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清兒,怎麼了?」看著身後女子似有心事,夏菀還以為夏柔清哪裡不舒服,停下了腳步。
夏柔清遲疑了幾秒后將紙鳶拋起,「無事,菀姐姐,我方才正整理絲線呢,你再往前跑點兒罷。」
不管了,反正遊園會一直持續到晡時才會結束,創造的機會還多得是!
夏菀則捻起瞭望仙裙擺朝前奔去,所幸這斷了線的紙鳶絲線夠長,稍微攥在手裡還是能飛得起來的。
另一邊,蘭亭。
李珩墨身為賢王,高坐亭中安置好的交椅,月牙色的長袍極為修身,即便是坐著,也遮掩不住他華衣之下的矯健身姿,文雅軒昂。
他斜坐在交椅上,單手撐起下頜,稜角分明的輪廓雖傾斜著,卻不乏給人一種凜然的王者氣息。
沈嘉彥坐立其旁,在眾人圍觀之下他手持墨色毛筆妙筆生輝,只隨意勾勒就構畫起了心中所想,不時引得旁人一陣誇讚。
「彥兄不愧是繪畫奇才,短短几筆就將這赤楓勾勒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看著被沈嘉彥臨作出來的圖畫,李珩墨讚歎出聲。
赤楓,是李珩墨最鍾愛的一匹像老虎一樣兇猛的神駒,極速如風,渾身都是火一般的紅色,故稱赤楓!
分明是那般慵懶的姿態,由他作著,倒有了幾分悠哉閑適的愜意。
「墨兄實在是過獎了,這赤楓圖若不是當真有實物所在,我也畫不出這般惟妙惟肖啊。」沈嘉彥說著,將用墨筆臨畫的駿馬圖攥在手裡欣賞。
「彥兄啊彥兄,我看你當真是少有謙虛了,」李珩墨則是正衣起身,髮髻下白皙脖頸似泛著詩意的光澤,稜角分明的輪廓更是俊美異常。
「」
「清兒,你再拋得高一些,這紙鳶一直低壓著,著實有些起步難飛。」
夏菀一襲茶白色望仙裙,臨近晡時,這綠水山間四野瀰漫,
窸窸窣窣。
夏菀快速行走,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逼近,似有殘花敗柳之意。
霎時,涼風起,掀起一陣竹葉飄落,黑衣人腳下的樹藤在變換腳步的同時『咔嚓』的聲響,緊接著,一道黑影隨即出動。
大概是見夏菀不比尋常女子柔弱,蒙面黑衣人在近身夏菀的瞬間,從袖口中滑落出來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浪花般的弧度,隨即驟然直刺向夏菀的面前。
呵!雕蟲小技!
夏菀足尖如蜻蜓點水般快速挪動,眼角的餘光瞥見
糟糕!居然還有一個人!
面對於突然從竹林上空盤旋落定的另一個黑衣人,夏菀著實有些始料未及,還未反應過來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就赫然緊握匕首朝她的面前直刺!
前,上兩方兩面攻擊,夏菀只能動作迅速地俯身後仰。
就在黑衣人手中鋒利的匕首儼然要刺向夏菀的胸前時,突然!
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知從何處出現,他的動作極快,如
「是你?!」任由著突然出現的李珩墨將自己攬腰摟起,夏菀意外地驚呼出聲。
他怎麼來了?
事態危急,李珩墨並沒未開口答話,月色的長袍隨著他出手的速度而向後翻起,三名黑衣人面帶黑幕,似是對視一眼后齊發上陣!
……
方才便聽夏柔清說這賢王李珩墨的身手了得,眼下看著李珩墨行動疾速的赤手空拳當真是未誇張!
「滾!」只見李珩墨劍鋒冷蹙,冷厲的嗓音迸射出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地面上身受重傷的黑衣人早已孤身一人,原本還以為自己也會就此喪命,卻
「匕鋒有毒!不能放他走!」
眼看著黑衣人已然快要逃離遠去,夏菀急切地高喊出聲!
隨即,李珩墨驀然足尖點地,原本打落在地面上的匕首就如蛇形蜿蜒一般被翻轉勾起。
緊接著,尖銳的匕首從李珩墨的掌心驀然直刺過去!
「菀姐姐,你瞧你瞧,快瞧那沈傾璇春風得意的模樣罷,簡直好生氣人!」夏柔清留意到沈傾璇跟在賢王身後,朝這邊投來的一記瞪意,眉心頓蹙。
「無妨,眼睛長在她身上,自是瞪誰都無所謂。」夏菀緩和了良久才從李珩墨的那雙眸中反應過來,語氣平緩。
剛才的那一對視,竟讓她內心有了些異樣的感受——
那種感覺,似小鹿般亂撞的乍見之歡,又似夜色濃潭下散不開的一片漠然,那樣熟悉,又那樣生怯!
