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琉璃（3）

  楚皇嘆了口氣，說道：「國庫幾年前打了一仗，虧空太過嚴重，這些年來國庫一直沒緩過氣來呀，你難道想要幫助朕？就你那明月樓，一年也就掙個幾十兩銀子吧！難不成你也想多開幾家明月樓，但你要記住，不是所有的婦人都像金陵的人這麼有錢，其他地方除了蘇杭那些地兩地估計沒有地方能再像金陵這樣，讓你的明月都火爆了，……」

  林凡嘆了口氣，說道：「陛下不必煩惱，國庫虧空一事，自有解決辦法。」

  「當真？」楚皇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有辦法解決國庫虧空？」

  「不瞞陛下，我今日，便是為了解決陛下此煩惱而來。」林凡點了點頭，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神棍。

  楚皇的表情放鬆下來，說道：「說吧，到底有什麼辦法？」

  「我想和陛下做一筆生意。我具體怎麼談還應該找一間隱秘的地方，切勿讓其他人聽見！」

  林凡看見戒色大師的時候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麼不把弄一些「琉璃」的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的雕像賣給他們了，他們可是一群隱藏的有錢人，不僅他他們還有那些道士，一個天天念經，一個就天天煉丹，掙的錢也不算少，最狠的是他們還不交稅！這樣林凡很惱火呀，憑什麼他就不交稅，必須得從他們那坑一筆錢來！

  「生意？」楚皇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天底下，還是第一次有人找朕做生意。」

  林凡心道老皇帝吹什麼牛逼呢，第一次和人做生意？那誰擔保了仙人醉的生意，還拿走了好幾成的分紅？如果不是怕揭穿了他，讓他臉上無光，可能會讓亭下的魏公公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今天還真不給他這個臉了。

  「滿身銅臭，竟然還想把朕拉進去……」楚皇再次端起茶杯，撇了一眼然後悠悠的說道：「你先說吧，說出來朕考慮考慮。」

  「我忽然想起來陛下是一國之君，不應該沾染這些銅臭之事，我還趕著給公主殿下送禮，我告退……」

  林凡退到亭下，楚皇惱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來！」

  「陛下召我還有何事？」

  「說，到底是什麼生意！」楚皇拍了拍桌子。

  「什麼生意？」林凡一臉疑惑。林凡坐在楚皇對面，將那金龍雕像放在桌上，不急不緩的抿了一口茶。小樣，和自己玩這個，缺錢的是他又不是自己，看誰先著急……不過怎麼楚國皇室都是一群傲嬌的人，難道他們家天生的屬性就是傲嬌？想什麼不直說，非要說反話！

  只要他不拿出皇帝的威嚴來，自己就不慣著他。

  「你哪來那麼多琉璃器？」楚皇看著他問道。

  「陛下，戒色大師還在這裡呢！商業機密不能瞎說出來呀，」林凡只能指旁邊的戒色大師，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乃宗師境界這皇宮中的一草一木，老衲都能聽見！所以施主不必去別的地方了，」戒色大師這時候悠悠地說道。

  「我在明月樓後院不小心挖到了一個琉璃礦，裡面的琉璃器數之不盡，用之不竭，放著也是放著，我就想著拿出來為國家做些貢獻，只是要是直接捐獻給國庫，天下人未免會說陛下巧取豪奪，謀取我子財產，我自然不能讓陛下的名譽受損，所以，我打算和陛下做一筆生意。」

  林凡不想直接說出這些琉璃，包括楚皇手裡那個特別寶貝的金龍就是一堆沙子做的，那樣自己那60萬的債務估計又沒戲了！所以林凡只能編了個假話，

  「你確定？」楚皇看了他一眼，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我……，既然是從你家後院挖出來的，那就全都交給朕吧。」

  「當然……不確定。」林凡請你直接說一句我操，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句話，臉皮厚吃個夠是什麼意思了？怪不得你能當皇帝呢，原來就是靠著你臉大呀。

  老皇帝這些日子肯定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說話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林凡連忙說道：「其實呢，這些琉璃器，只是我從家裡的後院取材，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大自然雖然鬼斧神工，有哪裡能斧出這麼惟妙惟肖的金龍，這是我請了京中巧匠，耗時半年才一點一點的雕琢出來，這其中的材料費，人工費，設備維護費，精神損失費……，都是我自己先墊付的。」

