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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吹灰

  丁廣實在想不明白費斌為什麽這麽在意陳期是否決定撤離,非得逼得自己全力以赴去說服那陳期。難道以他練氣期的高強實力,也那麽怕那些叛軍嗎?


  丁廣想了想,好像找到一點線索,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丁廣當即點點頭,示意費斌安坐,然後把頭稍稍湊近些,壓低聲音說道:“費老,在下必當盡力。隻是在下還在王宗主那裏聽到另外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跟叛軍軍情似乎無關,所以在下才沒有跟陳府主提起。”


  費斌眉頭一揚,似乎頗為詫異。丁廣見狀連忙說道:“費老明鑒,這消息的真實性還尚待查實。這是關於雲城的一個叫做閑雲宗的小門派的消息,聽說這門派在煉製一種丹藥,叫做血魔鍛體丹。”


  丁廣目不轉瞬的看著費斌,見費斌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在聽到“血魔鍛體丹”的時候,呼吸似乎一滯。


  丁廣繼續道:“據說此丹藥對於武功高手有奇效,隻要三枚的樣子,就能讓人突破練氣境界的瓶頸,非常厲害,不可思議!”


  那費斌聞言“哼”的一聲:“這世上焉能有這樣的好事,修仙修仙,不看先天資質,不看後天努力,憑借幾枚丹藥就能跨入練氣,當真是異想天開。”


  丁廣心裏暗暗好笑,這老狐狸演戲演得不錯。而他這話對自己而言已是明顯的激將之計了。


  丁廣卻眉頭一皺,似乎對費斌之言不滿:“費老何出此言,在下所言也是其來有自,聽說那閑雲宗少宗主劉智服丹兩枚,距離那練氣境界隻差一步了。”


  費斌冷笑道:“世上總有那無知愚人去信那虛無縹緲的謊言,若真有此神丹,老夫的仙氣門也是一星宗門了,卻為何不得而見?那閑雲宗不過是一個地處偏遠、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何德何能煉製此神丹?”


  丁廣鼻中重重呼出一口氣,似乎對費斌的剛愎自用頗為不滿,猶豫了一會,丁廣才說道:“不瞞費老,在下這裏就有一顆血魔鍛體丹,隻是此丹珍貴異常,連在下也是想借此丹提高一下實力……”


  丁廣說到這裏見費斌的胸膛明顯的起伏了一下,看來他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丁廣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費老,既然在下肯拿出這枚珍貴的丹藥,當然是打算敬獻給費老,也隻有費老這種武功才配得上這種神丹。”


  費斌聞言幾乎屏住了呼吸,心情激動可見一斑,丁廣心想這老狐狸裝什麽裝,跟自己沒吃過血魔丹似的。


  丁廣繼續道:“當然,在下也是心有所求,隻是希望費老看在這枚神丹的份上,一會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要求。”費斌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丁廣把鋪墊做足,當下不再廢話,從自己的衣襟裏慢慢掏出一個小布包,眼神火熱的看了一會,隨後又強自壓住不舍,小心翼翼的把布團打開,露出一粒黑漆漆、圓滾滾的丹藥。


  丁廣歎了口氣,就要把這枚丹藥放在費斌和自己中間的茶幾上。費斌盯著這枚丹藥,目不轉瞬,眼神隨著丁廣的手而動。


  丁廣似乎極為不舍,又似乎極為小心,先用右手衣袖把茶幾輕撫一下,似乎要掃去茶幾上的灰塵,在放下之前,又低頭一吹,那費斌眉頭一皺,眼睛還是沒有片刻離開丹藥,隻是用右手衣袖擋在嘴鼻之前。


  丁廣見狀卻把手中的丹藥一握,說道:“啊喲,費老,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還望見諒!”


  費斌用衣袖揮了揮,似乎是要把灰塵揮散開來,口中卻說:“李大人,請把這丹藥交於老夫看看。”丁廣一拱手:“費老,您似乎還沒有問在下的要求是什麽呢?”


  費斌眉頭一皺,說道:“無論你什麽要求,老夫都能應承下來。”說完卻搖了搖頭。


  丁廣一反常態,嘻嘻一笑:“費老,在下的要求便是讓你躺一會再說。”費斌雙眼怒睜,“螣”的一下站起,一手指著丁廣,還未說話就身子一歪,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丁廣坐著沒動,等待了一會,見費斌始終沒有動靜,站起身來用腳大力的踢了他幾下,費斌仍是紋絲不動,於是丁廣打開門,走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


  丁廣這才放心下來,要是費斌派了人在外麵蹲守的話,那自己就麻煩了,於是關門進屋。想了一會,丁廣對旁邊的廂房說道:“張哥,你先出來。看看費斌這老小子能昏迷多久?”


