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顏霜有些不舍地說道：「父親，那你可千萬別把這草稿給弄壞了或者弄髒了。」
顏丞相啼笑皆非地說道：「你放心好了，父親會愛惜的。」
聽父親親口答應過之後，顏霜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看見顏霜走了之後，顏丞相嘆了口氣說到「女大不中留啊！」
接著顏丞相，則是認真地研究起了瘦金體的手法。
雖然林凡的這瘦金體，仍然未臻大成之宗師境界，但是其磅礴之勢，依然成型。
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必然勢起。而這種書法，顏丞相也有很多借鑒之處。
欣賞了好一番書法之後，顏丞相才發現，這些詩詞每一手居然都是能夠流傳千古的佳作。
「林凡這麼大才華不為朝廷效力，真是可惜了呀！明天拿去朝廷里給那幾個老傢伙顯擺顯擺讓他們看看！」
第二天上朝臨行前，猶豫了一下，顏丞相拿起林凡七夕詩詞的手稿，悄悄藏進了衣袖裡面。
顏丞相來到皇宮，然後站在大殿上，等待早朝開始。顏丞相昨天研究瘦金體的書法研究很晚，所以睡的時間就很短。今天才睡了一個多時辰，所以顏丞相實在太困了，但是顏丞相怕被御史看到，御史可都是一群瘋子，他們連皇帝都敢冒死進諫，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丞相呢！
畢竟他身為百官之首，總不能上朝的時候打瞌睡吧，而且他站在第1排——楚皇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是再打瞌睡的話，那就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了。
不多時，楚皇駕到，開始今天的早朝。
雖然今天的事情有點多，但是和顏丞相沒多大關係。所以，顏丞相強行睜著眼皮讓自己保持清醒。
顏丞相眼睛一會睜著，一會閉著。他閉著眼睛，磕頭打盹的，都快要睡著了。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不留神，藏在袖子里的手稿掉在地上而不自知。
無巧不成書的是，太子太傅張亮，此時就站在顏丞相後邊。看到顏丞相從袖子里掉落出來的手稿，張亮不由眼睛一亮。咦？這顏丞相袖子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莫非是什麼重要機密，連丞相也真是的，不小心掉在這兒，要是丟了那可就，一樣大罪呀，
一想到這裡，張亮熱心腸的蹲下將手稿撿起。然後，悄悄打開手稿。僅僅是第一眼，就徹底把張亮給震驚住了。
「這，這是什麼字體？」
這一出口，張亮就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剛才太震驚了，竟然叫出聲來了，忘記是正在上早朝了。希望自己聲音並不是很大，他們都沒有聽到吧。要不然自己身為太子太富，上朝這麼多年，晚節就要不保了！這和好學生逛夜總會有什麼區別呀？而且還能讓其他的差學生和老師撞見了！
不過太子太傅張亮馬上發現，他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
旁邊的人都看著他，並且還圍成了一個圈，還空出一道空隙，正好露出他和他手中的手稿。
「張太傅，你有什麼事嗎？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張亮趕緊說道：「啟稟陛下，臣手裡拿的，是從顏丞相袖子里掉落的手稿，發現顏丞相創造了一種新的字體，因此感到震驚。臣君前失儀，望陛下恕罪。」
楚皇驚奇地問道：「噢？顏丞相創造了一種新的字體？呈上來給朕瞧瞧？」
這時候，顏丞相也被嚇醒了，心裡暗恨張亮。自己還沒拿出來給你得瑟呢，你你自己又撿走了，這可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呀，你現在給弄走了，我回去怎麼跟我女兒交代呀？
楚皇拿到草稿之後，打開一看，也被眼前的這瘦金體給震驚住了。沒錯，這就是一種新的字體，自成一派，不由的讓楚皇見獵心喜。不過怎麼有些眼熟？
「顏丞相，你創造的這種新字體，叫什麼名字啊？」
顏丞相連忙回答道：「啟稟陛下，這字體並不是微臣創造，而是明月樓的老闆林凡創造出來的。」
楚皇不由納悶地問道：「林凡？原來是他，不過他的手稿，為什麼會出現你這裡，並且還隨身攜帶？」
顏丞相只好尷尬地說道：「這是小女收集的林凡的手稿，因為臣感覺林凡的詩詞寫的精妙，忍不住帶在身上隨時觀摩，讓陛下見笑了。」
嘶？周圍的大臣們咂舌，顏丞相的女兒居然去收集一個男子的詩詞？還是七夕詩詞，這什麼意思啊？難道顏丞相準備招個贅婿？
這裡面的信息有點多啊！
林凡竟然送給顏丞相的女兒手稿，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說什麼收集完全就是扯淡！
這種明顯就是親手寫的東西，能是收集過來的？從哪收集的？從廢紙簍里？
這林凡不聲不響的，沒想到竟然搭上顏丞相的線了。
而上面，楚皇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起來。
自從上次擔心自己女兒被林凡勾搭走之後事情之後，自己還想著是不是讓林凡考過一個公平，這樣也算能配得上自己，女兒將來要是玉兒真的對李凡有意思的話，也可以撮合一下，不至於身份差的太大！！
而今天楚皇發現林凡那小子，居然和顏丞相的姑娘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如何能不生氣？
好你個小子，我女兒對你有意思！
