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型拍賣會
還是那個芙蓉園，這裡再一次成為了舉辦拍賣會的地方，殿內的空間極其寬闊，人群從殿外走進來之後，便看到殿內燈火通明，一張張桌案從殿門口延伸到最裡面，每一張桌案周圍，都有數名宮中禁衛守著。
「林凡！」楚寧和林凡來到芙蓉園之後，早就等在這裡的永和公主突然跳出來，
「林兄，看來是月兒妹妹找你，有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拍賣的地方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是想去的話找個人問一問就行了，」楚寧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把握機會的眼神，自己就一個人走了。
楚月兒標準的瓜子臉，水汪汪的眼睛宛如能滴出水，小巧的鼻子下面有張櫻桃小嘴。
挽起三千青絲，用淡紫色的絲帶綁好，簡單又不失高雅。身穿淡藍色的紗衣，肩上披著淡粉色的輕紗。微風吹過，好似仙女下凡。
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朵朵百合花。頭上斜簪一支精緻又小巧的蘭花簪。綴下細細的紫絲串珠流蘇，未施一絲粉黛
「林凡，幹什麼呢？難不成是被本公主今天的美貌給驚呆了？」楚月兒看見林凡看的眼睛都直了，心裡十分得意，在林凡面前轉了個圈，莞爾一笑。
林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哼！等你整天屁顛屁顛的把自己美的不行，還是那麼自戀！不過你這打扮的和以前也沒多大區別嗎！」
「胡說！」剛才還保持了三分鐘梳理狀態的楚月兒，這時候就像炸了毛的小貓一樣，「宜妃娘娘說了，女孩子16歲之後一定要穿的漂亮一些，這些衣服和裝扮都是我千真萬確出來的，漂亮極了你看不出來那完全是因為你眼瞎！哼——本公主真是對牛彈琴啊，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時辰，打扮這一身，」
「好了！別生氣了，其實你今天晚上打扮的挺好看的，比以前好看多了，」林凡覺得玩笑不能開得太過，「怎麼樣？你都過了，駙馬跳出來了沒有啊？」
「挑什麼駙馬呢！宜妃娘娘說了我還小，想讓我再等兩年，」楚月兒狠狠的瞪了林凡一眼，心想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你越是看不上我，我偏要讓你喜歡上我，真是氣死本公主了！
「是嗎？你今天晚上是來幹什麼的？難不成你也是來買琉璃的？」林凡和永和公主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一個亭子里，林凡把蘇慕雪給他準備的10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從裡面端出了兩盤桂花糕。
「唉！你怎麼知道我餓了呀？我還準備讓你去廚房跟我做1點飯吃呢，好久都沒有吃到你親手做的飯了，」楚月兒不客氣的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了嘴裡，然後又拿了一塊塞進了林凡的嘴裡，林凡也沒有顧及的動作，是不是是否親密直接張嘴便吃下去了，
「好吃！這桂花糕不像是你的風格呀，看起來像個女子做的，味道有些發甜，」楚月兒嘗了嘗說到
林凡點了點頭，「確實，這是蘇沐雪做的，」
「唉？暮雪姑娘還特地給你準備了桂花糕，這是怕你在晚上餓了呀，人家蘇姑娘對你這麼貼心，對她有沒有意思呀？」楚月兒像一個朋友一樣跟林涵聊著，不經意的問道，。
「嗯……」林凡遲疑了幾秒鐘之後，
「算了，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楚月兒看著林凡在這猶豫一下子就沮喪了！ ……
