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不可名狀之霧
「你是探險隊的隊長？」趙斌記得資料中提到過隊長年紀大一點，有家室。
「你怎麼知道？」塔中人欣喜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家人的情況？」
趙斌說道：「他們認為你已經死了，已經重新開始生活。」言外之意是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的。
塔中人並不死心，說道：「你們不是要找金子，我知道她的下落。我還知道很多吐渾谷的事，比如說當年是怎麼覆滅的。還有神山裡有什麼，祭司的能力之類的秘密我都知道。」
「神山？你說的是血渭山？」將離好奇的問道：「血渭山裡有什麼秘密？」
塔中人說道：「她很少提起血渭山，但是每次提起血渭山都會說一句話，血渭山裡有神的秘密。」
「血渭山的秘密！」將離頓時就不淡定了，她一直在追尋的秘密，對此有無數猜測，沒想到在地下甬道中有收穫，竟然還和神有關。
古人的世界觀很樸素，理解不了的事物就是神靈，打雷有雷公電母，颳風有風神，布雨有龍王。這是中原地區，吐渾谷控制的區域生存條件艱苦，神靈更多。
這個解釋也說的通，在血渭山裡發現大量的巴，也都和神有關。
吐谷渾的開國之主，都沒葬在最後一層，而是在第五層。能葬在下三層，比開國之主的身份還要高貴，神的解釋就合理了。
可是修建血渭山的人有什麼能力，能把神關在下三層？
血渭山出來的東西都是特異事物，他們不是弄了一個概念，臆造一些物品當作神。血渭山裡是真有一個強大的『神』。很有可能是一種可以釋放出維力的東西。
趙斌追問道：「她還說了什麼，只要和血渭山有關，都告訴我。」
塔中人說道：「只有這麼多，還是無意中透露。畢竟只有她才是大祭司的後人，她知道最多。」
「金子是大祭司的後人？」將離需要一個準確的答覆。
「是！」塔中人說道：「現在回想起來，她從一開始就不正常，但是誰都沒放在心上，要是早點發現，也不會這樣。」
縱容的結果就是整個探險隊的人的都廢了，如果沒有洞穴探險，他們的人生肯定是另一個樣子。
趙斌沒時間感慨，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筒子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戚少又出了什麼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沒問題，我都回答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塔中人不肯再透露任何信息。
「說吧，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滿足你。」趙斌猜測塔中人開出的條件肯定和家人有關。失蹤數年，不知家中音訊，肯定是想和家人聯繫。
塔中人說道：「只要能讓我家人見上一面，我都說，條件就這麼筒單。」
「可以，等解決麻煩，我們想辦法安排你們見面。」將離說道。
「不行！」塔中人吼道：「我不要等了，現在就要見。」
「現在？」將離反問道：「現在這個情況，怎麼見？再說你這個情況，不怕嚇到你的家人。」
塔中人沉默了一會兒，又想到新的主意，要給老婆打個電話。
趙斌和將離都有手機，可是這是在地下，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
「只要你們把手機給我，我有辦法。」塔中人有辦法放大手機信號，在地下也能打電話。
為了證明自己能做到，十幾秒鐘后，整個水晶金字塔變成藍色，並且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將離拿出維力探測器，度數不斷上升。趙斌看著手機，竟然真的有信號，他立刻給特異局打電話，尋求支援。
「要我幫你撥號嗎？」將離用細絲纏著手機，準備送下去。
「不用，我有辦法撥號，你快點把手機放下來！」塔中人有些激動，時隔多年，終於能和家人通話。他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可是又必須要打這個電話，哪怕只死說一句對不起。
趙斌打完電話，看著還在散發著熒光的水晶塔，難怪戚少迸裂會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水晶中蘊藏著能量，或許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用途。
「水晶金字塔會不會就是一座維力信號塔？」趙斌腦洞大開，發散想象力。水晶金字塔可能是一個充滿維力世界的信號塔，用來維持兩個世界的通信。
「有可能！」將離心不在焉，她在想自己的手機。等到塔中人用完，手機還能不能在用。
塔中人只能下一個腦袋，撥號只能靠……
將離心中一陣惡寒，回去之後要申請一部新手機。
水晶金字塔內，塔中人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撥通妻子的手機號。
嘟……嘟……
等待撥通的時間忐忑到極點，三聲之後還沒接，難道陌生號碼，妻子當成了騷擾電話？
「喂，你好！」
電話突然接通了，手機中傳出妻子溫柔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沒人說話，妻子問道：「請問您是……」
