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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無奈救下了他

  我早早的起來,看見公孫楚,皇上也起來了。我心想:公孫楚怎麼會在這裡?他是皇上從小的玩伴,這個男人可不能小看。以前他在宮裡來去自如,就能知道皇上是有多信任他了。

  他們公孫家世代賢臣,太后對他們也很是看重。只是公孫楚忠心皇上,公孫大人忠心太后,父子倆各位其主。

  公孫楚說:「小主早。」我故裝不認識,說:「你是?」公孫楚說:「在下公孫楚,是皇上的侍衛。」我心想:跟我裝什麼御前侍衛?我說:「原來是公孫大人,久仰公孫大人大名。」公孫楚說:「小主認識在下?」我說:「公孫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有誰會不認識?」公孫楚嘚瑟的說:「是嗎?原來我這麼出名嗎?」

  南宮蕭墨說:「你還有完沒完?」公孫楚說:「喲,皇上生氣了,看來不能跟小主多聊幾句了。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回京了。」我說:「現在就走了嗎?」公孫楚說:「小主是不想回去了嗎?」我說:「公孫大人可真愛說笑。」南宮蕭墨說:「出發吧。」我說:「哦。」

  鄴王府內,鄴王南宮褚凌與幾位朝廷官員聚在一起,南宮褚凌說:「皇上馬上就要回宮了,殺手都準備好了嗎?」

  南宮褚岩說:「從菀凜回京,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回京。要不我們直接攻下皇城。」

  宋大人說:「可禁軍都是慕容青雲在掌管,大多數兵權都在許燕陵手中。許侯爺不願意參加這次行動,我們要如何才能攻破城門?」南宮褚凌說:「哼,不就是一個慕容府嗎?看本王怎麼拔掉他的獠牙。」

  李大人說:「萬萬不可除掉慕容青雲。」南宮褚岩說:「李大人何出此言?」李大人說:「慕容青雲是皇后的親大哥,除掉他會惹怒皇后。」

  南宮褚岩說:「沒有了慕容家,皇后就是一個廢物。」李大人說:「王爺可別忘了,這宮裡還有太后。」南宮褚岩說:「這倒是個問題。」

  南宮褚凌說:「在路上埋伏殺手,別讓皇上回到宮裡。」南宮褚凌說:「只要皇上死了,皇宮就是觸手可及的東西。」南宮褚岩說:「我們在回京的路上,多處埋下了殺手。」

  南宮褚凌說:「一批人殺不掉他,本王還不信,那麼多人都殺不了他。」南宮褚岩說:「攻皇城的事,我們先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南宮褚凌說:「是。」

  我不明白,皇上回京,為何要兵分兩路回京。公孫楚裝扮成皇上的模樣,走的小路回京。我們則是坐著馬車走陸路回京,回京的路上也就我和皇上兩個人。

  另一邊,辰王一如既往的到宮裡給太后請安。太后說:「這些日子,塵兒你天天入宮給哀家請安,真是辛苦你了。」南宮塵翎說:「兒臣不辛苦,以前兒臣不在京里,沒有辦法給母后請安。現在兒臣回京了,自然要來多多陪伴母后。」太后說:「塵兒可真是孝順。」

  南宮塵翎說:「聽月姨說母后最近腰疼病又犯了。母后你躺著,讓兒臣給你揉揉。」太后臉上露出一絲慈祥,說:「還是塵兒孝順,要是皇上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南宮塵翎說:「皇上把朝政打理的很好,母后何出此言?」太后說:「可他至今都不肯延綿子嗣。」南宮塵翎說:「或許皇上有他的想法。」太后說:「哀家知道他忘不了那個丫頭,可那終究已經過去了。如果他一直不肯延綿子嗣,哀家有何顏面面對先帝?」

  南宮塵翎說:「母后再給皇上一些時間吧。」太后說:「十年了,哀家給他的時間夠多了。當初他與皇后那麼恩愛,哀家以為他會讓她延綿子嗣,到最後皇后卻落得如此下場,看來哀家還是太小看皇上了。」 南宮塵翎說:「皇后那件事,的確是皇上做的太過了。塵兒,你能否答應哀家一件事?」南宮塵翎說:「母后您說。」

  太后說:「你與皇上從小關係就很要好,皇上回宮后,您能幫哀家勸勸他嗎?」南宮塵翎說:「母後放心,兒臣一定會勸說皇上。」太后說:「這樣哀家就放心了。」

  馬車上,我疑惑道:「我們為何要走小路回京?不走大路的話,我們至少要多一半的時間。而且路上可能會遇到匪徒。」

  南宮蕭墨說:「那你是想遇到匪徒呢?還是想遇到殺手呢?」我說:「皇上你在說什麼?你是說,有人要刺殺我們?」南宮蕭墨說:「回京的路上,想必都埋伏了不少殺手吧。」

  我說:「他們是沖皇上來的嗎?」南宮蕭墨說:「不只一批殺手,刺殺你的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你回宮。」

