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紅光中的島嶼
趙斌伸出大拇指，大頭也服了。他們要是不知道將離的底細，真被她忽悠了，完全就是大師高人姿態。
大師說的內容並不是很重要，關鍵是氣勢。只要氣勢像大師，也就是半個大師。
並且將離這一番分析也沒錯，大祭司能選這裡做埋骨處，絕對是有所圖。
將離查過相關資料，吐谷渾的疆域在西北，后擴展到青海一帶。與此處的距離千里，就算大祭司是被趕出吐谷渾，天大地大，可以容身的地方很多，大祭司卻選擇了這裡，肯定是有吸引他的地方。
在吐渾谷建立的時候，這一地區還屬於蠻荒地帶。人跡罕至，生存困哪。既不產金銀珠寶，也沒有名貴特產。當地人還處於部落時期，還沒完全開化，和野蠻人差不多。
當地人也不會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活動，偶爾來打獵，還得是一隊人，還要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回不去了。
秘密肯定在洞穴中，趙斌好奇大祭司是怎麼找到這裡？
大頭看兩人發獃，催促道：「這麼遠看有什麼用，到近處看。再往前走，看得更清楚。」
「閉嘴！你又打斷了他思路。」將離威脅道：「再多嘴把你埋土裡，什麼時候挖出來就不知道了。」大頭趕快道歉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有點激動。」
趙斌光靠眼睛看還不夠，拿出望遠鏡觀察，還真的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你來看。」趙斌把望遠鏡給將離，從鏡頭中能看到有青色煙氣籠罩在天坑上方，比祭古村的煙氣更
濃。
將離放下望遠鏡說道：「難道是瘴氣？」
「讓大頭看看。」趙斌把玻璃罐放在頭頂，將離舉著望遠鏡，人頭看了一會兒說道：「是有點不對勁，我們上次來沒有這種青煙。」
趙斌分析了幾種可能，青煙有可能是瘴氣，在群山的包裹下，有害氣體發散不出去，在天坑處彙集，形成瘴氣。也有可能是天坑洞穴中的某種氣息發散出來，對人畜無害，只是一種徵兆，也就是風水師口中常說的地氣。
將離說道：「不用緊張，說不定就是水汽，在陽光下折射出青色。」
這也是一種解釋，猜測無法驗證，只有近距離接觸才能知道是什麼。
趙斌選了一個的觀測點作為目標，繼續前進，開始下山。
下山更困難，沒有路，只有自己開。腳下全是灌木和落葉，異常難走。
某些草木還帶刺，能刺穿褲子，讓腿上又疼又癢。有些地方植被太過茂密，地上是坑都看不出來，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草叢中還有各種毒蟲和爬行動物，祛蟲葯都沒用。
趙斌從一個草坑中站起來，感覺臉頰有些癢，伸手要去抓。
「別動！」將離折了一段樹枝。趙斌臉上的是一隻蜘蛛。身子有鴿蛋大小，身上是黃黑色斑紋，腳特別長，一看就不是善類，是毒蜘蛛。
蜘蛛的毒性不一定有多強，關鍵是心裡發憷。還好將離下手很准，一下就挑開毒蜘蛛。
趙斌脖子刺癢，這才敢撓。抓了兩下汗水蜇的又疼又癢。
一路上就是這麼跌跌撞撞的前進，下山用了更長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總算是到了上下的斜坡。再往前走就是天坑，總算是快到了。
斜坡上是密林，林間灌木沒有山上密集，走了十多米，趙斌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將離說道：「再往前走走，到了天坑邊再休息。」
趙斌拉住她說道：「先別走，有點不對勁。」
將離警惕的看著四周，林間視線不好，放眼望去全是綠色，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綠色海洋中，時刻會把他們吞沒。
「有什麼問題？」將離刀絲都放出來，也沒看到林間有人活動。
「是聲音！」趙斌說道：「剛才在山上，蟲鳴鳥叫。我們靠著天坑越近，周圍就越安靜，蟲子和鳥都不叫了。」
「我當多大的事。」將離拿出維力探測儀，指針擺動的厲害，說明天坑中存在大量維力。
蟲子和小動物對維力特別敏感，大部分都逃走了，所以很安靜。
留下沒走的就是潛在威脅，蟲子和小動物會在維力影響下變成危險的怪物。像是血眼黑貓那種親近人類的是少數，大部分都會把人類當作攻擊目標。
看來天坑洞穴正在發生變化，正在變得更加危險。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說不定就在周圍的草叢中就有被維力改變的劇毒蜈蚣、蠍子，只要輕輕一下，就能咬了他們的命。
趙斌放慢速度，每前進一步，都要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很短的一段距離，硬生生的走了半個多小時，還好什麼沒遇到，有驚無險。
走到天坑邊緣，趙斌就不再砍植被，容易暴露位置。天坑邊緣都是青色岩石，表面還有苔蘚，非常濕滑。
兩人也不敢靠的太近，失足掉下去是十死無生，死定了。
站在天坑邊緣環顧一周，感覺很震撼，大自然鬼斧神工，硬是在平坦的斜面上弄出一個天坑。
壯麗之中還有幾分神秘，讓人忍不住想下去看看，想知道天坑底下到底有什麼。
靠近之後，和祭古村的情況一樣，看不到青色煙氣，也沒發現有問題。
