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幼稚
今早溫芷蘇才解了禁足,這會又來找自己的麻煩,這小女配對給她下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敬業。
溫芷蘇懇道:「昨個她的貼身女使竟扮做公公私自出宮,讓我大哥撞了個正著,殿下就算不信我,也該信我哥哥吧。」
落昭陽心陡然一沉,這溫武儒果然還是把她招了。
幕澤璽斜眼看了她一眼,表情複雜,落昭陽翻譯了一下,大概就是,你居然又背著我偷跑出宮!
落昭陽趕緊朝他扯了扯嘴角。
幕澤璽輕道:「你說她的丫鬟出宮,那是哪個丫鬟?」
溫芷蘇指著正在一旁煮茶的青袖,「我大哥說了那人叫青袖,還是個有武功的。」
青袖一聽,知道溫大人看見的怕是自家姑娘,忙跪下道:「姑娘,奴婢打小就跟在您身邊,哪裡會什麼武功,」
落昭陽笑了笑:「我這丫頭確實不會武藝,怕不是令兄聽錯了,並非青袖或許是別宮的宮娥也未可知。」
溫芷蘇信誓旦旦,「那怎麼可能,大哥說了,她因為家中有人生病才偷溜出宮的。」
幕澤璽聞言,又看了落昭陽一眼。
落昭陽朝他吐了吐舌頭,才辯駁道:「溫良娣這又是說的什麼話,青袖打小是孤兒,是我小時候從破廟帶回落府養的,她可並無親人。」
溫芷蘇頓時冷汗涔涔,莫非真的是自家大哥搞錯了。
幕澤璽慍怒,眼眸中一片陰霾,對溫芷蘇道:「溫良娣,還有事嗎?」
溫芷蘇捏緊了帕子,只好行了禮告退。
她剛走,幕澤璽喊了一聲,「都出去。」
屋子裡伺候的下人們皆退了下去。
她一把扛起落昭陽丟在了床上。
落昭陽目瞪,驚詫道:「你又發的什麼瘋!」
轉眼間,幕澤璽抬手解了自己束腰的軟封,一把將她的雙手捆住。
落昭陽掙扎著,被他捆好勾在了床樑上。
幕澤璽坐至榻上,「你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放了你。」
落昭陽氣得直冒煙,「幕澤璽你膽子肥了是吧!」
「自打同我成婚後,你還沒有私下裡見賀承衡?」
落昭陽氣極,別過臉不去看他,「我被你關在東宮裡,哪也去不了,怎麼可能見得了他!」
幕澤璽將方才他進來時擱在桌上的一個琺琅鑲玉匣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夜明珠。
「這個是你的東西吧?」
落昭陽看著眼熟,確實是她的東西,可當初她為了套路衡王,送了出去。
「怎麼在你哪?我不是叫人送給了賀承衡了嗎?」
幕澤璽轉身又在她的妝奩中取出了一把象牙製成的古蕭,上面儼然纂刻著一個衡字,「那這個?」
落昭陽理直氣壯道:「這個是賀承衡送的啊!」
這句話把幕澤璽跟氣得,他踱步至榻前,伸出狠狠地揉搓著她的臉頰。
「你還敢說!」
昨個他和賀承衡陪父皇用膳,父皇不知怎的心血來潮問說起上回他壽辰賀承衡吹簫的事情,賀承衡陰陽怪氣得說自己從前那把好簫送了人,旁的都是俗物,看不上眼,自然也就不再吹簫了。
父皇自然問了一句簫送誰了,賀承衡竟當著他的面說送給落昭陽了。
更氣的是用完膳,沈碧渠從皇後宮中趕過來請安時竟將夜明珠奉上,「落姐姐有些東西在衡王殿下這,雖是她的一片情意,實在貴重,何況放在衡王府也實在是不妥,太子爺就替我歸還落姐姐。」
他知道兩夫婦輪番來使力,不非是想讓他們不和,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落昭陽可是追過賀承衡的。
落昭陽提聲道:「我追賀承衡的事情你不也知道嗎?這些都是我未進東宮時做的,那時我還沒嫁你呢,我愛送誰東西,收誰的東西你管得著嗎?再說了,我與你根本就是.……假.……」
尾音才將落未落,竟被人用唇生生堵了回去。
她長睫顫動,又掙不開手上的枷鎖,只能任由幕澤璽越吻越深,兩人唇齒相依。
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幕澤璽才放過她,抵著她的額頭,溫熱出聲:「落昭陽!你再說一遍試試!」
