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又一個產業

  「田大神，田大神——」晚飯時候，林凡帶著小姑娘把他送回村長家，

  「林公子啊，你怎麼還親自把這哎呦送回來了，他又不是不認識路，還勞駕你們走一趟，這多麻煩啊，」田大嬸此時清風細雨，完全不像林凡第1次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聽見的那種悍婦的叫囂聲直傳天外，宛若炸響了無數個霹雷。

  「娘，今天我幫林哥哥打工，掙了20個銅板的都給你，這裡還有20塊糖，你和爹一人10塊你們都沒怎麼吃過糖，這糖很甜的，是你哥哥在廠裡面買到的！」小丫頭走到他母親身邊，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20個銅板，還有糖全遞到了田大嬸手裡，

  「你這丫頭，給林公子干點活，怎麼還能要東西呢？快還給林公子，」大嬸看見手裡的銅板還有糖之後，臉色真怪的說。

  「大嬸，就沒什麼的，妞妞挺可愛的，我也很喜歡跟他玩兒，她幹活也勤快，幫我弄了很多的艾草！這些都是他應得的，而且我還給了他一把鐮刀和一把新的菜刀，你們別讓這小孩玩那鋒利的菜刀，要不然把手指頭切掉就不好了，」

  「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他再玩兒這菜刀了，」大嬸看見自家女閨女上是拿的一把新的鋥亮的菜刀，趕緊從她手上拿過來一臉寶貴的說道，這菜刀是用鐵做成的，鐵的價錢不便宜，更別提一把新的菜刀了，他們家就一把菜刀還是切肉切菜割草多功能集於一體！。

  「你呀，林哥哥還教我如何製造蚊香，他說了這蚊香一根一文錢呢，到時候我可以多做一些拿去賣，這樣我也能替爹和娘分擔一點壓力了，」

  「蚊香？那是什麼東西呀？」大嬸一臉迷惑

  「田大嬸，沒什麼事，這不秋天了么，蚊子多，惹人煩。我用秘方做了些蚊香，拿來給您試試，點上一夜，睡的安生。這東西的做法妞妞知道，你讓村子里的人按照這個方法多做一些蚊香，然後拿去賣！」林凡說著，急忙從腋下抽出兩根，趕緊遞了過去。林凡本來想做成那種牌子，但是自己的手藝不太好，只能做成這種柱狀的一潤根賣了的時候，

  「蚊香，那是啥玩意？」田大叔這時候也回家了，看見這黑乎乎的「泥巴」皺眉沉吟，眼睛直愣愣瞅著手裡的圈圈，不停的砸吧著嘴。農村敦厚漢子，對於沒見過的事物，斷然不敢妄下結論。田大嬸也湊過來細看，不過她更不堪，聽見是秘方做出來的東西，嚇得連摸都不敢摸一下，就這還悍婦呢，林凡忍不住鄙視一番。

  「此物，彎彎曲曲，像是，嗯，像是……」田大叔繼續糾結，看那模樣，很想總結出一個形容的辭彙。

  「當家的，我知道，這個東西彎彎曲曲，像是拍扁了的粑粑！」

  「我就說嘛！」田大叔咧嘴一笑，雙目放光，與田大嬸四目相對，齊齊點了一下頭。

  林凡額頭上一群黑線.……

  「哈哈——林公子說笑了，你是聰明人，你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有用，你說這個房子我也想過，但是你也知道咱們這裡離金陵太遠，要賣也只能賣到鎮子上去！但是這東西只是用來驅蚊子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買，畢竟大家都不富裕，沒人會為了驅蚊子就花那麼多錢的！

  這東西聞起來有一些艾草的味道，製作起來應該沒有太多麻煩的事情吧，」

  田大叔一臉為難，這不就是從地里薅了一把草，然後賣給別人嗎？這相當於騙錢吧！

  事實證明，無論在任何時代，新事物的推廣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個過程有時候會讓人很糾結，有時候會讓人很無奈，但是不管期間有多麼艱辛，總會有人去堅持做下去，而這種人往往是能笑到最後的。

  蚊香最終還是被田大嬸留下了，因為在林凡浪費了無數口舌也解釋不清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訣竅。

  不和你多說，我直接給你點上！這一招，很靈。那淡淡的葯香味瀰漫之時，林凡分明看見彪悍的田大嬸臉色微變，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畏縮了。