「啊，這裡又有一尊琉璃觀音像，比白馬寺的那一座還要大！」剛剛走進大殿，便看到了一座琉璃觀音像，一名官員不由的驚呼說道。
在他身後，幾名金陵聞名的高僧目露奇光。
「看看這炳如意，天吶，晶瑩剔透，不含有一絲雜質……」
「琉璃碗，琉璃盞，琉璃筷，全都是琉璃做成的，也只有皇家，才有這樣的底蘊。」
「前面還有，前面還有，我又看到一尊佛像……」
……
……
本來對於今日的琉璃鑒賞會，眾人心中的期待並沒有多少，但誰想到，皇宮居然有這麼多的琉璃器！
琉璃是祥瑞，是寶物，誰不想在自己的家中收藏幾件，為家族帶來一些氣運，帶來更多的福澤，使得整個家族綿延的更久一些-——雖然不知道準不準，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就靈驗了呢？
而且，這可是皇家收藏的琉璃啊，說不定也能讓他們分得一點皇家的氣運，今日無論如何，都得買回去一件。
一眼觀去，這些琉璃只有數十件的樣子，遠遠不夠這麼多人分的，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和尚要和他們一起搶，想要奪得一件，怕是不甚容易。
看那些和尚望著琉璃佛像，兩眼放光，比他們的光頭還要亮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怕是有一場硬仗。
「老爺，這琉璃釵，你一會一定要拿到！」一位中年婦人轉頭看著身旁穿著華麗的男子說道。
華府男子眉頭一皺，說道：「胡鬧，這支釵子怕是要近千兩銀子，家中哪有錢給你揮霍？」
婦人神色暗淡，嘆聲道：「妾身嫁到李府這麼多年，可曾求過老爺什麼事情？」
「這……」男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
另一邊，一年輕女子聲音凄凄的說道：「夫君，這隻琉璃鐲，讓妾身想起了已經過世的娘親，夫君幫妾身將它買下來可好？」
某處，一女子挽著身邊人的胳膊，指著桌案上放在錦盒中的一物，喃喃道：「相公，這就是經常在我夢中出現的那一串手鏈……」
琉璃木魚，琉璃佛珠，琉璃佛像，琉璃香爐……
即便是在場的有許多都是被人們稱頌的大德高僧，在面對這些東西的時候，臉上也難免露出或失神或震驚的表情。
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一場琉璃鑒賞會，就是為了他們而準備的……
……
「陛下，宮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琉璃了？」最前方有一處地方用幔帳隔開，德妃——也就是太子的生母疑惑的看著楚皇問道。
「是朕前些日子清查皇室密藏才發現的，應是這幾十年來，從民間進獻的寶物，這些東西放著無用，既然取之於民，朕便將它們再用之於民……」楚皇看了看德妃，按照林凡的說法說了出來，畢竟他也不能這麼坑自己的臣子和百姓！要不然他們知道這件事是林凡和自己下的棋，那……
「陛下仁德……」德妃聲音頓了頓，又道：「那一尊小些的佛像，能不能讓臣妾帶走，琉璃乃是佛門寶物，臣妾早晚為陛下祈福，或許能更靈驗一些。」
楚皇點了點頭道：「准了。」
一名宦官站在最前面，說道：「諸位，陛下有旨，這些琉璃器，今日允許售賣，可隨意競價，價高者得，售賣所得銀兩，將會全部充歸國庫所有，每一件器物的底價就寫在盒子上，諸位現在可以開始競價了……」
殿內不少人就在等著這一刻，當即有人迫不及待的看過去。
「三千兩，這一炳琉璃如意，居然要三千兩……」
「一千兩的琉璃釵，足足是金玉閣的十倍！」
「琉璃佛珠三千兩，木魚兩千兩，香爐兩千兩，這一尊佛像-——一萬兩！當然還有」
……
……
縱然早就知道琉璃難得，價格應該也不會便宜，在確認之後，還是有人倒吸口氣。
