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命懸一線
人頭說道：「開什麼玩笑，一個人只有一個腦袋，怎麼會有多餘的腦袋讓他們抓……」
它說不下去了，人頭意識到將離說的一個多餘的腦袋就是它。
「你是在開玩笑吧。嘿嘿……真是太有趣了！」人頭臉色都變了，硬是擠出一個笑容。
將離沒笑，人頭更慌了，它要是被扔出去，連躲一下都不可能，只有被抓破腦袋。
還好將離只是說，並沒有行動。人頭已經開始冒冷汗，女人心，海底針。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趙斌估計金子一行人之前開槍就是和毛團發生衝突。槍都不能擊退它們，可是之後槍聲逐漸停了，是什麼阻止了毛團的攻擊？
電擊？燈光？或者是聲音？
趙斌排除掉後面兩個，有可能是電擊武器，他們在天坑就使用過。
問題是他們沒有點帶電機類的武器，這時候有一個電蚊拍都能保命。
怎麼辦？
在毛團的攻擊下，背包遲早被抓碎，到時候就只有用血肉之軀去硬抗毛團的爪子。
「她娘的，這些小東西太兇殘了，要不要試試錢哥給的次聲波炸彈？」將離已經拿了一個攥在手裡。地廳空間巨大，使用次聲波的風險很低，或許可以拼一下。
「我來扔！」趙斌拿過來，準備扔的遠一點的。
將離建議道：「我覺得可以綁在人頭上，把他們一起扔出去，說不定能震暈所有毛團。」
「不要，我不當誘餌。」人頭後悔了，他就不該和這兩人來天坑。
就在這時，從洞穴深處又發出一聲異響。
聲音聽起來不大，就像是吹出的泡泡破裂聲，只是聲音放大了很多倍。就像是洞穴深處有一個巨大的泡泡破裂了。
接著洞穴深處又傳來呼呼的聲音，像是狂風灌進山洞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大概一分鐘后，強大的氣流從懸崖下吹上來。趙斌和將離差點被吹飛，人頭很不幸的被吹走，在地上滾了十幾個圈。
「救我，我還有用，我加入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人頭崩潰了。
「意外，這真的是個的意外。」將離趕快把人頭撿起來。
毛團並沒有攻擊他們，趙斌慢慢的放下背包，因為異變，毛團停止攻擊。
黑暗中傳來嗖嗖的聲音，毛團在移動，似乎是在逃跑。一會兒就沒動靜了，似乎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趙斌離開岩壁，緩步走到中間，靜靜的等待了一會兒，毛團都沒有攻擊它。
不管下面發生了什麼，影響都很巨大。毛團都跑了，說明它們感覺到危險。
「我們得快走，下面出大事了。」人頭好奇心爆表，想知道洞穴深處到底有什麼。
「噓……」趙斌做了的一個禁聲的動作，他聽到了什麼。
人頭沒在開口，將離也在聽。
死寂！
什麼聲音都沒有！
過了大概二十秒鐘，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將離輕聲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聽到，這就是問題所在。」趙斌說道：「水聲沒了，之前的聲音特別大。」
人頭和將離也意識到水聲沒了，地下水脈長時間存在，剛才連爆炸都算不上，不可能改變地下水脈。加入特異事物調查局后，不可能三個字就快從趙斌的字典里消失了。在維力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可能！將離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改變了地氣，就有可能。」
「什麼是地氣？」大頭問道。
地氣，顧名思義，地中之氣。
玄學所說的地中之氣，土地山川所賦的靈氣，風水。
關於地氣的解釋有很多，《禮記•月令》：「盂春之月，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和同，草木萌動。」其中還有不少名家大儒的解釋，具體的將離就說不出來了，她能知道這些都是受獨眼龍熏陶。
不管地氣到底是什麼，這事影響非常大，他們要加速，不能讓金子得逞。
兩人趕到懸崖邊，岩壁還是濕的，但是地下水一滴都沒有，短時間內不會恢復。
趙斌把耳朵貼在牆上，什麼都聽不到。
將離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土腥味，味道有些難聞，但是還沒到使用防毒面具的程度。
「你看那。」趙斌手電筒照的岩壁上有白點，蜥蜴人從這爬過。
金子一行人留下的繩子還在，蜥蜴人沒有切斷繩子。將離檢查了一下，繩子都還能用。
趙斌肩膀上有傷，傷的並不重，繩降還是會受點影響，用力就會很疼。儘管傷口已經處理，還是有感染的風險。
「我先下。」將離抓住繩子，順利降到地面。她拿出各種儀器，立刻進行檢測。
維力探測器，依舊存在大量維力，但是指數有所下降。地氣暴發之後，正趨於穩定。
氧氣含量正常。
深度海平面下二百米。
大部分指數都正常。
「下來吧。」將離招招手，再往前走一切都是未知。視頻到前面的地下河就沒了，原本還有些內容，被人刪除了。
趙斌把背包和大頭送下去，這才順著繩子降下去。岩壁少殘留著少量水跡，又是鐘乳石，濕滑的厲害。用了近十分鐘，他才降到地面。
前方原本有一條地下河，水位不高，河水冰冷刺骨。因為源頭斷水，水位正在下降。
兩人沿著岸邊走，將離問道：「大頭，有想起什麼嗎，你來過這個地方。」
