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就不疼了
形狀好看的小餅乾就那樣落入到了灰塵中,有很多還摔碎了。
看著那滿地的小餅乾,沈雲滿臉驚訝。
她之前也是上過烘焙課,甚至還自己研究了不止一次,才做出了昨天那樣的小餅乾。
如今,在看到眼前這些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自愧不如。
一個小妞妞都比她優秀還專註,她這個做媽媽的也真是丟人了。
看著她愣在當場沒了反應,甜檸伸出自己的小奶爪在沈雲面前晃了晃。
「呀,我們寶貝甜檸受傷了?」
沈雲眼疾手快,一下子就看到了甜檸手上的一個紅色印記。
這個印記明顯就是血痕,和沈雲昨天弄出來的那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小妞妞細皮嫩肉的,還是個小孩子,隨便弄出個血痕都太好發現了。
沈雲捏著甜檸的小奶爪,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我們小妞妞真是受苦了,這種東西讓傅太讓保姆去做就行,你這是做什麼?」
沈雲剛剛還以為小妞妞只是借花獻佛,如今再去看小妞妞的手,她還真是親力親為。
萬般情緒在心頭,沈雲抱著甜檸就從門口離開了。
人走了,只有保姆還在清理一片狼藉的戰場。
小餅乾光是看著就秀色可餐,有些摺疊在一起沒有落在地上的,被保姆放到了另外一個盤子裡面裝著。
保姆沒忍住品嘗了一片小餅乾的時候,整個人都彷彿在農場里追著奶牛擠*奶。
味道很好,口感上佳。
保姆腦海中就一個想法——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傅雲遠剛剛推了甜檸之後就有些後悔,他從來不對女孩子用暴力解決問題的。
雖然,這個女孩子和其他女孩子的概念不太相同。
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想把小妞妞趕走也有自己的做法。
可他剛剛簡直是人間極品不紳士!
靠在門板上,小老六懊惱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表現。
他在這站了好久,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人來處理殘局了,至於那個小妞妞肯定是哭喊著告狀去了。
女孩子會的絕招就是這些了!
肚子裡面有點空空的,傅雲遠看了看時間,準備出門去幼兒園了。
他這邊剛剛出門,就看到保姆在自己門外愣神。
「咳咳。」
捏著嗓子咳嗽了一聲算是提示,傅雲遠打算出門去。
不想,保姆沒有反應,依然在原地站著。
「額。」
保姆好似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出來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在那盤小餅乾裡面選取了一塊送到了嘴邊。
她的表情說起來誇張,但是實則有很享受。
傅雲遠看著她吃下餅乾,滿臉煥發光彩,彷彿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太誇張了吧。」
小正太吐槽一句,企圖找個空隙鑽出去。
可是這裡是他家,他憑什麼鑽出去,彷彿做賊?
自尊心讓小正太倚著門,看著眼前的保姆,他要看看對方什麼時候回神。
那個小妞妞的餅乾真滴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人忘乎所以?!
不,傅雲遠不相信。
但是接下來的幾分鐘內,他見證了什麼叫做有魔力,什麼叫做忘我。
保姆心情大好,一直在這邊吃著餅乾,整理著盤子裡面的零碎。
她看起來戰鬥力十足,越來越有幹勁。
小正太的注意力逐漸被吸引,甚至也對這盤子裡面的東西有了興趣。
小正太靈活地觀察了四周,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后,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盤子里。
「咳咳,就嘗一塊,我就是看看這裡面添了什麼迷魂藥!」
踮起腳尖,舉起自己的小奶爪朝著盤子進發。
傅雲遠自認為天衣無縫地奪食,卻還是被保姆發現了。
保姆的眼睛閃著光,那裡面貌似是護食的危險。
傅雲遠覺得自己是個小少爺,在自家拿點自家的東西有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要不是他拒絕了那個小妞妞的投喂討好,這些也落不到這個保姆手裡。
他毫不在意地大著膽子拿出來了幾顆小餅乾攥在手裡,然後旁若無人地下樓去了。
在走下兩個台階后,他又回身。
「小少爺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保姆彷彿看穿了小正太的心思,當場表決心。
雖然傅雲遠剛剛的確是忘了保密這茬,但是他想說的不是這些。
「嗯,算你識相。那個小丫頭片子呢!」
挑了一個最不溫柔的詞語問了一句,傅雲遠等待著保姆的回話。
「小小姐的手因為做點心受傷了,夫人帶著她去包紮了。您要去吃早飯嗎?我去安排。」
保姆幾步跟上來,手裡的餐盤還在晃悠。
尤其是她一直笑著將另外一隻餐盤朝著傅雲遠這邊送來,彷彿在催促他把餅乾還回來。
東西既然已經到手,傅雲遠可是沒有重新送回去的習慣。
他挑眉看了一眼保姆,順手將其中一塊小餅乾塞進了嘴裡。
「唔~」
小正太幾乎是不自覺地發出感慨。
要說昨天吃了沈雲做的小餅乾那是人生中一大嘗試。
但是今天,傅雲遠覺得自己是在進行人生中一大享受。
小餅乾當真是好吃,讓人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甚至心情也得到了極大的寬慰。
他心滿意足地下了樓,企圖遮擋住自己入神的模樣。
看著他走遠,保姆伸了伸手有些無奈:「小少爺,那些餅乾是髒了的,您的腸胃要緊啊!這些才是乾淨的啊!」
無論保姆說出什麼長篇大論,傅雲遠都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他在坐上車的時候,吃掉了下一塊小餅乾,覺得這個檸檬奶香有點問題。
彷彿帶著一股大自然的味道?
說白了,就是一股大地的味道,因為有股土味。
傅雲遠自然不知道小餅乾是剛剛落灰的那一批,他只覺得美味好吃!
但是,烘焙這個的人要是不是那個小丫頭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裡,坐在車後座的人下意識地向著家的方向看了看。
在二樓的陽台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揮著手,彷彿在吹風。
「那是個傻子嗎?吹空調和風扇不比這個舒服嗎?」
小正太用一副看到了傻子的表情看著陽台上的小妞妞。
司機聞言,笑了笑:「小少爺大概不知道,小小姐手受傷了,夫人要給她吹吹,但是又有電話打進來,所以小小姐自己在養胎讓風給她吹吹,還笑著說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