  「這還真是……呵呵，好東西……」田大叔也強不到哪裡去，砸吧著嘴哼哧半天，最終也沒說出個連貫的句子。

  林凡看著夫妻倆敬畏的目光，依照他的本性此時應該是裝逼時刻，可不知道為何，他忽然現自己竟然提不起絲毫興趣。懨懨之間，一時也找不到話說。「林公子，這個蚊香是……是你是秘方嗎？就這樣告訴我，我們家妞妞這也太大意了吧？這秘方葯是很珍貴的話，我們可不能要！」

  敦厚老實的農村夫婦，尤其還是在古代，一輩子活動範圍可能都不會出五十里。他們面對任何一種沒見過的東西，心裡都會保留一種敬畏。當然，還有一點點的好奇！這就是樸實的農村人，他們祖祖輩輩就那麼在地里刨食吃，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幾乎每一天都是在重複的過著日子。他們的生活中沒有新奇，也缺少刺激，但是他們的為人卻很好很好。

  「也不算什麼秘方，就是我在書裡面看到的，算是一個掙錢的點子吧！村子裡面的孩子也可以自己掙點錢，如果你們缺少人手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們賣出去！」林凡記得自己在這個鎮子上還有一些店鋪，可以拿出來讓他們再售賣一下這些蚊香，那自己不就成了中間商了嗎？

  算了！就當做好事不留名吧！

  「林公子，你這東西做出來要花不少功夫吧？」田大叔再次開口，這一回說話順暢了不少。可能是因為林凡一直面帶著微笑，一直給夫妻倆保留著熟人感覺的緣故。

  「爹爹，你就知道這蚊香是怎麼做的很容易的，一下午我們就做了上百個呢，而且很好聞，」小孩子這時候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袖子說的！

  「是啊！要不然你們就幫我製作蚊香，到時候我收購你們手裡的蚊香，我還可以提供材料，往這蚊香裡面加一些可以讓人睡好覺的中藥，這樣也可以防止別人假冒偽劣，還可以打出自己的品牌！到時候也不怕偽造了！！」

  不管怎麼說，熟悉的鄉鄰味最終還是漸漸化解了敬畏，氣氛慢慢又融洽了起來。一時之間，說話交流也有了笑容，大家都輕鬆了許多。

  林凡覺得這才是串門！鄰里之間和睦友愛，家長里短的聊一聊，撿那有的沒的，牛逼吹上一吹，換來無數開心。

  「當家的，你看我老早就說嘛，老天爺的眼睛還是睜著呢，咱們窮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林公子一個大好人既讓我們養豬，又給我們修路還讓村子里的年輕人打工掙錢，這回怕是要熬出頭啦。林公子真是一個三財童子啊！真希望的這樣的冤大頭再多幾個，這樣咱們就能掙更多的錢了，」

  、彪悍大嬸一旦恢複本性，說話便順溜了起來，突突突像個機關槍一樣瞬間上百個字，還是那種高音，還是那個味道。不用組織語言，也不用經過大腦。各種誇讚，紛至杳來，林凡聽得很是受用。

  不過冤大頭是什麼鬼呀？自己就這麼像散財童子嗎？

  事實上，田大嬸這不經腦子的屁話連他男人都聽不下去，老爺們猛一揮手，瞪眼威脅道：「不說話你能死啊？洗你的衣服吧，再瞎咧咧看老子不抽你！」

  「喲，這是皮癢了？想叫老娘給你鬆鬆？」田大嬸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哪裡錯了，又或者是在自己家裡強勢慣了，壓根不懼自家爺們的威脅，叉著腰就要動手。

  「咋？真找抽，想死不成！林公子可在呢……」農村男人都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哪怕再怎麼夫綱不振，有人在的時候也要堅持。有一句話形容的好，那就是癩蛤蟆墊床腿，死撐。

  幸好田大嬸也還知道點分寸，懂得在人前給自家爺們留面子，因此暗哼一聲，退回大盆邊繼續捶洗衣服。人是退回去了，可惜那眼睛不曾閑著，一會看看點燃的蚊香，一會又看看旁邊的林凡，滿臉都是老娘有很多話想說，不然憋著很難受的模樣。

  「田大叔，你看這樣怎麼辦？這個蚊香就是一個小事物，製作簡單，取料方便，而且也沒什麼秘訣，只要有心人見了這玩意，多琢磨琢磨便能仿造出來。其實我一開始就是看村子裡面的小孩沒事幹，所以想給他們弄點新鮮玩意兒，但是突然發現一些孩子都挺勤快的，所以想讓他們干點活，但是這些孩子們年紀都太小了，就算你們做家的我放心，我也不放心讓他們去干這麼多活，所以還是找大人干吧！

