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顏霜的情義

  「林凡，看來你已經有完整計劃了，跟我們兩個說說吧！」楚寧眼裡也放出一股精光，酒水行業可不比酒樓行業掙的少。

  而且酒水可以賣出的地方更加遠，甚至都不需要自己開個酒鋪就能賣出去，這種生意可比酒樓掙的多了，林凡讓自己來的目的應該就是看中了自己康王世子的身份。

  「我想的是這樣的，我出技術，劉寬你出場地人手和負責銷售，楚寧負責提供背景，防止別人從這裡分蛋糕。到時候我拿一成半，劉寬拿三成半，剩下的5成由楚寧拿走，但是楚寧必須把所有的人都會打點好，能賺多少就看出你自己的本事了。」

  「蛋糕，什麼意思？聽起來是一個好東西？」劉寬嘴裡流出口水問道。

  「這不重要！」林凡擺了擺手。

  「林凡，原來你才是那個最精的呀，你只要提供負責釀酒的辦法，然後我們兩個一個人出錢，一個人負責去打通關係，你就坐等著分銀子是吧？不過你也確實夠聰明，還以為你會仗著自己懂釀酒的辦法，給自己多撈一些錢！就沖你的膽魄，我敬你一杯酒！」楚寧舉起酒杯笑了笑說道。

  「一成半已經不錯了，這種酒的銷量應該會很大，而且你要打點關係，那恐怕也不容易吧，畢竟你不能不給陛下一部分。說陛下要從你手裡拿走多少，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反正我已經給了你一半的分紅。」

  「你可真是一隻狐狸啊，好吧這活我幹了！！」楚寧笑著搖搖頭。

  「三天後我會把釀酒的人手場地全部找齊。咱們要不要給咱們的酒起一個名字呀，畢竟人家別人的名字都有一個響亮的名字的。」劉寬抹了抹嘴邊的口水一本正經說道。

  「女兒紅？」劉寬想了想提議說。

  「楚寧你那名字都爛大街了，要不就叫仙人醉？」楚寧擺了擺手說。

  「我覺得仙人醉這個名字也不錯，畢竟這酒這麼香，確實也能醉到仙人吧！」林凡也同意這個名字，「而且我們可以把現在這個名字做成一個系列，到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仙人醉，以後仙人醉就是搞濃香型白酒，到時候還可以弄一個專註於酒的烈度到時候賣給那些江湖人。

  還有一些果酒，比如葡萄酒。」

  「西域有確實有些葡萄酒，但是太貴了，如果我們弄出葡萄酒的話，就是不知道成本會不會比西域的那些葡萄酒貴，」劉寬也喝過西域的葡萄酒，有一些發言權。

  「林凡，你連西域的酒都會釀造，你實話說你到底還會什麼？」楚寧一臉興奮的看著林凡，然後伸手想摸一摸林凡的腦袋。林凡一把把楚寧的手拍走說，「我不搞基，除了生孩子，我基本上啥都會，你們可以叫我萬事通。」

  「嘖嘖嘖—真是吹牛不交稅！！你使勁吹！！———林兄，我給你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你說我們要不要組建一個商行啊？」劉寬興緻勃勃的說。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

  「啊——」這是林凡發出的慘叫。

  「碰——」這是林凡被從窗戶踹出來的聲音。

  第2天早上，

  林凡一張開眼，又看到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從自己的身上邁過，然後林凡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直接破窗而出。不是他跳出來的，而是被蘇可心用大長腿「掃」出來的。

  「登徒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解釋的？」穿戴整齊的蘇可心直接從房門中一秒鐘出來，右腳踩在林凡的胸上，瞪大杏眼，眼含殺氣居高臨下的問道。似乎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腳下踩著的是自己剛剛收的徒弟，完全就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節奏。

  「師父，」

  「呸，別叫我師傅，我沒你這樣的徒弟！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中師徒那什麼可是大忌，」冷若冰霜的俏臉說到這裡也有一些微紅，「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死？」

  「師父，不，蘇女俠，剛才那都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況且說你大早上怎麼還有夢遊的習慣啊？」林凡語氣責怪的問道。我早上剛醒就看見兩條大白腿，在我身體上跨過去，我招誰惹誰了，然後被你一頓胖揍。

  蘇可心裡有些臉紅，昨天睡得太舒服了，還以為在師傅的道觀呢，然後早上醒來也沒穿衣服就直接下床開走，然後跨過林凡的時候，突然發現腳下有個人——尤其是他還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盯著自己，還沒睡醒了，自己條件反射就順勢一腳把林凡踢出了窗外。

  但但是蘇女俠輸人不輸陣，怎麼能承認自己錯了呢？她杏眼一瞪，「你的意思那就是我錯了嘍？」

  「我錯了，女俠是我錯了，我一會兒就讓人再整理一間卧室，出來以後咱倆就分開睡行嗎？」林凡在蘇可欣的粉拳（鐵拳）之下無奈的妥協，這明明是自己的卧室就這樣被人家給強佔了。

