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逐退刺客 護山大陣
楊東白驪的神通雖然施展不了,可是其對敵經驗卻是異常豐富,沒有繼續等在原地,而是取出一把中階靈符,迎著兩名元嬰期修士就投擲過去,然後拉著張小山就快速往後退去。
「小子,你們張家的人都是聾子,都是瞎子嗎?」楊東白驪憤怒的喊道。
他們在這裡打了足足一刻鐘,此處空間靈力早就已經混亂不堪,張家只要正常探查就可以發現此處的問題,以張家正常的應變速度,此時早就應該有人趕到救援了,斷不會如現在一般。
張小山當然也感到此事的蹊蹺,可是他現在全部身心都放在如何逃生上了,只有活下去才能去考慮以後的事情。
兩名元嬰修士看著漫天的靈符,絲毫沒有慌亂,其中一人猛然張開嘴,大吼了一聲,發出一道紅色的光波,竟然將所有的靈符都震碎。另一人也釋放出自己的神通,背後出現了一名金剛羅漢的虛影,虛影怒睜法目,釋放出兩道實質的金光,準備的擊在張小山和楊東白驪的身上。
兩個人如被電擊,渾身上下疼痛無比,同時癱軟在地。
張小山強運法力試圖激活體內的經脈,竟是毫無作用,看著兩名元嬰期的刺客走到他的身邊,他心道不好!強敵在側,自己又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自己難道就要這麼隕落了,自己實在心有不甘。
一名高大的修士掐住張小山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笑道:「我說了,今日你必死!」
就在這樣的生死時刻,張小山仍然不屑的罵道:「以大欺小,卑鄙無恥!」
那修士也不生氣,只是道:「所謂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也不要怪我等,這就送你上路吧!」那人也不多言,馬上伸出一隻手指緩緩點在張小山的額頭上。
忽然,高空中有人高喊道:「住手!」
那修士並未停手,而是加快了自己的動作,手指如熔煉的鐵條一般,輕易的破開了張小山額頭的肌膚,轉瞬間就能結果張小山的性命。
可是就在這個關頭,手指卻停頓了下來,張小山看到一道銀色的光柱衝天而下,斬斷了這名修士的手臂,同時又一道光柱直接落在那修士的頭顱上,將其斬成無數段,竟是一絲鮮血都沒有出現。另一名元嬰期修士見狀,準備繼續擊殺張小山,卻也被一道光柱擊退。
一名身穿太極道袍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張小山的身前,正是千斬道人北懷渲。
周圍所有刺客看到北懷渲僅一個回合就輕易斬殺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逼退另一名元嬰期的修士,都知道此人的實力通天,絕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匹敵的,立時都緊張的退後了幾步。
北懷渲回頭看著重新癱軟在地的張小山,關切道:「小子,沒事吧?」
額頭上流淌出的鮮血糊住了張小山的眼睛,身上一絲氣力都沒有,自己的金丹竟像是被人封住了一般,不過除此之外,其他倒是還好,於是他回道:「死不了,記住留幾個活口!」
北懷渲冷冷道:「哼!你放心吧,這些賊子一個也跑不掉!」他身前出現了一柄鋒利的寶劍,劍身上凌厲的殺氣連坐在北懷渲身後的張小山都感到了,其中蘊含著一股捨我其誰,氣吞天下的霸氣。
周圍的刺客忽然有人開始逃竄起來,不安的情緒快速蔓延,很快大多數人都逃進楓樹林中。
北懷渲看著那名元嬰期修士,冷笑道:「他們都跑了,你怎麼不跑?」
那人無奈的說道:「前輩實力通天,跑也是無濟於事的!」
「算你明白,你只要供出背後的主使者,我可以饒你性命,不過這身修為卻需被我廢掉,以示懲戒!」
「呵呵!前輩說笑了,修為沒有了,我還活著有何意義!更何況我們收人錢財,自然不能出賣僱主,還請前輩賜教!」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本身沒有實力,可是卻有一身臭原則的傢伙!」北懷渲冷道:「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去死吧!」他身前的寶劍忽然輕輕抖動了一下,劍身上爆發出無數銀色的光柱,除了最粗的一根擊中那元嬰期修士之外,其餘的全部飛進了樹林中。
樹林中立時響起連續的喊叫哀嚎聲!
