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入流雲天賦初顯 第123章 心魔誓言
說到這，龍霸天忽然一頓，接著邪邪地笑道，「加上你小子粗中有細，心思縝密，還算有幾分骨氣，又碰到我給你的天大好處。」
「如果再一事無成，那你得有多背？我的運氣得有多差？真如此，我龍霸天甘心認栽！」
「前輩說笑了。」青晨附和道。
「最關鍵的是，除了你，我還能求誰？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
說到這裡，龍霸天的聲音變得沙啞，透出濃濃地不舍，「給你好處之後，我將會消散於天地之間，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我的痕迹了。」
「前輩……」，堂堂一族之長、妖族之皇，如今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洞中默默消散，怎不叫人唏噓。
「哈……小子不必感嘆，老夫英雄一世，豈會怕死？」
龍霸天道，「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不超脫，終不免一死，你我一樣，只是早晚的差別而已。」
「除非你能徹底吸收老夫給你的好處，或者可能跳出輪迴。」
「什麼好處，這麼厲害？」
青晨被勾起了強烈地好奇心，「前輩，您總說好處好處，到底是什麼好處？」
「發誓！」龍霸天不為所動。
「您先說說唄，反正都說那麼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局。」
「發誓！」
「您先說說，我看是否合適啊，要是您給了好處，我用不上，卻發了誓，豈不冤枉？」
「發誓！」
「心魔誓言？」青晨沒法，只得換個策略，「我不會啊。」
「我教你，你跟著我一字一句的練。」龍霸天說道。
青晨見躲不過去，便向龍霸天拱手道，「前輩，要晚輩發誓可以，可是有些話必須要事先講明。」
「這還差不多。你說吧！」
「你說我前途不可限量，以後能為你報仇，可是未來之事，誰能預定呢？」青晨道。
「萬一我的成就根本達不到你所說的高度，萬一就算我付出生命依然無法為你報仇呢？」
「所以，誓言可以發，但必須加以限定。」
「你想怎麼限定？」龍霸天道。
「在我有足夠能力的情況下，必定為你做滿三件事。」青晨道。
「否則就是送死，甚至危及我的親人朋友，晚輩雖然不才，也是萬萬不敢遵從的。」
「不遵從？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龍霸天怒道。
「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青晨反而洒脫了，「如果奮鬥幾百年，卻為你報仇而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傻么？」
「與其受那幾百年的活罪，倒不如現在就被前輩殺了，得個清靜。」
「好小子，敢將我的軍。」龍霸天道，卻沒了方才的怒氣，「罷了，就按你說的吧，一點虧都不肯吃。」
「還真像年輕時的我！」
「多謝前輩。」
青晨拱手謝道，「還有一點，誓言中您必須明確給我的天大好處是什麼。」
「否則我發了誓，你不給我好處，我豈不是白忙乎一場？」
「好小子，果然思維縝密。」龍霸天倒有些欣賞青晨了。
「遇事不慌張，始終能夠臨機應變地爭取主動權，果有大將風度！」
「自你進洞來，除了一開始醒來有些慌亂之外，始終鎮定自若，他日成就必定非同小可，單就這一點，我也自當成人之美。」
「多謝前輩誇獎！」青晨一拱手，更顯雲淡風輕，「還請前輩賜告。」
龍霸天不再遲疑，立刻說道，「我給你的天大好處一共有兩個。」
「第一個，便是以我所遺留之肉身和內丹中蘊含的法力為你灌頂，助你開闢氣海，你的身體條件本來就好，再有我相助，你必能開闢出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丹田氣海。」
「要知道一個人的修行路能走多遠，最重要的便是這丹田氣海的開闢，換句話說，有一個足夠好的丹田氣海，才可能在未來修行的路上成為一個強者。」
「嗯，這個好處，還算不錯！」青晨壓抑著心中的狂喜，只做出一副還可以的模樣。
「第二，我還會送你一部我蛟龍一族自太古便流傳下來的天階極品煉體功法——龍皇戰體。在人界，說到煉體功法，我蛟龍一族說第二，就沒有第一了。」
「龍皇戰體更是我蛟龍一族的不傳之秘，若不是期望你幫我斬殺龍踏天，我才不會教給你這門功法。」
「唉，當年我正是因為沒有練好這門功法，才被偷襲得逞，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說到這裡，龍霸天刻意停下，盯著青晨看了看，「小子，這樣兩種好處，算不算是天大的好處？夠不夠讓你為我賣命？」
聽到這裡的青晨早已經心癢難當，恨不能立刻就開始灌頂，哪裡還顧得上矜持！
連忙笑道，「夠，夠，多謝前輩錯愛，晚輩自當努力，不負前輩厚望！」
「好。」龍霸天哈哈大笑道，「我現在教你發誓，你聽好了。」
「心魔在上：我青晨以道心起誓，若今日成功受到龍霸天傳授龍皇戰體和以肉身內丹法力灌頂開闢氣海的好處，他日在能力足夠的情況下，必定按照龍霸天的要求為他完成送回玉簡、保護子女、報仇這三件事，若有違背，定受心魔焚身之苦，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此誓。」
青晨不敢怠慢，立刻依樣畫葫蘆的重念了一遍。
「好了，這下你和我都放心了。」
龍霸天長長地輸出一口氣，「我的時間不多了，快進行灌頂吧，能不能保證完成還是兩說之事。」
「什麼？前輩……」
青晨聞言大驚，「開闢氣海本有著很大的風險，若由您灌頂，而您卻中途離開，我豈不是隨時會爆體而亡？您在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違背了誓言的。」
「哈哈哈，小子，我可沒和你開玩笑。」
龍霸天顯得很開心，接著話鋒一轉，又變得嚴厲，「誰叫你小子花花腸子多，老是問這問那，要求這要求那，耽誤了那麼長時間。危險是你自招的，和我無關。」
「還有，誓言已發，不管你願不願意承擔風險，我都會這麼做，你是不受也得受，哈哈哈……」
青晨一時語塞，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關鍵是抓緊時間。」
便直接朝龍霸天道，「請前輩傳法。」
龍霸天的笑聲戛然而止，「不錯，不錯，好。」
「小子，這裡有兩個玉簡，一個是我蛟龍族不傳之秘龍皇戰體的功法，一個是老夫修鍊此功法的心得經驗，你收好了。」
說著右手一揮，憑空出現兩塊玉簡飛向青晨。
青晨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也不廢話，直接向龍霸天道，「請前輩灌頂。」
「好，你坐好了。」
龍霸天道，「小子，我在世時修為已經臻至化神中期，所遺留肉身的精華和靈力雖然經歷千年的流逝，大部分散入此潭水之中，但至少仍有元嬰後期的精華和靈力。」
「我將它們連同內丹的靈力全部灌入你的體內，你能吸收多少就多少，千萬不可貪多，否則有生命危險。」
「這些靈力不但可以助你開闢氣海，更可以強化你的肉身，只是過程將非常之痛苦，萬一你忍受不住，必將遭受反噬致死，則一切美好頓成泡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前輩無需多言，晚輩能承受得住。」青晨坐下，平靜地說道。
「好。」龍霸天大喝一聲，隨即開始施法。
也不見他如何施為，接著就是地動山搖，彷彿整個山洞都被人搬了起來，又或者說是山洞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