  「你能造出琉璃？」楚皇看著他，表情微震。

  「陛下要是想學，我可以教您……」林凡拱手說道：「一兩年之後，陛下就是用琉璃做屋頂上的瓦片都行……」

  「朕還沒有奢侈到那種地步，琉璃做瓦……」楚皇撇了他一眼，說道：「朕若是真的那麼做，怕就是史書上記載的千古第一大昏君了……」

  楚皇擺了擺手，說道：「既然是做生意，你需要朕做什麼？」

  「第1步，我需要陛下找一個借口就說皇宮裡需要大量的琉璃，那陛下你也不要說的那麼明確，就模稜兩可一些，讓他們去給你準備一些琉璃，畢竟有句話叫做上行下效嘛，那些大臣還有什麼有錢人去猜測一下你的意思，然後他們就會乖乖的去準備琉璃了。

  第二步，我需要陛下在宮中召開一個琉璃拍賣會，邀請京都官員權貴進宮觀賞，當然，權貴來不來不要緊，主要是他們家的夫人要來盡量一個都不能少……」

  楚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想要將皇后也牽扯進來？」隨後，他就像是想通了某件事情，看著林凡，驚愕道：「你的意思是說，一兩年之後，琉璃會賣的和瓦片一樣便宜，你要在琉璃的價格沒有降下來之前，把它賣給京都權貴？」

  「陛下英明！」林凡拍馬屁說。

  楚皇擺了擺手，說道：「這樣一來，到那時候，你如何面對京都權貴，如何在京都立足？你就不擔心這些事情？」

  「我為什麼要擔心？」林凡疑惑的問道：「我又不打算賣琉璃占權貴的便宜，為什麼要面對他們？這件事情我不會摻和的，我只負責提供技術，還有提供方法。」

  楚皇愣了一下，看著他問道：「你又把誰拖下水了？」

  「劉家。康王府；許家」

  「-——」楚皇無語。「原來你們早就分配好了利益，就等著朕點頭了，對吧？」

  「劉寬、楚寧和你關係比較好，劉家對於這樣的事情，的確不太容易拒絕，康王符在這件事情中的分量還不夠重吧，到時候還不是得靠我給你擦屁股，不過，這樣一來，你就是要朕去算計朕的臣子了？」楚皇眯著眼睛看著林凡，說道：「林凡，你通過此事陷朕於不義，你居心何在！」

  林凡怔了怔，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躬身道：「陛下，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無意中將陛下陷入了不義的境地，我知錯，我這就回家反省，琉璃器我不賣了，回家融了做瓦……，我告退！」

  「放屁——你給朕站住」楚皇被你還氣的爆了粗口，你拿著金龍來這裡找我談生意，一會說不談了，一會說不談了，你當皇宮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魏公公攔在了林凡的身後說道，「林公子請坐，」 ……

  ……

  片刻后，楚皇指了指桌上的金龍，目光直視著林凡，問道：「類似於這樣的，你打算賣多少銀子？」

  林凡想了想說道：「這黃色的琉璃是特殊加工出來的，可遇不可求，再加上個金龍是精雕細琢，最最頂級的作品，少於60000兩不賣。」

  「太貴了朕不買！而且朕告訴你，這種金龍屬於皇室才能擁有的，你要麼現在交給朕，要麼就毀了他，」 ……

  天空中一群烏鴉飛過，林凡感覺頭上一條黑線，你什麼意思啊？

  「那陛下您出一個價錢吧，」

  「600兩！」

  「這也……好吧，成交！」

  楚皇看著林凡一點爽快的答應，都有些懷疑了，於是問道旁邊的戒色大師，「戒色大師，但剛才給的價錢是不是有些高了？在，你剛才是不是給300兩就可以了？」

  戒色大師露出一個迷之微笑，像彌勒佛一般呵呵笑了兩聲，臉上寫著「你被坑了」，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老衲覺得陛下給100兩其實就可以了！」

