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理寺斷案
劉鶴鳴面露無奈：「寧先生，具體的事，等您到了大理寺就知道了，還請您不要為難在下。」
寧顏可是會全套落花流水劍法的人，劉鶴鳴不得不忌憚。
「好，我跟你們走！我寧顏做事光明磊落，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殺了什麼人。」
臨走之際，寧顏還回頭偷瞄了眼藏在不遠處的七陽真人。
七陽真人也是一臉疑惑：「殺人？寧先生怎麼就殺人了？」
大理寺，相當於帝國的最高法庭，掌管帝國刑事案件。
大理寺少卿，便是大理寺的最高長官，主要負責審理都城內的疑難雜案，當然也有各地州府遞交上來的驚天巨案。
這一大早的，清風格外的涼，寧顏早飯還都沒吃，就被一群官兵帶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內，有一位寧顏認識的人，也在。
這人便是上官孝文。
自寧顏離開翰林院，上官孝文便一直派人跟著寧顏。
他本想看看寧顏到底是什麼來頭，或者說，與魏雲飛口中所講的敵國修士有沒有關係。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跟袁天海混在了一起，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一起去了滿紅樓。
「上官大人請放心，既然這寧顏犯了命案，本官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姑息。」
「哈哈，我就知道，程大人為人公正，一身正氣！只不過……這寧顏乃是陛下親自請過來的學士，我希望程大人在給寧顏定案之前，不要將此事告訴陛下。」上官孝文提醒道。
這位姓程的男子，便是大理寺少卿程少禮。『
他為人剛正不阿，是難得的好官，與上官孝文正是好友。
「上官大人，我程少禮不認識什麼學士，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上官孝文聽之，臉上緩緩出現一抹邪笑。
大理寺的正堂之上，程少禮正堂高坐，神情肅穆。
「大人！嫌犯寧顏帶到！」一位兵士匆匆來報。
「帶上來！」
上官孝文躲在屏風之後，默默看著這一切。
不大一會，寧顏便被兩位兵士帶上了堂，被強迫跪在了地上，依舊是一臉疑惑與不解。
「台下何人？」
「寧顏……」
「明知故問……」寧顏嘀咕了句。
「寧顏，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程少禮問。
寧顏冷笑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去？」
「大膽寧顏！本官問你，你昨夜去了哪裡？」
「我……」寧顏遲疑一會，總不能說跟七陽真人在一起吧，他們是敵國修士，若是說出來，蕭小姐也會有危險。
「我……跟袁天海袁大人在滿紅樓來著，有什麼問題么？」
程少禮再次冷笑：「那侍奉你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寧顏忽然間有種不詳的預感。
該不會是滿紅樓出人命了吧！
可自己根本就沒有見到那位姑娘啊……
「好像是叫穎兒吧……」寧顏撓撓頭，他剛進滿紅樓的時候，那九紅姑曾給他介紹來著，所以寧顏有些印象。
「寧顏！我勸你老實交代，說！你是如何殺死滿紅樓的穎兒姑娘的！」
「什麼？穎兒姑娘死……死了？」
寧顏心中一驚，腦子裡的記憶迅速倒退。
難不成是七陽真人和蕭小姐殺了穎兒，然後蕭小姐才潛入我的房間？
這不可能啊……蕭小姐不會濫殺無辜啊……
依舊躲在暗處的七陽真人也是一臉疑惑。
他明明和蕭雲溪將穎兒放在屏風之後，怎麼忽然就死了？
「來人！傳滿紅樓紅姑過來。」
不一會，九紅姑扭動著豐腴的肥臀走了過來，斜撇了一眼寧顏，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你可得為奴家做主啊……」
原來，今日天還未亮，九紅姑便從袁天海的房間，起夜解手，忽然，她發現四樓的屏風后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
九紅姑心中一驚，提心弔膽的走上前去。
果然，她驚的連忙捂上嘴巴，一臉震驚。
因為，這隻手，正是穎兒姑娘的。
此時的穎兒姑娘，正一絲不掛的躺著地面上，黑色的長發散亂的糾結著，原本俏美的臉上充滿了怨恨與不甘，眼睛睜的大大的，已經成了灰白色，死死瞪視屋頂上方。
九紅姑仔細一看，那地板上竟留有不少鮮血，雖然已經快凝固了，但仍能看出鮮血是從穎兒下體流出的。
很顯然，是被人姦殺而死。
不僅如此，穎兒身邊的丫鬟也死了，死狀與穎兒如出一轍。
九紅姑心驚不已，面部肌肉不停的抽動著。
心中卻斷定，這件事一定是寧顏所為，又不敢親自去找他算賬，情急之下，她衝出滿紅樓，想去大理寺報官。
穎兒姑娘是滿紅樓一頂一的頭牌，曾經家世顯赫，更是滿紅樓的招牌，她這一死，九紅姑不僅心疼人，更是心疼錢啊！
不料，這天還未亮，大理寺尚未開門，而就在此時，上官孝文收到風便故意與她相遇。
接著，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可能！我本來就是打算與穎兒姑娘共度良宵的，為什麼還會姦殺她？」
九紅姑惡狠狠的看著寧顏道：「那只有一個原因，你是個變態。」
七陽真人看著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
蕭雲溪問：「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恐怕，要見到穎兒的屍體才能找到原因。」
寧顏真是百口莫辯，他真的想說自己昨夜根本就沒在滿紅樓！
可總不能讓七陽真人出來給自己作證吧！
「大人，僅僅憑她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證明就是我殺了穎兒吧？」
寧顏有些苦惱，這要是放在地球，直接比對一下精斑便知。
可現在，真是讓他束手無策啊……
「哼，好你個寧顏，穎兒姑娘是你叫去的，又死在你房間門口，你還要什麼證據？莫非……你有其他人證證明你不在房間？」
「我……」寧顏欲言又止。
「既然沒有，那你就是強行狡辯，來人……用刑！」程少禮一聲驚堂木落下，屏風之後的上官西孝文，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一下！」
忽然，大理寺衝進來一人。
「袁大人？你怎麼也來了？這寧顏……還真不是一般人呢！」程少禮驚訝道。
「程大人，寧先生昨夜跟我一起去的滿紅樓，滿紅樓出了命案，我也脫不了關係，但……我覺得穎兒姑娘的死頗為蹊蹺。」
大理寺與欽天監是屬於同一級別的機構。
他親自過來，程少禮也不得不給幾分面子。
於是，他語態變得緩和：「袁大人，您以為，這案子哪裡還有問題？」
袁天海微微一笑，道：「大人可能把穎兒的屍體抬上來，讓我看看。」
程少禮遲疑一會，又道：「可以，查命案，驗屍也屬正常程序，有袁大人這樣的修道之人驗屍，這案子也就斷的更加清明。」
「程大人果然是秉公執法，名不虛傳啊！」袁天海誇讚道。
「來人，把死者的屍體帶上堂來！」
穎兒的屍體蓋著白布，被幾位衙役抬了上來。
屍體放了一整夜，已經有些變硬。
袁天海掀開白布，卻被穎兒的表情嚇了一跳。
穎兒屍體的狀態與其它屍體不同。
她的臉上紅潤無比，除了身體發硬之外，其他的，更正常人一樣，如果不是沒有呼吸，恐怕大家還以為穎兒睡著了。
更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沒有一處傷痕。
如果是穎兒被姦殺，那身上肯定會有爭鬥的痕迹。
所以，這不正常。
袁天海微微撬開她的嘴，忽然間嚇的連連後退。
一時間，袁天海面色驚駭，結巴道：「不對，這穎兒，絕不是寧先生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