  我說:「聽皇上的意思,刺殺我的人,是宮裡的某個人?想要雇那麼多殺手,在皇上面前刺殺我,想必是宮裡地位很高的人。」南宮蕭墨說:「有些事情,心裡知道便好,就讓它爛在肚子里。」我說:「奴婢明白。」南宮蕭墨說:「以後在朕面前,不要稱自己是奴婢。」我說:「是。」

  我心想:這個男人多心情,可真是陰晴不定。誰知道他一會又會說我什麼不是了。我心裡正嘀咕著,馬車一陣晃動,幾隻箭從窗口飛進來。

  接著,一群人從黑處衝進來。我驚慌道:「怎麼回事?」南宮蕭墨說:「哼,看來朕是小瞧他們了,你躲在這裡不要出去。」我說:「那皇上你呢?」南宮蕭墨說:「朕應付的過來,你千萬不要出去。」我說:「嗯。」

  他自己出去對付那些殺手,我只能躲在這裡面。就算殺手太多,我也不能出手,不能讓他知道我會武功。

  外面殺手太多了,另外一處殺手,從黑處衝出來,直奔我來。第一批殺手的目標是皇上,後面這群殺手,目標很明顯是我。

  他們見有人刺殺皇上,一人進來刺殺我,其他的人都幫助皇上去對付刺客了。刺客進來殺我,我假裝害怕,躲在角落裡喊救命。我大喊:「救命,救命啊.……」

  南宮蕭墨衝進來一劍殺死殺手。南宮蕭墨說:「跟我走……」南宮蕭墨拉著我的手,朝外面走去。我說:「刺客太多了怎麼辦?」南宮蕭墨說:「現在這兩批刺客相互打了起來,我們先走。」我說:「嗯。」

  正準備離開,許多暗器朝我發來。眼看暗器就要刺中我了,他急忙將我護在身下,暗器刺在了他的背部上。

  我驚道:「皇上.……你怎麼樣了?」南宮蕭墨說:「朕沒事。」說完南宮蕭墨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說:「皇上你撐住,我帶你離開。」見他昏迷以後,我用身上的毒粉灑向撒向刺客,用輕功帶著他消失在樹林里。

  我找到了一處山洞,帶著他躲了起來。我說:「皇上..皇上你醒醒。怎麼會這樣?」檢查了下他背後的傷口,才發現那些暗器有毒。這種毒,一旦中毒,就會陷入昏迷,要是沒有解藥,最多活不過三日。

  我心想:到底是誰想殺我?用這麼狠毒的解藥。第一批人是來殺皇上的,後面的這群人是來殺我的。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刺殺皇上的會不會是鄴王?那刺殺我的,會是宮裡的誰?

  見他昏迷不醒的他,我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按道理說,我那麼恨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是因為我受傷的,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

  我本不想救他,想起茵后還活著,心裡就不甘心。他現在還不能死,他死了我就不能回宮報仇了。

  為了報復許府和茵后,我暫且讓你活著。我拿出身上配製好的解藥,給他服下。

  這些解藥,都是我離開緲柏山之前配製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這一夜我都沒有睡,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醒來.……

  我說:「皇上你醒了?」南宮蕭墨說:「刺客呢?」我說:「昨晚你受傷,我就帶著你離開了。」我說:「至於刺客,我也不知道。」南宮蕭墨說:「若璃,你沒事吧?」

  我心想:他這是關心我嗎?他醒來不擔心自己的毒,反而關心起我來了。

  我收回情緒說:「我沒事,倒是皇上,你的傷……」南宮蕭墨說:「朕沒事。」我說:「都中毒了,還說沒事。」南宮蕭墨皺眉說:「是你救了朕?」我說:「這種毒藥雖然有毒,但也不是無解。進宮之前,找師父問了一些葯。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用上。

  南宮蕭墨說:「昨晚刺客沒有行刺成功,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我說:「你身上的毒剛解,還不宜走動。我們躲在這裡,想必他們也找不到我們。」南宮蕭墨說:「不行,這裡不安全,必須馬上離開。」我說:「可是現在出去,也會被他們發現。」

  南宮蕭墨說:「我們走岩南山那條道。」我皺眉道:「那裡可都是懸崖峭壁,況且岩南山住著一群匪寇。走那裡,是不是太危險了?」

  南宮蕭墨說:「朕現在受傷了,不能被刺客找到,走岩南山那條路,也許有個活路。」我說:「那好吧,我先給你上點止痛藥,再服一下增加體力的丹藥,這樣一路上也不會太辛苦。」我說:「好。」

