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總督察長
「她離職了？為什麼要離開？」
靈姐也不清楚，「她上次不是去你家了么？你沒見到她？」
張明陽怎麼可能沒見到她，可師兄出事自己又不能不去？
「哎！」
張明陽嘆氣道：「算了靈姐，我一會看看能不能聯繫上她。」
靈姐點了點頭，「你小子可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青青那是多好的姑娘，你勸勸她，讓她趕緊回來，我們一幫姐妹都等著她。」
「好，我知道了。」
二人分別，張明陽拿出撥通了白穆青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張明陽又試了一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怎麼會這樣？」
震驚之餘，張明陽看了一下號碼發現沒錯？「難道她把我拉黑了？」
「這怎麼辦？」
張明陽拍著腦袋十分頭疼，這還有一個月飛船就要起飛了，為了尋找王懷仁自己絕不能離開基地，可不去找她等一個月後在去道歉那可就真的晚了。
「哎呀！」
張明陽十分糾結，這怎麼什麼事都趕到一起了？
「小張…！」
張明陽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是王爺爺的秘書。
「江秘書？」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快去主任辦公室，王主任找你有急事。」
「嗷嗷！好！」
張明陽趕緊往北山跑去，江秘書在屁股後面喘了一口氣努力跟了上去。
二人走進電梯，張明陽讓江秘書先緩口氣。
「江秘書？主任找我有什麼事這麼急？」
江秘書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有急事。」
到了樓層，江秘書首先跑出來先去彙報。
「砰砰！」
「主任，人到了。」
「叫他進來。」
江秘書打開門，揮了揮手讓他進去。
「明陽來了。」
王博文正在辦公，見張明陽到來趕緊迎了過去，「來，坐。」
他剛坐下，王博文端來一杯茶水，「先喝口水。」
「好！」接過茶水，張明陽問道：「王爺爺，什麼事這麼著急？」
「先不急，先喝口水。」
「好。」
看著張明陽喝完水，王博文說道：「這不能源號已經進入最後調試階段了，上級要調你去漠南基地監督一下進程，保障安全。」
「去漠南？」
王博文點了點頭，「原本是想讓你們三個人一起去的，可誰曾想出了這事，思來想去我考慮了一下你還得去，這裡我唯一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我明白了。」
張明陽是嘴上明白，可心裡卻不想離開基地，他這一走，那還怎麼完成任務？
「王爺爺，那要去待多久？」
「到能源號發射那天。」
「這麼久？我資歷這麼淺讓我去監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他們能聽我的？」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王博文從桌子上拿來一張紙交給了張明陽，「這是總指揮簽署的任命狀，由你擔任313計劃的總督察長。」
「安？」
張明陽震驚的看了一眼任命狀，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總指揮的簽名和印張也都在，「王爺爺，這…這也太看的我了吧？讓我擔任總督察長？」
王博文笑著回道：「你在基地的表現，上面看的清清楚楚，你不信我還能不信這簽名和印張？」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明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步邁進高層。
「王爺爺，那我走了，我在基地的工作怎麼辦？」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選好人選，等你今天出發上任人就到。」
「可…？」張明陽還想找點借口留下。
「不用說了。」王博文打斷了他，「你的任務十分艱巨，這一個月一定要做好監督，保證能源號按時按點起飛。」
「好吧。」
見沒有迴旋餘地，張明陽只好認命，計劃真是不如變化快，看來尋找王懷仁的任務只能交給其他人了。
「那我馬上就出發去漠南。」
「好！我送送你。」
王博文站起來將張明陽送了出去。
張明陽剛離開辦公室，江秘書又追了過來，「督察長，您的胸牌。」