  張藥師依言出了廂房,過了一會聽到丁廣吩咐張藥師再去另一間廂房把那個接待弟子抬到堂屋。一會後,丁廣又命令道:“憨子,華子,出來吧。”


  說完,房門“呀”的一聲開了,吳華第一個衝出來,滿臉震驚的看看丁廣又看看地上的費斌和那接待弟子,目瞪口呆,似乎有千頭萬緒,但又無從問起。


  進到屋內,見吳華和耿憨站在費斌和接待弟子旁邊。耿憨問道:“又是老套路?”丁廣嘿嘿笑著點了點頭。吳華急道:“什麽意思?又是老套路?怎麽弄的啊?”


  丁廣笑道:“這費斌也是倒黴……”話還未說完,吳華揮手止住了丁廣:“廣哥,你先從那個接待弟子說起好嗎?我們一個個來。”


  丁廣覺得好笑,吳華在這些個事情上還是蠻有條理的,他還以為吳華會最先問他最好奇的事情呢。


  沉吟了一會,丁廣緩緩說道:“我一直在想,我們到底哪裏暴露了,為什麽我們上山前和下山後差別這麽大,之前是貴客,之後卻成了階下囚?”


  丁廣踱了幾步,繼續道:“我猜,原因就出在我們第一次上山走的那條路。”


  耿憨問道:“你是懷疑我們從那條石階上山的時候,那個接待弟子出來得太湊巧?”


  丁廣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那裏是不是有什麽機關,我們外人不懂觸發了機關,於是招來了那位接待弟子。但即便是這樣,那接待弟子也不至於軟禁我們。”


  “事實上我們第二次從其他地方上山就沒有任何阻礙,我說沒阻礙不是想證明石階那裏有沒有機關,這不是重點,而是證明我們當時並沒有被軟禁。”


  丁廣頓了一頓,說道:“你們想想,我們下山後,那弟子就守在了下山石階那裏,說明什麽,說明他很清楚我們沒下山,關於這一點,他隻要問問在馬廄看守的弟子便可得知。我們當時並沒被軟禁,當然也用不著換其他小路逃跑是吧?”


  耿憨奇道:“這接待弟子明知道我們出門了,而且沒有下山,那答案隻有一個,就是上山去了,而他明明要求我們不要上山,為什麽等我們回來以後不質問我們呢?”


  丁廣點點頭:“很簡單,因為用不著了,會有其他人來質問我們。”耿憨“哦”的一聲:“你是說費斌吧?”


  丁廣答道:“是,是費斌,因為在我們第一次走石階不成功時就已經暴露了!”


  吳華驚得嘴巴大張,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丁廣解釋道:“準確一點說,是我們說話暴露了我們自己、”吳華搶問道:“我們說錯什麽話了嗎?”


  丁廣搖搖頭,卻沒有解釋,“我們在暴露以後,自然就有人去通知費斌這老小子,然後又安排了人在山腰看緊我們了。”


  “隻是因為涉事機密,那接待弟子得到的命令隻是不讓我們下山,而不是抓捕我們,我想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因為我們還有利用價值,而且必須是我們心甘情願才能達成的價值。”


  耿憨接道:“看來是需要我們全力配合去說服陳期撤兵?”


  丁廣點點頭,“確實如此,如果我們知道事情敗露,破罐子破摔,甚至利用陳期脫身,那費斌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叛軍隻要一圍城,他們仙氣門一個弟子都跑不出去了。”


  吳華嘿嘿笑道:“這費斌也頗能忍啊,他看上去氣定神閑,原來心裏這麽著急。”


  丁廣笑道:“他能不急嗎?本來按照叛軍的說法是十天圍城,現在他發現留華府南邊已經有了規模不小的叛軍,他剛跟我說南門據點有一兩千叛軍的時候,我還不怎麽信,現在我倒是相信了。”


  “因為很顯然,他擔心憑借自己宗門力量已經不可能走過那個據點,所以才想到要拉上留華府的官兵一起走。這樣才能保障自己仙氣門不會元氣大傷。這一點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丁廣看到費斌被迷倒,腦子又重新活動了起來。


  “我們再說回那個接待弟子吧,出於避免打草驚蛇的目的,他隻是被要求看住我們不要下山而已,因為費斌很快會回來,隻要費斌一回就沒他的事了,至於我們上山與否,自然由費斌來決斷。”


  “所以他對我們並沒有敵意,仍然把我們當客人,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警惕心也就大大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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