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灰石冶金
夏風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位於維多利亞東部的加耶爾市附近的一個小鎮，名叫加耶鎮。
加耶爾市是維多利亞南部四大城市之一，和聖迪市，諾丁市，夜華市齊名。
聖迪市是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夜華市是邊境戰略重鎮，諾丁市是南部最重要貿易樞紐，而加耶爾市，幾乎是整個南部的經濟支柱。
說白了，就是城市特有錢。
加耶爾市和哈皮市一樣擁有皇室特批的城市特權，不過這不是感染者特權，而是經濟特權。
減免關稅，創業扶持，安全保障等等一系列優惠措施，為加耶爾市創造了良好的投資環境，很多周邊國家的外商都可自由進駐。
雖同屬維多利亞南部，但加耶爾市距離諾丁市非常遠，地理位置屬於邊境地帶，嚴謹來說應該處於南北交界處，因為距離夜華市較近，這裡也是少數沒有遭到黑幫控制的大型城市。
夏風對加耶爾市本身並不感興趣，什麼經濟特區的他不是很懂，感覺上就和諾下市差不多，雖有利可圖，但並不是很誘人。
他今天要去的是加耶爾市西方向20公裡外的一個小城鎮，加耶鎮，這裡存在著之前維娜告訴他的兩個源石私加工廠之一。 ……
源石私加工屬於一種高危產業，也是最嚴重的違法行業。
理所當然的，這個窩點不光非常隱蔽，還會周期性的變更，幾乎只有圈內人知道，聯繫方式什麼的壓根兒就沒有。
夏風對這個行業並不了解，根據維娜所說，加工價格沒有固定，他們會根據客戶的需求量和實力來定價，如果覺得不可信任，甚至會直接拒絕合作。
黑羽的實力現在不能說是最牛掰，但絕對夠看，這不是一鎚子買賣，如果價格雙方都接受，這會是一個穩定的長期合作，所以夏風對這次談判還是抱有很大誠意的。 ……
第二天下午，吉普車在公路上開了幾乎兩天一夜，終於抵達了加耶鎮。
從城鎮規模上來看，這裡和桑納鎮差不多。
高樓大廈沒有，除了一片片的平民區外偶爾可以見到幾座四五層的樓房，城鎮中心區域的幾條重要路段是水泥路，其餘全是土路。
搖下車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酸味，稍微有些刺鼻味。
顧不上休息，吉普車在城鎮內一通轉悠，按照名片上的地址，終於在外郊找到了一座掛著【灰石冶金】的小工廠。
吉普車停在工廠外，刺鼻的氣味變稍顯濃重，透過車窗，夏風看到工廠院子里路過的工人幾乎都戴著口罩。
「ACE大哥，阿光，你們留在車裡不要下去了，把口罩找出來戴上，雖然很淡，但這附近的空氣中有致病物質。」
ACE點點頭。
「有什麼情況我會進去接應。」
「恩。」
推開車門，紅刀把後備箱里的大行李箱取下，和夏風一起走進了工廠的大門。
維娜說過，這個源石私加工窩點的老大外號就叫灰石，工廠門口掛著的【灰石冶金】證明他沒有找錯地方。
從規模上看，這是一家標準的冶金小工廠，院子里堆放著很多成品和半成品的鋼材，還停了幾輛大卡車，不過看樣子這些東西已經很久沒動過了。
灰石冶金或許擁有專業的鍊鋼設備，也可能接收鋼廠的訂單，但這些應該都是「道具」，以用來掩飾他們真正操作的勾當。
走進工廠的院子，夏風和紅刀很快被人攔下，表明來意后，他們被引到了廠房後面的一棟小樓里。
10分鐘后。
在一個髒兮兮的破舊會客室內，夏風見到了工廠的主人，外號叫灰石的男人。
這是一個肥胖的中年人，目測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不過從他的舉止和眼神來看，這身肥肉並不是虛胖。
「灰老闆，您好。」
「恩。」
灰石只是簡單的應了一下，便坐到一張椅子上翹起了腿。
做這行的難免會對陌生人有些警惕，同時做為維多利亞僅有的兩條源石私加工渠道之一，在排除危險后，不管找上門來的人身份多牛掰，灰石也不會放在眼裡。
隨後，夏風坐在灰石對面向他表明了來意，並把自己暫時擁有的源石叢數量報了上來。
紅刀上前兩步，將手裡的大行李箱放在桌子上並打開，滿滿一箱的源石叢展現而出。
灰石翹著腿，向旁邊的小弟伸出手，一根雪茄立刻被遞了過來。
他並沒有對近在咫尺的天然源石叢產生謹慎，看樣子，他應該是一名感染者。
自顧自的點燃雪茄，灰石慢悠悠的說道。
「所以說，這種品質的源石叢你們還有三箱？」
夏風的態度很客氣。
「沒錯，我現在想和您談一下關於價格方面的事。」
「恩……」
灰石拿出一張紙，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在紙上計算著什麼。
片刻后，他把紙張推到夏風面前。
「這個數量的源石叢，最後大約能加工出300顆左右的S級源石，具體要看實際產出，價格就是我寫的這樣。」
紙張上寫了十幾種原材料以及後面的價格，夏風看到其中包括了輕錳礦，只不過，最後得出的總價卻讓他非常意外。
「13萬？」
「是的。」
「1顆？」
「呵，當然是1顆，不然你以為呢？」
這個價格大大超乎了夏風之前的預估，說白了，這已經不是貴的離譜，這簡直就是明搶。
夏風拿著紙條。
「灰老闆，這個價格在我看來有些高了，你這上面列的輕錳礦我可以自己提供，您看能不能降些價格？」
「你出輕錳礦？好吧，那就12.5萬1顆。」
這回就連旁邊的紅刀都坐不住了，雖然他沒參與過源石走私，但他之前所在的感染者組織【黑森】也因為戰略需求向別人購買過源石，大概的價格他還是知道的。
夏風的表情並沒有露出什麼變化，他靜靜的看著灰石。
「灰老闆，這個價格對我來說太高了，我不是零散的小戶，我想與您建立起一個長期的合作關係。」
灰石輕輕抽了口雪茄。
「長期合作不是靠嘴上說的，我不是商人，也最討厭討價還價，這樣，我給你一個最低價，你自己考慮吧。」
「請說。」
「12萬1顆，不論數量多少，都是這個價，當然如果我們的合作順利，我後續會考慮降價。」
夏風眯起眼睛，聲音已經失去了客氣。
「你知道我背後的組織是什麼嗎，這條渠道是格拉斯哥幫的推進之王介紹我來的，灰老闆，你應該聽說過南部新崛起的黑羽商會吧。」
灰石抽雪茄的造型就像一個有文化的流氓，對夏風的話絲毫不在意。
「小子，這不是什麼有價值的籌碼，不管黑羽還是白羽和我都沒關係，我只吃這口飯，12萬1顆，這是行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