江秘書將一塊證實身份的胸牌給他掛上，「真不敢想象，您這不到一年就升到督察長了！」
「你可別取笑我了。」張明陽苦笑著讓他給掛上，「我這身份也就掛一個月，等項目完成了我還得回來。」
「就算只有一個月期限，可您現在還是督察長不是？」
「也是。」
「那我就不送您了，我這邊還有一個任務得趕緊去完成。」
「好好好，你忙。」
坐著電梯離開北山，張明陽趕緊往宿舍跑，計劃有變，他得趕緊告訴金耀文。
一回宿舍，張明陽鎖上門，拉上窗帘，撥通了金耀文的電話。
「嘟…嘟…嘟…啪？」
通了！
「喂？明陽怎麼了？」
「劉大爺計劃有變！」
「什麼計劃有變？怎麼了？」
張明陽看了看窗外小聲回道：「他們給我升了官，調我去漠南基地監督能源號調試。」
「安？怎麼突然要把你調走？」
「我也不知道？」張明陽也納悶，上級怎麼會注意到他這個一個小人物？
「大爺，是不是咱們得計劃暴露了？有人要故意把我調走？」
「不會吧？」金耀文看了看周圍的保鏢，「這計劃只有幾個人知道，他們我都了解肯定沒有問題。」
張明陽對那幾個人也不了解，可劉大爺既然這麼說，那可能沒有問題，「大爺，我這一走尋找王懷仁的任務你只能交給其他人了。」
「不去不行么？」
「我問王爺爺了，他說這是上面的要求，他也不能違反。」
「那看來只能這樣了。」金耀文想著有誰能夠接替張明陽，「這樣吧明陽，你正常上任，這邊我自己想辦法。」
「那隻好這樣了。」
掛斷電話，張明陽匆忙收拾衣服，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誰能想到自己離開基地的次數比進門的次數還要多。」
「哎！」
鎖上門，張明陽拉著箱子又往機場趕去。
「小張這又去哪？」
看來大家也都習慣了。
「去漠南，有任務。」
「奧！」
與路人閑聊了幾句，張明陽坐上飛機往漠南飛去。
在飛機上，張明陽發現不光他自己去，辦公室和後勤部的一部分人也要去。
「小張，你也去漠南基地？」
張明陽點了點頭，拉了拉胸前的胸牌，「去監督。」
「監督？」
一幫人圍了過來看著胸牌，「我去！督察長？」
眾人十分驚訝的看著他，「小張，你什麼時候成督察長了？這要是按照職位排的話你可是四把手！」
張明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王主任剛給我任命書，我現在還迷糊著呢。」
「不得了不得了！」
「二十多歲年紀輕輕的爬到這個位置，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行了，你們。」張明陽打斷眾人，沒在繼續誇下去，「我就任職一個月，等能源號起飛以後我就回來了。」
「這一個月也不得了，這說明組織對你格外重視，等你回來就算沒有總督察位置高，那也肯定比我們強。」
「行了行了你們。」張明陽快聽不下去了，「你們怎麼也去漠南基地？」
後勤的一個女同志回道：「漠南基地不是進入到最後衝刺階段了么，主任與那邊一商量讓我們過去增援保障。」
「奧，原來是這樣。」
「張總督察？等我們到了那邊你可別忘了多幫幫咱們這些一個單位的？」
「那是那是。」
張明陽這突然擺起架子，就算他再不願意，可這個職位也是二十多年來擔任的最高官銜。
與他們聊了一會，飛機很快就到了漠南基地。
張明陽下了飛機，突然來了一幫人圍了上來。
「歡迎四環山的同志！」
一面長橫幅豎了起來，原來是來歡迎他們的。
「張總督察？」
「張總督察到了么？」
人群里鑽出一個沒幾根頭髮的中男人，他大聲感謝張明陽地名字。
「我就是。」
張明陽舉起手吸引了他的注意。
「您是張總督察？」
他的表現顯得十分驚訝，張明陽一看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
「沒錯，我就是。」
張明陽指了指胸前的胸牌，又將任命狀拿出來給他看。
中年人一看任命狀，從剛才的驚訝中瞬間變了過來，他舔笑道：「沒想到張總督察這麼年輕？年少有為！年少有為！」
「您是？」
中年人立馬握手道：「我是您的秘書，您叫我小汪就行。」
「這不行不行！」張明陽急忙擺手拒絕，「您的年齡看著比我大多了，這個稱呼絕對不行。」
中年人想了想回道：「那這樣，您叫我汪秘書總可以了吧？還顯得親切。」
「這個好，可以可以。」
確定了稱呼，汪秘書把張明陽往一輛車上引，「總督察，我先帶你去辦公室，同志們都在等您訓話。」
「好好好。」
上了車，汪秘書跑到駕駛室里一腳油門往營區駛去。
張明陽上次來這裡時只去過建造工廠，基地的營區他還真沒見過。
「汪秘書，這營區距離建造工廠有多遠？」
汪秘書從後視鏡里看著他回道：「總督察，距離不遠，也就四五公里，開車不要五分鐘就到了。」
「這倒挺近。」