  給他服下藥,我們就從岩南山這條路出發,岩南山這條路崎嶇難走,走到後面全是懸崖峭壁。如今為了活著回京,只能鋌而走險了。

  我說:「皇上,你要不要休息會再走?」南宮蕭墨說:「我們也走了四個時辰,刺客應該沒那麼快追過來。」我說:「要追來,他們早就追來了。」南宮蕭墨說:「想必他們昨晚已經走過這條路了。」

  我說:「你是說,他們昨晚已經追查過這條路了?」南宮蕭墨說:「回京城的路,他們都埋伏下了殺手,只有這裡沒有埋伏殺手。找不到我們,他們也會鋌而走險的往這條路追查。」

  我說:「那我們為何要走這條路?」南宮蕭墨說:「這條路,他們追查過就不會再返回來,其他的路,現在肯定給走不了。」我說:「現在我們是安全的。」我說:「皇上你先休息,我去找些吃的來。」南宮蕭墨道:「若璃.……」我說:「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南宮蕭墨說:「要小心點。」我說:「我會的。」

  我去山裡摘了一些野果子回來,又去河邊打了一些水,填飽肚子后便出發。

  平日威嚴的他,如今身體虛弱,還需要我來照顧他。雖說是救我才受的傷,不過像他這種好強的人,一路靠我找食物照顧他,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只要活著回到京城,這件事也許是我是好的,至少他會對我信任多些。

  走到岩南山,這裡只有一天窄小的過道。因為昨晚下過雨,路上還有些打滑。我擔心道:「真的要從這裡過去嗎?」南宮蕭墨說:「想要安全回京,這是唯一的路。」我說:「可是你的傷……」南宮蕭墨說:「朕沒事,倒是你,不害怕嗎?」我說:「這麼高,路又這麼窄,說不害怕是假的。」南宮蕭墨說:「閉上眼睛。」

  我好奇道:「閉上眼睛做什麼?」南宮蕭墨說:「聽話便是。」我說:「嗯。」

  我閉上眼睛,他攬過我的腰,緊緊的將我抱在懷裡。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用輕功飛過這條道。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后,我們已經是在崖頂。只是這麼一運功,他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額頭上冒著大顆汗珠。

  我問:「皇上你怎麼樣了?」南宮蕭墨說:「止血藥還有嗎?」我說:「還有,你等下。」我撕開他的衣裳替他上藥,看見衣裳粘在肉上,我看著有些心疼。只是一想到他曾經對我的無情,那一絲心疼立馬消失不見。給他上好葯,服下了一些止痛藥,這才看到他臉上有一絲好轉。

  我說:「我們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趕路?」南宮蕭墨說:「天快要黑了,再往前走會很危險。就在這裡休息,明日再趕路。我說:「皇上,你先靠在這顆樹上休息會,我再去找些乾柴來,晚上生堆火就不冷了。」南宮蕭墨抓住我的手,說:「若璃.……」我說:「皇上怎麼了?」

  南宮蕭墨說:「你坐下休息會,朕去找就好。」我說:「你這樣子,我怎麼能讓你去?你就聽我的,睡會傷會好的快一些。」南宮蕭墨說:「那你自己小心點。」我說:「嗯。」

  天黑以後,這崖頂上風大,比平時冷許多。蘇若璃這個身體太差,根本扛不住凍,風一吹身體就會發冷。

  要不是之前練過武功,恐怕現在早已經生病了。南宮蕭墨握緊我的手,說:「冷嗎?」我搖頭道:「不冷。」南宮蕭墨說:「手這麼冰,還說不冷。你身體不好,這樣下去,肯定會生病。」我說:「我剛剛服過活力丹藥了,沒事的.……」

  南宮蕭墨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過來。」我說:「哦。」南宮蕭墨將我攬進懷裡,把外衣披在我身上,這麼久以來,這是我第一次離他那麼近,能聽見他的心跳。

  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每一次心跳。孤單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由我愛上一個人那一刻開始。

  從前我不喜歡勾心鬥角,不喜歡被人算計,不喜歡虛情假意,只喜歡一個人簡單些。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人,被他算計,被他虛情假意欺騙。時間讓有些東西越來越深,也讓有的東西越來越淡,想看淡些,始終做不到。

  淚水順著臉頰留下,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為我擦拭臉上的淚痕,將我緊緊擁在懷裡。

  他不知道,我為何會流淚,以為我只是害怕了。這些天,我都沒睡好覺,這一夜在他懷裡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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