趙斌和將離還沒感慨完，人頭哽咽了，說道：「就是這種感覺，想不到我只剩下一顆頭，還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你要不要再發表點人生感悟，心靈雞湯？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文藝青年。」將離把罐子打開，把人頭拿出來。
大頭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安了，老娘不會把你扔進天坑。」將離舉著人頭說道：「你好好看看，上次你們從那個位置下去
的？」
大頭很認真的看了一圈，還真找到了，激動的說道：「你看斜對面，有一顆特別粗的樹，當年我們就是從樹邊下到天坑底部。」
趙斌看到大樹，位置選的不錯，下面的懸崖相對平坦，適合速降，對新手也比較友好。金子他們很有可能還從這個位置下降。
兩人開始搭建觀察點，趙斌固定好繩索，就放在懸崖邊。
將離清理出一片空地，用灌木搭建了一個小窩棚，躲在裡面用望遠鏡觀察。除非走到近處，不然很難被
發現。
大頭開始描述下面的地形，洞穴的位置就在下降點對面，偏西一點，正在他們附近。
趙斌小心翼翼的探頭往下看，沒找到洞穴。可能當地的特異局處理過。
「快看，有一隻鳥。」將離看到一隻體形比麻雀大了數倍的鳥，正要飛躍天坑，飛到中間的位置，大鳥突然不飛了，筆直的墜入天坑中。
趙斌也看到了，大鳥在下墜中就死了，是青色煙氣的緣故？
大鳥連掙扎都沒有，瞬間死亡，垂直墜入天坑底部，確定死透了。趙斌拿著望遠鏡看了一圈，找不到大鳥的屍體。
「行了，別看了，或許只是個巧合。」將離看著太陽，就快要傍晚，等到夜幕降臨之後身後的密林又是另一種樣子，危險才真正開始。
大頭想了想說道：「如果青煙真的有毒，你們兩個早就中毒了，現在就算不死，也出現癥狀。」
兩人毫無感覺，不能因為暫時沒事就放鬆警惕，也有可能青煙的成分複雜，對於人來說，並不是立刻就發作。
趙斌坐起來，縮回到窩裡，低聲說道：「我想到一個可能，青煙如果也是維力的產物，會怎麼樣？」
「那還真不好說，可能性太多了。」將離也沒遇到過維力之霧，似乎只要和趙斌在一起，就能遇到從未見過的『新東西』。
「我倒是知道一種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們一個啟發。」大頭說道：「不可名狀之霧，聽說過嗎？」
將離和趙斌一起搖頭，特別是將離，她能做到B級探員，各種資料檔案都看了一大堆，從沒聽說過不可名狀之霧。
大頭說道：「據說在國外的一個海島，終年籠罩著迷霧，幽邃的迷霧細緻地安排在每一寸空間。寬闊的海面像是一張無盡的巨口，等待過往的船隻自投羅網。這還只是表象，霧氣擴展開，能覆蓋整個國家的浩瀚雲霧。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一個充滿了幻影般的眼睛和口的霧氣柱，且無人知道其中會潛伏著何種恐怖。只要接觸到霧氣，人類無一例外的會慘死，在死亡之前，后陷入無法自拔的巨大絕望之中。又或者是精神錯亂，在癲狂中死亡。臨死之前會不斷的重複著什麼，是一個非常古怪的音節，不屬於任何人類語言。最後在瘋癲囈語中死去，生命最後一刻還在重複那個音節。」
趙斌和將離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什麼，聽了大頭的描述，心底會升起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沒有具體的目標，是更加純粹的恐懼。單純直接，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將離覺得詫異，僅僅是知曉了一個還未證實是否真的存在的概念，就心生恐懼。難道說這個概念不僅恐怖，而且強大。強大到超出人類的理解的之外。僅僅是間接的接觸，就能讓人恐懼？
要達到這樣必須有一個前提，人類認知有限。就算科技不斷進步，人類不斷強大，但是在宇宙中始終存在超出人類理解的存在。以種族的局限性，不可能突破壁壘，接觸到強大的存在。
各種怪異的感覺並不是錯覺，大頭也察覺不對，說道：「是不是氣溫下降了，我怎麼覺得涼颼颼的？」「你在罐子里涼什麼涼！」將離說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大頭很謹慎的說道：「有人說不可名狀之霧的背後是一個強大到超越一切的存在，是在宇宙形成之初就存在，是宇宙的本源之一。無可名狀之霧連他的本源都算不上，只是它意識的一個投影，甚至是它在睡夢之中說的一句夢話，僅僅是因為和它有所聯繫。無可名狀之霧就成了致命之霧，恐怖之霧，甚至是死亡之霧。也有人說在的無可名狀之霧中會有一把門之鑰，拿到鑰匙，就可以知曉一切的時間和空間，超越人類，成為不可理解的存在。甚至是有可能打開的星之門，見到底無可名狀之霧背後的真神，宇宙本源之神。」
越說越牛逼，到了這一部分，已經不是科幻故事，更像是神話故事。
兩人不想再聽下去，故事雖然好，可是和他們面對的情況毫無聯繫。在天坑上方的是青煙，不是什麼不
可名狀之霧。再聽下去會幹擾他們的判斷，遭遇危機之後，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