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急救人頭
趙斌往前邁了一小步，向山山靠近，忽然身後傳來一股惡臭，水晶喪屍竟然鑽過衛生間的小窗戶，悄無聲息的到了趙斌的身後。
「我去！」趙斌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水晶喪屍直接撲倒趙斌。
幾乎是在同時，蜥蜴人抓住山山被細絲纏繞的手，猛的一拽，手上的一層皮被硬拽下來。
山山自手肘之下皮膚脫落，手臂上都是血，血跡下是水晶化的手臂。山山面無表情，將離倒吸一口冷氣，趙斌都覺得頭皮發麻。
就算山山有強焊的恢復能力，手臂很難恢復。
她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目的很明顯，山山要逃了。
「不能讓她走。」趙斌叫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她留下來。」
山山和蜥蜴人逃走就會多出一些變數，兩人是不穩定因素。
趙斌無法出手，水晶喪屍的牙齒不停撞擊，發出咔咔的聲音，距離他的臉不足五厘米。只能讓趙斌和獨眼龍出手攔住。
除了噬咬，水晶喪屍從嘴中噴出的惡臭也是一種攻擊，就算屏住呼吸都快被熏暈過去。
蜥蜴人說跑就跑，沒有一絲猶豫。它的速度極快，抱住山山縱身一躍，從破窗戶躍出。
這可是三樓，距離地面七米左右。將離追到窗口，看到蜥蜴人躍出后抓住雨水管，改變方向，穩穩落在地上，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將離用細絲纏住窗沿，縱身就要往下跳。周不易說道：「算了，先別追了。」
「他們可是嫌疑人，就這麼放他們走？」將離問道。
周不易說道：「他們不是兇手，逼著太急不好，留一點迴轉的餘地，以後好見面！」
將離反駁道：「你有證據嗎？僅靠推測就放過他們，是不是太草率了？」
兩人爭論起來，完全忽視了趙斌，趙斌還在和水晶喪屍對抗。隨著山山和蜥蜴人走遠，水晶喪屍的攻擊速度慢下來。可是它太重了，一個人推不動。
「你們有沒有人性，幫忙啊！」趙斌大聲喊道。
兩人這才把水晶喪屍推開，把趙斌從地上拉起來。因為和喪屍接觸的時間太長，衣服上都沾染了屍臭味。
「太臭了，你這是偷廁所了？」將離捏著鼻子問道。
周不易也是一臉嫌棄的說道：「你站遠點，一會兒再把蒼蠅招來！」
「你們兩個過分了啊！」趙斌直接衝上去，死死的抓住兩人。既然是搭檔，必須是有福同享，有臭同聞。
剛才的交手弄出不小的動靜，老房子隔音不好，整棟樓的住戶都聽到了。
鬧的時候沒人敢出生，等到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冒出來。
「三樓的你搞什麼，大晚上不睡覺了，我老伴心臟不好，你注意點！」
「你可別太過分，以為家裡有當官的就了不起，那是過去了。你再吵，信不信我上去大耳光抽你！」
「這什麼味，怎麼這麼臭，三樓的你在家幹嗎？」
吵鬧聲越來越大，樓道里傳來聲音，有人要上門瞧瞧。水晶喪屍還在家裡，讓他們看到肯定要嚇死幾
個。
周不易在窗口大聲說道：「各位鄰居不好意思，家裡瓦斯出現泄漏，剛才發生一個小小的爆炸。儘管已經處理好了，還有一部分泄漏沒散開，吸入可能導致輕度不適……」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沒了動靜，樓道里也沒了腳步聲。
輕鬆搞定，獨眼龍了解這些人的想法，一下擊中軟肋。
將離確定門口周圍沒人，這才觀察被拋棄的水晶喪屍。
這具喪屍的氣色好一些，看起來更『新鮮』一點。上一具水晶喪屍像是死亡了一個月，眼前的最多死了三個星期。
上一具喪屍半水晶化，身上大量器官腐爛。這一具也是水晶化的失敗品，水晶似乎和原本的軀體產生排斥，水晶化沒有繼續下去，部分水晶從皮肉下鑽出，使得喪屍像是一個人形刺蝟。
這具水晶喪屍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幾乎成了布條。還能看出是衝鋒衣，是山山他們失蹤的隊友之一。
周不易說道：「看起來失蹤的人都成了水晶喪屍，他們五個真的是倖存者？」
趙斌瞬間明白獨眼龍是什麼意思。根本就沒有倖存者，整隊人都遭遇不測，可以活著離開天坑的人都是完美水晶化的人，他們只剩下一層表面一層皮肉，裡面都是水晶。
其他水晶化失敗的產物都成了喪屍，身體還活著，但是意識已經死去，只剩下一個軀殼。
大部分時間水晶喪屍都處於無意識狀態，受到操控才會表現出攻擊性。
操控水晶喪屍的是山山還是蜥蜴人？
「我認為是蜥蜴人。」將離分析道：「他們是同一個物種，山山更高級一些。高級操控低級，這是瑰麗。蜥蜴人只是一個傀儡。」
周不易有不同意見，「蝌蜴人每次都是和水晶喪屍同時出現，蜥蜴人掌控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山山作為銀行員工，每天的行程都有蹤跡可循。蜥蜴人則在視線之外，它能幹很多事情。
爭論不出結果，趙斌用手術刀把山山脫掉的皮挑起來，問道：「他們還是原來的他們嗎？」