塔中人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要開口，卻發現無法說話了，喉嚨麻木，只能發出嗚嗚嗚哇的聲音。
「媽媽，是誰啊？」電話中傳出小孩的聲音。
「可能是打錯了。」妻子掛了電話。
「啊！」塔中人發出嘶吼聲，只有一種情況他不能控制自己。金子回來了！
將離趕快收回手機，在趙斌的衣服上擦了幾下，裝回到衣兜中。
「我靠，還有這種操作？」趙斌被將離這一手驚呆了。
「我聞到一股屍臭味。」將離不是轉移注意力，是真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接著水晶金字塔由藍色熒光變成血紅色，並且亮度不斷上升，連冷水都被染成血紅色。
兩人快速降到水晶金字塔最底層，要是水晶金字塔發生迸裂，整個空間都可能被摧毀。
這一系列的異變肯定都是金子有關，也就是塔中人口中的大祭司，吐谷渾祭司的後裔。
「金子，我知道你來了，出來吧。」趙斌朝著另一條甬道呼喊。
甬道中傳來腳步聲，聽動靜來的不止金子一個人，還有不止一具水晶喪屍，甚至有難對付的水晶化人。將離說道：「你現在還沒做出特別過分的事情，有些事我們可以談，有問題可以解決，不用走極端。」兩具水晶喪屍先從甬道中走出來，手裡還舉著一個破杆子，很像是古代大人物出行的儀仗。
接著又是兩具水晶喪屍，身體高度腐爛，移動都有些困難，一樣是舉著破杆子。
之後兩名水晶化人，頭上沒有頭髮，光禿禿的一個水晶腦袋，從五官輪廓上看，是失蹤的四十多個女子中的兩個。
金子作為大人物，最後一個出場。身上穿著一件麻布做的袍子，帶著一個面具。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兩人，也不說話。
看到這種狀況，趙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金子的精神狀況可能有問題，腦子壞掉了。
就眼前這『大場面」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金子大概是太想成為大祭司，結果想瘋了。
「大祭司，總算是見面了！」將離微笑著說道：「從聽到歌聲開始，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我們對你掌握的血渭山內容很感興趣，只要你開價，什麼都可以談。」
金子還是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兩人。她的眼神高高在上，透著一種不屑。
將離將細絲換成刀絲，早就知道談不下去，浪費口舌是在爭取時間進行布置。
趙斌微微點點頭，表示已經做好準備。他們的目標是金子，水晶喪屍和晶化人都是受她操控。別看對方占人數優勢，只要抓住金子，它們就不是威脅。
將離微笑著跳入冷水中，一邊向前走，一邊布下刀絲，靠的越近，她制服金子的把握越大。
趙斌故意舉起雙手，試圖吸引金子的注意力，讓將離能靠的更近一點。
「哼！」金子輕蔑的哼了一聲，看穿了兩人的伎倆，抬起手，指向將離。
水晶喪屍鎖定將離，一起撲向將離。水晶金字塔放出的紅光讓水晶喪屍的面目更加猙獰。
將離沒將水晶喪屍放在心上，它們就是行屍走肉，連個小麻煩都算不上。
「我來！」趙斌沖向水晶喪屍，針對喪屍的特性，他想出一個對策，正好驗證一下。
水晶喪屍肉身腐爛，之所以還能動，靠的是水晶化的部分提供維力，只要切斷水晶化部分和腐爛身體間的連接，水晶喪屍就廢了。
將離輕鬆躲過水晶喪屍的攻擊，手中刀絲甩出，要切開金子戴的面具，露出她的本來面目。
金子站在原地不動，還在展示她大祭司的定力，顯示她的與眾不同。
眼看著就要成功，晶化人突然出手，一個撞向將離，一個擋住金子，讓刀絲無法割開面具。
晶化人不僅刀槍不入，並且力大無窮，將離直接被撞飛，落在冷水中。
趙斌繞到一具水晶喪屍背後，手術刀快速刺入頸椎中，輕鬆切斷頸椎。
手術刀回到趙斌手中，刀身上沒有沾染一絲屍液，甚至是一點屍臭味都沒有。
趙斌越來越覺得手術刀厲害，沒有差裝備，只有用不好的裝備。手術刀有巨大潛力，只要開發出來，絕對比將離的細絲、刀絲和周不易的甩棍厲害。
就在這得意的時候，旁邊的另一具水晶喪屍張開已經腐爛的嘴，咬向趙斌的喉嚨。
「我去！你下死手！」多虧趙斌反應快，側身後跳一大步，躲開水晶喪屍的攻擊。
被切斷脊椎的水晶喪屍不停的噬咬，上下牙床撞擊發出咔咔聲，樣子也很恐怖。可是它站在原地不動，沒有任何威脅。它已經腐爛成臭水的大腦，無法理解自身所處的狀況。
另一具水晶喪屍一擊不中，居然縱身一躍，直撲趙斌。速度非常快，趙斌竟然無法躲開。
將離急忙提醒道：「水晶金字塔在為它們提供能量，金子在操縱它們。」
「給我一分鐘，我搞定他。」趙斌用雙手撐住水晶喪屍的腦袋，水晶喪屍根本就咬不到他。
只是水晶喪屍的嘴巴實在太臭，熏得人要窒息。隨著它的噬咬，還有一些黃綠色的膿汁噴出來。
將離想要幫忙，兩個晶化人衝出來，攻向將離。將離只好把刀絲又換成細絲，用堅軔的細絲限制晶化人的行動。
「你不用管我，我有辦法搞定。」趙斌用維力操縱著手術刀飛到水晶喪屍腦後，一刀下去切斷脊椎。
水晶喪屍的身體瞬間不能動，只有牙齒撞擊發出咔咔聲。趙斌把水晶喪屍推到一邊，它們也就外形能嚇唬人，真正的戰鬥力還不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