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西牆
“狗金丹”哼哼冷笑兩聲:“你盡管花時間找就是了,我反正每隔一炷香就殺一人。”
丁廣尷尬的笑了笑,又道:“前輩,這次在下有至少八成把握,隻是這大殿早被人翻來覆去的搜索過無數次了,哪裏還可能藏得住寶貝?”
丁廣頓了一頓,見“狗金丹”饒有興趣的看過來,丁廣繼續道:“在下可以肯定,那蓮子定然藏在了這背牆的外麵,我們需要從大殿走出去。”
“狗金丹”心中一動,丁廣所說確實是大有可能,任誰來此都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大殿內部,誰都想不到一牆之隔就有好東西。
丁廣見“狗金丹”站著不動,心知他在用神識探查,丁廣暗自冷笑了一下,因為他注定是在白費勁。
過了一會,“狗金丹”皺著眉頭看向丁廣,丁廣會意,笑道:“還得麻煩前輩移步,與我等一起到大殿外麵去找找看,當然,前輩也可以在此間等待,待我等有所發現後,在下會通知前輩的。”
事關蓮子這等重寶,“狗金丹”怎敢大大咧咧的假手他人,他對丁廣下巴一抬,示意丁廣帶路,他則仍是懸浮著跟著丁廣四人出了大殿。
一行五人剛走到大殿北牆與西牆的拐彎處,“狗金丹”突然說道:“慢著!”
丁廣腳步一停,回過頭來,隻見“狗金丹”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丁廣心中一突,不知他又要玩哪一出,“狗金丹”問道:“你剛剛是怎麽突然來到我身後的?”
丁廣暗自叫苦,該來的還是來了,他身上的秘密武器不少,其中有幾樣在當今的仙界中堪稱孤寶,比如離山旗,這種電屬性法寶可以隱身加瞬移,小旗上的陣紋在仙界早就失傳數萬年了。
正是靠著離山旗,丁廣這才能悄無聲息的接近“狗金丹”並把耿憨的金絡丹塞入他的防禦罩內。
丁廣強笑道:“前輩明鑒,在下曾修習過一門獨特的功法,在下願把此功法背誦並抄寫一份給前輩,隻是這蓮池還有半日時間就要關閉了,時間緊迫,不如先找蓮子如何?”
“狗金丹”雙眼微眯,他悠悠的說道:“你身上有什麽法寶可以擋住神識探測?拿出來吧!別逼我動手。”
丁廣長歎一口氣,他看了看耿憨和吳華,然後衝“狗金丹”點了點頭道:“好吧,此等寶貝也隻有前輩高人方有資格佩戴。”
丁廣說完,從兜裏拿出一麵紫色小旗來,“狗金丹”見這小旗古樸,心知絕對是老物件,他雙眼一亮,正等著丁廣獻寶,卻突然發現耿憨和吳華把手搭在了丁廣的肩頭,而耿憨的另一隻手還拉著田天。
“狗金丹”一愣,隨即眼睛一花,丁廣四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狗金丹”大怒,他獰笑道:“跑得了嗎?”他高高飛起,越過大殿的北牆來到西牆後,果然看到丁廣四人踉踉蹌蹌的從空中跌落下來,而奇怪的是,他們四人麵前竟然還站著五人,不過都是一絲不掛。
“狗金丹”用神識一掃,發現那五名光著的人都是築基修士,他心中奇怪,為何在大殿裏他用神識搜索卻沒發現這一牆之隔的五人呢?
“狗金丹”也懶得多想了,抓住丁廣才是重中之重,他伸出右手,一個閃身就來到丁廣他們站立的地方,“狗金丹”正要掐住丁廣的脖子,卻發現丁廣、耿憨和吳華三人再次消失了,隻留下了田天還在原地。
而他的眼前則出現了幾道氣勢洶洶的法術,很顯然,這些法術是那五個光屁股修士發出的,他們本來要打丁廣的,結果卻被他自己一頭撞上。
“狗金丹”猝不及防,隻得先撐起五彩防禦罩,然後左掌奮力朝前打出。
與此同時,田天腳一蹬就從斜刺裏飛開,動作快若閃電,他飛出很遠才翩然落地,而他所用的並不是築基修士的飛行,而是他自己練就的輕功。
隻聽得“砰”的一聲,那幾道法術與“狗金丹”的掌力相碰,法術隻微微一頓就餓虎般的重又撲向的“狗金丹”,“狗金丹”的防禦罩晃了晃然後頓時崩潰,“狗金丹”被數道法術同時擊中,他口噴鮮血,往後激射而去。
“狗金丹”奮力穩住身形,然後掏出一顆丹藥服下。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請你出手搞定這五人,完成後蓮子自然歸你了。”這聲音正是丁廣的。
“狗金丹”怒不可遏,他用神識一掃,卻沒發現丁廣三人,而對麵的五個光屁股修士卻再次圍攏上來。
這五人一句廢話也沒有,他們各自發出最強法術攻向“狗金丹”,“狗金丹”怒吼連連,他左支右絀,被打得不斷後退,好不狼狽。
“狗金丹”被打得措手不及,他需要喘息的時間,於是他在揮出數道法術後,身形拔高,竟然想飛離此處。
而這時,田天也出手了,他早就掐好法訣,待得“狗金丹”急於突圍之際,突然激發,“狗金丹”頭頂上出現了一朵黑雲,一道閃電隨即落下。
“狗金丹”有些慌亂,他隻得先降落在地上,然後撐起防禦罩硬捱了一下,他覺得閃電威力並不大,隻是他再不敢冒然飛起了。
這樣一來,“狗金丹”算是徹底被困死了。
在“狗金丹”身後十多米處,丁廣三人擠著站在了一棵樹下,丁廣先打開了手腕上的隱身陣盤,然後把離山旗裝進口袋裏,丁廣問道:“憨子,你剛剛怎麽不帶田天一起跑出來?”
