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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林逸樹想了想自己就算被伶仃喊也不會像趙房久這麽誇張,看來趙房久病的比他嚴重。“說實話,逸樹你說的按摩,我也體驗過,我後來就在想按摩這事情是不是人們對自己花的錢的自我美化,不管你喜不喜歡體驗好不好,錢已經花了,隻能說他好了。”馬鑫沒太聽趙房久的正骨軼事,他還在思考林逸樹說的按摩。


  “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我小時候看的書裏麵就有個故事,一部爛的要死的電影,第一批去看的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品味水平,出去和別人講都是一定要看的好電影,最後大家都看了部爛片,可風評上那電影還是一生一定要看的好電影。”林逸樹把小時候看的馬克吐溫的作品裏的故事複述了一下,記憶猶新。“哈哈哈哈,那我們現在看了不少爛電影呢。”馬鑫接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逸樹的腦袋裏還想著馬鑫前一會不聽給他推銷呆瓜視頻的樣子,這會馬鑫卻說了句精彩的話。


  “快點快點,逸樹和馬鑫,哥哥們,這挑戰要我們一起來才行。”這次催促的人換成了趙房久,肖曉嫻站在他前麵和助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我們快過去吧,不然等下又要被說不靠譜了。”林逸樹聳了聳肩,加速了腳步,馬鑫也停下了聊天,快步到達了集合點。


  “這次呢,俯臥撐,一共做滿一百個就好了。”肖曉嫻把她和助手交涉的結果告訴了她的“苦力”們。“又來。”忘說了,林逸樹今天除了對指壓板過敏,還對俯臥撐過敏。“本來他說我們四個人要一人五十,一共兩百的,還是我討價還價說服了他。”肖曉嫻看三個男人一臉不情願,林逸樹還一臉“曉嫻,你要不要一起來”的樣子,“快做吧,你們是男生誒,這樣看著我這個弱女子,你們好意思嗎?”


  “就是,你們好意思嗎?”腳下放著畫筆的助手陰陽怪氣地搭腔,對著他們就火力全開。“行吧行吧,咱們開始吧。”馬鑫倒不是很在意,他做俯臥撐還是沒問題的,理工科男生們,僧多粥少就喜歡聚在一起比較誰的俯臥撐做得多,誰的身體更強壯,很膚淺但這就是男人們開心的辦法,拋開幸運的找到女朋友的那部分人,剩下的人那就隻能抱團取暖。


  “別啊,我不行,我今天上午俯臥撐,胸口到現在還疼呢,兩位爺行行好,你們把這活整了我給你們呐喊助威。”林逸樹求饒了,他真頂不住,一整天都讓他給整的明明白白,上午俯臥撐晃大繩下午定向越野跳繩爬山,這會還讓他俯臥撐,真的是不當人。“我們也累了一整天了,樹哥,你能行的。”肖曉嫻在這給林逸樹加油鼓勁,林逸樹苦不堪言。這要是馬鑫和趙房久勸他跟著一起俯臥撐他可以厚顏無恥的抵賴,但這肖曉嫻開口。男人隻有一件事情是不行的,那就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行吧行吧,我做就是了,但我能不能少做一點,就兩位大哥多做一點,我跟著少做一點。”林逸樹開始討價還價,他可以做但不能太多,這是他現在爭取的價碼。“樹哥,你不能這樣。”肖曉嫻不想給林逸樹偷懶的機會,讓林逸樹偷懶其他人的努力算什麽呢?“沒事沒事,曉嫻就讓逸樹少做點吧,他上午才拉的肚子,不要太苛刻了。”馬鑫爽朗地笑了,他們理科男孩的兄弟情誼不在乎誰多做少做,一起做就好了。


  “我也沒啥意見,就讓林逸樹少做點吧,他看起來累壞了,我和馬鑫都還行。”趙房久也不介意,他正想借這機會給肖曉嫻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壯身體,當然這強壯的概念隻存在趙房久的想象中,除了他沒人覺得他強壯。“行吧,那就樹哥少做一點,樹哥你做三十個,趙哥和馬哥一人三十五個,嗯這樣就好了。”肖曉嫻直接就幫他們分配了。


  林逸樹完全不想接受這分配,他在這死皮賴臉,結果隻讓自己比別人少做了五個,自己的臉也太不值錢了吧,林逸樹不肯接受這事實覺得上訴給肖曉嫻“法官”。“曉嫻,我真的不行了,你現在拿手戳我的胸,它都在抽搐了,再俯臥撐它會死掉的,也就是我會死掉。”


