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妃想怎麼處置她?
沈詩雅站在二樓看到是劉芷菡后,整張臉變得怪異起來,眼神帶著不甘和厭惡。
見劉芷菡久久沒有開口,小翠小聲提醒道:「王妃,可以讓他們起來了。」
女人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起來吧。」
看著像模像樣的劉芷菡,葛兒神色流露著嫉妒,一個傻子憑什麼有這麼美的容顏和這麼高貴的出生。
黃安剛起身來,就聽到小翠不滿的聲音。
「你認識我們家王妃是吧?你們玉樓的人可牛了,竟敢攔住王妃上樓,還出言不遜!」
劉芷菡也不知此刻應該說些什麼,見小翠主動開口了,便在一旁微眯著眼看這場鬧戲。
黃安看到習冬蓮后,知道她肯定又惹事了,這個女人仗著他的寵愛愈發無法無天了。
男人直接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寧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丞相府唯一嫡女劉大小姐。」
「你有幾個腦袋敢在王妃面前說這些?」
習冬蓮整個人已經傻了,她從未見過劉芷菡,只是經常聽說丞相家有一個痴傻的嫡女,因為心智不成熟,也不願出府走動,所以她才誤以為眼前人不是王妃。
看著地上視死如歸的女人,黃安眼裡閃過一抹不忍,但此刻他斷然不能為她求情。
「王妃,賤婢錯了,是賤婢有眼不識泰山。」
「王妃求您繞我一條賤命。」
眾人看著習冬蓮帶著哭腔跪在地上,此時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個牽扯的就是他們,甚至有些剛才說劉芷菡不是王妃的人已經偷偷溜出了玉樓。
每一句「王妃」都像把刀一般割向沈詩雅的心,她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玉鐲。
劉芷菡早都發現了二樓的女人,畢竟她的目光太過複雜犀利,視線就未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王妃想怎麼處置她?」小翠柔聲問。
還未等劉芷菡開口,葛兒直接搶先一步出聲:「直接處死啊,敢得罪王妃就是不想活了。」
她的聲音很尖銳,字字句句透露著對習冬蓮的不滿。
葛兒這句話說出來,眾人都開始后怕。
劉芷菡看著面部扭曲的葛兒,心裡有些冷意,這個朝代的命真的太不值錢了,有權有利的人隨便一句話就能終止他們寶貴的生命。
習冬蓮心灰意冷,完全沒有剛才跋扈的樣子,整個人像失了光彩一般攤在地上。
「爹爹說我活下來很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會讓人輕易就去死的,可是你欺負我,那你就自己打自己幾下吧。」
劉芷菡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裝的像不像,女人說完悄悄抬眸觀察大家的變化。
地上的習冬蓮似乎還未從這個喜悅中回過神來,黃安厲聲喊道:「還不快謝謝王妃!」
「謝謝王妃不殺之恩,王妃真是好人,謝謝王妃不殺之恩……」
習冬蓮拚命磕頭,額頭上的血染紅了地板,隨後又重重的打自己的臉,直到劉芷菡看不下去了,才出聲喊停。
「好了,再打你就不好看了,娘親說女人都喜歡好看的容顏。」
「是是是,王妃,賤婢知道了。」
看著沈詩雅下樓,劉芷涵低眸思索,腦海里完全沒有這個女人的信息,不過以她的直覺這個女人肯定不好對付。
「呦,好大的熱鬧,寧王府王妃當著百姓的面欺負一個玉樓丫鬟?」
果然,沈詩雅一開口,後面來的人眼神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劉芷菡面不改色地問:「你是公主嗎?」
這句話讓沈詩雅有些不解,女人蹙眉道:「傻子果然就是傻子,我不是公主!」
小翠在一旁低聲提醒道:「她是將軍府的沈詩雅,沈家大小姐。」
然而劉芷菡沒有理會小翠的話,繼續問:「那你是皇后嗎?」
沈詩雅臉都綠了,「大膽,劉芷涵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怕皇後娘娘砍了你腦袋!」
「你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后,那你見我為什麼行禮?」
劉芷菡這句話一出,沈詩雅面色難堪的不知該說什麼,她竟然被一個傻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反而大部分看到整個過程的人都暗自叫好,比起痴傻的王妃,他們更討厭囂張跋扈的沈詩雅。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下沈詩雅身上,她一時間騎虎難下,只能僵硬的對劉芷菡行了一個禮,「參見王妃。」
在玉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劉芷菡早都想離開了,心裡暗暗想,下次出門一定去城西,城東根本寸步難行。
「沈小姐怕是誤會了,是賤婢出言不遜衝撞了王妃,王妃寬恕了賤婢一條命。」
經過玉樓的事情,劉芷菡的興緻已經不高了,她隨意的走在街上,心底有些後悔,這些事情傳到那個男人耳中,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算了,劉芷涵也不願想太多。
小翠感受到劉芷菡的失落,心底也很難過,「都怪奴婢讓王妃去玉樓才引了這麼多事情,要不然王妃下次多帶些侍衛吧?」
「沒事的小翠,今日我累了,我們先回去吧。」
醉香居內二樓,君澤雨看著劉芷菡上了馬車離開,收回視線后一飲而盡杯中酒。
「寧王的王妃有點意思。」
「主子何出此言,寧王之所以娶她,全靠丞相府的背景罷了。」
君澤雨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侍衛一眼,「我何出此言你以後就懂了,寧王可找個一個好王妃。」
劉芷菡到王府的時候正巧遇到外歸的君清夜,本還想著上前打個招呼,結果對方直接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進王府了。
女人也不在意他的舉動,跟著男人的步伐進了王府。
剛回到房內凌風就讓她去書房,劉芷菡不情願的跟著他。
一路上有些安靜,凌風主動提醒:「爺心情不是很好,王妃還是盡量別惹怒了爺。」
劉芷菡沒有理會他的話進了男人的書房,她剛進去,凌風就從外面關上了門,本以為書房視線會很亮,結果整個書房很昏暗,只有隱約發出微弱光的蠟燭在燃燒。
她甚至都看不起君清夜到底在哪,只能喚了一聲:「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