「這麼拗口，什麼意思？」將離問道。
周不易說道：「你是說是他們本人被水晶化，還是某種水晶人取代了他們？」
趙斌點點頭，從衣兜里掏出一個證物袋，把皮肉收起來。
他提出的問題不好回答，但是確實有被替代的可能。倖存者要麼性情大變，要麼不與人接觸，有的甚至是直接失蹤。就算被替代，也不會被發現。
趙斌收好皮肉，將離問道：「你們覺得蜥蜴人是什麼來頭，在中間起什麼作用？」
「蝌蜴人有可能也是倖存者之一，我們該稱呼為他！」趙斌懷疑蜥蜴人一直和山山生活在一起，他們甚至睡在一張床上。
「你認為蜥蜴人是郭威？」將離反問道。
「山山有意疏遠了所有人，唯獨和蜥蜴人在一起，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是舊相識。」目前只是猜測，很快就有證據，等到錢哥完成DNA檢測，就能確定蜥蜴人身份。
就算蜥蜴人是郭威，還有一堆的疑問。山山成了水晶人，戚少也水晶化，為什麼只有他成了蜥蜴人？
當年探險隊十五人，倖存者五人，金子下落不明。失蹤十人，發現兩具水晶化喪屍，還有八人下落不明。可能就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山山的話里還透漏出一個意思，有另一伙人威脅到了他們。如果沒意外，她說的人該是未知基金會的人。
這些傢伙什麼事都要插一腳，很討厭。
一輛燃氣檢修車停到樓下，善後人員準備上來運走屍體，趙斌再把房間仔細搜查一遍。生活過的地方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水晶喪屍被裝在鐵桶中，外觀和燃氣管道相似，幾個人抬著下樓。現場拉起黃色警戒線，附近的居民大概不會輕易再靠近。
後勤人員在現場噴洒了除臭劑，三人身上也噴了一點，還是有一股屍臭味，後勤人員捏著鼻子從三人面走過。
難怪附近的住戶受不了，這個味道太刺激！
三人被後勤人員嫌棄，只好站在通風口，看著他們處理現場。
等到後勤人員撤了，趙斌拿出工具箱，該他上場了。
趙斌帶上護目鏡，打開紫外線燈，勘察卧室。周不易和將離去搜查其他屋子。搜查是調查人員的基本功，兩人也是搜查高手。
兩小時候后，勘察完成，三人把房間里裡外外都搜了一遍。
周不易和將離找到一些老照片，大部分都是山山和家人的合影，沒有太大問題。有問題的是一本她自己的影集，其中還有探險隊早期的合影。
所有參與天坑探險的成員都和山山有合影，其中還有戚少。山山主動摟著戚少的脖子，戚少笑的很羞
澀。
問題是照片中有一人的臉被刮花，所有照片都是。山山很恨這個女人，可是又不得不與她合影。沒臉的女人在探險隊里地位比山山高。
將離查出被劃掉臉女人的正是失蹤的金子，探險隊里會哼唱古怪歌搖的女人。
划痕有些發黃，說明劃掉臉的時間很久了。有幾張照片劃掉還不解氣，又用中性筆把臉塗成黑色。
女人心海底針，從視頻上看，兩人關係很好，怎麼看都像是閨蜜。現實卻是另一番景象。
周不易說道：「這麼恨金子，兩人不會合夥把金子給殺了吧。」
確實有這種可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金子的下落有可能破解謎題的關鍵。
趙斌調查卧室倒是沒多少發現，卧室被收拾的特別乾淨，甚至連山山的一根頭髮都沒找到，更別說蜥蜴人的痕迹。趙斌懷疑山山早就做好逃亡準備，每天都抹去留下的痕迹，隨時能跑。
他在柜子里發現兩套野營探索的裝備，時間過去的太久，已經檢測不出維力殘留。兩身衝鋒衣正是視頻中山山和郭威穿的衣服。
在兩件衣中間找到一張黑色卡片，背面是一個金色三角，裡面是一個眼球，未知基金會的標誌。
名片的正面是一串數字，是臨川市本地的座機號碼。趙斌的手機號是外地的，他打過去，電話號碼是空
號。
「給我，我想點辦法。」將離拿走未知基金會的名片，號碼已經銷號，但是安裝座機會留下身份信息，還有追查下去的價值。
未知基金會的人是躲在幕後操控，推波助瀾，害死戚少和大掌柜，嫁禍給山山，一石二鳥之計。
山山和蜥蜴人有未知基金會的聯繫方式，如果逼的太緊，他們有可能倒向未知基金會。
「我得把發現報告樹爺。」周不易立刻去打電話。山山和蜥蜴人已經成為特異局的監控對象。一群調查人員正在用各種手段追蹤他們。
特異局的手段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山山和蜥蜴人在臨川沒有立足之地。
「我覺得還是有問題，需要再想想。」趙斌感覺還是不對，有些細節需要再想想。
等到三人離開山山家，已經是深夜，人差不多都睡了，只有一兩家還亮著燈，又是加班到深夜。
翌曰，趙斌還在熟睡中就被拖起來，錢哥叫他們過去一趟。
走進錢哥的研究室，就看到兩個一人多高的玻璃罐，裡面充滿淡黃色的液體，兩具水晶喪屍浸在溶液中，一動不動，水晶喪屍完成收容。
將離輕輕敲了敲，喪屍還有反應，只是動了一下。
周不易問道：「錢哥，這喪屍到底什麼情況？」
「狗屁喪屍！」錢哥很不爽，聽說弄回喪屍，他也很激動。喪屍可是個歐美大IP,是最流行的都市傳說之一，居然在臨川出現，當然要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