在場的某些官員，俸祿可沒那麼多，平時全靠著家裡的一些產業來掙錢，突然有一些余錢，但是哪裡能買得起這些東西？就算真的買得起，他們敢買嗎？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陛下，他們貪污了嗎？至於一些不幹凈的官員，也不敢輕舉妄動。顏宰相一年才多少俸祿，他們這些五品官四品官，一下子拿出幾千兩去買琉璃，和直截了當的告訴陛下自己貪污受賄了有什麼區別？
當然，朝臣沒錢，沒膽子，不代表權貴們、富商們沒有。他們的底蘊，要比官員深厚的多。上一次那4顆琉璃球，他們都沒有拿到，所以他們準備買一些其他的琉璃帶回家，當成貢品供一供！反正都是琉璃，就算他那是開過光的，大不了自己再找幾個佛門的高僧幫自己開開光，說不定也有一些特異功能了！！
就算沒什麼特異功能，這琉璃也不怎麼常見，更別說這種雕刻精美的，
當即便有人走到一處桌案前，說道：「三千兩，要是沒有人出價的話，這炳玉如意，我便拿下了。」
「笑話，三千兩就想拿下，我出三千零五十兩。」又有一人走出來，冷笑著說道。
「四千兩。」
「四千零五十兩。」那人笑著說道：「五十兩還不夠去醉月樓瀟洒一頓，無論你出多少錢，我都比你多出五十兩。」
「……」最先開口的男子聲音頓了頓，「四千零五十一兩。」
……
「這尊佛像，我南山寺一定要拿下，即便是兩萬兩也要拿下！」
「佛像只有十餘座，我們必須拿下至少一座，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佛像數目有限，怕是爭不過他們，這串佛珠一定要拿到！」
……
……
「我出四千三百兩！」
「四千三百零一！」
「四千三百零二！」
林凡走到殿外，見幾名禁衛將兩個人從殿內拖出來，撇了一眼之後，就轉頭看著楚月兒，說道：「你看你，非要吃什麼桂花糕，來晚了吧？」
「陛下，您不出去看看？」芙蓉園後面的一個宮殿裡面內，幔帳之中，宜妃牽著樂陽公主的手走過來，笑著問道。楚皇搖了搖頭，說道：「朕要是出去了，他們反倒放不開，等到琉璃全都賣出去了再說。」
魏公公從外面走進來，躬身說道：「陛下，最大的一座琉璃佛像，已經被東山寺三萬兩銀子買去了。」
「三萬兩啊……」
楚皇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說道：「朕給兵部撥三萬兩的軍費，都要仔細斟酌，這些和尚，好大的手筆，看來林凡說的沒有錯！找個時間該收拾他們一次……」
幔帳之外，一名禁衛對走過來的幾名和尚說道：「幾位大師，抱歉，這一尊琉璃像是德妃娘娘要的，今日不出售。」
「什麼？」當下便有兩位和尚的臉色一變。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琉璃佛像是今日殿內最重要的東西，好在佛像巨大，價格不菲，普通權貴根本買不起，也極少有人會和他們爭。
然而這些佛像還是太少了，幾十座寺廟去爭奪十座琉璃像，本來就是僧多佛像少，幾個大型寺廟早已將其分配好，可這貴妃娘娘忽然要去了一座，就必須有人空手而歸——誰願意做那個空手而歸的和尚？
「阿彌陀佛……」其中一位大師吐了一聲佛號，說道：「既然如此……」
眾和尚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人退出，他們的佛像就保住了。
老和尚面相莊嚴，開口道：「既然如此，旁邊這一尊孔雀大明王，我萬華寺再加價五千兩。」
一名和尚面色立變，說道：「此舉怕是不妥吧，不是說好了，這一尊孔雀大明王，歸我們千佛寺嗎？」
老和尚搖頭道：「阿彌陀佛，陛下有言，價高者得，老衲此舉，沒有不妥。」
那和尚一咬牙，說道：「我千佛寺，再加五千兩！」
……
……
殿內人群分明，為數不多的展台周圍，光禿禿的全是腦袋。只有幾個穿著道袍的有些顯眼。
這些展台上，自然就是佛像佛珠之流。
至於那些琉璃首飾旁邊，則是以女子居多，當然，她們身邊的男子也不少。
平日里都是陛下和後宮娘娘分別邀宴，今日的琉璃鑒賞會，是極少數沒有將男女分開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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