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推遲

  「總督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明陽只是想起了一個人罷了，他回道：「有一個人認為，感情是制約人類進步的枷鎖，人只需要思維就可以，沒有感情的人類會變得專一，堅毅，只為一件事而活。他們沒有道德，沒有愛情，不會深陷政治、被戰爭糾纏，只為了自己種族存活而堅守。」

  「這也太極端，太理想了吧？」汪秘書認為這種人類已經丟失一個人的本質，這根本不叫進化，純粹是扼殺人類的理想。

  「總督察，咱們到了。」

  車子來到了一號餐廳門口，汪秘書打開車門，三人走了進去。

  一進餐廳，幸好不是飯點人並不多，三人徑直朝三樓都去。

  來到三樓，汪秘書幫張明陽打了一份飯，他看著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你們二人吃了么？」

  司機與汪秘書點了點頭，「我倆都吃過了，飯菜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幫您打一點。」

  「夠了夠了。」

  張明陽連忙擺手，他是挺餓的，可一次吃太多他怕身體受不了。

  吃飯期間，張明陽也沒閑著，他出去這幾天工作落了不少，他看著汪秘書遞來的文件進行審批。

  吃完飯，張明陽打了一個飽嗝，三天了，他終於吃上熱乎飯了。

  「總督察，這新聞上說新人肅清的差不多了。」

  「奧？」

  張明陽接過電腦，見新聞里說各大城市都已進入軍隊，除了極個別小城市外新人已基本肅清，原城市裡的居民可以返程了。

  「這是好事。」

  不管新人後面還有沒有別的陰謀，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人民，還他們正常生活。

  「行了，我也吃飽了，咱們去看看能源號吧。」

  三人起身朝樓下走去。

  來到餐廳門口，一群工作人員嘰嘰喳喳的從三人身邊走過，他們嘴裡好像再聊能源號。

  「他們剛才說什麼？」

  張明陽指著那幫人，汪秘書打開車門讓張明陽先進去，他趕緊追上人群去問個究竟。

  不一會，張明陽就看著汪秘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扶著車門朝著他大喊道：「總督察，出大事了！」

  一聽又有大事，張明陽讓他別慌，慢點說。

  「那幫人剛才能源號那邊回來，他們聽航天部的人說能源號的啟航時間被推遲了。」

  「什麼？推遲了？」

  怎麼突然又推遲了？張明陽怕不是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他上汪秘書趕緊上車，他們去能源號那邊問一下。

  上了車，司機趕緊加速往能源號那邊跑，剛出大門，三人就發現，也有一堆人正朝著同樣的方向趕路，當車子來到人群旁邊時張明陽招手讓司機停下。

  「停一下，停一下。」

  剎了車，汪秘書打開車窗叫來一工作人員問他，「同志，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工作人員一臉的無奈，他回道：「我們這不是聽說能源號推遲了啟程時間，趕緊過去問問，我們這些在這待了快一年的人還等著過年前回家，這下好了又回不去了。」

  張明陽放下車窗又問道：「是誰說的能源號要推遲啟程？」

  「航天部的部長，他們人現在就在那邊。」

  「先不說了，我們得趕緊過去找他，人別走了。」

  見他們離開，張明陽讓司機趕緊過去。

  能源號停在試飛場地上，經過五次試飛，它已經達到了設計要求，是可以啟程的，這突然的叫停也讓張明陽不得不懷疑有的別的因素。

  來到試飛場地，一群人正圍著能源號指指點點，張明陽一眼就認出身穿藍色制度的航天部人員。

  他趕緊下車，跑了過了。

  「呀？這不是張明陽么？」

  一名航天部的中年人見張明陽跑過來趕緊迎了上去與他握手。

  「您好您好。」

  寒暄完，這人指著自己，問道張明陽：「張總督察不認識我了？」

  張明陽看著他還真沒印象，「您是…？」

  「你去航天部的時候是我給你指的路，145房間，我當時候還拍了拍你的肩膀。」

  「145？」

  「奧！」

  張明陽想起來了，那天給他指路的人，「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這記性，您是叫…？」

  「張總督察，這是我們航天部第空間天體辦公室的肖主任。」

  「奧！」

  幸好有旁邊人提醒，張明陽這才避免尷尬。

  「肖主任，我聽說能源號啟航時間推遲了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肖主任從身旁秘書那裡拿出電腦給張明陽看，「張總督察，我們也不想讓能源號推遲，我們是在飛船航向上發現一個直徑2億公里的隕石帶才叫停的。」