大頭看著四周的鐘乳石，感覺很熟悉，可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一層是的一個一線天的結構，用手電筒向上照，看不到頂。
河道兩邊多是石筍，頂端非常鋒利，每一根石筍都要千百年的時間才能形成。
燈光照在石筍上，石筍的頂部呈現出果凍一樣的狀態，非常好看。
大頭看著周圍的環境說道：「就是這了，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走的最遠，大概到了這個位置。」
趙斌繼續往前，腳踩到東西滑了一下，差點摔倒。腳下傳來金屬清脆的聲音。
低頭一看，地上都是彈殼，他們找到槍聲的源頭。金子一行人就是在此處遭到襲擊。
簡單的搜索了一下，除了彈殼之外，還有少量血跡。並沒有找到羽毛，之前的判斷有些失誤，不是毛團襲擊了他們。
彈孔主要集中在河道周圍，襲擊者來自水下。
再往前走，趙斌又有發現，在靠近水邊的石筍邊，發現一大灘粘液，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這個味道……」將離捏著鼻子，這種腥臭味有些熟悉，肯定聞過。再聞幾次或許能想起來，可這味道太難聞，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
趙斌也捂著鼻子，屍臭味他可以忍受，這種腥臭味筒直是反.人類，都快比上生化武器了。
「是水晶喪屍的味道。」大頭不受腥臭味影響，說道：「你們都聞過腥臭味，只不這個味道更濃。」
將離說道：「怎麼還有水晶喪屍，不是都被收容了？」
趙斌點點頭，她說的沒錯，隊長這一批都被收容，理論上說，不可能還有水晶喪屍。
大頭說道：「我們這一批是沒了，更早進入洞穴的人昵。其他被金子騙的人，或者附近的村民，失足墜入天坑中，或者……」
將離接著說道：「或者是真正大祭司身邊的隨從，變成水晶喪屍上千年，味道自然濃了千百倍。」
「哇，我要見前輩了。」大頭說道：「前輩會不會說話，會不會知道怎麼從這個狀態解脫，會不會…
兩人不想聽大頭廢話，繼續往前走，河道兩邊沒法走，只有下水。
還好早有準備，將離從背包中拿出壓縮的皮划艇，打開氣閥，壓縮氣體灌進皮筏中，只用等待幾分鐘，
皮筏就充好氣，正好可以容納兩人。
趙斌跳上皮筏，兩人小心沿著水道前進。地下水非常清澈，直接可以看到水底。
7_K倒兩邊都是石蘑菇，像是荷葉一般，緊貼著岩壁。石蘑菇的邊緣非常鋒利，如同刀子一般，要小心的避開。
趙斌划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不用划，皮划艇會隨著水流移動，速度越來越快。
將離把人頭放在船首，耳邊邊上綁著手電筒，讓他盯著前面。她和趙斌操作皮筏躲開石蘑菇。
人頭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當上幸運女神。
皮划艇的速度越來越快，前面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瀑布。
「危險！」人頭突然喊道：「前面的水道漂浮著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皮划艇的速度越來越快，趙斌試圖讓船速慢下來，如果撞到石筍石蘑菇，船翻了是小事，保命才是關鍵，他們不想被石筍穿透，或者被石蘑菇劈成兩半。
人頭叫道：「小心，就要撞了。」
趙斌這才抬頭往前看，已經到了近處，水道中間浮著的是一具屍體，緩慢的移動著。傷口還在流血，血7K在水中擴散，被沖向下游。
「是金子的同夥，未知基金會的人。」趙斌快速整理信息，記錄在腦子裡。
死者身高在一米八，身體壯碩，訓練有素。身上的傷口至少有三處，兩處在胸口，一處在脖子上。
死因不明。
屍體面朝下，漂浮在水道中，只能看出這麼多。
趙斌拿開人頭，把船槳支在船頭，想在碰撞前把屍體推開。
嘭！
皮划艇和屍體撞在一起，船彈起來來，差點就翻了。
趙斌用力想把屍體推開，但是皮划艇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用盡全力也只能把屍體往旁邊推。
轟！
前面傳來巨大的水聲，聲音震耳欲聾。
「靠，真的有瀑布。」將離甩出細絲，想要勾住旁邊的石筍，讓皮划艇的速度慢下來。
從聲音推算，瀑布的落差一定很大，水流揣急。
跳水的極限高度是40米，人在進入水中的瞬間，水對身體的衝擊相當於開車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撞牆。需要經過訓練才能達到這個程度。
普通人從40米跳下，立刻就摔暈了。再加上瀑布水流的衝力，直接會把人按在水裡，就算會游泳也不一定能游上來。
前面瀑布的落差肯定超過40米，100米甚至是幾百米都有可能。
掉下瀑布就是九死一生，能讓皮划艇停下，他們找一根石筍抱著，或者石蘑菇能承受住兩人體重，還有轉機。
趙斌給將離加油，細絲差一點就套中粗壯的石筍。
「我盡量靠的再近一點。」留給他們的時間最多還有兩分鐘，趙斌冒險讓皮划艇靠近水道邊的石筍。
再人正在進行再一次嘗試，人頭說道：「這具屍體落入水道的時機有問題，他要是早泡在水裡，早就沖走了。偏偏讓我們遇上，說明落水的時間並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