  「林公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躺在地上的林凡扭頭一看，發現身穿黃色紗裙的顏霜站在後院門口，一臉好奇的看著林凡和蘇可心。

  「沒什麼，我是在教他武功罷了！一會兒你過來我幫你揉一揉，要不然你會留下暗傷。」蘇可欣不認識顏霜，態度也比較冷淡。於是隨口解釋了一句，扭頭便走。

  林凡揉了揉胸口，蘇可心剛才踹你一腳，差點沒要了自己的命！

  「顏小姐，你怎麼來了？」

  「林公子，霜兒前幾天吃了你做葯膳之後病情有所好轉，所以老夫帶著她來感謝你一番。」一身便服的顏文顏丞相也從大堂走過來說道。

  「顏霜，顏丞相，這隻不過是林某的一點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專門過來感謝的！」林凡揮了揮手！！

  「還有，顏丞相，我這裡有美酒，一會兒你帶回去幾壺。」

  「林公子的美酒那肯定是真正的美酒了，老夫看來也是有口福了。」從顏文的這句話上就可以看出來，在他的心裡，林凡的地位也是不低，畢竟顏文身為丞相，一般人無論送什麼東西他都不會收的，雖然收下的是林凡的幾壇酒，但表明的卻是一種態度——雖然大事我幫不了你，但是一些小事我還是可以罩著你的。

  「林公子，剛才那個姑娘是？」顏霜還在想著剛才那個一身白衣面若冰霜的絕美女子。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顏霜一直以來可以算得上是金陵第一美女。（同年齡階段的，同一層次地位的大家小姐中逼出來的；蘇慕雪、楚月不在評比範圍之內，）突然發現一個長相和自己不相上下，氣質卻這麼冷艷的女子，心裡一下子就產生了一股嫉妒之意。

  「那是我新找的一個護衛。武功比較高，那會兒她沒欺負我，是我讓她教我武功的。」林凡說這話的目的主要是想給自己保全一些面子，畢竟被一個女人欺負說出去還是很丟人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顏霜看來，林凡就是在為那個樣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美貌女子辯解，頓時她覺得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堵塞感，想要做什麼來發泄一下，但是又不知道做什麼，手足無措的感覺。

  當時我長得不如那個女子嗎？我明明是在關心你，你為什麼還為那個女人說好話呀？顏霜有些失望。所以說女人之間的情緒很可能就因為看見一個長的比自己好看的或者難看的就大起大落。

  林凡看到顏霜一副不開心的表情，「好啦，我沒事了，我這不是醒了嗎？」

  林凡看著顏霜帶著小情緒的表情，覺得十分可愛，伸出手捏了捏顏霜的小臉，膚如凝脂，略施粉黛的臉顯得格外的嬌嫩。至於說林凡對顏霜有什麼敬畏沒有，那林凡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完全沒有的。

  林凡連公主的臉都敢捏，還怕你一個丞相的女兒！只不過你年紀確實有些大呀，臉上的膠原蛋白也沒楚月兒她們小姑娘那麼多，只不過這俏臉沒化妝都這麼好看的！要是化妝不就更好看了嗎！！

  林凡捏著捏著，突然想到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趕緊鬆開了手。

  顏霜沒想到林凡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霎時間，兩片紅霞飄上顏霜的臉頰。林凡也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可能有些不妥了，正想說點什麼，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

  「咳咳。」從門口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正是顏文在不遠處扭頭看向了他們，顏霜和林凡就是像是兩隻驚弓之鳥，顏霜一下子低著頭站起來。

  「爹爹，我。。。我去拿些葯膳了。」顏霜帶著兩片紅霞，匆匆地離開了。

  顏文就站在門口，林凡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顏丞相，我說。。。顏霜小姐臉上有東西，我幫她擦一下，你信嗎？」林凡盡量使自己的笑容真誠一點。

  顏文還是站在門口，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嘿嘿。」林凡只能回一個尷尬的微笑。

  「算了，你以後注意點就行了，老夫的女兒可是一個清白姑娘，你要是毀掉了霜兒的名聲。

  呵呵，老夫就是拼上一條命也可以跟你沒完。」顏文冷笑兩聲，然後又面慈心善的說，「對了，看在霜兒的面子上，我就提醒你一句，最近少出遠門出門多帶點人，白蓮教又開始活動了，你這種人傻錢多又沒有武功的人他們白蓮教的人最喜歡了。到時候把你綁走，從你身上勒索出錢來，再把你給殺掉，這樣的例子有有很多。」

  「對了，顏丞相，那個白蓮教有這麼可怕嗎？」

  林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同樣也不排除轉移注意的嫌疑。

  林凡心中一動，這個組織，林凡聽過無數次，無論是在小說里，還是前世的華夏歷史上，這個神秘的宗教組織好似一直活躍在每個朝代，北宋，元，明，清，都有它的身影。

  而且關鍵是，它一直都是被認為是邪教，因為它很多次都發動民變，一直都被鎮壓。

  「當然了，白蓮逆匪徒，無惡不作，燒殺擄掠！」顏文用一種看白痴的表情看著林凡，你是傻子嗎？連白蓮教是幹什麼都不知道了？

  林凡聽后搖了搖頭，「我看未必，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顏文細細地品味著林凡說的這句話，讚歎林凡文才的同時，又覺得林凡話裡有話。

