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只想好好念書
「是真的呀。我就感覺這根鐵釘好像把那些山峰呀、石頭呀、樹林呀的能量都吸引到一起了,影響了我們腦子裡的腦電波,讓我們的判斷出錯。所以,等我把這根鐵釘拔下來后,那些能量就消失了。可是我感覺這根鐵釘自身也有強大的能量,就帶了回來。」
「啊!」金如鐵驚詫地看著金元寶,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半晌,金如鐵的眼裡閃出笑意,上下再次打量了金元寶一番,顯得十分高興,呵呵笑著:「小寶兒,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竟是高興得說不下去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爸,您這是怎麼啦?」金芳華和金傳福都聞聲跑了過來,滿臉疑問。
金如鐵擺擺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們別管我,我好著呢。我是高興的,咱們紫微門後繼有人了。金元寶,金元寶,果真是個寶啊。芳華,你這個女兒生得好!我前面說錯了,女孩子是真的能幹大事……」
他這一激動,臉上又泛出不正常的紅來,腦袋一暈,就坐在椅子上了。
「爸——」金芳華兄妹兩人忙上前扶住,憂形於色。
金如鐵定了定神,才擺擺手:「你們別擔心,我這是高興的。」
一眼看見躲在金芳華身後的金元寶,招招手:「小寶兒,你過來,外公還有話跟你說。」
金元寶早聽見了金如鐵的話,知道自己有些躲不過去了,心裡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磨磨蹭蹭地挨過來,哭喪著臉,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地上自己的鞋尖,心裡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跟外公說起破解混元鎖神陣的事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不說,這事遲早還是會被金芳華說出來的,最終也逃不過,心裡稍稍才平衡了一點。
金芳華推她一下:「你這個娃兒,是個什麼表情呢。外公跟你說話,好好聽著。」
金元寶瞟她媽一眼,又掃一眼金如鐵,仍低了頭,拖著聲音道:「是,我好好聽著呢。」
金如鐵對金元寶說:「你給舅舅跪下。」
金芳華和金傳福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金元寶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但外公吩咐怎麼做,她也只能怎麼做,「撲通」一下就跪了。
「磕三個響頭。」
「啊?真的要磕啊?還要磕響?」
金元寶瞪大了眼睛,遲疑著。
「叫你磕,你就磕。頭觸地就行了。」金芳華忙呵斥道。
金元寶只得依言磕了。
金傳福看父親一眼,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也就受了這三個響頭。
金元寶磕完站起來,還沒站直呢,就聽金如鐵又說:「給你媽也磕三個響頭。」
「啊?」
輪到金芳華和金傳福詫異了,對視一眼,又看向父親。可金如鐵面色凝重,一看就不是開玩笑,便也不敢多說什麼。
金元寶反正啥也不知道,外公叫幹什麼就幹什麼,依言重又跪下,給金芳華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寶兒,你已經行過拜師禮了,你舅舅和你媽都是你的師父。他們兩個以後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共同的徒弟。」
「啊?!」
金元寶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外公給算計了。
看來自己的心思也被外公給看透了。
她只想好好念書,讀大學,以後做個最平常不過的上班一族,最好是高薪白領階層,這樣還可以好好照顧母親,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也不枉為了養了她這個女兒,做出那麼大犧牲。
她不由暗暗叫苦,姜還是老的辣,外公先斬後奏,招呼也不打就讓自己行了拜師禮,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呀,她不學這紫微斗數也不行了。
唉——
她本來只想在心裡嘆嘆氣也就罷了,誰知無意識中還是嘆出了聲。
「你這是幹啥呢?拜了兩個師父,別人想也想不到的,還委屈你了?」
金芳華怕父親生氣,看了父親一眼,忙呵斥起金元寶來。
誰知金如鐵擺擺手:「沒關係。娃兒還小,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
又對金傳福道:「你把我那口紅木箱子里最底下那個紅綢包拿來。」
金傳福領命而去,不一會就把東西拿來了。
金如鐵接過紅綢包,放在書桌上,小心地揭開紅綢布,露出裡面五本泛黃的線裝舊書。
金如鐵拿起最上面一本,伸到眾人面前:「這些書都是我師父傳給我的。聽師父說這還是清朝時欽天監的大臣親手抄寫的,都是一兩百年的老書了。」
金元寶一眼就看見那書上用繁體字寫著「斗數全書」四個隸體大字。雖然她對書法是外行,可也看得出來那幾個字倒真是筆力雄健,很有功底和氣勢。
「可惜,這一套一共是五本,我的師父只得到兩本。師父還有兩個師兄,在解放前跟著去了台灣,把不少祖師爺留下來的資料書籍也都運到那邊去了。對面QS縣玉家人手上有一本。」
金如鐵又拿起餘下幾本,展示給幾個人看:「這是《周易》,還有一本《青囊經》,兩本《奇門遁甲大全》,都是祖師爺傳下來的。要學好我們的紫微斗數,先得把《周易》研究透徹,這個是基礎。《青囊經》是相風水的書,《奇門遁甲》是當年劉伯溫根據諸葛亮的記錄整理而成的,推算吉時吉地,進行行兵布陣。這些都是在易經的基礎上,才能運用的。這幾個方面也都是緊密相關,又各有側重。」
金元寶看著那幾本書,只是佩服外公挺有本事,居然能將那些天書一般的文字看懂。
「其實,我對這幾本書研究都不透徹,只學了一點兒皮毛,一是因為要養家糊口,沒有那麼多精力研究,二是因為這裡面的內容太過深奧,我能領悟的實在太少。我這些年仰仗的還只是師父當初教我的一些東西,吃的是老本。」
金元寶不知道外公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些東西,她只在小說里見過,感覺挺高深莫測的樣子,而今這些竟然跟她有了擺脫不開的聯繫,這讓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也有了一絲探求其真諦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