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高祖武皇帝與他的七位夫人們
這一戰,最為激烈。
天地變化間,紫金山脈整個地殼都被擊毀重塑。
連綿群峰被戰鬥餘波給一一摧毀。
紫金山在此役後徹底消失。
後世人們只知道金陵城旁有一處武神遺蹟,似谷地、若丘陵,又像是一處亂石堆,靈力聚集、煞氣昂然,乃是王朝禁地,由皇室專門派軍隊把守。
但沒有人會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會是一座連綿不絕、巍峨壯偉的群峰山脈。
而這種結果,還是在兩人早已將戰場轉移至異空間進行後的餘波影響。
這一戰很短暫。
兩人真正的交手,不過匆匆數個剎那罷了。
於凡人的眼裡,更是才不到半天時間、兩個時辰。
這一戰又很漫長。
只有交手的那兩人知道,他們已經在神識之中,穿梭古今,從蠻荒戰鬥至未來。
久遠到從生命誕生於大陸之初,到更久遠的未來大陸顛覆、世間種族更換。
這一戰,是最後一位武神與最後一位仙尊之間的戰鬥。
但最終的結果……
還是武神贏了。
當一切歸於寧靜之時,
葉長天、李滅陵、南川越、張春華、易秋月、趙玲瓏等人,率領著鎮北軍士,試圖前去紫金山頂。
他們發覺眼前的一切早已變化。
紫金山脈不復存在。
整個大地一片焦黑。
碎石、山木等各種說不出的東西,雜糅在一起,組成了一大片看不見盡頭的「似谷地、若丘陵」之地形。
趙普瑞已死,徹徹底底的死亡。
不死不滅的軀體,永生的靈魂,都在此刻消散於這世間,回饋著這世間被其吸取的本元。
「大乾」玉鐧的碎片隨風飛揚,這是最後的一根復仇玉鐧。
攝政王的金冠蟒服也已經多處破損,看得見其蟒服之下有力的線條肌肉,更有了一種破損的力量之美。
他立於此處,身形高挑而氣場強大。
就像是——
烈焰過境,但黑色大地上唯留有一棵挺拔的參天青松。
……
見到攝政王平安無事、得勝而歸。
張春華、易秋月二女當即熱淚盈眶,她們立刻上前,左右擁抱住了攝政王。
攝政王也是一愣。
靜靜感受著懷裡兩種截然不同的清香與柔軟。
……不過自己好像也不是頭一次一回抱住兩位美人了。
葉長天、趙玲瓏等其餘人,也都是在此刻上前。
其中,趙玲瓏的手裡,還提領著皇爺的首級。
她與張春華原本準備一同上山支援攝政王,但卻是正好遇見了退避山頂戰鬥的皇爺、吳大長老等人。
趙玲瓏當然還記得,就是眼前這個面具人,親手殺死了收養自己的老鐵匠!
當即便是出手,與皇爺在紫金山腰激烈交手了起來。
吳大長老等武者想要保護皇爺。
張春華則是拔出寒光匕首,將他們全部於瞬息間殺死。
本還想再出手幫助趙玲瓏,但誰知,趙玲瓏已經是解決了戰鬥,皇爺的首級被其親手撕扯了下來。
張春華一愣,怪不得王上會認其當義妹,當真是猛人一枚!