「總督察您看。」汪秘書指著遠處一片建築，「那邊就是漠南基地的營區。」
「奧？」
張明陽朝著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片參差不齊的方樓豎立在一片綠洲里，與它兩側的荒漠形成鮮明對比，遠看建築都不高，不過密度倒挺大，估計得有幾十棟。
「汪秘書，這漠南和漠北都是這裡辦公么？」
汪秘書點了點頭，「總督察，您說的沒錯，這漠南主要是材料加工和組裝工廠，這漠北是航天貨運中心，每天早上七點，班車從營區里準時出發，晚上八點再回來。」
「我知道了。「張明陽隨後又問道：「那現在營區里多少員工？」
汪秘書又回道：「兩個基地一共有二萬二千一百三十二人。漠南基地這邊的漠南一號有五百七十五人，漠南二號有九百七十七人，加上其他輔助和後勤人員有八千四百六十人。」
「其餘的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人是漠北基地的人，它們那邊主要是裝卸維護火箭的多，還有一些是開工程車的。」
「你記得挺熟悉的？」張明陽沒想到這個汪秘書說的有零有整，看來他在這裡工作了很長時間。
「您見笑了總督察，我在這裡工作了快十年，一直從事人士工作所以比較熟悉。」
「那正好，我剛過來什麼都不熟悉，還得多仰仗你。」
「哎呦！您說笑了，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
二人說話間，車子也到了營區。一停車，汪秘書趕緊下來給張明陽開門。
「總督察，您小心點。」
「不用不用。」
張明陽拒絕他的好意，自己走了下來。
「總督察，咱們得辦公區就是這裡。」汪秘書指著面前這棟五層樓的建築，
「那進去吧。」
「好好好！」
汪秘書前面帶路，領著張明陽坐上電梯上了五樓。
「叮！」
「五樓到了。」
電梯門一打開，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在面前炸響，「大家歡迎張總督察！」
「歡迎張總督察…！」
張明陽嚇了一跳，差點被電梯門給夾住。
「哎？」
歡呼過後，一群人疑惑起來，「怎麼是個年輕人？」
「這不是總督察吧？」
「這肯定不是！」
一旁的汪秘書見狀趕緊走到張明陽身前喊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他將張明陽引上前，「這位是新上任的張明陽總督察長！」
「什麼？」
眾人全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汪秘書，這是總督察？」
汪秘書見所有人還不相信，急忙拿出張明陽給他的任命狀給大家看，「大家不要看總督察年輕，他可是在四環山基地擔任要職，那工作經驗是十分豐富，大家鼓掌歡迎！」
「這…？」
見眾人還是懵的，汪秘書擠眉弄眼的提醒所有人，他下面的小手揮舞的飛起。
「啪啪啪…」
眾人也不傻，反應過來后迅速鼓掌，笑著歡迎張明陽。
張明陽也揮了揮手向大家示意。
「下面咱們已熱烈的掌聲請總督察講話。」
「啪啪啪…」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汪秘書讓開位置，讓張明陽講話。
看著面前這百十號人，張明陽竟然沒有一絲緊張感，不知道是不是在四環山裡練出來了。
「咳咳！」
張明陽咳嗽了兩聲開始講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本人張明陽，弓長張，明日太陽的明陽。」
「我很高興能夠來到漠南基地，來到一個英雄單位與大家一起工作。眾所周知，能源號已經進入到最後一個月倒計時，這時間緊，任務重，大家都很累，所以組織上派我來加強咱們督察工作，希望咱們能夠更好的，保質保量的，完成能源號建造工作。」
「我這裡只有一要求，希望大家本著嚴謹、負責的態度圓滿完成組織交與的任務。」
「謝謝！」
「啪啪啪…」
掌聲再次響起。
這時汪秘書再次走上前給張明陽一一介紹各部門和各部門的負責人。
「你好。」
「總督察好。」
與他們握手，張明陽也在心裡默默記著所有人的名字和職務。
「好了，大家回到各自崗位繼續工作。」
汪秘書這麼一說，所有人立刻散去，又忙碌起來。
「總督察，這邊是您辦公室。」
汪秘書前面帶路，將張明陽引到一間大辦公室里。
房間裡布置的很簡單，除了基本的辦公和招待用品再無其他東西。
「總督察，這是您的休息室。」
張明陽也走進去看了看，一張床，一台電腦，還有一個柜子和衛生間。
「環境不錯。」
回到辦公室，張明陽一屁股坐到碩大的真皮椅上，看著面前的辦公電腦問道汪秘書：「汪秘書，咱們督察部的工作流程你給拿來，我看看。」
