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落府

  幕澤璽唇角牽起一抹笑,「我就是想幹什麼?」

  下一秒,落昭陽被打橫抱起,朝她的閨房而去。

  門剛闔上,幕澤璽的寬大的身影便朝她籠罩而來。

  落昭陽呼吸一滯,再意識清醒時,忙推著他,「你……你昨天不是說不要嗎?」

  聲音帶著羞意,低不可聞。

  她衣襟口已然敞開,露出冰肌玉骨。

  他輕輕笑了笑,「我哪裡說我不要了?」

  他低頭在柔軟處輕輕一咬,不痛卻帶著又酥又麻的癢意。

  落昭陽渾身一顫,低低地喚了一聲,「嘶~~」

  落昭陽:「你……」

  他眼角上揚,輕佻一笑,「我的意思明明是……晚些要.……」

  落昭陽耳根子通紅,「等等.……在這兒不好吧.……要不……」

  下一秒,話被淹沒,他抬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了上去,直奔主題。

  兩人廝混至天黑,落昭陽動了動身子,哪裡都酸疼無比。

  幕澤璽彷彿為了昨天的遺憾補回來似的,實在太過瘋狂。

  她望了望四周,一想到在自己閨房中做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羞恥。

  兩人開始時天還是亮堂的,現下夜色濃厚,屋內也沒點燭火。

  銀輝色的月光照進屋內,身旁的男人雙目緊閉,唇上微挑,彷彿帶著笑。

  落昭陽拍了拍他的手臂,男人下意識將她環緊了。

  「昭陽.……」這一聲不經意的輕喚,讓落昭陽什麼氣都消了。

  她乖覺地鑽進他懷中,「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幕澤璽抱緊了她,滿不在乎道:「你還有力氣回去?」

  落昭陽心裡一跳,雙腿微縮,確實身上半點勁都使不上來了。

  「可是.……這樣好嗎?」

  太子爺陪良娣回娘家,還宿在這,連東宮也不回。

  幕澤璽輕挑一笑,「我是誰?」

  落昭陽茫然不解,低道:「太子爺?」

  他眉心一揚,溫聲道:「嗯~那你說誰敢置喙太子爺的事,我們就算在這呆到天荒地老都無礙。」

  落昭陽咋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可她被他翻來覆去了怎麼久,都沒吃東西,肚子有些累得厲害。

