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鋒芒出露 第十八章、柳儒毅與寧瑤
當柳儒毅治病回來。
第一次抵達陳年所說的公司地址,素楨大廈18樓時。
他聽到了激情四射的歌曲前奏。
雖然沒有聽到歌詞,但躁動的音樂讓柳儒毅以為他走錯了地方。
因為伴隨著前奏的還有「嘿,哈,嘿」的吼叫和啪,啪,啪的鼓掌聲。
傳銷公司?
但當他看到大門內慶魚年三個大字的時候。
柳儒毅確定他沒有走錯,這不是傳銷公司。
隨著一段歌聲響起。 ……
「熱血在公司沸騰,巨人在公司升起 ……
相信自己。Oh 你將贏得勝利創造奇迹
相信自己。Oh 夢想在你手中,這是你的天地 ……
相信自己。Oh 你將超越極限超越自己
相信自己。Oh 當這一切過去我們將是第一」
久久佇立在公司大門外的柳儒毅震驚不已,這首歌彷彿與公司的宣言相對應:
修我戰艦,殺入娛圈,灑我熱血,一往無前!
偶買噶,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首歌讓我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舞動。
我控制不住几几的身體了。
這首歌貌似擁有著一股神秘的魔力。
偶買噶,唱他,跳他。
我控制不住几几了。
當歌聲停下后,柳儒毅感覺他像是丟失了什麼一樣。
不行,我要學會這首歌!我要唱!我要跳!
這就是柳儒毅進入公司大門后唯一的想法。
當柳儒毅抵達公司的前台區,看到公司形象牆上「慶魚年」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時,他覺得他到家了。
當柳儒毅走入公司,看到正在倒水的如天仙下凡般的仙女時,他感覺他完了,家庭破裂了。
「呯。」一個玻璃杯緩緩墜落到了地面的瓷磚上,杯中的水灑落了一地。
緊接著杯子碎落的聲音傳來。
「小毅毅,你怎麼來這裡了?」
「不是說好了分手后不見面了嗎?」
「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嗚嗚嗚嗚。」
寧瑤略帶羞澀,略帶驚喜卻又略帶浮誇的聲音響起,傳進了剛出辦公室的陳年、剛進公司大門的柳儒毅和公司眾人的耳中。
什麼鬼?這稱呼?
陳年震驚的看向柳儒毅。
這貨戀愛了?背著我們兄弟二人戀愛了?背著公司戀愛了?
這姑娘都打入公司了?
不對啊,如意這表情.……怎麼這麼驚悚。
他在害怕什麼?
等等,小毅毅?分手后不再見面?
哎呀,我滴個神呀,我想起來了。
這姑娘是與我有一面之緣,她是和柳儒毅共處四年的柳儒毅的前女友。
太恐怖了!
我說第一次見看到這個女孩,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樣。
記得那年柳儒毅和他分手,是我在旁邊保駕護航的。」
想到此處,陳年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一些事情來。
高三,陳年的班裡來了一個插班生,柳儒毅。
當時的柳儒毅雖然鶴立雞群,帥的一塌糊塗,但個頭並不高,甚至在同齡人中算矮的。
而當時的陳年是班裡的小霸王,又恰逢陳年的同桌張大炮家裡發家,遷移轉校了,所以柳儒毅就成了陳年的同桌。
當時的陳年是一個話癆,而柳儒毅則基本上不說話,所以說話只說一個字的柳儒毅就變成了一個優秀的傾聽者。
隨後學校的那些事就不一一介紹了,總之最終二人成了要好的朋友。
後來高考過後,上了大學的兩人雖未到雙方學校打屁聊天,但假期還是隔三差五的相聚。
柳儒毅知道陳年的女朋友叫池魚,陳年卻不知道柳儒毅女朋友的名字。
現在想想,不是他不說,是他說不出兩個字 ……
口吃毅,你隱藏的好深啊。
後來馬上大學畢業了,陳年坐車去北京來找同樣馬上畢業的好友柳儒毅暢聊人生,又恰逢當天大雨,於是許久未見的二人就近在學校街邊吃起了燒烤。
可突然一個女孩出現在雨中。
「小毅毅,為什麼要分手?要拋棄我?我對你不好嗎?」
一個被淋的渾身濕透,凌亂的長發貼在嬌媚臉頰上的姑娘,楚楚可憐的說道。
「我……」柳儒毅剛要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說的我都不想聽。
Tell me why .Please!我只要一個原因。」看不清容貌的嬌媚姑娘悲憤的吼道。
「不……」柳儒毅再次張口。
「不說?」
「你太冷漠了。」
「這兩年的感情,你居然一點都沒感動嗎?還是要分手嗎?」女孩含恨的說道。
「分……」柳儒毅再次張口。
「分?」
「好啊,你個渣男。」
「我算是瞎了眼了。吃我一拳。」
這個被淋的渾身濕透,凌亂的長發貼在嬌媚臉頰上的姑娘,氣憤異常。
「手……」柳儒毅最後張口說道。
「手下留情?」
「不可能,我打死你。」
