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模特是什麼意思?
見她這般反應劉芷菡便知道他們應當是誤會了,她平日聊生意都是直奔主題,一時間沒有改過來這種說話的方式。
「公子你竟然是這種人!」
見她情緒開始失控,劉芷菡蹙眉暗自懊惱,都怨她沒有說清楚。
「你們聽我說完,其實我不是買賣婦女,我只是找她們做些事情,當然不是那種事情,是正當的事。」
小翠也暗自為她捏了一把汗,幫忙解釋道:「我們公子是開鋪子的,如今新上了一批衣裳,想找些身段好的婦女來試穿看看效果如何。」
主僕二人心裡都沒底,眼巴巴地望著村長。
空氣像是停止流通一般,安靜地讓劉芷菡發慌。
她心底暗想道:她們的話應該沒有很難理解吧?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了?
陳香梨愣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什麼,她方才的話是不是太過了?
村長則是在思量劉芷菡的話幾分真假,也沒有出聲。
劉芷菡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靜:「不知村長考慮的如何了?」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只是穿鋪子里的衣服便能拿到錢?」
劉芷菡眼底帶著顧慮,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能不能讓這個朝代的人接受。
「不止是試穿,還需要跟著我走,開鋪子那日需要在門口做些展示,當然時辰不會太久不會耽誤她們村子里的事情。」
「若是不想露臉的話,我也會命人準備面紗,事成之後每個人可以領……」
說到這,劉芷菡擰眉思慮,她對這個朝代的物價不清楚,勞動力也不清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價。
她的銀票都是從王府庫房裡拿到,從小翠那裡得知,她的嫁妝也足夠她花一輩子的了。
所以她對銀子的概念不是很多,只是試探地說了一句:「每個人一兩銀子如何?」
別說陳香梨撿碎片的動作僵住了,就連小翠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現在都懷疑她家王妃到底有沒有好全面,怎麼偶爾還會這般胡言亂語。
見他們臉色五彩繽紛的,劉芷菡完全不知所措了,在古代談生意的她完全就是小白,什麼都不懂。
她捏了捏手心,氣氛又陷入了奇妙的境界。
劉芷菡此刻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找個「秘書」,什麼都不懂真的太過複雜了。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莫不是在逗我玩鬧?」
小翠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劉芷菡,怕她在說錯話,只好快速回應道:「公子的意思就是一兩銀子一個人,村長沒有聽錯,公子也是認真的。」
不得不說小翠還是了解劉芷菡的,她差點就脫口而出二兩銀子了。
陳香梨收拾好茶具的碎片后,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進屋的時候還捋了捋頭髮,身體僵硬地站在劉芷菡面前,「不知公子覺得我這般的如何?」
見她久久不出聲,陳香梨有些腿軟,她生過兩個孩子,可因為經常做事,所以身形也偏瘦,個頭也比一般婦女高一些,所以才有些勇氣說這番話。
其實劉芷菡在剛才才敢仔細打量她,眼前人身高估摸在一米六左右,身材適中皮膚略微有些偏黑,可膚質很好。
「不知公子覺得如何?」
村長這時也緊張起來,視線緊隨著劉芷菡。
「咳……我覺得你挺不錯的,你願意給我們鋪子當模特嗎?」
「模特是什麼意思?」陳香梨不解地問。
「就是我方才解釋的試穿衣物,我把它叫做模特。」
陳香梨見她應了下來,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謝謝公子,公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阿爹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公子啊。」
村長眼底還是帶有顧慮,畢竟一兩銀子已經是他們農民半年的收入了,而此刻隨隨便便試穿一件衣裳便可以得到,如果是說出去,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劉芷菡最怕這種場面,見村長遲遲不說話,直截了當的問:「不知村長在顧慮什麼,若是不肯相信,那我便可以付定金。」
「畢竟一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公子當真的嗎?」
劉芷菡語塞,她覺得一兩銀子挺少的了。
「村長不必再問了,我是認真的。」
小翠知道村民都樸實,便又解釋了一通才讓村長徹底相信她的話。
「既然公子這般認真,那我即可便去給公子尋人。」
忙到現在終於步入正軌了,劉芷菡急忙點頭示意:「那便有勞村長了。」
像是又想到什麼,劉芷菡喊住了村長,「要不然還是讓……」她看著陳香梨不知道該喚她什麼。
「公子,我叫陳香梨。」
劉芷菡乾笑一聲接著說道:「還是讓陳香梨去比較妥當,不知村長覺得呢?」
「是該這樣,我去不合適,香梨你跑一趟吧,村子里的人你熟悉。」
「唉,阿爹,我知道了,那你好好招待公子。」
陳香梨急忙跑了出去,劉芷菡見事情終於解決了心底的大石頭也隨之落下來了。
賭坊內,君澤雨今日也算是清閑,不知君清夜的去處,他既然出宮便沒打算很快回去。
「七皇子,賭坊近日出了點事情,官府的人不知賭坊是七皇子的,所以查的比較嚴。」
君澤雨根本不願聽這些,他懶散的掀開眼皮凝眸看了他片刻,開口的嗓音幾乎聽不出什麼溫度:「不知道我的規矩?」
地上的男人被他的視線看的頭皮發麻,賭坊的事情雖然都是他在管理,可沒有君澤雨他根本什麼都不是,近日的事情也是他惹出來的。
這件事情基本上牽扯的人有些多,鬧到官府後,賭坊近日才消停了許多,不過依舊有很多小動作。
「在大街上公然強搶民女?」
君澤雨冷眼在他臉上掠過,聲音冷到了極致,像是能刺穿他的心。
「七皇子,我……」
君澤雨眼中帶著殺意,賭坊近日的人流明顯少了許多,一些大的官員基本上為了避嫌都不來了,好在他及時把消息壓住。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便自己去領罰。」
男人死一般的沉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賭坊的責罰他最熟悉不過,以往都是對付叛徒,今日竟然淪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