  她推了推幕澤璽,「可是我餓,你放開我,我去找些吃的。」

  幕澤璽聞聲,總算睜開了眸子,淺褐色的眼眸帶著笑意。

  「餓了?看來良娣體力不行啊!」

  落昭陽面色通紅,「我沒有……」

  幕澤璽唇畔就放在她耳邊,「那以後我得帶著良娣多運動.……才能提高體力。」

  落昭陽被他調戲急了,抬腳踢了他一下。

  幕澤璽起身披上了衣服,落昭陽以為是她剛剛那腳踢疼了他。

  急忙道:「你……你去哪?」

  幕澤璽垂眸看她,一雙眸子全是柔光,「你不是餓了嗎?在這等,我去找些吃的。」

  她心口一暖,乖乖地點了點頭。

  過了好半晌,幕澤璽拎著個食盒而歸,將東西放置在床邊的案幾。

  喂著她吃下東西,過後,兩人一夜安眠。 ——

  隔天,兩人起身準備回東宮。

  落昭陽上馬車前望著高掛落字的匾額,這才想起一事。

  「落家還是戴罪之身,你這樣明目張胆的把掛起落家的匾額,會不會不大好。」

  幕澤璽淺笑,緩緩道:「落家除罪是遲早的事情,徐令元今早已經上書父皇,過幾日應當便有聖旨下來。」

  落昭陽眼眸一亮,她從未想過,竟然這樣快。

  「你是如何做到的?那陷害之人……」

  幕澤璽不經意將望見她案子上的青紫,眼眸一深,剋制著抬手替她將外氅攏緊。

  「有溫竹瀝的查證,當時的鹽商也還有幾個活口,再者賀承衡肯定沒想到我們動作這樣快,他還未來得及徹底清除證據,自然有跡可循。」

  她思考著,問道:「可……可賀承衡畢竟是陛下的親骨肉,陛下絕不會下重罰的。」

  幕澤璽眼眸一冷,「那可由不得他,他既然做得出,自然得付出些代價。」

  落昭陽笑得開心,一下子有些異樣的情緒涌動,她吸了吸鼻腔,低低道:「謝謝.……」

  幕澤璽抬手輕敲她的螓首,方才悲喜的氣氛立即被打破。

  幕澤璽哼聲道:「夫妻本為一體,看來昨天夫人是沒體會一體的意思.……你跟我還提謝嗎?」

  落昭陽胸口一跳,小臉一紅,搬出了禮節。

  「道謝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我們關係親密,也不能省略,這是一種長時間的習慣.……你懂不懂……」

  她說完,心虛地看了幕澤璽一眼。

  幕澤璽挑了挑眼尾,朝她坐近了一步,雙眸漆黑如墨色,「那就口頭上道謝也未免太過沒有誠意了。」

  落昭陽懵然,後退了一步,「不然.……你想要什麼?我攬月堂的庫房中還有不少的首飾嫁妝,我.……我都給你。」

  幕澤璽有些無奈,颳了刮她的鼻尖,一臉正色道:「賣身給我吧……」

  語閉,又笑了笑,「昭陽.……你給嗎?」

  兩人挨得極近,落昭陽一別過臉,唇便能輕碰他的下頜。

  話落,車夫低低喊道:「太子爺……良娣到了。」

  落昭陽跟了救命稻草似的,忙自顧自地下了馬車。

  幕澤璽低低地笑出了聲,繼而跟著她下了馬車。

  兩人一路回了院子,清婉嘮叨了幾句,「姑娘身子才好,又四處貪玩了,竟還夜不歸宿。」

  落昭陽心虛地笑了笑,轉身看向門外。

  幕澤璽正和丁茂在交談著什麼。

  良久后,他才入屋。

  落昭陽手上正取了一個果子,一下下地輕啃著。

  見他一言不發地進屋,問著,「你和丁茂又在商量什麼事呢?」

  幕澤璽坐到她身邊來,低道:「徐令元已經上書父皇,將你父親的冤屈稟奏。」

  落昭陽拿著果子的手上一頓,睜著一雙眸子,「真的嗎?」

  幕澤璽笑著點首,「你這是高興過了頭嗎?我還能騙你不成。」

  落昭陽眼圈一紅,鼻腔有些酸澀,拉著他的手,「陛下可相信了?是打算如何處置的?」

  「陛下知道幕後主使是賀承衡與長公主了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幕澤璽都答不上來,他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別急,我已經讓丁茂在軒華殿外看著,若一有了消息,會立即來通知的。」

  她已然坐不住,心急得在屋子裡頭來回踱步。幕澤璽一勾手,攬住她的腰身搭在自己身上,語氣悠悠,「別著急.……總有法子解決的。」

  下一秒,丁茂跑進了院子,落昭陽忙跳起身,「怎麼樣了?」

  丁茂躬著身子低聲稟告道:「陛下看了奏章大怒,命人著長公主和衡王進宮,證據一呈上,長公主便全都認了,只求陛下看在往日兄妹之情從輕發落。」

  「.……只是衡王殿下不知從哪找來的人,直指長公主,倒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落昭陽冷哼了一聲,「衡王與長公主也有狗咬狗的時候。」

  丁茂額間密汗,抬頭望了望幕澤璽,「陛下氣得險些暈過去,還未定奪,已經派了人來東宮……這會應當已經到東宮。」

  話音剛落,福喜在外輕敲了敲門,「太子爺……宮裡來人了,說是陛下請太子爺去一趟軒華殿。」

  落昭陽面色凝重,「你快些去吧……」

  幕澤璽擺了擺手,示意丁茂退下去。

  落昭陽眸色未明望著他,他深棕色的眸子遞著暖光而來,全是溫柔,「在這等我,別怕。」

  落昭陽愣了一下,眼眸一深,原本吊著的心緩緩落下,「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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