  楚皇……

  「戒色大師，你知道什麼叫看破不說破嗎？」

  「施主，我看你與我佛有緣，既然你今天當著老衲的面講了這件事，要是別人問起來老那這件事情老衲是不能撒謊的，群主你說該怎麼辦啊？」戒色大師像一個彌勒佛一般微微笑道。

  林凡現在突然覺得楚皇不能算不要臉，戒色大師這才叫不要臉的，

  「戒色大師，你說怎麼辦吧？」林凡無奈只能接受這人的敲詐，誰讓人家聽見了自己的秘密呢。

  「琉璃是佛門七寶之一，白馬寺缺少一尊觀世音菩薩像、如來佛祖像、彌勒佛祖像、燃燈佛祖像……「戒色大師跟報菜名一樣，一個個說著佛門的那些佛。

  「我手裡最多能給你們一尊觀音菩薩的，剩下的以後再支付，這幾個月內，每一尊琉璃價值都不菲，過了這幾個月我可以把你們的磚瓦全換成琉璃的！戒色大師你看這樣行嗎」

  「然也——老衲一定守口如瓶——」

  「那看在戒色大師的面子上這一個佛像我給你打5折行不行啊？10,000銀子你拿走，要是賣給其他的寺廟沒有2萬兩銀子，我搭理都不帶搭理他們的，」

  「阿彌陀佛……」老和尚再次念了一聲佛號，說道：「觀世音菩薩坐像，又豈是世俗這些黃白之物能夠衡量的？」

  「大師的意思是……」林凡看著他，有些不確信的問道：「難道大師眼裡這是無價之寶？綠色大師真是愛佛呀，連一尊佛像都這麼重視，那你準備出多少錢？」

  林凡哈哈大笑，一開始還以為戒色，想敲詐自己的，沒想到這是個大方人啊！

  「無價之寶。」戒色老禿驢點了點頭，說道：「琉璃本是無價之寶，如此珍貴的菩薩琉璃坐像，價值更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理應在寺中接受信徒的供奉，不知林施主能否割愛，將這琉璃菩薩像，贈與我白馬寺？」

  林凡表情怔了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戒色老和尚。

  他原本以為他自己就夠不要……，就夠不拘一格了，沒想到這戒色大師，居然比自己還要不要……，還要不拘一格。

  都說是無價之寶了，怎麼還有臉皮說出贈與你們白馬寺的話？

  「大師，你不是得道高僧嗎？怎麼還興敲詐？一敲詐還敲詐這麼多，你的德高望重呢？」林凡無奈的打斷了戒色大師。

  「陛下，戒色大師想坑咱們的錢，你說該怎麼辦吧？」林凡看著楚皇，楚皇這時候需要低下頭品嘗著茶，一邊品還一邊說「這茶真好啊——」

  「阿彌陀佛——」戒色大師宣了一聲符號之後，也又開始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拒不談判的態度。

  楚皇搖了搖頭，說道：「林凡，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你一分錢都掙不了，反正朕手裡的這個金龍也就600兩銀子的價格，你還欠朕59萬9400兩銀子，你記得想辦法還清了，」

  「行吧！戒色大師，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讓其他的寺廟都嫉妒你，讓他們也來我這裡一人買一尊，這樣才能把你的「罪孽」抵消，否則我就跟那些道觀里捐上10萬兩銀子，讓那些道觀好好發展發展，」林凡覺得對待這個不要臉的禿驢，不用講什麼情面，直接威脅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答應了，」戒色大師依然是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給自己要東西的時候就自稱老衲，要完了就是貧僧，厲害！！！」

  「陛下你看見了吧？戒色大師都對著琉璃佛像動了心，如果他不知道咱們這裡面的貓膩了，他一定會花錢來買！」林凡看著楚皇說道。

  「可是就算那些和尚倒是會花大價錢買，那些富人呢，他們一幹了一輩子的生意，可沒那麼容易被騙呢，」

  林凡指了指桌上的金龍，說道：「陛下是皇帝，所以喜歡金龍，所以我就那了一個金龍過來，不過陛下的開心同樣的道理，

  陛下覺得，如果這盒子裡面的是許家家主的琉璃像，標價十萬兩，他會不會買？如果上面再寫了一個許字的，許家會不會覺得這一一個琉璃代表了他們家的財運，這個琉璃要是落入別人手中，你覺得他們家還能掙錢嗎？劉寬家裡的工匠技藝很高，我打算多做幾個……」

  「這樣不好吧？」楚皇怔了怔之後，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那算了，反正琉璃太多了放在家裡佔地方，我打算拿出去五文錢一斤處理了。」

  三人無言——

  「你打算給國庫捐獻多少？」楚皇也不再裝，直接找林凡要分紅，

  「兩成半怎麼樣？」你還試探試探性的說，

  楚皇便揮了揮手道：「呸！康王什麼都沒有干，你就給了他半成的利潤，。朕幹了那麼多酒比他多了兩成的利潤，你是不是個黑心的玩意兒啊？三成，最少三成，這件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比朕要清楚，一個劉家和康王，怕是還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