二人正欲繼續上山,卻又遇見了下山而來的葉長天等三人。
在葉長天三人的極力勸阻下,又有山頂的驚天動地的戰鬥餘波傳來,張春華二人也是知曉自己或許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便是同意一起撤離紫金山。
爾後,易秋月召集而來的高級密探,以及葉、李、南三人帶領來的鎮北軍士,皆是撤離出紫金山。
眾人退避至遠處觀望紫金山頂的戰鬥。
直至此刻,
萬籟俱寂,
戰鬥結束。
攝政王來到了高處,在眾人視線之下,他高舉手中利刃,露出了如刀鋒一般的銳利微笑,向眾人宣布道——
「這一戰,我們贏了!」
……
……
這一戰之後。
大乾國都遷至燕北,金陵降為陪都。
承業元年。
五月初。
攝政王以大乾皇帝趙元宏的名義,頒布聖旨,發往了平西、定南兩王。
聖旨中聲稱——奸相妖師已除,兩位藩王也應當平熄戰火、止兵撤退。
並在其中要求二王上交封地、臣服於新的燕北朝廷。
平西、定南二王大怒。
他們深感鎮北王反覆無常,背叛了藩王聯盟、違背了當初三分天下的承諾,自然也是不會接受聖旨。
於是南方藩王們的「清君側」也就徹底演變成了「藩王叛亂」。
平西王吳溫文更是當即提出了聯合吐蕃、東金,組建一個「反嚴聯盟」。
定南王耿鴻誠響應,兩王同時向吐蕃、東金派遣使者。
吐蕃、東金積極回應。
那一日。
南方雲貴之地,洛水河上,四王會盟。
平西王、定南王、吐蕃王以及東金王太后的代表,於此組建「反嚴同盟」,謀劃一同攻克大乾、擊殺攝政王嚴無鷺。
會盟之日。
大乾攝政王,竟然亦是來到此處。
攝政王是這一方世界意志的代表。
只要他想,他就能洞悉這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事情。
而武神的絕對實力,更是讓四王毫無反擊之力,輕易生擒了三王以及東金代表。
氣勢洶洶的四王會盟,於頃刻間被攝政王瓦解。
攝政王本可以在隨手間砍下平西王吳溫文以及定南王耿鴻誠二人的頭顱。
但他想起了當初同在金陵的日子,又想到了後來的多次合作。
攝政王軟禁了兩王於燕北,剝奪了他們的封號以及各種權力,但仍是以王爵之位以禮相待。
失去了王的領導。
平西王、定南王的軍隊,被輕易擊敗,攝政王的軍隊進駐兩王封地。
承業元年,十月末。
雲貴、百越之地,全部歸於大乾攝政王的統轄。
大乾故地,歸於一統。
……
西夷吐蕃。
在吐蕃王被生擒之後,
吐蕃國內高層獲悉「四王會盟」的詳細情況,驚詫於大乾攝政王竟是已然到達了傳說中的武神級別!
吐蕃群臣惶恐,當即派遣使團前來表示臣服,只求能夠放吐蕃王歸去。
爾後,更是有西夷聖佛阿摩羅,前來向攝政王為止戰、為吐蕃而遊說求情。
就阿摩羅的個性,竟是會為了止戰而求情,攝政王是不信的。
想來,多是為了吐蕃而來。
但阿摩羅,也算是攝政王如今為數不多的故友。
這個面子,總還是要給的。
而且,吐蕃之地,高原艱苦,比之北疆還要閉塞迷信,生活習性也與中原大不相同,統治成本極高。
攝政王答應接納吐蕃為大乾的附屬國,如西金一般,年年朝貢,貿易往來。
並且,同意讓吐蕃擁有著比西金更高的獨立自治權力。
吐蕃欣然接受,迎回吐蕃王之後,便是當即上奏國書歸附於大乾攝政王。
……
西域之地。
西域諸戎國,在張春華創立的影剎門推動下,紛紛主動投效大乾攝政王,成為大乾屬國、年年朝貢、聽王號令。
攝政王額外設立了西域都護府,立影剎門副門主凌龍為西域都護將軍,招募軍隊、都護控制西域。
並通過西域,開闢了一條前往極西之地的商路,因為商隊貨物之中多有中原絲綢,故稱之為「絲綢之路」。
無數大乾商隊從燕北金陵等地出發,穿過河西走廊、走過西域諸國,直達極西之地。
在那裡,仍有無數異國。
但也有更多的妖魔存在,其中有一條大量妖魔聚集的狹長蜿蜒的曲折秘境,稱之為「妖魔大道」。
極西之地的異國,因為來自東方的商隊,而了解得知在東方還有一幅員遼闊、強盛無比的王朝。
他們被東方的富饒所迷住,聲稱「東方遍地是黃金」。
無數極西之地的人們開始嚮往這神秘強大的東方之王朝。
紛紛派遣商隊使團,前往東方。
