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干任何事都要一步一個腳印,走捷徑並不是好事
四人殺氣騰騰,看樣子要徹底致梁策於死地。
而梁策則身體往前一躬。
王六心中猛的一驚,這小子要往前衝鋒了嗎?手上不禁縮了點力氣,看著那電光噼里啪啦的中品仙器,說實話他心裡還是十分的沒有底氣,他可不想自己一頭撞在那鎚子上。
又豈是王六自己一人有這個想法?
四人的攻勢不由得一緩。
然而梁策卻是虛晃一錘之後,整個人立馬往後跑去。
四人意識到自己被騙,心中怒氣更盛,便往前大步追去。
隨著街道越來越窄,梁策終於走到一個死胡同背後,四人也氣喘吁吁緊咬著追來,見狀紛紛冷笑,也顧不得多說什麼廢話,直接上!
張千顯得最為激動,他兩次被一個中元境的傢伙擊飛,這對心高氣傲的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奔過來一躍而起,如猛虎下山,朝著梁策直撲而來,手中長刀在陽光照耀下泛著幽綠的光芒。
梁策見狀,二話不說抬起紫電神錘上去就是一錘,二者兵器相撞,紫電神錘在空中猛然間如閃電炸裂一般迸射出無數的電蛇。
原本還想有所動作的張千,頓時渾身酥麻無比,眼冒金星,隨後眼睜睜的又看著梁策高高舉起紫電神錘一錘錘在他的胸口上。
噗嗤!
伴著肋骨清脆響亮的骨折聲,張千第三次猶如倒飛的風箏一般直接飛出街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二弟!」張萬的臉瞬間從脖子紅到天靈蓋,扭頭看向梁策大吼一聲,「我要剝了你的皮!」
隨後提著彎刀就沖了上來,王五王六兩人見狀,心中一驚,不過也自知必須把這小子拿下,否則以後就沒辦法在羅剎門待下去了,只不過王六卻是心裡留了個心思,走在了最後面。
張萬比弟弟張千身材更加壯碩,奔跑起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顫顫巍巍,好似一頭猛虎。
然而他剛提刀,對面的梁策也絲毫不甘示弱,眼神帶著興奮,一路小跑過來,手中長錘猛然從下往上一揮,速度之快,前所未聞。
張萬瞪大眼睛,連忙用彎刀擋在自己的面前,然而紫電神錘在接觸到彎刀的一刻,那下品仙器上眨眼之間就出現蜘蛛網一般的裂紋,一瞬間,張萬彷彿還聽見了碎裂的清脆響聲。
咔嚓一聲,手中的彎刀裂成碎片,一柄長錘直接自下而上打在他的腦袋上,張萬猶如皮球一般徑直飛上屋頂,隨後又重重摔落在地上。
而王五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恐懼,不過他剛剛跑的速度太快,整個人現在完全剎不住車,只好一頭撞了上去。
「撲通!」
又是一聲悶響,狹窄的小巷中如炮彈一般射出來一坨東西,狠狠的撞在牆上,將牆砸出來一個人形漏洞。
這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三個上元境的修士就猶如打地鼠一般被梁策一錘接著一錘搞的昏倒過去,不省人事。
而王六整個人抖若篩糠,冷汗早已浸濕了兩套內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俠大俠饒命啊,是小的目中無人,冒犯了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吧!」
王六眼睜睜的看著梁策提著閃爍著電蛇的鎚子走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而梁策停在王六面前,卻收起了紫電神錘,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怎麼會殺你呢?如果我連那點度量都沒有,那我豈不是別人撞我一下,我就要殺一個人?我也不欺負你,現在就算平手了,我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見到梁策居然原諒他們四個,王六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後就眼眶中飆起熱淚,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頭:「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小的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所以小的就不報答了。」
「什麼?」
「不不不,是小子說錯話了,小的願意做給前輩做牛做馬,報答前輩的不殺之恩,哎喲我這張嘴!」王六說完連忙朝著自己的嘴巴狠狠的扇了兩下。
梁策看著王六前後如此大的反差,不由得哭笑不得:「我也不求你做牛做馬,只要你能幫我找一下黑曜城裡姓羅的人。」
「前輩,您是要幫那個女人找親人是吧?那這個小子還真的有可能幫不上忙,因為黑曜城姓羅的,這實在是太多了,不瞞前輩您,小的上司就姓羅,叫羅鍋,今年八十六歲。」
「真的嗎?那他有沒有去過人界?」梁策眼前一亮。
聽到梁策提及人界,王六不禁嗤笑一聲,臉上還露出不屑之色:「人界?現在魔界的人哪裡還敢去人界,整個黑曜城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現在魔界修士在人界就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哪裡有這裡快活?」
「那這就有點難辦了。」
梁策心裡暗暗想到,羅倩兒完全不清楚她爹爹的長相,僅僅只是一個夢才來到這裡,通過王六的信息分析,去找一個姓羅的人,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從側面也是算獲得一個好消息,至少黑曜城去過人界的非常少,這也大大縮減了範圍。
梁策又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為什麼羅剎門最近管制這麼嚴,之前的黑曜城不是說進就進的嗎?」
王六見到梁策似乎真的不再動手,也放下了心,說起話來便也大膽了一些,眼神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回答道:「前輩您不知道魔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人人自危嗎?您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除魔壇的宗門,不,準確的來講不叫宗門,就是一個邪教。」
見到王六一個魔界修士,把另一個魔界宗門稱之為邪教,梁策不覺有些好笑,不過轉念一想,這魔界除了行為放肆些,倒也與人界相差不大,但至少人界還是有道德底線與規則去束縛的,並不是魔界這種自由之地。
梁策猶記得地球上一位著名的哲學家曾經說過,自由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你想不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
這句話至今仍被梁策奉為自己心中的警示名言。
「除魔壇我聽過,怎麼會是邪教呢?我聽別人講他好像是也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宗門。」梁策故作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