  「隕石帶？」

  張明陽疑惑的看著電腦，「您看，這個隕石帶距離地球1.52光年，直徑達到了2億公里，而且它現在正好處在能源號航線上，如果按照預定時間啟程，勢必會一頭撞上，到時候船毀人亡那可就太晚了。」

  這是深空望遠鏡傳回的圖象，上面還出現了隕石帶，這下張明陽更加不解了，他問道：「肖主任，這怎麼會突然出現隕石帶？咱們前期規劃航線的時候沒發現么？」

  「當然發現了，只是沒想到隕石帶移動速度會這麼快，它現在是已每秒30公里的速度快速移動。」

  「那怎麼辦？」看著面前的能源號，張明陽一臉沮喪，「總不能一直停在這裡吧？」

  他臉上表現的十分沮喪，可心裡卻是十分高興，現在新人的行動已經失敗，這時候它們只能依靠能源號來完成任務，這時候停下來正好可以給他多一點時間來完成部署。

  「不用很久。」肖主任給張明陽看計算好的航程規劃，「二十五天之後，隕石帶上會出現一個缺口，能源號可以就這個機會從缺口裡面飛過去。」

  「二十五天。」

  張明陽看著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管怎麼樣有這個機會他一定要試一試。

  「我明白了肖主任，但您這邊可得跟我們基地的工作人員多解釋一下，他們還太理解，你也知道，這外面新人的事剛好轉，他們都等著能源號啟程回家看看呢。」

  「您放心吧。」肖主任看來是有了解決方案，「我們航天部的人在這裡等著就是準備跟基地員工解釋，您放心，一定不會出什麼亂子。」

  「那就好，那就好。」

  張明陽看了一下時間得趕緊回辦公室了，「那麼肖主任這裡就麻煩您了，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好！好！您忙！」

  二人又握手，肖主任把張明陽送上車，「您慢走。」

  張明陽在車上擺著手離開了。

  見張明陽離開，肖主任搖著頭感嘆道：「年年輕輕爬到這個位置，哎…」

  ……

  張明陽剛離開，前面的員工隊伍就跑了過來，他們迅速將肖主任他們圍了起來，質問是怎麼回事。

  「首長，咱們是回辦公室呢？」

  「對。」

  張明陽要趕緊回去聯繫一下黑洞其他人，這金耀文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接下來的工作還得讓他來安排。

  十分后，車子來到辦公樓下，張明陽提著辦公包趕緊跑了上去。

  電梯一到五樓，張明陽剛出來辦公室里其他人就圍了過來。

  「總督察，這能源號什麼情況？」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為什麼要推遲？」

  「推遲多久？」

  …

  一群人嘰嘰喳喳吵的張明陽頭都大了，「好了好了。」

  他趕緊讓所有人先安靜下來，「汪秘書，你給所有人解釋一下，我先回辦公室。」

  「是。」

  「所有人都圍過來。」汪秘書坐在一張桌子上給所有人解釋。

  回到辦公室，張明陽脫下外衣一屁股做到沙發上，他揉著太陽穴讓自己打起精神，他這幾天就睡了幾個小時，要不是年輕身體好早就挺不住了。

  休息了一會，張明陽走到辦工桌前拿起手機聯繫著基地里黑洞組織成員。

  張明陽給各主管發消息，讓他們彙報最近情況，以便於自己部署。

  發完不一會，十幾條回信陸續收到了，張明陽挨個打開看，一一給他們回復，並指明下一步工作內容。

  用了半個小時發完，下一步任務總算是都通知了，他要趕在這二十五天時間裡查明能源號最新內部情況，和新人最新動態。

  「劉大爺去哪了？」

  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的能源號，找不找到王懷仁現在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外面據點的新人已都被清除，現在只要再查明能源號里的塢棒，新人就基本失敗，再無翻身餘地。

  「喔…」

  困意上來了，張明陽走進小房間一頭扎在床上，他有點頂不住了想睡覺。

  「呼嚕…呼…」

  不一會，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

  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屋頂的吊燈來回擺動，在它的照應下，一個老人捶著頭正坐在椅子上，老人身旁是一個面帶黑色頭罩的年輕人，他正盯著老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怎麼樣他說了么？」

  帶頭罩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嘴很硬，什麼也不說，我看是不是再加點劑量弄死算了？」

  「不！」

  他身後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制止了他，「上面說了，他的命一定要留著，他對我們很有用。」