「絲綢之路」一時人來人往、繁榮無比。
為大乾帶來關稅與商稅無數。
在一定程度為攝政王執政時期,減免百姓賦稅之舉措定下了經濟基礎。
……
藩王之亂平定後。
大乾百廢待興。
攝政王在開疆拓土、穩固邊境的同時,也致力於恢復民生、與民生息。
攝政王奉行「輕徭薄賦」之策。
在藩王之亂平定後,主動提出為天下萬民減免了一年賦稅。
而飽受戰亂之苦的南方諸州,更是直接免除了三年勞役徭役。
攝政王知人善任,且用人唯賢,不問出身、不問性別。
其一手提拔扶持的女丞相秦婧,也是一代名相,有其父秦書正之風,實施了許多開明創新之舉措。
朝堂上,戶部尚書顧北橘,禮部尚書陳丹陽,刑部尚書來俊臣,工部尚書岑千繪等人皆是忠臣能吏。
軍隊中,柱國將軍葉長天、李滅陵、南川越、諸珙祁、郭思遠、燕驍等人也皆是一代名將。
對於邊境附屬之國的異族問題上,
攝政王將漢族與胡族一視同仁。
尊重邊族風俗的同時,又加強王朝中央對附屬國的控制與駐軍,穩固邊境,開放互市,甚至允許胡人入大乾為官。
附屬國西金之王,更是奉大乾攝政王為「萬王之王」。
史書記載——
昭武年間。
攝政王統攝朝政,出現了政治清明、經濟復甦、文化繁榮、四邊安定的治世局面,史稱為「昭武之治」。
……
昭武中期。
大乾國力強盛。
「絲綢之路」已然滿足不了愈發繁榮的商隊貿易。
在攝政王的允許與支持下,無數大乾王朝支持的商隊,開始把目光望向更南方、以及更東方。
他們決定開闢南洋、東海。
陸路商隊從百越、雲貴之地而南下。
航海家們又從東海蓬萊乘坐海船遠航。
無數大乾王朝控制的陸路商隊與南洋半島上的國家建立了聯繫,航海家們發現了南洋、東海之上的諸多島嶼小型王國。
他們一邊貿易的同時,一邊宣揚大乾之國威、攝政王之威名。
無數南洋國家對大乾王朝、以及那位站於權力頂峰的年輕攝政王感到好奇與崇拜,紛紛前來朝拜。
極西之地的國家也有大量官方使團穿過「絲綢之路」,來到大乾國都燕北朝拜。
一時間,萬國來朝。
「昭武之治」達到了鼎盛時期。
攝政王更是在前來朝拜的諸國國王面前,親自設置「不征之國」,以示友好。
(窮鄉僻壤的打個球?攝政王內心小人攤手。)
……
天下大定數年以後。
萬民只知有攝政王,而不知有皇帝。
無數追隨於攝政王的群臣,一方面出於為攝政王著想,一方面出於為自身前途著想,開始勸諫攝政王登基稱帝。
而攝政王則是一直明確拒絕了臣子的這類建議。
後世史官們,多認為是因為攝政王世食大乾俸祿,不願僭越稱帝。
而只有攝政王的心腹、禮部尚書陳丹陽,在一次詢問中才得知真正緣由。
當時,
攝政王否決了陳丹陽的一封言辭華麗至極的勸進文書,直言道——
「稱帝一事,今後就不必再提了。」
陳丹陽不解至極,「王上,臣想知道,王上為何如此抗拒稱帝。」
攝政王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批閱奏疏,抬眼看了看陳丹陽。
攝政王的眼底常有陰霾,喜怒不形於色,且不怒而自威。
陳丹陽登時便只覺得自己後背的衣襟都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追問攝政王的決策。
而攝政王,倒並沒有生氣。
他竟然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然後回道——
「並非抗拒,只是……本王答應過靈蕊,永不奪趙氏皇位。」
「大乾皇室覆沒殆盡,靈蕊本就已經很痛苦了,就不必再讓她更為難了。」
攝政王說著,神色間對於王妃趙靈蕊的關心極為真切。
陳丹陽一臉懵逼……
他沒想到,王上竟還是……一個情種。
……
昭武二十年。
統攝大乾朝政二十載的攝政王,忽然暴斃離世。
與之同時,攝政王的七位夫人竟是同一天相繼逝世。
舉國皆哀。
皇帝趙元宏親自換下明黃龍袍,為叔父攝政王戴孝條、著素衣。
無數附屬國、不征之國的國王,更是不遠萬里、親自來到了燕北城弔唁。
而只有新王嚴政、大將軍嚴戰、郡主江容雅、嚴凝香等少數攝政王子嗣以及心腹知曉真相——
堂堂攝政王,竟然是會想到用假死來擺脫繁忙朝政?!