見對岸已沒了可看之景,夏柔清側身直視著夏菀,提議道,「菀姐姐,既然他們已然要去作畫,那咱們乾脆也跟著同去看看?說不定還可以學得一副好技呢。」
同對岸那些女子一樣,夏柔清此話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與之不同的是,夏柔清是想著只要到了對岸那去,自然就是給夏菀和賢王相處增添了一次機會。
畢竟,她覺得自家嫡姐同那賢王可是最為般配的一對,若要便宜了沈傾璇那種人,定是百般不服!
夏柔清此刻只覺得,自己為了菀姐姐的情事兒,可是操碎了心吶~~~~~
「不了。」
誰知,夏菀卻並不想同他們有過多交集,「那些人如今冠冕堂皇,沒幾個帶著畫具,說是畫廊遊園會,又有幾個是真心來作畫的?」
所以,去了也是白去。
「咦,還真是,當真是帶著畫具的人屈指可數啊。」夏柔清順著夏菀的話遠尋過去,除了幾個少有名氣的才子攜帶著獨家畫具,其餘的人皆是衣著華麗,兩手空空。
「那菀姐姐,咱們現在是要去哪兒?回府?」夏柔清輕柔地開口,好像此刻四下無人,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嬉戲。
「難得來這遊園會一次,哪能說回就回啊,不過就咱們兩個人,這也有些難搞啊.……」
夏菀也是眼瞅著周邊的小販皆推車去了對岸,當下小吃不能食,畫舫又離得遠,卻是有些無聊。
「嗐!瞧我這豬腦!」突然,夏菀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
「菀姐姐怨罵自己作甚?」夏柔清懵然。
「紙鳶!咱這不是有紙鳶嘛!」夏菀恍悟著,隨即提著裙擺上前就去撿斷了線,飄落在一旁的燕形紙鳶。
「對哦!一人前後放著紙鳶,別提多有趣了!」夏柔清也是不禁歡喜起來,「快快快,你在前放著,我在身後給你瞧著!」
夏柔清從夏菀手中接過紙鳶拿在手中,滿臉的笑意,如同花兒綻放般秀麗。
轉而,她逐漸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
我不是要攛掇菀姐姐和賢王見面的嘛?!咋就被『策反』了?!面對於突然從竹林上空盤旋落定的另一個黑衣人,夏菀著實有些始料未及,還未反應過來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就赫然緊握匕首朝她的面前直刺!
前,上兩方兩面攻擊,夏菀只能動作迅速地俯身後仰。
就在黑衣人手中鋒利的匕首儼然要刺向夏菀的胸前時,突然!
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知從何處出現,他的動作極快,如
「是你?!」任由著突然出現的李珩墨將自己攬腰摟起,夏菀意外地驚呼出聲。
他怎麼來了?
事態危急,李珩墨並沒未開口答話,月色的長袍隨著他出手的速度而向後翻起,三名黑衣人面帶黑幕,似是對視一眼后齊發上陣!
……
方才便聽夏柔清說這賢王李珩墨的身手了得,眼下看著李珩墨行動疾速的赤手空拳當真是未誇張!
「滾!」只見李珩墨劍鋒冷蹙,冷厲的嗓音迸射出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地面上身受重傷的黑衣人早已孤身一人,原本還以為自己也會就此喪命,卻
「匕鋒有毒!不能放他走!」
眼看著黑衣人已然快要逃離遠去,夏菀急切地高喊出聲!
隨即,李珩墨驀然足尖點地,原本打落在地面上的匕首就如蛇形蜿蜒一般被翻轉勾起。
緊接著,尖銳的匕首從李珩墨的掌心驀然直刺過去!徑直同夏菀對視,口中凜然地繼續補充,「畢竟末將認為,一名如此柔弱不能自的小女子,應當.……是不會有什麼爬牆之術。」
夏菀:「……」
顧泓一語中定,在場的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皆是不敢揣測。
畢竟在整個京都城內,參天大樹比房屋都高,即便是男子都不見得能攀得上,更別說大小姐這樣的弱女子能有爬牆之術了。
可只有夏菀一個人知道,這姓顧這傢伙,斷然是昨夜偷看了自己爬牆進府……
就在剛才,夏菀還分明看見顧泓唇角處似勾了一絲極淺的邪笑,不禁朝顧泓瞪去一記狠戾。
「顧將軍,您所說可是句句屬實?夜不歸宿可是大事,關乎莞兒這女子的清譽,顧將軍可不要君談細言吶!」袁鳳霞不可思議,總覺得這顧泓將軍是在幫著夏菀這個臭丫頭!
「袁夫人。」顧泓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末將剛才所言,句句屬實無半點包庇,袁夫人若是不信末將,那大可不必再多問。」
眾人唏噓,顧泓冷凜的態度已然降至谷底,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賊喊捉賊!
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袁鳳霞自然是知道再追究下去,也是自己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