  “那我會幫你打一二零的,樹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曉嫻就像是聽不懂一樣的,無視了林逸樹“被告”的上訴。”哈哈哈哈,逸樹不是我們不幫你,這曉嫻都這麽說了,你就撐一撐吧,大不了胸疼一會,反正你男生又不會得乳腺癌。”馬鑫倒是樂的不行,他沒想到林逸樹這麽能吐槽的人,在肖曉嫻這吃癟了,落井下石的感覺也不錯。趙房久就更不要說了,如果他屁股能坐到肖曉嫻那裏去,趙房久早就買瓶五零二膠把自己和肖曉嫻粘在一起了。


  “快點快點,你們再不開始我就先給後麵的小組了,人家女生等你們很久了。”坐前麵的助手不耐煩了,就這麽大點的事情,非在這墨跡,“就你們幾個男生這麽墨跡也不嫌丟人。”“這就來。”肖曉嫻賠了個笑,“好了好了別糾結了,做完這個我們趕緊回去畫畫了,別人小組還在等呢。”


  林逸樹隻覺得渾身沒勁,嘴裏的口水都是一股哀傷的味道,俯下身子跟著已經趴好了趙房久馬鑫,手碰到地的那會林逸樹隻覺得身體像在打擺子,“見鬼,就這樣我還得俯臥撐,待會爬不起來你們可得扶我下。”趴好了林逸樹就開始騷擾其他兩個人了。“沒問題,快做吧,趴著我也手疼。”馬鑫同意了。林逸樹轉頭過去看趙房久,趙房久不是很願意但為了大局著想,勉勉強強地點了下頭。


  “我來數數,一!二!……”林逸樹和兩位爺打好商量跟著號子就開始做了,手才剛下去一個就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這就和尼瑪觸電一樣的。”林逸樹在心底邊罵邊跟著做。“別抖啊別抖啊,要做到位才算的。”有個助手就坐在林逸樹前麵不停地口花花,給林逸樹氣的呀。


  “三十。”聽到肖曉嫻喊的三十,林逸樹手一軟立馬癱倒,等到肖曉嫻數完剩下五個林逸樹還在地上躺著,他不是不想起來,是真的沒勁了。“大哥們扶下小弟,真起不來了了。”看著馬鑫趙房久做完了,林逸樹才開口求救。“來吧,房久你給我搭把手。”馬鑫爬起來讓趙房久過來幫把手,林逸樹一有人拉他就裝死一點力氣都不想用。


  “好了,我們做足一百個了,要五個畫筆還有調色板。”肖曉嫻數完俯臥撐就急忙討要她要的材料了,“給你給你,畫筆調色板拿去吧,不夠再來。”拿到了東西,肖曉嫻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跑,剩下趙房久馬鑫兩個人扶著林逸樹慢慢地跟著。


  林逸樹渾身發軟地狗爬式趴在畫報上,手上拿著隻畫筆沾了點顏料裝模作樣地在畫報上描來描去。林逸樹現在隻想休息,完全不想花哪怕一點點心思在思考上麵。肖曉嫻這會就像是監工,圍著自己這組的畫報走來走去,看有沒有人在偷懶。


  肖曉嫻看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目標,“樹哥,你眼前那部分用紅色塗滿就好了。要不要我來幫你?”這話問的,林逸樹就算願意也不敢開口,現在這裏是所有小組的人都圍成一圈,林逸樹這會要是說自己不行要肖曉嫻幫忙,等於是在所有人麵前出洋相。“好的我知道了。”林逸樹抬頭假笑,“謝謝曉嫻了啊!”林逸樹“啊”的咬字非常長還相當重。“哈哈哈哈哈,那就好。”肖曉嫻聽到林逸樹的回答笑花枝亂顫,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了。


  “真是草了狗了。”林逸樹沒想到上午溫柔體貼給他找胃藥的肖曉嫻到了這會就成了嚴酷的監工,抽打著趴在畫報上偷懶的林逸樹。“林總,你過來幫我畫吧,我腿腳不方便我們兩個一起就好了。”薑潮的情商再次領先全組,他上午和林逸樹一起做的俯臥撐,對林逸樹現在的情況就更加了解,這幾天又和林逸樹聊得最投機,自然要伸手援助一下他了。