耿憨皺眉道:“我第一下把他帶到這裏來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我跟他份屬同僚,但又不是什麽過命的交情,現在我們是逃命,又不是旅遊……”
丁廣點點頭表示理解,其實耿憨真要甩開田天的話,還不如第一次就這麽做,“狗金丹”的目標是自己,所以田天應該無虞。
帶著田天跑到這裏,使得“狗金丹”快速追過來,搞得丁廣手忙腳亂的,如果第一次就不帶田天的話,那麽狗金丹用神識根本找不到自己三人,自己就有更多時間從容布局了。
吳華問道:“廣哥,這些是什麽人啊?看他們這副德性,估計都是被你扒光的吧?”
丁廣“嘿嘿”一笑,低聲說道:“這些人是分批被我俘虜到這裏的,他們原本都被灌了蒙汗藥,但我們在大殿裏呆了差不多一天了,所以他們都醒過來了。”
丁廣說道這裏,從土裏鑽出一隻藤蔓來,它三兩下就爬到丁廣腰間的靈獸袋裏去了,正是賊藤。
原來丁廣命賊藤在此看守單平、蛇精臉等五人,在這一天中,賊藤隻要發現誰有蘇醒的跡象就會一“鞭子”把他再抽暈過去。
丁廣在北牆西頭假裝尋找蓮子時,聯係到了一牆之隔的賊藤,他要賊藤盡快把五人弄醒,因為他打算借這五人之手徹底打敗“狗金丹”,不然他們終究難逃一死。
於是丁廣把“狗金丹”騙到殿外,然後借用離山旗瞬移到單平五人身前,單平他們看到丁廣自然是恨意滔天,出手都是毫不容情,隻不過丁廣及時抽身,這頓“大餐”最後卻被“狗金丹”享受到了。
丁廣的那句話也是火上添油,它聽上去像是丁廣特意請了“狗金丹”來殺他們,而且他所說的“蓮子”二字又成功引得了單平等人的貪念。
看著不遠處打得熱鬧非凡的幾人,丁廣心中也有些疑惑,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狗金丹”明明是一劍門的修士,為什麽“蛇精臉”和“胖冬瓜”卻像不認識他似的?
難不成這“狗金丹”根本不是一劍門的?或者“蛇精臉”和“胖冬瓜”不是一劍門的?
耿憨突然問道:“廣哥,你在這裏埋伏的這支奇兵,為什麽這個金丹修士沒發現?他應該有神識吧?”
丁廣點點頭道:“這狗東西在大殿裏確實用神識探查過了,不過由於幻陣幹擾,他的神識並沒有延伸到大殿西牆外。”
吳華壓著嗓門驚呼道:“廣哥,那幻陣不是被我們破掉了嗎?怎麽他還會受幻陣幹擾?”
丁廣皺眉答道:“這個幻陣很特殊,它分為了內外兩層,內層幻陣在高台附近,而外層幻陣的範圍極大,我猜想,外層幻陣最起碼延伸到大殿的四麵牆了。”
“而我們破掉的隻是內層幻境而已,這個幻陣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裏,它讓你以為你已經破了陣,但其實你還在陣中,隻不過外層幻陣由於範圍太大,所以威力略小……”
耿憨奇道:“廣哥,你是怎麽發現的?”
丁廣一指“狗金丹”,笑道:“這還多虧了他,他當時問我是否真的破掉了幻陣時,我注意了一下應典三人的位置,我發現他們三人跟我們的距離並未發生變化。”
“也就是說,我們在破陣前和破陣後所看到的場景沒變化,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我們還身處在某個幻境中。”
“所以,這狗東西在用神識探查西牆外的情況時,由於幻境的作用,他並沒有把神識真正延伸到西牆,因此也就沒發現賊藤和這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