  見不能殺，他又不說，帶頭罩的年輕人有點氣急敗壞，「要不我當他面把他朋友全殺了，他絕對會說。」

  「不行！」

  穿斗篷的人又言辭制止了他，「上面說了，此人不同凡響，絕不會因小失大，只有讓他看到他的軟肋他才會說。」

  「他的軟肋是什麼？要是人我現在就把他抓來。」

  「不行！」

  這是第三次制止他了，「你是不想活了去抓那人？你不怕上面把你送去做實驗？」

  「那…那還是算了。」

  帶頭罩的人彷彿特別懼怕他所說的實驗，「你說，這不行那也不行，上面到底是想幹什麼？」

  黑衣人搖了搖頭回道：「咱們只管聽令就好，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先把他送到實驗里，不過人千萬不能死。」

  一聽要送去實驗室，帶頭罩的人立刻興奮起來，「好，我會讓他在裡面嘗到不一樣的滋味。」

  ——

  「滴滴…」

  鬧鐘聲響了起來，床上的張明陽一把將它塞到被子里，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滴滴…」

  可在被子里，還是能聽到那個聲音。

  「啊…」

  氣的張明陽從床上坐了起來，迷糊間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才凌晨二點。

  「我什麼時候定了這個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起來了，張明陽走下床跌跌撞撞的進入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洗完臉，精神了許多，張明陽又回到床上拿出手機看著消息。

  「這什麼時候給我發的？」

  郵箱里汪秘書給他發來一份郵件，他打開一看是關於隕石的分類資料，正好現在有時間，他看了起來。

  「隕石指來自地球以外太陽系其他天體的碎片，絕大多數來於太陽系的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小行星帶，少數來自月球和火星或已經瓦解消失的小行星等天體。」

  「石隕石是發現的隕石中最常見的一大類型。其主要或全部由硅酸鹽礦物，特別是鐵鎂硅酸鹽組成的隕石的總稱,其中金屬鐵-鎳含量低於30%。根據有無球粒結構分為球粒隕石和無球粒隕石兩大類。」

  「石隕石是最常見的一類隕石，含有的75%－90%硅酸鹽礦物質，10%－25%的鎳鐵合金，以及硫鐵化物等礦物。」

  「石隕石分為兩個子類：球粒隕石與無球粒隕石。大部分隕石都是球粒隕石，約佔所有發現的隕石的91.5%。」

  「熔殼：隕石在隕落地面以前要穿越稠密的大氣層，隕石在降落過程中與大氣發生磨擦產生高溫，使其表面發生熔融而形成一層薄薄的玻璃質的熔殼。因此，新降落的隕石表面都有一層黑色的玻璃質的熔殼，厚度約為1毫米。」

  「氣印：隕石與大氣層之間的相互作用，氣印是指隕石的一種熔殼特徵，並不是所有隕石都有氣印。氣印看上去是凹陷的坑，許多的地球岩石也有類似形狀的凹陷，形成原因多為撞擊、水流沖刷或地質變化導致，所以不是有類似氣印的凹坑就可以認定為隕石。氣印的形成是流星體穿越地球大氣層時，由隕石表面存在的高速擾動熱氣流形成的旋渦。」

  「內部金屬：大部分球粒隕石內部具有以鐵-鎳為主要礦物的金屬單質，這些鐵鎳含量約佔總質量的0.1－35%不等，由具體類型決定。95%類型的無球粒隕石不含單質鐵鎳金屬礦物。」

  「球粒隕石內部的金屬單質顆粒，大部分在毫米級，特殊受到局部衝擊熔融的可能金屬顆粒達到1cm左右，比較少見。無球粒隕石內部無金屬球粒特徵。」

  「磁性：大部分石隕石是球粒隕石，其含有不等的鐵-鎳等金屬單質以及磁性礦物等。因此，大部分球粒隕石類型的隕石具有不同程度的磁性。」

  「無球粒隕石由於其形成等因素，無球粒隕石是幾乎沒有或完全無磁性，具體類型的性質略有差異。」

  「球粒：石隕石中91.5%是球粒隕石，這些球粒隕石中有大量直徑毫米級的硅酸鹽球體，稱作球粒。在球粒隕石的新鮮斷裂面上肉眼就能看到球粒結構。」

  「根據石隕石有無球粒岩石學結構分為：球粒隕石、無球粒隕石。石隕石中主要為球粒隕石，約佔總數的91.5%。其中普通球粒隕石占球粒隕石的比例最多。」

  「球粒隕石的特點是其內部含有大量直徑毫米到亞毫米的硅酸鹽球體，被證實為太陽系內最原始的固態物質。不同類群的隕石在化學、礦物學、岩石學、同位素成分等方面有很大的差別，表明後期經歷了不同程度的變質作用，與原始太陽星雲物質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偏離。」

