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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登 第二十二章死纏爛打的血衣教

  三日,天機閣後傳來消息,刀宗李傳真問刀冰宮,擊敗琉璃七仙后與玄冰聖女激戰兩個時辰,打得整座玄冰大陸十不存一,后落敗,生死未卜。冰宮宣布封山十年。

  陸塵:「這個臭老頭,這個臭老頭,誰讓你去自作多情的啊!混蛋老頭,這下子老子想給你收屍都找不到了。」

  蘇稼軒拍了拍他的背,兩眼泛紅的說:「你不用自責,師傅他從來都是這樣子的,護短。而且就算沒有這樁子事情,師傅他老人家也是要過去一趟的,冰宮當代宮主,同時也是琉璃七仙之首,被稱為當世最強大乘境。而且……總之,這是你師爺的選擇,不用感到自責,你要真覺得自責的話就給我加倍努力,突破到飛升境去把場子找回來。」

  只是說到一半的時候蘇稼軒就已經落淚了。

  陸塵更是早已滿面淚水。

  說是什麼生死未卜,但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不死也殘廢了。

  當日舉行了哀悼會,陸塵死活都不同意去參加,他不承認那個自認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的臭老頭會死,只要沒找到屍體他就絕不承認他死了,絕不!

  到後面本來是來勸他的蘇稼軒也被感染了,也是鬧著不去參加哀悼會,到後面這場哀悼會彷彿就是一場鬧劇,因為老人一生沒有伴侶,自然也就膝下無子女,這一大一小可以說是老人最親近的人,而這兩人卻一個都沒有出席。

  從這天開始,又開始了自己獨自修行的生活,不同的是他的拳真真正正的有了自己的拳意,練刀改為了練劍。

  他用的還是蒼雪魔刀,現在應該是叫蒼雪魔劍了,李傳真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直接用拳頭硬生生的把刀給敲打成了劍,盡顯彪悍。

  老人去問刀之前,除了送陸塵這拳意與心境之外還送了兩樣東西,就是這把劍和酒葫蘆。

  他在後面得知,這酒葫蘆是師爺身上最心愛的寶物,每次戰鬥前總要先喝上兩口。

  其實也沒有特別厲害的地方,就是個空間巨大的方寸物,然後將武器放在裡面將能得到滋養。

  不過蒼雪很明顯不喜歡呆在那裡面,陸塵覺得可能是因為這裡面師爺的氣息太重了,這器靈還沉浸在被人硬生生用拳頭給砸成了一把劍的陰影中。

  陸塵輕彈劍身,除了聽到清脆的響聲外還能感受到一股委屈之意。

  陸塵:「今天再請你喝一次血蠻牛的血,好好乾活。」

  一陣愉悅感傳來,陸塵覺得有點好笑,這傢伙不但勢利眼而且沒見識,一點獸血就給它收買了。

  演武場上,陸塵毫無章法的亂砍一通。無相劍經,萬法無相,沒有任何招式上的限制。

  按理說他這種沒有基礎的應該先去練最基本的劍招,不過他現在心情不好只想發泄一番。

  「去死吧人渣!」一把掄圓了的大刀朝他砍來。

  陸塵只是低了個腦袋就成功躲過去,雖然這一下很突然,下手也是穩准狠,但跟老爺子的拳頭比起來那可真是溫柔啊。

  不過該打的還是要打的,任誰心情不好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陌生人罵了,而且對方還想殺你,肯定會不爽的,何況是陸塵這個暴脾氣。

  襲擊自己的人陸塵稍微有那麼點印象,是前年剛入山的一個弟子,拜入了李進的門下,剛入門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氣海境武夫了,現在一年半過去了,他還沒有破鏡,但基礎變得無比牢靠。

  陸塵估計他是覺得自己四境武夫的實力哪怕不能贏陸塵也能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候傳出去,他就有了個正面形象。

  一個人的真實情緒是可以通過語言、動作、眼神等細節感受出來的,像這個人身上就有著濃郁的陰鬱氣味。若是這人真的是出於本心想要替宗門雪恥的話,陸塵並不會覺得特別生氣,甚至還有可能會就著演個戲讓他將自己「打敗」。但想要以我為墊腳石?小夥計,你路走窄了。

  一劍探出,這個突然偷襲他的男子本能的用刀一擋,然後驚懼的看著自己被刺穿的小腹,感受著精血與生命的流逝。

  三,二,一。

  陸塵將劍拔出,蒼雪不滿的情緒再次傳來,好不容易來了個美味的食物,它還沒吃飽呢就讓它出來。

  陸塵輕輕彈了一下劍身,冷聲道:「這次就先饒了你,若有再犯,下場你懂的。」

  「是,是……去死吧!雜種!」半跪著的男子突然從袖口中摸出一把尖刀猛的刺向陸塵,滿臉的得意,彷彿自己的計劃就要達成了。

  「怎,怎麼可能!」只見這一刀刺下去,陸塵毫髮無損而這把刀卻斷了。

  陸塵掀開衣服露出裡面的金蟬甲道:「因為有很多人想要我死,所以每天包括睡覺的時候我都會將這個穿在身上。你看,多輕柔啊。對了,同樣的防具我還有兩件,畢竟身上總臭烘烘的也很令人起疑是吧?好了,我已經解釋的差不多了,現在你應該來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回事了吧,刺客先生?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如果撒謊的話我就掰斷你一根手指,手指掰完了就用腳趾,再到四肢和各大穴位經脈。要是這樣你還能忍住不說我就只能請幾位前輩去搜魂了。你也不想徹底淪為廢人的,是吧?」