這都是誰想到的餿主意!
多位成年的攝政王子嗣,此刻靜靜看著眼前一幕——
平日裡最為敬愛的父王,立於王宮大殿暗處,笑看著無數朝臣、異族國王為他的國葬而哭成一片。
自己參加了自己的葬禮,格外滑稽。
他們想去提醒父王,國不可一日無君。
可誰知,就連武道實力最強的嚴戰,都還未有接近攝政王分毫。
後者便已經先行在一陣蔚藍色水龍捲下揮手告別、消失不見,與他的七位王妃夫人們,同去遊山玩水、環遊四海。
徒留下了一枚嚴家權戒,以及一根玉鐧。
嚴家權戒的力量,嚴政等人皆已知曉,那是藏於【忠魂閣】下的最終殺器。
不過這東西啟動成本很大。
燕北城一役,為了剿滅魔族大軍,幾乎耗盡了權戒數十年來積蓄的全部力量,不到迫不得已之時還是不要使用為好。
而至於那根玉鐧,則更像是信號感應的一類玉鐧。
玉鐧上還刻有八字——「社稷危急,鐧碎吾歸」。
……
昭武二十年。
攝政王「逝世」後,嫡子嚴政承繼王位。
以大將軍李滅陵、禮部尚書陳丹陽為首的文武百官,聯名上書,勸諫皇帝趙元宏禪位於新王嚴政。
皇帝趙元宏非常識趣,當即主動發布退位詔書、禪讓皇位於新王嚴政。
新王嚴政三次推辭。
趙元宏三次禪位。
終於,在趙元宏第四次提出禪位、百官勸諫之下,新王嚴政才「勉為其難」地答允接過皇位。
昭武二十年。
十一月廿五日。
新王嚴政於燕北登壇受禪稱帝,立國號為「大魏」,改年號為「洪元」,仍定都燕北。
嚴政是為魏文帝。
魏文帝嚴政,追封先王嚴無鷺為大魏高祖、諡號為武,是為「高祖武皇帝」。
同時,文帝嚴政封已退位的趙元宏為滎陽公,讓其於滎陽安享晚年、富貴一生。
在攝政王逝世的爾後幾天,東金王太后也是離奇殯天。
魏文帝嚴政,勵精圖治,廣開言路,克己復禮,既有高祖武皇帝的愛民與剛毅,又有高祖武皇帝所沒有的節儉與溫和。
並且,在文帝統治期間,大魏王朝吞併了東金、西金,並將「絲綢之路」上的西域各國納入了直接統治,加強了對於西夷吐蕃的控制,由魏皇指定吐蕃王位的繼承者。
大魏疆域在此時達到了鼎盛時期。
天下萬民安居樂業。
燕北、金陵各大都市商業繁盛、夜不閉市,成為萬國嚮往的國際之都。
比之昭武年間,還有更加強盛富饒。
史稱為「洪元盛世」。
……
……
洪元二年。
三月初。
太平盛世,四海昇平。
燕北城內,一座豪華至極的宏偉酒樓,名為「五香閣」。
五香閣奢華至極,而它的鎮店之寶,竟然卻只是五種普遍至極的小籠包。
但即便如此,依然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據說,這是當年高祖皇帝以及老鎮北王都誇讚過的五種包子,一直流傳至今,在燕北城內經久不衰。
無數達官貴人,為了這五種包子而豪擲千金,都難以求得。
酒樓二層。
靠窗雅間。
嚴無鷺,身著黑底金紋錦衣,白玉冠帶扎系髮髻。
一條鑲玉腰帶束腰,將其高挑身形顯得的無比完美。
他倚窗而坐,提酒而飲。
二十多年過去,嚴無鷺依舊是當年那副年輕俊俏的模樣。
五香閣大廳。
這裡總會有專門請來的說書先生,講述當年五香閣還只是一個小包子鋪時,高祖皇帝是如何在此地解救下了當今大魏兵馬大將軍葉長天的故事。
嚴無鷺靜靜聆聽,他忽得開口疑惑道——
「當年,我有這麼聰明正直嗎?」
「……父王不是故意要刁難老葉嗎?怎麼,這裡倒變成了父王誤會老葉是金國間諜呢?」
