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成熟
王小山面對著最後的抉擇，自己到底應該選哪一個？可能這是所有男生都會痛苦的選擇之一，就猶如那個萬年不破的我跟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一樣，沒有標準答案，選哪一個都發現不是最好的。
要是自己禽獸一回，把已經睡著的女神姐姐再給弄醒，這種感覺在王小山腦子裡上演了一遍以後，怎麼想怎麼像是欺男霸女的小流氓正在強上一個良家美女，不道德呀不道德。
要是自己禽獸不如，那不是應了那句煮熟的鴨子給飛了，箭在弦上啊，急不可耐啊，十九年的單身歲月眼看著就能一朝結束，怎麼又不行了，今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寢室里的三個牲口可是都看在眼裡，現在整晚不歸，回去以後要是坦白交代說沒有成功上壘，難道不會被鄙視到死嗎？
至少現在看來王小山還沒有做好充分的心裡準備，讓一個還不太成熟的小男生來解決這樣棘手的問題，太不公平了。王小山只恨自己沒有郁冬冬的殺伐果斷，要是這個問題拋給東哥，想必應該很容易解決，喜歡就上嘛，其他的愛誰誰。
凌晨兩點，王小山還是沒有心思睡覺，糾結了快一個小時，卻不能下定最後的決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不成？既然睡不著，乾脆就不睡了，王小山又重新站了起來，動作輕了很多，生怕打擾到沐冰休息。走到大的有些誇張的落地窗前，掀開厚重窗帘的一角，站在麗思卡爾頓酒店的十六樓放眼望去，整個燕京CBD的夜景盡收眼底。這裡每天都會產生著數以億級的資金交易量，每天都會出現無數影響整個國家甚至是世界的金融界才子。現在的望京，國貿，燈火通明，霓虹璀璨，有太多世界五百強的企業選擇把辦公地點建在這裡。
看了十幾分鐘燕京的夜景，王小山收回眼神，目光重新落在沐冰的身上，平時看上去驕傲如公主一般的女人，現在正躺在大床上熟睡，酒店房間的被子不是很厚，沐冰睡覺的姿勢又很緊張，這樣一來，單薄的被子已經勾勒出女人極好的曲線，標準的禍水級別。靜靜欣賞著沐冰睡覺的樣子，本來已經要慾望焚身的王小山現在有點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沐冰睡覺的時候喜歡靠在床邊一角，雙腿彎曲，雙手緊緊環住自己的身體，這位從出生就過著衣食無憂生活的女人睡覺的時候卻是一個自我防衛的狀態，王小山輕輕走過去，試圖把沐冰的身體舒展開，讓她能夠睡得更舒服一點，沒想到每次沐冰都會自動選擇回到原來的姿勢，試過幾次以後王小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只是替床上的沐冰感到心疼。王小山默默地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受一點點委屈。
放棄了一親芳澤的想法，選擇做一次禽獸不如，重新坐回酒店落地窗旁邊的圓角沙發上抽煙，煙霧繚繞中的王小山開始思索今天晚上經歷過的事情。已經慢慢習慣每天都總結自己的某個牲口，正切合了古人的那句話，君子當吾日三省吾身。這是個好習慣，就跟每天早上都要起床跑步一樣，一定要堅持下去。以前那些自己一意孤行的衝動現在看來有些幼稚，自從上了大學以後王小山更多的是在學習怎樣去梳理自己的人脈關係。
今天的事情看上去是沐冰一直在做主導，也是沐冰在做出選擇。當沐冰選擇王小山的時候，王小山已經觀察到劉業那個自己根本不知道深淺的囂張傢伙眼中流露出來的陰曆，想想也對，他們這種人物最在乎的就是一個面子，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村裡的老爺爺老奶奶都經常拿這句話教導自己，現在沐冰站出來選擇自己不正好是打在了未婚夫劉業的臉上，這種感覺想必不會太好受。劉業嘴上說的那句希望你不要後悔，已經算是徹底宣告沐家跟劉家的聯姻失敗，這在父母輩的眼中可能是一次惋惜，可能稍微能激起一點小波折。可在劉業的眼中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未來的日子裡一定會遭到劉業的報復，王小山不得不想一個辦法，把劉業的怨念消滅在萌芽階段。
沐家對於自己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知道了一直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選擇了沒有背景的自己時，沐冰父親的心裡會怎麼想。反對是肯定的，即便是王小山自己看來，跟沐冰的結合也對沐家沒有半毛錢的幫助，反而是典型的門不當戶不對。只是在沐家要棒打鴛鴦的時候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才能讓剛剛開始的感情不至於馬上結束。