  「林公子，你想說什麼？」顏文問道，他總覺得林凡會給他很多驚喜，而且他女兒也說，林凡這個人可是一個當官的材料，他想看看林凡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顏丞相，如果這次白蓮教被鎮壓，那之後，皇上，或者說楚國朝廷打算怎麼做？」林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顏文一個問題。

  顏文一下子被問住了，怎麼辦這個問題範圍真的很廣，剿滅白蓮教后無非就是嚴防一段時間，以後也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林凡看著不知道說什麼的顏文，又說道：「顏丞相，那我再問你，為什麼白蓮教的危害這麼大，為什麼非要鎮壓它？」

  這個問題顏文還是能夠說出來的：「蠱惑人心，禍亂天下。」

  這個也是最公認的白蓮教的危害，也是歷朝歷代要剿滅它們最重要的原因。

  「你到底想說什麼？」顏文有點著急，腦中總有一些想法，奈何怎麼也抓不住。

  「蠱惑人心，我們需要鎮壓，越要消滅它們，這沒有錯，但是顏丞相，你有沒有想過根本在哪裡，解決這件事情的最關鍵的點是什麼？是白蓮教嗎？不對，最關鍵的，是百姓。」

  林凡拋出了一個對於顏文來說聞所未聞的觀點。

  顏文明顯沒有意料到林凡會說百姓，林凡知道顏文有點想不通，這也正常。

  在這個社會，本就是中央集權，百姓是被統治的，講求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這個等級階級如此明顯的時代，也確實沒有人會想到，最底層的百姓，會是關鍵。

  「顏丞相，白蓮教蠱惑人心的方式無非就是這麼幾種方式，要麼就是說自己是神仙，要麼就說自己有什麼仙藥，包治百病什麼的。

  百姓為什麼會信，為什麼會被蠱惑，一，百姓分辨不了好壞，不知真假。二，相對於那些昂貴繁重的醫藥費，百姓更願意相信那些所謂的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如果百姓知真假，能辨好壞，生活富足，會去相信那些所謂的神靈嗎？」林凡緩緩地說道。

  「如果不解決百姓的民生問題，那麼消滅了一個白蓮教，就會出來一個黑蓮教，黃蓮教，這還有完嗎？」林凡說道。

  聽著林凡的話，顏文陷入了沉思，確實，這些問題是他，甚至說是皇上都從未想過的，他們的一切關鍵都歸咎於白蓮教，認為只要剿滅他們就可以了，從來也都沒有想過這些。

  漸漸的，顏文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起來，他是想明白了林凡的一番話了。

  「顏丞相，你們總說國強民富，可我認為，民富才能國強，我們這個社會的主體，不是皇上，也不是朝廷，而是這天下的萬千百姓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顏文眼睛越來越亮，「林凡啊，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嗯啊。」林凡毫不要臉的點點頭。

  顏文興奮的抓著林凡的手，「林公子啊，你這樣不做官真的可惜了啊。」

  林凡不著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顏丞相啊，那個，我已經在明月樓工作了，做官就算了。」

  「林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顏文急急忙忙地出去了，林凡自然知道他要去哪裡，也沒有阻止他。

  這時候顏霜走進來了，手裡端著一碗白粥，還有一些小鹹菜。

  「林公子，我看你還沒吃飯，我們一起吃飯吧！還有，爹爹這麼急急忙忙幹嘛去啊？」看得出來，顏霜對於剛才的事還在害羞。

  「誰知道呢，估計是有事先走了唄。顏霜小姐，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啊，我都快餓死了。」

  林凡摸著肚子說道。

  顏霜將白粥放在桌子上，紅著俏臉說道：「以後就和我爹爹一樣，叫我霜兒吧。不要叫我什麼顏霜小姐。」

  顏霜越說越輕，越說越沒有底氣，特別是面對著林凡赤裸裸的直視。顏霜讓林凡叫自己的閨名就還想試探一下林凡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意思，這是楚國約定俗成的規矩——女子如果讓男子喊自己的閨名的話，基本上就是在暗示這個男子對這個男子有意思，如果這個男子答應了，那麼也證明這個男子對女子有意思，如果這個男子委婉的拒絕了，那麼就是在說不喜歡。

  如果林凡同意了，那麼按照這個楚國的規矩，顏霜也就確定了林凡對自己有意思，

  「霜兒？」林凡隨口道，現在那麼多男女朋友都互相稱呼，什麼親愛的啊，那小可愛小胖豬什麼的。因為他覺得顏霜讓自己喊她這歸名大概就是為了顯示關係親密一些吧。

  至於男女之情，才剛見了幾面，怎麼可能會有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