話音剛落。
便是有一道女聲接著道——
「故事流傳下來,總是會改編一些情節的。」
「……而且,總不能真的將大名鼎鼎的高祖皇帝之父、初代鎮北王,給說成是一個為兒子強搶民女、欺壓無辜之人的戲劇大反派吧?」
嚴無鷺尋聲看去,正是江月靈。
江月靈身著修身雲裳,容貌二十年未變(食用了長生丹),卻更有成熟魅力,美麗動人,恍若神妃仙子。
她一靠近,便有如月季花一般的清香撲鼻而來。
「雖然改編很多,但是,無鷺哥哥的正直、英勇與帥氣,卻是沒變。」
「……你說呢?無鷺哥哥。」
江月靈徑直坐到了嚴無鷺身邊。
她挽著嚴無鷺的手,將頭靠在對方肩上,不時看向對方,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格外好看。
「若我說的話……」
嚴無鷺說著,思量再三,「月靈所言極是。」
「不過,我也並不正直啦,若不是月靈當初答應嫁給我,說不定老葉還得多受些欺辱才行。」
「……月靈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好一起回來看看容雅、政兒他們,結果你倒好……」
江月靈說到此處,面色有些嗔怪,「在王宮寢殿裡一下睡了我們七個之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怎麼,是怕看見容雅他們,還是怕看見我們?」
「……不過呀,我猜到無鷺哥哥肯定會來這裡,就先一個人來了。沒想到,還真碰見了。」
「原來如此。」嚴無鷺聞言,微微點首,面上有些尬笑,「……月靈呀,你也知道,你們七個天天纏著我,武神之軀也不是這麼用的呀。」
江月靈趁勢將其擁抱住,繼續道——
「沒事,那就先不管她們了。無鷺哥哥就單獨和我一起,嘿嘿嘿,這樣,我就不把你的位置告訴她們。」
嚴無鷺聞聲,頓時尬笑面色不見,嘴角一揚。
他伸手抬起江月靈的小巧下巴,低聲道——
「七個一起,我的確不好應付,但月靈你一個人的話……」
說著,嚴無鷺忽然靠近江月靈耳語數句。
江月靈也是一時間面色泛紅。
雖然剛剛的各種勾引話語與動作,她早就來之前,便已經在腦海內預先練習了好幾遍。
但是現在,卻還是被眼前人的三言兩語給搞得一時心亂。
嚴無鷺手中微微動作,內力牽引,雅間窗戶瞬間緊閉。
江月靈主動上前將嚴無鷺壓倒。
二人嘴唇距離愈來愈近。
忽然,一陣緩慢有禮的敲門聲響起……
嚴無鷺與江月靈二人動作一滯。
緊接著,便是嚴葦雨一腳踢開了雅間閣門,極其粗暴。
「我就說嘛,大侄子肯定在這裡。」嚴葦雨一眼掃過,正好看見了江月靈趴在嚴無鷺身上,「月靈妹子,這是在……吃獨食?」
嚴葦雨的話語,豪氣之中又帶著些邪氣。
青絲是隨嚴葦雨一同找到這裡的,她也是在此刻上前,見狀,斗笠下的面容微紅。
但她也是立即補救道:「王上,打擾了。但其實,青絲剛剛是有先敲門的。」
嚴無鷺聞聲尬笑,他一邊被江月靈壓著,一邊先回應青絲道——
「青絲,我已經不是王了,你叫我名字,或者一聲夫君,都是可以的。」
「好的,王上。」青絲安靜點首,卻是稱呼不改。
嚴葦雨則是拉著青絲進入雅間,然後一把又將雅間的門給反鎖上。
「大侄子,昨夜在王宮裡,你好像……時間花在我身上的有些少了。」
嚴無鷺頓時內心直呼卑鄙!