想的問題有點多，也就沒有了時間概念，抽煙頻率越來越快的王小山一會兒的功夫就解決掉所剩不多的一包中南海，再想從裡面抽出半根都不可能。王小山不抽煙索性就一隻手拿著煙盒旋轉，這個還有點稚嫩的牲口在想問題的時候手裡總喜歡搗鼓點東西，就跟女人經常喜歡看電視的時候吃零食一樣，都是一些差異化明顯到細想起來沒多大意義的小習慣。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王小山終於整理好了一天的思緒，站起來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諾基亞開始撥打一個沒有存上姓名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還在熟睡，想想也對，在王小山的圈子裡這個時間還不睡覺的人除了喜歡熬夜的二狗哥，其他的真沒幾個。
電話接通，是一個聲音充滿中年滄桑磁性的男人，面對這通電話沒有半點不耐煩，看似隨意的簡單說道：「是小山吧，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王小山在短暫的等待過程當中就已經想好了措辭，回答道：「常叔，打擾到你休息了。」
被王小山叫做常叔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沒關係，這麼晚了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出力。」
「沒有，只是來燕京這麼長時間，想著一直沒跟常叔聯繫，現在才想起來，實在是我的罪過。」
「你小子，虧你還說的出口，我正想著你要是再不給我打電話，我就要去你學校找你了。你媽媽可是給我分配了重要任務，總不能一直拖著不完成吧。」
王小山心領神會，順著常叔的話題說道：「是不是房子的事情。」
「對，知道你要來燕京上學，怕你住不慣宿舍，你媽媽就吩咐我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一棟房子，幾個月前就已經買好了，只是鑰匙還一直在我手裡，本來我是要親自送過去，你媽媽又打來電話說你決定自己過來拿，我這才沒有貿然去找你，誰知道你幾個月也沒跟我聯繫。」
「讓常叔著急了，是我不對，明天我就過去找你拿鑰匙。」
「好，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順便把鑰匙給你。」
「行，那就明天再給常叔打電話，今天太晚了，打擾到常叔休息，我先掛了。」
掛掉電話的王小山一身輕鬆，輕輕放下電話，走到大床邊躺下，沒有再去欺負沐冰的想法，閉眼睡覺，一分鐘都不再耽誤。
只是在王小山躺下的過程中似乎沒有發現，本來熟睡中的沐冰呼吸不再那麼沉重，好像根本沒有睡著一樣。
同樣是掛掉電話，那邊被王小山叫做常叔的中年男人卻已經沒有睡意，從被窩裡爬出來以後默默地點上一根煙。旁邊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女人早就被男人的動作吵醒，靜靜的聽完打過來的電話，好奇的問道：「誰呀，這麼晚了還能讓你親自起來接電話，你還一點都不生氣。」
抽著煙的中年男人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女人提出的問題，「這個電話讓我等了太多年。」
女人還想一探到底，男人沒有給他機會，重新放平身體，閉眼睡覺，不在去搭理女人的疑問。
一覺睡到天亮，生物鐘極其穩定的王小山第一次沒有按時起床，差不是上午十點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見身邊的沐冰正在用自己好看的眼睛盯著自己。王小山昨天晚上沒有對沐冰下手，選擇了禽獸不如，現在看到沐冰想起來應該收點利息，雙手不老實的滑向沐冰的大腿，奈何女神姐姐防範措施做得太到位，一看王小山已經醒過來，馬上就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不給這個小男生任何機會。王小山一看無從下手，乾脆把自己的整個身體壓在沐冰的身上，一隻手指撥弄著她的嘴唇，煞有介事的問道：「傻妞，昨天放過你是我的失誤，現在我後悔了，趕早不如趕巧，我看咱們現在就把該做的都做了吧。」
沐冰任由王小山的手指亂來，只是沒有被他的言語威脅到，仍然一臉無謂的說道：「機會過啦，過了這個村已經沒有這個店。」說完就使勁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自己的頭不在露出半點部位。
王小山也不放棄，這次準備一定要懲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村裡老人還說過一句話，女人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