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 第十五章 神父
二十三區，喰種收容所，庫克利亞
「說起來真是稀客，」庫克利亞監獄長，龍昊特等，他臉上帶著微笑，摟住了尷尬的佐佐木一等，六月長大著嘴，這個看起來帥氣而冷酷的少年居然是庫克利亞的監獄長，而且還是最年輕的特等，不過最讓他吃驚的是，對方看起來和佐佐木一等關係很好的樣子，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的樣子，在他的身後是滿臉無奈的副監獄長千葉梓准特等，不知道為什麼監獄長和佐佐木一起的時候總沒個正形的樣子，她也沒辦法，只能選擇沉默不語。「你好久沒回來看我，當然……我去找你可不算。」
「我不是工作很忙嘛，」佐佐木露出了苦笑，他也沒什麼辦法， 之前他是跟隨有馬特等在二十四區執行任務，根本沒辦法回來，而好不容易來到了本部，結果他忙於管理庫因克斯，結果就將這件事忘了，現在輪到龍昊先生秋後算賬嗎？雖然龍昊特等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自己卻一直喜歡叫他先生，而事實上龍昊特等一直像自己的老師一般。「龍昊先生，我是來問一問.……」
「我當然知道了，你在電話里不是跟我說過了嗎？」龍昊大手一揮，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直接批准了，不就是問問那個老變態情報嘛，不丟人，那傢伙是有些實力的，只是照理來說應該是真戶曉上等聯繫我，怎麼是你來問？她身體不舒服嗎？」
「啊……這個.……」佐佐木嗓子像啞了一般，好像說不出話，其實他是通知了真戶上等，但是真戶曉上等一聽是關於龍昊的事情，馬上叫他自己聯繫，然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他只能硬著頭皮撥通了龍昊特等的電話，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算了，你不說我都知道。」龍昊大度地搖了搖頭，似乎對佐佐木的吞吞吐吐不在意，他拍了拍佐佐木的肩膀，走在了他的前面。「真戶曉還是因為當初那點小事討厭我啊，她要是能主動和我聯繫我倒是會很驚訝。」
什麼樣的小事會讓真戶曉上等記恨那麼久啊，佐佐木苦笑著打著哈哈，他完全不敢說話。
「好了，千葉，剩下就由我來安排了，你去忙你的吧。」龍昊沒有回頭，千葉准特等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頭離開。
「這個你帶過來的小傢伙是誰？」龍昊偏過頭看向縮在佐佐木身後六月，他完全沒有隻比這個小傢伙大三歲的自覺。
「哦，這是我的下屬六月透三等，他是和我同屬庫因克斯班的。」佐佐木愣了一下，向龍昊介紹六月透，只是龍昊瞥了他一眼，忽然回過頭。
「我從哪裡見過你嗎？」他盯著六月，似乎若有所思，六月那張微黑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不過還好龍昊很快就轉移了視線，重新給他們帶路，這才讓六月鬆了口氣。「算了，估計就是隨便見了一面，QS班嗎？倒是不錯呢，我倒是對這種藏有庫因克的人類搜查官沒什麼反感的，局長也少有的大膽呢，只不過對於庫克利亞沒什麼幫助呢，畢竟這地方算是很倒霉的地方，上次青銅樹襲擊御坂監獄長和灰崎副監獄長都犧牲了，結果我就臨時當選了副監獄長，我現在發現在這個鬼地方除了陞官快點也沒什麼。」
佐佐木苦笑著跟在他的身後，要是讓本部的人聽到他這番話，估計都想一起弄死他，很多小職員在一個小地方工作了一輩子都沒升幾個官，這傢伙反而不滿意了。六月透倒沒有插話，他低著頭，表情似乎有些害怕，還時不時瞥一眼龍昊的背影，明明這個男人一副平和的表情，但是卻讓他從心底感覺到一股寒意，當龍昊的目光微微掃過他時，他的直覺在瘋狂地提醒他這個男人的危險，而他感覺自己的秘密在這個男人的目光下一覽無餘，更為糟糕的是，他認識這個男人.……
「沒事的，小六。」外加上周圍那空曠而陰森的白色氣氛，讓六月的臉上明顯顯露出害怕的表情，這讓佐佐木注意到了，他開口安慰了一下對方，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大都很害怕這裡，畢竟他們已經到了關押最危險喰種SS級別的地方。「牆壁都是用克因克鋼覆蓋過的，而且用RC抑製劑讓裡面的喰種弱化了。」
「是，是的.……」六月沒有解釋，不過在佐佐木的小六這奇怪的稱呼下倒是放鬆了很多，看來佐佐木一等真得熬夜查看了資料，似乎困得連庫因克都說錯了，不知道所謂的佐佐真怎麼樣了……
「哎呀呀……」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裡面也全都是白色的牆壁，中間有一個塊玻璃和這邊隔開，對面似乎有些昏暗，隨著門的打開，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琲世啊。」從光亮中走進的是一個看起來很蒼老的喰種，對方有一頭散落的白色短髮，嘴角微微一笑折出滿臉的皺紋,如果僅從外面上來看，只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糟老頭而已，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卻是整個庫克利亞最危險的幾個SS喰種，多納特.波爾波拉，他出生於俄羅斯，曾經殺害過搜查官並且引起了大規模的捕食事件，屬於極度危險的喰種。在日本經營了一家天主教孤兒院，並且捕食寄養在院內的幼兒，被稱為「神父」。「正好，有點無聊。」