「嗚嗚嗚,最終還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臉上雨水夾雜著淚水的女孩揮舞著柔弱的拳頭,朝著柳儒毅錘來。
然後……然後柳儒毅就橫飛了出去,昏倒在地。
損友陳年正在旁邊看熱鬧,但看到橫飛出去的柳儒毅,先是一陣震驚。
隨後看著女孩如影隨形的追了上來,就要打出第二拳,立刻丟下手中的羊肉串,彈了出去,用手格擋了一番。
那一拳,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是他離家后打鬥多年第一次感到的痛。
因為那一拳不可思議的捶到了他的鼻子上。
挨了一拳的陳年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示意暫停。
鼻血肆意的陳年仰天止血,緩了一會過頭過後問道:
「姑娘,何門何派?要對我家兄弟下如此狠手。」
那姑娘回復卻是:「柳儒毅就是為了你背叛我嗎?」
陳年正要回復。
那姑娘卻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吃我一拳。」
擋了十幾回合后。
陳年看著暈厥在雨中的柳儒毅,虛晃一招。扛起柳儒毅拔腿就跑了。
慶幸腿長還是有好處的!
在一個拐彎角甩開了那個腦子不清楚的,武力值過分的女人。
半個月以後。
斷了根骨頭的柳儒毅出院了。
打那以後,這個女人對柳儒毅來說就是噩夢。 ——
慶魚年辦公室。
陳年兩個人相對而坐,面前均放著一杯清茶。
「病治好了?」陳年喝了口茶問道。
「沒有」柳儒毅回復道。
「???」陳年疑惑地問道。
「手機。」柳儒毅想了想說道。隨後拿起手機打著字。
陳年無奈的拿出手機。
看到柳儒毅發的信息:
治療中,目前最多能說兩個字。
醫生髮現只要不是人與人交流,就能說完整的話,所以醫生斷定主要是心理問題,心理有障礙。
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拿了葯,慢慢治療,主要是克服心裡的問題,一步一步來。替我保密。
陳年看完信息對著柳儒毅解釋道:
「嗯,好,至於那個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是她,那天下大雨,我沒不清她的容貌,而且日子久了,我也忘了。」
「.……」柳儒毅沉默不語。
「而且不能趕走,公司賬戶上只有兩千萬。」
「這筆錢全是她的!雖說我賣了她一首鋼琴曲,但我和她只有轉賬記錄,沒任何合同;」
「只要告我,我就完了。」
「我完了,我們就完了。」
「我們完了,慶魚年就完了。」邏輯年再次解釋道。
「.……」柳儒毅沉默不語。
「要不你像老二一樣出去躲躲?先不來公司?」陳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
「???」
「還愛。」
說罷,柳儒毅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What fuck???
受虐狂???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陳年看著柳儒毅離開辦公室,一陣蛋疼。
過了一會,寧瑤敲門走了進來。
而伴隨著寧瑤的進入,門外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鬼鬼祟祟。
「???」陳年疑惑的望向佇立不言的寧瑤。
「好哥哥。」寧瑤扭捏的喊道。
「???」陳年一身雞皮疙瘩起來。
「人家想當柳儒毅的經紀人。」寧瑤紅著臉說道。
蒼天啊,大地啊,倆人搞啥子呀?
這是要破鏡重圓、墜歡重拾、雨中打架雨後和?
你們倒是隨便,公司呢?怎麼辦?
「NO」
在拒絕人這方面,陳年頗有天賦。
「陳年小崽子,你等著。」寧瑤摔門而出。
看著震顫的大門,陳年一真無語。
卻不知道該怪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老闆,要不要泡點花茶去去火?」偷聽怪甄洶大前台貼心的問道。
沒有聽到回復的甄洶偷偷的打開了門縫,隨後看到了一副不敢讓人置信的景象:
一個男人默默地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裡蹲著,雙眼盯著地面,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另一隻手默默地在地上畫著圈圈,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
那個男人就是他的老闆,陳年。
而此時的陳年,心口如一,嘴上念叨著:
千萬不要複合!千萬不要複合!千萬不要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