雖說昨晚整整一夜,近乎六個時辰,他也忘記怎麼分配的了,但嚴葦雨是唯一不可能少的,她一直纏著自己!
嚴無鷺正欲反駁,而嚴葦雨已經是脫了勁裝外套,然後上前,直接紅唇附上嚴無鷺的嘴巴。
交纏良久。
嚴葦雨才緩緩鬆開,「現在,你和月靈妹子,可也得加上我才行。」
嚴無鷺有些黑線,但也輕鬆一笑,「才兩……個。」
嚴無鷺話語未落。
「王上,我也要來!」青絲忽得開口,然後上前,取下斗笠,面容之美,絲毫不下於江月靈、嚴葦雨二女。
江月靈微微有些嘟嘴,暗道獨享計劃落空,但也是給青絲讓出了一半位置。
嚴葦雨倒是繼續笑看著一切。
「這、這算什麼,不過是三個。」嚴無鷺繼續笑道。
他更是誇下海口,直言「讓你們一起叫我爸爸!」
三女正欲動作解衣。
又有一陣敲門聲匆匆響起!
嚴無鷺登時面色陰晴不定。
江月靈、嚴葦雨、青絲三女,也跟做了賊一般,不敢去開門。
「客官,還需要酒嗎?還有新蒸好的五香包。」
是店小二的聲音。
「呼~」四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嚴無鷺正欲說不要,卻是想起,「小姑姑、月靈、青絲,你們應該還沒有吃飯吧?」
三女沒有否認,她們確實還沒吃。
嚴無鷺當即要了三壺美酒、十籠五香小籠包。
青絲主動前去開門,準備從店小二手中接過這些。
誰知,
剛剛開門,已經走下二樓樓梯、準備離開的趙靈蕊、張春華、易秋月三女,正好看見了青絲。
「青絲?」趙靈蕊先是一愣,「你不找無鷺駙馬那傢伙,怎麼在這裡?」
隨後,還是張春華最先反應過來,當即幾步飛身上前,奪門而入。
易秋月與趙靈蕊隨即明白,緊緊跟了上來。
區區的一間雅閣,一下子聚齊了六位絕世美人。
若是美人不限定性別的話,也可以再加上嚴無鷺,就算是有七位了。
不過好在,雅間內陳設用心,再加上嚴無鷺的這間本就算是比較大的一類。
七個人在這裡面,也不算擁擠。
只不過,嚴無鷺卻是一時間被六女團團包圍著,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才……才……才六個而已,小問題。」
「昨夜,七個都應付過來了,哈哈,沒、沒得問題。」
嚴無鷺一時間有些言辭恍惚。
還是張春華率先解圍道——
「要不,咱們還是讓王上好好歇息一下……」
嚴無鷺頓時眼神感謝,只覺得張春華才是真正的體己人。
可誰料,張春華接著道:「好了,王上已經歇息了兩息時間,這一回,得先從春華開始才行。」
易秋月聞言,立馬見縫插針,「我在春華姐後面!」
「憑什麼,應該是本王妃第一個!」趙靈蕊不服氣。
「靈蕊妹子,已經沒有王上王妃了喲。」嚴葦雨暗暗提醒道,隨即,她一把奪過嚴無鷺,輕輕舔舐,囫圇聲音道:「我排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第六個!」
……
嚴無鷺一時間十分忙碌。
他於心中暗道,「還是得當王才行,不然,沒有宮規,鎮不住這七位如狼似虎的美麗嬌妻。」
「……不過還好,才來了六個,沒到最差的一步境地。」
雅間內正激烈無比。
這時候,又響起三下間隙有序的敲門聲,並傳來了一道悅耳女聲……
……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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