，你倒好，居然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的！實在是太過份了！
楚皇就是這麼霸道，我女兒看上的無論人還是東西，朕都得給我女兒留著，誰搶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
不過，
這種字體，竟然是林凡創造出來的？
楚皇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想到，林凡這種有才華的人居然只做一個廚子，還說什麼不願意當官，真是氣死我了，當官能害死你嗎？
不過，這瘦金體的風格，楚皇真的非常喜歡，有些愛不釋手。
於是，楚皇對顏丞相說道：「顏丞相，這份手稿，就放在朕這裡吧。」本來皇上問大臣要一件手稿，那絕對是大臣值得榮幸的事情。
只不過，這手稿可不是顏丞相自己的啊，這是他女兒顏霜的，昨天還吩咐自己不要弄髒弄壞了呢！
於是，顏丞相只好尬笑說道：「可是皇上，這手稿是小女的，你看——」
楚皇不由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樣吧，你就擱在這，等朕看過了，自然會還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不答應那就就是不識抬舉了，顏丞相只好捏著鼻子說道：「是，皇上！」
很快，事情議完之後，開始退朝。
不過退朝之後，那些武將都離開，不過文臣們，幾乎沒人離開，他們都想看看林凡到底創造了什麼字體出來。尤其是幾個專註於學業，沉迷於詩詞歌賦的那些老學究們，新出來的字體很好奇！一直等他們在楚皇那裡看完林凡的瘦金體，每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陣讚歎之後——字寫得好，詩詩詞也寫得好，不過這人就是太變態了，七夕詩詞每寫那麼多還寫那麼好，這是準備把別人的路全給走完，讓別人無路可走啊，這良心大大地壞了！
不過鄙視歸鄙視，林凡在書法上的造詣和詩詞上的才華是無法否認的，就算林凡把別人的路給走完了，他們依然有路可走，他們又不是年輕人了，又不準備靠寫情詩，博得小姑娘的歡心。
而他們想的得到是，能不能讓林凡當自己的弟子，要是有這樣一個大才子進入自己的門下，那自己可就長點大發了，說不定若干年後的丞相或者說是帝師就是自己的徒弟呢！！
不過，明月樓老闆林凡創造了一種叫做瘦金體的字體的消息，也飛快地傳揚開來。
書房之內，楚皇開始欣賞起了林凡寫的瘦金體。
欣賞了半晌，楚皇也和顏丞相一樣，開始由字體關注到詩詞。
「這林凡還真是會寫情詩啊，怪不得能把顏丞相的女兒給橋走，但是如果他一直只是一個平民的話，朕不會讓朕的寶貝女兒屈尊下嫁給他的，他連尚公主的權利都沒有。」
「陛下說的是，」魏公公在一邊符合說到。
就在此時，忽然有太監傳稟，國子監祭酒柳詢求見。
嗯？
這老臣怎麼來了？
柳詢乃是當代的書法大家，教育家，他身為國子監的祭酒，為朝廷培養了不少人才，6部尚書裡面就有兩個曾經被他教過。就連當今的楚皇小時候也曾是他的學生，而且他教的不只是那些詩詞歌賦，更有做人做事的道理，因此它也稱為人才培養機器。
不過，此時柳詢已經75歲高齡了，其實已經處於退休狀態，他也只是在國子監掛了一個名號，基本上把事情全放給手下的人了。
不過，因為柳詢正在寫關於書法理論的書籍，經常需要查閱資料，所以，仍然會不時到皇宮查閱藏書。而楚皇也給了他一個在宮中行走的權利，不過柳尋為了顧及皇宮的顏面，不會經常到宮裡來，就算他已經是個老頭了，但他依然是一個男人啊，要是和後宮里的妃子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他這把老骨頭只能以死謝罪了，
楚皇還真的想不起來，這位老臣前來求見所為何事。
「快快有請！」
不多時，柳詢被請了進來，見過禮之後，柳詢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陛下，老臣想借那個叫做林凡的小子的瘦金體一觀，還請陛下成全。」
霍，原來是為了新的字體來的啊。
也對，柳詢沉浸在書法之中一輩子，聽說有新字體出現，他要是不來看反倒是不對了。楚皇不由將手稿遞給歐陽詢，歐陽詢接過手稿之後，看到的第一眼就眼前為之一亮。越看越是讚嘆不已，視為瑰寶，他忍不住向楚皇求道：「皇上，能將這份手稿賜給老臣嗎？」
楚皇為難地說道：「可是，這份手稿並不是朕的，是顏丞相的，朕也沒辦法賜給你。」
柳詢聽到楚皇拒絕，也不多說話，放下手稿就走。
倒是讓楚皇弄的挺難看的，這老頭居然這麼大的脾氣？怪不得人們總說老頑童老頑童呢，自己的這個老師真是越來越頑皮了！居然還跟自己耍脾氣了， ……
天已漸黃昏，林凡把蘇家姐妹送回明月樓之後出來轉轉。他從容地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打量著並不繁華的街市。對商業，楚國也是抑制的態度，但今之商業較之古之商業，仍然是繁華得多，只是這時辰林凡看不到什麼而已。
天色漸晚，從業的小販或已收攤回家了，而固定的店鋪的也不會終日營業，但這些場景，在林凡的眼中，仍然是一副值得欣賞的動人畫卷。對林凡而言，或許最大的夢想並不是當那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發自內心的想法，應該是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對現代人而言，古代的一切東西擺在眼前的時候都是足夠新奇的，差一點林凡就流連忘返了，忽然又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
「林兄，你怎麼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