  那人一臉「驚恐」的大喊了幾聲後面色恢復平靜,顯然是對這些手段感到不屑。

  陸塵將他拖到後山獸廊旁,取出一個白玉瓶,「這裡面裝著一種葯,叫做欲仙欲死,是一種非常強力的花叢中人常用的葯,用了之後啊,不管你是貞潔烈婦還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就算你是太監都能迷失心智只想著那種事情,你說我要是給你喂下一瓶半瓶的再扔進獸廊里去,會不會很有趣啊?」

  說完,陸塵直接塞了一把進他的嘴裡,男子面色潮紅,滿臉的驚懼。

  陸塵:「好好想想怎麼說吧。」

  半刻鐘過去,男子還能依靠疼痛感來勉強保持理智,便又開始了嘲諷。

  陸塵靜靜的聽他辱罵完后道:「真是硬氣啊。這個葯其實是給靈獸用的,因為有些靈獸天生數量稀少,所以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助進生育。」

  「我說,我說,我說!」

  陸塵:「抱歉,太遲了。我現在對你到底是誰已經沒有了興趣,我所感興趣的只是男人和公豬到底是要如何……」

  「我是血衣教的外圍弟子,是壇主派我來刺殺你的!」

  陸塵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才對嘛。」

  說完將他拉了出來,將藥粉倒入裝飼料的盆子中,果然,獸廊里的那兩隻靈豬變得瘋狂了起來,嚇得那人直接失禁。

  陸塵:「你是哪個洲的?你叫什麼名字?」

  「破虜洲。鄙人姓張名虎,家住寶瓶洲,鄙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還請大人饒命!」說著,張虎直接抓住了陸塵的褲腳。

  陸塵一腳將他踢開,「你們壇主叫什麼?」

  張虎:「回大人,壇主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經常身穿一身紅衣。」

  破虜洲,我記得就在滄茫洲附近,難道是那個女人?陸塵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陸塵:「分壇的基地在哪裡?你們壇主是個什麼實力?這次來刺殺我的除了你還有誰?」

  張虎:「分壇建在了紫陽府裡面,尚陽城已經完全是我們血衣教在掌控的了。壇主據傳是一名老金丹,現在很可能已經元嬰了。這次刺殺除了我以外還有五人,兩名洞府境修士,兩名氣海境武夫加一名洞府境武夫,再有沒有其他人手我也不清楚了,這次行動是壇主私人的命令,所以出動的只是分壇自身能動用的那部分力量。」

  陸塵扔過去一支炭筆和一張白佈道:「去將分壇的地形畫在這上面,記得作上標註。畫的讓我滿意了,搜你魂的人就會是化神境以上的大能,你的靈魂就不會受到過多的損傷。畫的不好的話我還是會讓化神境的來,只不過那之後我會做完剛才沒做的事情。」

  「我最喜歡畫畫了,畫畫真好!」張虎表現的完全沒有一點節操。

  刷刷刷的幾筆下去,還別說,這人畫的還真好。說到就要做到,陸塵拎著張虎一路走到了閣樓上,裡面,蘇稼軒正在跟大師兄張禮對弈。

  張禮執黑先行,棋局已行至收官,以陸塵的眼光來看白棋小有優勢,但在結束之前還不能下定結論。

  果然,黑棋通過劫材成功在白地之中搶佔了一個角。

  陸塵:這還是天生目盲,浪費了大量的算力在記住棋子位置上,如果能看得見的話應該能再強上好幾倍吧。

  蘇稼軒投子認輸,「小塵,有什麼事嗎?」

  陸塵:「抓到了個血衣教的刺客,讓師傅您來給他搜個魂。那群人真的是跟我杠上了啊,光是讓我廢掉還不滿足,還想殺了我。」

  蘇稼軒:「那你想怎麼辦?半年後就是刀劍之爭了,我作為參賽選手中的一員是不能隨意走動的。」

  陸塵悄然低下腦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半年後我想去把那個分壇給徹底毀滅掉。」

  蘇稼軒思量了一下道:「以此當做對自己的考驗?嗯……你從師兄師姐中選一人跟你一起去,除了老六。」

  陸塵:「那就四師兄吧,臭老頭以前有叫過我有機會帶他出去走走。」

  蘇稼軒:「可。他的記憶我已經讀好了,資料明天過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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