落昭陽天生反骨,被他這麼一激,她小聲虛道:「我們本來就是.……」
「假……」
唇再次被堵上,吻死狂風暴雨般落下,和以往他對她的溫柔大相徑庭,灼熱滾燙氣息彷彿快要將她吞噬。
落昭陽只知道整個身子都要軟成了一汪水,唇上又酥又麻,讓人沉淪
漫長的一吻過後,再他還沒徹底失控前,他火速從她身上抽離,聲音低沉暗啞道:「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總之.……無論是系統內還是系統外你休想給我撇乾淨了。」
落昭陽震驚,睜得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這句話實在是過於意味深長。
幕澤璽見她獃滯,清澈一笑,抬手解了綁著她的腰封。
「落昭陽……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從未上過心。」
落昭陽坐起身看著他,眸色茫然地看著他,「幕澤璽……你是認真的嗎?」
幕澤璽再次上手捏了捏她的頰,「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
落昭陽眸色一動,垂眸思忖著,餘光瞥見他擱在軟榻上的腰帶,一時意動反手將他扣下身,抓起腰帶將他的雙手綁緊,捆住。
幕澤璽反應過來,看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以及翻身將他按在床上的落昭陽挑了挑眉,一雙眸子染上了笑意,好整以暇地道:「娘子.……你這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落昭陽見他一點都不怕,錘打了他胸膛一下,氣道:「你還敢笑。」
幕澤璽忽地眉間一擰,喉里悶咳了一聲。
落昭陽察覺他的異樣,抬手去扒他的衣服。
幕澤璽一把扯開捆住自己的腰帶,去阻止她將要探下去的手。
他輕道:「別鬧了。」
落昭陽摸了摸他的胸肌,他眉頭又是一皺,她拍開他的手,拉開他的衣襟,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幕澤璽拉下她的手,「無事,昨夜出了一趟沈府被沈寺卿家中豢養的幾條犬傷了,養養過幾日便好了。」
落昭陽蹙緊月眉,氣惱道:「你堂堂太子爺去沈府,還有人敢放狗咬你?」
幕澤璽似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我可不是正大光明的進去的,我是偷溜進去的。」
落昭陽聞言,眸色幽幽,「沈碧渠她父親得罪你了?」
幕澤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落昭陽挑笑坐到他身旁,被他摟在她懷中。
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沈寺卿販賣科舉試題,沈家不日就要倒了。」
落昭陽聽完,從他懷中掙了出來,「唐顯茂不止是負心漢,還科舉舞弊!」
幕澤璽不解,「負心漢?」
落昭陽忙點了點頭,從被褥間抽出那封信,「你瞧瞧這個,這個孩子如今就在段雨殤家中呢。」
幕澤璽看完,低道:「是個可憐人。」
落昭陽側頭哼道:「所以男人話不可信,喜歡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哄著,不喜歡的時候就扔到一邊,理也不理。」
幕澤璽笑了笑不語,翻身欺身壓了上來。
「你再說一遍?」
落昭陽眼眸一閃,低頭瞥見他正起伏不定的胸膛,羞得不知所措,「你快起來,現在可是白天!」
幕澤璽低聲笑道:「我又沒說我要干那事,你心虛什麼?」
清婉見已到午時,姑娘一般這個點早餓了,雖方才同盛姑娘吃了玉米烙,也是要吃午膳的。
她拎著食盒,在外頭喊道:「姑娘.……廚房已經準備好了午膳,您和爺要不要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