西只會藏在你家或者我家,他一定不會放過到你家試試的機會。」

  香姑點頭表示理解,向水清伯拜了一拜說:「侄女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受我一拜。」

  水清伯還禮告辭。香姑詢問他刀傷怎麼樣了。水清伯甩甩綁著帶子的胳膊,說:「割破一層皮,不礙事。」說完匆匆走了。

  香姑向春蘭講了要去尋小木匠報仇的事。春蘭不放心,一定要同去,她要為夫報仇,也為閨中好友做個陪伴。

  兩人收拾好包袱,故意走大街去春蘭娘家,逢人就講要到春蘭家照顧病重的娘。兩人背著包袱,看樣子確實打算常住。

  萬萬沒想到,春蘭爹娘說什麼也不答應春蘭走。尤其是春蘭娘病的不輕,她擔心死前見不到女兒,拉住春蘭不撒手,要死要活地哭個不停,堅決不放春蘭走。

  香姑看著春蘭兩頭不舍,犯難而流淚的樣子,極力勸服春蘭,自己獨自先走,春蘭等母親病好,再去尋她。

  春蘭無奈只得放棄陪伴香姑。她交給香姑一把匕首防身,那是玉堂的匕首,鋒利異常,玉堂經常拿它雕刻木頭玩件。

  晚飯後,香姑趁天黑離開春蘭家,乘船離開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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