「就在您面前。」汪秘書從一堆文件夾里抽出一碟交給了張明陽，「總督察，咱們督察部的任務我跟您大體說一下，其實無非就是巡查各大廠區和監督工作進程，咱們是每天兩班倒，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這是一班，下午五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是一班，每個班十二個小時，從不間斷。」
「還有，咱們督察部也還負責檢查各部門高層幹部的紀律各工作，如果出現違反工作紀律的會按照基地督察大綱進行處理。」
「奧？督察大綱在哪我看看？」
汪秘書又從中抽出厚厚一碟交給張明陽，「這就是。」
張明陽打開大綱看著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頓時頭疼起來，「我靠！這麼多？」
「行，我一會就看。」
隨後，汪秘書又給張明陽講解一些工作上的內容，方便他處理。
……
「總督察，午飯時間到了。」
「這麼快？」張明陽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看來工作起來真是感覺不到時間又多塊。
「那走吧，咱們去餐廳。」
「好的總督察。」
汪秘書幫張明陽拿上外套，二人走了出去，一出辦公室，張明陽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最後一個，此時的部門裡早已人去樓空。
坐上電梯來到樓下，汪秘書前面帶路帶著他往餐廳走去。
張明陽跟在後面看著周圍的建築，心裡感嘆自己好像驗證了一句話，「再不抓人，我就要卧底成老大了。」
走過幾棟建築，張明陽來到了一間巨大的餐廳里，還沒走進去他就估算了一下，已這個長度大概能坐2000人左右。
「總督察，這裡是二號餐廳，一共有三層，咱們這裡一共有三個餐廳，都分佈在營區里。」
「嗯，好。」
一走進餐廳，一陣嘈雜聲立刻涌了過來，吵的張明陽耳朵都有點疼。
「總督察，您跟我來。」
汪秘書帶著他穿過人群走上二樓，二樓的情況跟下面基本一樣，不過汪秘書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繼續往上走，二人來到三樓。
一到三樓，此時的畫面就顯得有點不同了，這裡的座位沒有下兩層多，人也沒有下兩層的人多，張明陽看著吃飯的人基本上都是年齡比較大或者中年人居多。
汪秘書靠在張明陽耳邊說道：「總督察，這裡面用餐的主要是科研人員和基地高層，其實所有人吃的都一樣，主要就是為科研人員能有個安靜地方一邊吃飯一邊想討論工作。」
「奧，我明白了。」怪不得這裡的人年齡都比較大。
「總督察這邊。」
汪秘書帶著他前去打飯，拿著餐盤看著面前的六菜一湯，張明陽覺得這裡的飯菜看著比四環山的還要好，旁邊還有水果供應。
簡單打了幾樣菜，二人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張明陽發現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他在一樓和二樓的時候總是有一大群人在看他，可到了三樓，這裡的人基本上都忙著吃飯，要不就是和同桌的人交流工作。
「總督察，基地里所有餐廳全天供應飯菜，您如果晚上餓了，也可以來這裡吃點宵夜。」
「這麼好？」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都得扔，四環山一到晚上九點就基本關門了，人家這裡竟然還有宵夜。
不過又一想這工作環境不一樣，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大體力勞動，長時間工作消耗快。而四環山基地主要是已腦力勞動為主，而且還能讓後勤部的人出去捎點外貨。
「張明陽？」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張明陽抬頭一看竟然是孫老的孫女孫文文。
「孫文文？」
張明陽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遇到她？
「奧對了！她原本就在漠南基地工作。」
「你怎麼來了？」孫文文驚訝的看著他。
張明陽撥了撥胸前的胸牌給她看，「我調過來了。」
「總督察長？」
孫文文以為看錯了，又靠近仔細看了看，「你怎麼成了總督察長了？」
「哎！」
張明陽嘆氣道：「沒辦法，組織識得人才，像我這種天才是不可能埋沒的。」
「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