「喲，監獄長啊，無論見到你多少次都覺得你年輕過頭了。」對方抬起頭，看見了站在佐佐木身後的龍昊，眼瞳一縮，但是很快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和他打著招呼。「難怪我沒有見到你的上司，佐佐木，她不是很喜歡我們的監獄長呢……」
「只是.……也不是說那種不喜歡了。」多納特發出了難聽的笑聲，上次就是由真戶曉帶著佐佐木進來的，只是那個女人雖然一臉十分不願意呆在這裡的表情，但是卻時不時會向攝像頭處瞟一眼，甚至連佐佐木和他說得什麼話都沒有注意到，切，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只是此時龍昊咳嗽了一聲，多納特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馬上換了個話題。「佐佐木，被女人壓在底下的感覺如何？」
「是優秀的人的話，壓一壓感覺也很好啊。」佐佐木如果不是見識過這傢伙能將真戶曉氣得啞口無言的毒嘴，估計此時已經尷尬地說不出話了。「波爾波拉先生也試試如何？」
「哼……你還是老樣子那麼油腔滑調.……」看到沒能為難住佐佐木，多納特有些不爽，他微微向另一邊瞥去，看到一個看起來畏畏縮縮的黑皮膚少年……躲在佐佐木身後，他的興趣被那個人吸引過去了。「今天還帶了新人一起嗎？真年輕啊，而且……」
「看起來味道不錯啊！」多納特緊盯著六月那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蛋，連他的頭撞在玻璃上發出一聲咚的一聲都沒有察覺，他的眼睛瞪的老大，那張之前看似祥和的面孔猙獰了起來，此時皺紋全都拉伸開來，嘴巴咧開露出他那微黃的牙齒。「真想剖開他的肚子，掏出滑膩的內臟塞在嘴裡大快朵頤啊！」
六月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想後退，腳卻在止不住地顫抖，還好佐佐木從一邊扶住了他，將他帶到椅子上。
「請不要太欺負我家的孩子。」這傢伙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嚇唬人，連自己都被他嚇唬過幾次，只是這次對方似乎挑錯了時間.……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在一邊響起，兩人同時抬起頭，然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龍昊在一邊不耐煩的敲擊著玻璃，雖然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沒有耐心的表現。
「你過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只是一句平淡如水的話，卻讓喜歡抬杠的多納特訕訕地一笑，乖乖地坐回了原位，而佐佐木連安慰六月的時間都沒有，就趕緊打開電腦準備詢問。
「失禮了，」多納特坐起身，表情也開始認真起來，就算是他，也要給監獄長證明自己的價值。「那麼，這次又是在搜查些什麼呢？」
「是個名叫Torso的喰種，」一旦工作起來，這間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下兩人的談話聲還有佐佐木敲擊鍵盤的啪嗒聲。「我把資料給你。」
多納特看向一側，玻璃上開始顯示出資料和地圖，是用電腦用全息直接投影到玻璃上，對於他而言可以說方便極了，他歪著頭，用手托著腮幫，細細地查看著每一份資料。
「搜查現場跨域很遠，可能是用了車輛之類的移動工具……被害者全都是女性？」多納特將其中的重點一個個念了出來，似乎有了點思路。「所有人都被奪走了軀幹，原來如此……軀幹愛好者嗎？」
「頭部對於喰種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部位。」明明是極為猙獰的事情，多納特卻平淡地如同在談論餐桌上的一道菜。「喰種通過頭部把握自己到底在吃的是什麼，並藉此強化進食的痛快感，看著臉部進食其他部位，或者從腦袋開始一口吞下，享用的方式各有千秋。」
「頭部正是進餐的優雅所在，是裝飾在那些之於人類而言，粗魯野蠻的喰種餐桌上的唯一一朵花。」多納特感覺自己有點對方的輪廓了。「對那朵話毫無興趣，還摘除拋去的……Torso可能是一個極端的偏食家或者奢侈的傢伙。」
「可能是害怕吧？」佐佐木卻有不同的想法。「眼睛能表達感覺，嘴可以談吐言語，臉部是包含有眾多情報的部位，若是他想完全屏蔽……這些情報呢？清楚自己力量的喰種，害怕普通人類.……這其中的道理……」
「因為這傢伙是個融入了人類社會的喰種嗎？原來如此。」多納特恍然大悟，這才是他挺喜歡佐佐木的原因，有些時候佐佐木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觀點去看待問題，這總是讓他獲益匪淺，和那些大吼大叫的蠢貨還有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有意思多了。「隱瞞了喰種的身份在普通的公司里當個跑腿吧，雖然飽受上司和顧客的壓力，卻也完美地騙過了周圍的人，屬於公司卻對道路很熟悉的職業.……就好比」
「計程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