北懷渲取出一枚丹藥,放到張小山的口中,然後說道:「我若來遲一步,只怕你已經隕落了!」
丹藥入口即化,化為一道暖流匯入張小山的金丹中,剛剛被封住的法力立時恢復過來。他又接過一枚同樣的丹藥,喂入楊東白驪的口中,看著楊東白驪也恢復了正常,他才說道:「還說呢,我在這裡足足打鬥了一刻鐘,除了你之外,家族中竟然再沒有人察覺趕到!難道家族日常的探查已經疏忽到如此程度了嗎?」
北懷渲道:「應該是家族中的姦細在搗鬼,估計他們買通了七巧殿和百物閣的某些子弟,破壞了山上探查的幾處陣法,可能還屏蔽了山腳下的氣息,山上諸人大概到現在都不知道山下發生了這等大事!」
「那你怎麼趕來的?」張小山不解道。
「也虧得你命大,沒有將我之前給你的掛墜丟棄,不然我又哪裡知道你出了事情,好險!」北懷渲一副后怕的模樣。
張小山這才記起,自己的脖頸間的掛墜雖然已經靈性大失,可是自己一直也沒有將其取下,他從內衣中取出查看,發現原本形如石頭的掛墜正在閃耀著一團白色的光華,上面還沾染了一絲自己的鮮血。他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在剛才的搏殺中,自己受創后,血液打濕衣服,流到了掛墜上,他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看來自己還是上天庇佑,命不該絕!
北懷渲右手出劍指,對著白石山釋放出一道猛烈的劍氣。
護山大陣馬上做出反應,一道紅色的光盾立時籠罩住整座山脈。同時山頂處傳來了震天吼的震天吼聲!
北懷渲感慨道:「天吼兄一日竟有大半時間用來睡覺,人老了就是不如壯年,料他驚醒一些,也也不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情!」
很快,白石山脈中靈光四起,無數的護山大陣都被一一激活,同時有道道霞光從雲霧籠罩的山頂射向高空中。
很快就有大量的修士趕赴到山腳下,帶隊的是一名身穿墨綠色戰甲,披著一頭紅髮的魁梧男子。該男子面目稜角分明,眼中似有日月,一堆濃黑的眉毛如同兩把利劍一般懸在眼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在這人身後,還跟隨著四五名身穿各色道袍戰甲的老者,一個個都神色緊張。
紅髮男子正是張家的護族神獸震天吼,就像北懷渲所說一般,他每日倒有大半的時間待在自己的宮殿中憨憨大睡,也不見任何人,也不過問家族中的事情,真如逍遙的神仙一般,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不過只要在家族中出現事情的第一刻,其必定會第一出現,守衛張家的安危,以其渡劫後期的高超實力,在神州沒有幾人可以傷害他!
天吼看著北懷渲,問道:「你搞什麼,竟然引動了護山大陣?」
北懷渲和天吼幾百年前就已經熟識,兩個人都是張家最早期的人馬,關係自然親密。不過北懷渲回歸張家后,也找過天吼,拜託其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在數百年前,北懷渲做過一些離譜的事情,是被逐出過張家的人。
「我不這樣做,你們還不知道山腳下發生的事情呢?丟人啊!都殺到自家的門口了,我們竟然都不知道,這要是司馬家大軍到此,怕是張家千年基業盡數毀於一旦。」北懷渲感慨道。
此時地面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只有極少數的人在北懷渲故意留手的情況下,只是重傷卻沒有性命之憂!
張小山的五師兄和六師兄都趕到張小山的身前,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自己的師弟竟然被人刺殺,而且就發生在自己門口,這對於張家來說,簡直是一件奇恥大辱,怕是很快就會成為神州的笑談了,張家這次的人丟的屬實有些太大了。
「查!」天吼怒道:「徹底查,所有相關的人一律不能放過!護山大陣不能撤去,所有人都不能離開!」
所有在場的長老都恭敬道:「尊法令!」
天吼地位尊崇,在張家的地位極高,只是其不願意參與到全力的鬥爭中,所以他明明知道三家奪權的事情,可是並不願意出面干涉,畢竟不管三宗那支上台,張家還是張家,並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竟然有人敢在張家的眼皮下做這等大膽苟且之事,這是在挑戰整個張家,已經大大超出了天吼的忍受底線,故而其十分的憤怒。
很快,從北定府方向,天空和地面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修士大軍,這些人都是看到白石山脈發出的示警信號后,才趕到這裡的。
張家有祖訓,白石山脈一旦出現為難,所有看到示警的子弟必須立時前來解救家族的為難,絕不可有絲毫遲疑,不然就會被逐出張家。
北懷渲看著周圍忙碌的張家修士,對著張小山道:「你平時鬼點子不是很多嗎?怎麼在這樣的時刻不知道自救,還真以為你這點微末的道行可以抵抗元嬰期,你要是激活護山大陣,不是早得救了嗎?」
張小山聽到這裡,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確實如北懷渲所言,自己實在太糊塗了,竟然沒有想到自救,實在太蠢了,不僅自己搞出來一身傷,還連累了身邊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