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鋒芒出露 第四十七章、師傅我堅持不住啦(1)求收藏
瀟瀟冷雨夜,慘綠愁紅,夜十點,秋雨陣陣。
某中石化加油站。
一輛省政府領導的紅旗轎車進入了加油站。
一個渾身正氣,目光如鷹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車,來到一個蹲在地上打盹,一隻手迷迷糊糊正在擦拭著鼻涕,另一隻手抓著黑屏手機的青年男子面前。
「逆子。」中年男子看到劉守不爭氣的樣子,氣的吼道。
「爸,你來了,快付錢回家,凍死我了。」劉守醒了,看到中年男子嬉皮笑臉的答道。
「我當初怎麼沒把你扔在牆上摔死!」劉震生氣的說道。
「嘻嘻,拉我一下,我腿麻了。」劉守依舊是嬉皮笑臉的。
「自己爬上車。」劉震付了車錢,頭都不回的上了車。
許久,一名司機下車,將腳麻的劉守帶上了車。
車上父子二人久久無言。
劉震陰鬱著臉,劉守面色有些黯然。
半路。
劉守喊了句停車,獨自一人下車,步行走回了家中。 ——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你,和尚的早課,公司的早操,額外增加了狗男女的恩愛!
開會。
會議一開始。
陳年,甄洶起身,對著劉守。
一鞠躬!
「對不起。」兩人真誠的道歉。
他們把劉守壓在那裡,回公司取錢了,然後他們忘了劉守。
「幹啥子嘛,沒事的啦,我爹昨天接我了,請我吃了大餐。
該感謝的是我,對虧了你們,我市局領導的父親百忙中接我,給我送錢送飯送溫暖。
嘿嘿,感動中國,感謝有你們,我才能見到我父親。」
劉守也起身笑嘻嘻的還了一禮。
陳年甄洶依舊不好意思。
陳年心虛的說道:「兄弟,這個月你獎金加3000。」
甄洶心虛的說道:「對不起X2。」
正式開會。
陳年打開了昨天柳儒毅錄製的敷衍粉絲的小視頻。
800萬贊,50萬評論。
戰績一般。
打開評論。
評論一號:到二仙橋要走成華大道。
評論二號:木的辦法,妞太多了。
評論三號:我會腰馬合一。
評論四號:十塊。成交!
評論五號:阿姨有錢,你再不聯繫阿姨,阿姨就走了。
評論七號:評論六號讓你們吃了嗎?
評論八號:六號打黃色小廣告,被封了。
評論十號:九號也消失了。
慶魚年眾人一陣無語。
這些評論都什麼跟什麼啊?
柳儒毅賬號現在貌似不是一個個人賬號了,而是一個公眾號了。
陳年雙指交叉,看著會議桌上的文件夾,又看了看四匹狼,張口說道:
「最近陶紫,甄大姐,寧瑤,劉守,甄洶都初顯鋒芒了,剩下的還有幾人,接下來……」
在陳年還未說下去的時候,法盲老和尚突然插嘴說道:
「阿彌陀佛,陳老闆,該輪到我了!」
「弘揚民族文化責任重大,不可耽擱!」
「不然還我藥材!」
陳年一聽法盲著蠻橫的做法,頓時惱怒,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
「法盲大師說的對,片刻不能耽誤,就你.……師侄了!可否?」
法盲一聽,譏笑一聲。
「算你識相。」 ——
一場秋雨一場寒,歲月無聲隙耳邊。
昨夜綿綿的秋雨,使得山中的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水窪里積滿了水,溢出的緩緩地流向大溝小渠梳洗著青山、滋潤著大地,只是苦了白雲深處的人家。
驀然回首,秋天已悄然漸遠。
山水間,人們品嘗著這一季的蒼涼,不曾終錯過落葉紛飛的憂傷,錯過長河落日的悲壯,錯過古道斜陽的凄然。