  因此我尋思著想請你幫忙，咱們合作一下，瘋狂向外推廣，能賣多少就賣多少。錢的方面好說，我9你1，決計是不會讓大叔你吃虧的。」

  這話說的田大叔一愣，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道：「請我幫忙，還分賬？那怎麼成？這是你的秘方做出來的東西，林公子要雇俺給你幫忙賣，我領點工錢倒是行，至於跟你分賬那萬萬不能。」一邊說，一邊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看的林凡直眼暈。

  屋裡洗衣的田大嬸其實一直支棱著耳朵在聽他們說話，此時聽得林凡說是要五五分，也不由的急急插嘴道：「就是就是，林公子，你有這好事能想到我們，讓我們家跟著掙個工錢就很好了，哪能跟你分紅呢？讓村裡人知道了，要戳俺們脊梁骨的。」

  林凡哈哈一笑，他有些欣慰，起身拍了怕長衫上的土，道：「沒你們想的那麼高端，這就是一個小玩意，談不上秘方不秘方的。我估計賣上十來天以後，就有人能琢磨出怎麼製作。所以啊，咱們要猛宣傳，快賣，能賣多少賣多少。」

  「那也不用分成啊，我們太占你便宜了，這樣不好！」田村長一臉堅定，銀行已經為村子里做出這麼多事情了，他絕對不能再佔地方的便宜了！

  「我都說了，這東西仿造容易，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就十來天。這麼短的一點日子，就算妞妞和村子裡面的小孩子不吃不睡，又能做出幾盤？又能賣出多少？但是加上田大叔你就不同了，你是村長有威望，你去幫我找工人，產量至少翻上幾百倍。何況啊，妞妞可是唯一一個知道你想怎麼做的孩子，我還指著他去教其他人呢，這樣牛牛也算幹了一份老師的活多拿點錢也是應該的，你們多給這孩子買一些新衣服就行，」

  「林凡哥哥，我也是老師了？妞妞真是太開心了，我居然還能當老師！我一定教會別人怎麼製作蚊香，我可是很聰明的林凡哥哥，你下五子棋下斗獸棋可都是沒有下過妞妞的，要不然以後妞妞多讓你幾步？」

  「小丫頭，這次是讓著你，等下一次就說不定了啊，」林凡臉上有些尷尬，捏了捏小孩的臉，

  「行了，事就這麼定了！大叔，這蚊香就根據用的材料外加做出來的形狀來制定價格吧，明天你讓妞妞去教一教你招來的那些工人，讓他們製作吧，有多少我這兒收購多少賣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這樣也防止你們虧本。

  我這裡還有一些多餘的蚊香，本想發給工地的工人給他們一些福利的，但是現在想想，不如請你去做這個事情。你每家每戶都發幾根，然後再問問有沒有婦女願意去集市上賣蚊香的，我雖然有幾家店鋪，但是那幾家店鋪畢竟銷量太小，所以我在想找一些人挑著幾筐的蚊香到處的賣！

  他們可以免費從我這裡拿蚊香賣出去多少都可以，但是賣的多的會有獎勵，怎麼樣，這個任務能完成嗎？」

  田大叔聽不懂任務這個字眼，但是並不妨礙他聽明白這話里的意思，眼見林凡如此堅決，他也就不再推辭。當下重重一點頭，道：「放心吧，林公子！！你真是我們村的大恩人，你給我們村各個方面都考慮周到了，我一準都給你辦好了。等過些日子，我一定讓村子里人都給你立上牌位，每天吃飯前都給你燒香，」

  「別別————那我不跟死人是一個級別的了嗎？千萬別給我燒香！我就是想做一些好事，積一些功德，」林凡趕緊擺手拒絕了！！

  「林公子，你做這麼多好事，下輩子一定,不是，這輩子就有好報！！！，」田大嬸只能說出最樸實的話！！

  「那就成了！」林凡哈哈一笑，將剩下的蚊香全都交給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府里的人還在等著我，我就先回去了！」

  「回吧！快回吧！林公子，這晚上天黑你小心腳下，要不要我給你拿一個蠟燭啊？「

  「不用了，你們家肯定沒幾個蠟燭，而且現在天還沒完全黑，還有月光，我能認識路，這村子里還會有人想害我嗎？」

  「那林公子就快點回去吧！！」

  「林凡哥哥再見！妞妞過幾天再去找你玩兒！」

  「好的！」林凡從善如流，幾步出了院子，朝田大叔一擺手，趁著月色急匆匆往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