  「根據內部金屬含量、礦物學、岩石學等特徵再分為普通球粒隕石、碳質球粒隕石、頑輝球粒隕石、R型和K型。」

  「無球粒隕石是分異型隕石，包括來自小行星帶、月球和火星的隕石。根據礦物學、岩石學，同位素，化學等特徵再分為：原始無球粒隕石、鈦輝無球粒隕石、橄輝無球粒隕石、頑輝無球粒隕石、橄欖石無球粒隕石、HED隕石、月球隕石和SNC隕石。」

  「原始無球粒隕石，其顯示出部分熔融和部分分異的跡象。根據研究分析，發現它們有著相似的化學和物理特徵，在礦物學和化學，同位素學等密切相關，起源於相同的小行星母體。」

  「球粒隕石是原始太陽星雲凝聚產生的最原始的物質。各種球粒隕石在化學、礦物學、岩石學、同位素成分等方面有很大的差別，表明它們後期經歷了不同程度的變質作用，與原始太陽星雲物質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偏離。球粒隕石中球粒的礦物、化學和結構的多樣性，形成過程也是多途徑的。」

  「通過以隕石中揮發組分特徵的觀察為基礎的系統研究，建立的有關隕石和星際物質形成的理論模式，就是隕石的凝聚模式。該模式認為，現今的太陽系是一團熾熱的氣體狀星雲，化學成分與太陽的成分相同。隨著環境溫度的降低，氣體逐漸在靜電力、引力等綜合作用下凝固凝聚成固體小顆粒，慢慢聚集成大小不等的原始太空岩石，當其墜落地球形成隕石。氣體降溫，物質冷凝的析出的順序為冷凝順序。」

  「1300℃時，冷凝出的化合物是富鈦、鈣、鋁的氧化物。」

  「1000℃左右時，冷凝出橄欖石、輝石等鐵鎂質硅酸鹽。」

  「800℃左右，生成長石、鐵的硫化物等物質；溫度更低時，析出蛇紋石等含水硅酸鹽；

  「0℃時，冷凝出冰。」

  「最原始析出的鈦、鈣、鋁的氧化物在Allende隕石上找到了充足證據，其含有大量的富鈣富鋁難熔包體，揭示太陽系內存在氧同位素異常。由於球粒隕石是太陽系內最早形成的物質，因此它的形成年齡代表了太陽系的年齡，精確到45.6732±0.0016億年。隕石凝聚模式的提出具有重大的意義，球粒的研究可提供太陽星雲加熱事件的信息，它為太陽系、行星的形成及演化提供了重要基礎和依據。」

  「球粒本是毫米級大小的固態塵埃的集合體，在太陽的強輻射下使塵粒重熔形成球粒或者塵埃之間的多次碰撞重熔再冷凝也會形成球粒，比如當太陽星雲冷凝到一定溫度時，星雲中有許多已凝聚的塵埃物質聚集成小的團塊，塵埃及團塊以及它們本身之間的相互碰撞產生衝擊熔融，形成熔體。」

  「熔體中的鐵、鎳、硫由於不混溶而分離並個形成鐵鎳金屬和隕硫鐵，熔體冷凝成斑狀結構的碎塊。碎塊間的碰撞碎裂，有些重熔冷凝形成輻射狀球粒和爐條狀球粒。」

  「反之，有些碎片被保留形成形狀不規則的斑狀球粒，還有些受到還原作用，形成含有金屬鐵鎳細小顆粒的斑狀硅酸鹽球粒。」

  看完這長長的文件，張明陽也算是學習了，原來隕石還有這麼多類別。

  放下手機，張明陽揉了揉眼睛走下床，來到窗檯邊。

  夜晚的基地依舊燈火通明，上夜班的人三五成群的走在營區里，機械聲，人聲，依次響起。

  往遠處望去，能源號靜靜地停在試飛區里，它自身的燈光照的周圍宛如白晝，張明陽隔得這麼遠都覺得耀眼。

  這是他這一次見能源號打開自身燈光，從遠處看顯得特別壯觀，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光之巨人。

  看著它，張明陽不由感嘆人類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幾百年前才出現世界上第一輛汽車，能夠讓所有人去往隔壁城市。

  幾百年後宇宙飛船竟然都出現了，有了它人類能夠跳出地球，去往更遙遠的宇宙。

  「這科技發展是不是太快了？」

  張明陽突然產生這麼一個疑問，他覺人類科技彷彿在冥冥之中受到別的因素影響，不然不可能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