踏著秋風,陳年就帶領著慶魚年眾人跋山涉水的抵達了目的地,正在又又又又一次忙碌的拍攝著小和尚的微播段子。
與陳年相伴的還有正好住在附近的鐘意師徒二人。
此處今日正好趕上楓葉林漸落,景色甚是迷人。
在遊客們欣賞美景的同時,陳年又一次一聲令下。
「預備,action!」
在瀑布下一高一低的兩個岩石之上,一個身穿青布僧衣的小和尚扎著馬步,雙手提著木桶,木桶中裝有半桶清泉佇立在較低的岩石之上。
「師傅,我堅持不住啦。」小和尚滿頭汗水高呼道。
「那就休息,看為師的。」
只見一道身影從岩石背面一躍而上,隨後一個身穿袈裟,頭戴地藏帽,踏著戲曲的八字台步的法盲奪步畫圓而走。
只見那法盲手持一根,迷你禪杖,上面用一塊油布包裹著。
只見那法盲左手掏出著一瓶昨夜剩下的55度紅星二鍋頭。
嘴上唱著:
「哇呀呀呀呀!看我紅龍噴。」
說罷以後,油布無火自燃。
「噗」「轟」
「噗」「轟」
在沒有太陽的陰涼山背處,火光衝天而起。
路過眾人先是被驚得一愣,隨後拍手連連叫好。
「卡,卡,卡」
陳年氣的差點將機器摔了,然後與法盲大戰100回合。
「你幹什麼?法盲老禿驢,我受夠你了!」
「剛剛是腳踩雞蛋。」
「然後又來徒手碎石。」
「再三勸你,好不容易快成功了,你末了又來個川普變臉。」
「現在倒好了,火龍噴都出來了。」
「你說!你想幹啥子!你想幹啥子!你到底想幹啥子!」
陳年氣的七竅生煙,憤怒的咆哮著。
法盲嘿嘿一笑,目光有意無意的偷偷瞄向秋姨。
陳年一陣頭痛,無奈之下宣布了解散,休息一會。
隨後忘掉煩惱的陳年屁顛屁顛的跑到鐘意師徒二人身邊。
「姨,意意,來吃點乾果。」
說罷,陳年從兜里掏出從陶紫那裡搶過來的乾果遞了過去。
鐘意伸手拿過幾個,而秋姨卻無動於衷。
陳年先是一愣,隨即從兜里掏出一張白紙。
狗腿的剝起皮來。
「姨,今天怎麼有空出來遛遛彎呢?」陳年獻媚遞上幾枚果仁。
「呵呵,要不是意意想你這小子,拉著我出來。你覺得我回來這裡?」
秋姨接過果仁,輕輕一撮,去掉了薄皮,拿起一顆吃了起來。
「嘻嘻,還是意意心疼我。」
這就是臉皮厚的好處。
「此情此景,有什麼好的詩詞嗎?」秋姨看著落片片紅葉緩緩下落,淡淡地說道。
「別人問,沒有,姨問管夠。」
陳年說罷望了望山中景色,吟道:
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怎樣?姨?」
不要臉的文抄公再現。
「嗯,應景,繼續。」
隨即陳年又望了望景色,心中一驚「卧槽.……沒了應景的句子了。怎麼辦?」
「嗯?」
聽到質疑的聲音,陳年靈機一動: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春。」
「嗯?」
「姨,昨天喝多了,腦子有點昏。要不咱回頭再吟?」
「哦。」秋姨淡淡的哦了一聲,聲音中略帶一絲失望。
聽到未來岳母失望的聲音,陳年想起了一首詩詞。
「姨,彆氣,前段我重陽佳節偶得一首,您品下。」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秋姨聽罷,愣愣發獃,久久無言。
看到秋姨的反應,陳年嘿嘿一笑,這詩專治你這種深閨寂寞的獨居婦人。
隨後趁著秋姨發愣,陳年果斷拉著鐘意跑出眾人視線之外。
牽著鐘意的小手,陳年不禁揉了又揉,捏了又捏。
在一處無人的山間小道,陳年握著鐘意的小手,直溜溜的望著鐘意說道:
「我這幾日忙,沒聯繫你,所以不要抱怨,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