  “我這就來。”林逸樹就像聽到聖旨的太監,連滾帶爬到薑潮旁邊。“潮哥,我們這裏怎麽畫?”林逸樹問問題的樣子嬉皮笑臉起來了,薑潮的回答也是一樣的好笑。“來,你先幫我把畫板調一下,我再告訴你怎麽塗。”笑眯眯地談話連帶著輕鬆的氛圍就籠罩了這兩個諧星。


  那不用說,第四組的主要勞動都落在了馬鑫和趙房久身上,趙房久現在就是唯肖曉嫻馬首是鞍,聽話的很。馬鑫沒人和他聊天也隻能自己一個人悶頭在那對照著猛畫了。肖曉嫻這會轉到那頭,還沒看到這兩活寶在這偷懶。


  其他組的畫報早已步上正軌,第一組是最快的,他們沒碰到什麽太難的挑戰。說來有趣,孫斯夢冷靜的頭腦搭配上蔣子豪的大塊頭,所向披靡一路上就沒碰到什麽難事,他們沒拿第一全是因為一開始好心在那裏教林逸樹他們跳繩耽擱了太長的時間,這會在畫報上他們也比別的組快一個頭,別的組還沒三分之一這組都整完一半了。


  第二組相比於第一組慢一些,他們隻有廖仲凡一個領頭羊,這領頭羊還不是那種以一挑十的,但還好第二組的人們都很信任廖仲凡,現在正穩步平緩地充實自己的畫報,不快但絕不算慢。


  第三組還是一樣的好笑,李安娜黃丹兩位女士一人從上麵往下塗,一個就從下麵往上塗,剩下的男生們就在中間瑟瑟發抖不知道該做些啥,最後就是拿著畫筆一起在中間深一筆淺一筆地描著同一個地方,結果畫了半天還是隻有上下兩頭和中間一點有顏色,其他都還是空白,但要說是不是最後一名就不好說了。


  因為第四組現在也很慢,幹活的隻有馬鑫和趙房久,肖曉嫻在巡視他們的進度,而林逸樹和薑潮則是一對南郭先生,薑潮在不停指揮林逸樹調這個調那個,實際上兩個人的畫筆就沒有碰過畫報一直在調色盤裏頭,也虧肖曉嫻脾氣好才沒把這兩人手撕咯。


  林逸樹偷得半點空閑,就和薑潮有一句沒一句聊起來了。“潮哥,好無聊啊,為什麽我們要花錢來這裏找罪受。”林逸樹累的要死,身體就和灌了鉛一樣,還是得裝作自己在認真幹活的樣子,拿著一隻畫筆就在調色盤裏麵抹來抹去就是沒有把筆哪怕一次畫到畫報上去。“如果今天沒有把我的腳扭了就還好,現在把腳扭了,我就在這裏和個殘疾人一樣,最氣的是我還拿到李安娜的聯係方式,真是點背不能怪社會。”薑潮也很不爽,他今天一無所獲這會就像個殘疾人趴在一張巨大的身份背景求助事宜前頭,要是林逸樹把那調色盤往薑潮麵前一放,就和早多十幾二十年在街上謀生的丐幫一個樣子了,薑潮趴在前麵就是那受了傷的苦主,林逸樹就是薑潮的親人在後頭舉著調色盤求人憐憫。


  這會他們的第一位主顧來了,不是來光顧他們生意的,而是來砸他們攤子的。肖曉嫻過來了,她在馬鑫和趙房久那頭看夠了,很滿意那兩位的工作態度,但另一邊的兩位實在讓人操心,肖曉嫻給薑潮負責的那一塊兒,到現在就薑潮手前頭那一點有東西,也就是在外圍隨便塗抹了幾下,林逸樹負責的那部分在薑潮的呼喚下,兩個人就在那裏磨洋工,塗塗抹抹就是沒往畫報上畫,這不是擺明了搗亂嘛。


  “潮哥樹哥,我看你們這麽辛苦我來幫忙吧。”肖曉嫻皮笑肉不笑地靠了過去。林逸樹後背一涼,“潮哥,我怎麽感覺天氣變冷了。”林逸樹背對著薑潮小聲地問了過去。林逸樹沒等到薑潮的回答,隻聽到薑潮來了句:“曉嫻,你有沒有感覺天氣下午變冷了?”林逸樹立馬就懂了寒冷是哪來的了。“曉嫻,我們剛才是在想怎麽讓這裏畫的更好看,你來幫我想想怎麽調出一樣的紅色。”林逸樹腦筋轉的飛快,肖曉嫻還沒到就打起了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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