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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佰零八章

  「楊三爺,你是怕我跑了嗎?這都在半道設卡……」。

  語氣輕鬆還帶著些嘲諷的沈清拍著手掌從草叢裡走出來,在看到楊仕宇身後五花大綁的佳白后,內心如雷劈過,恨不能提起匕首就刺進楊仁宇胸膛。

  剛才還輕鬆自在的沈清,一下變得怒不可遏,又一時無可奈何。

  再看面前的楊仕宇,還是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孔,只是沒有了偽善的笑容,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臉,這樣的嘴臉讓沈清更覺得噁心,這才應該是他楊仁宇真實的樣子吧。

  站在他身後那四個人在小院里從來都沒見過,看來楊仕宇這是有備而來,這是早就做好了陷進,就等沈清拿回玉牌跳進去。

  四人當中就是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佳白,雙手反綁在身後,左右的倆個人死死的拉住了他,嘴被膠布樣的東西粘住了,見到沈清不停的唔唔啊啊,拚命的想發出聲音來。

  沈清深吸了一口氣,故做鎮定,淺笑一下:「楊三爺,這是什麼意思。」

  「大外女,我哪敢有什麼其它意思,我只是想早點拿到玉牌。」

  「楊三爺,我們可是說好了,我幫你拿到玉牌,條件就是放我們一家走。」

  楊仕宇一幅臭不要臉樣:「你三爺爺我改主意了。」能說出來這話來估計這臉也不準備要了。

  沈清一臉憤恨:「楊三爺,就是這麼在江湖上走的嗎?」見楊仕宇只是笑笑不答話,接著說:「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

  「哈哈,外孫女啊,這可由不得你啊。」

  沈清看了一眼佳白,眼神里全是擔心,嘴上卻冷冷的說著:「難道你覺得抓住佳白,我現在就會把玉牌給你嗎?」

  「怎麼著,大外孫女還有其它選擇。」

  「難道你不覺得我女兒比起他來要重要的多嗎?」

  沈清這邊跟楊仕宇說著,那邊心裡的算盤也打了起來,若好跟媽媽還有董叔是個什麼情況還不清楚,楊仕宇只是單單抓了佳白來,那是不是證明他們三個人現在是安全的呢?這楊仕宇是想要做什麼?

  現在她手上有倆塊玉牌,但是哪塊真哪塊假不知道,要不要先給楊仕宇一塊,救下佳白,再趕去救媽媽他們。只是怕,若給的是真的那塊玉牌,若好跟媽媽真被抓了,那她可就沒有了可以跟楊仕宇談判的資本了。如果媽媽跟若好真的有事,那該怎麼辦?

  「當然,所以我只是想拿他來換玉牌,而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嘛,當然留下來換更重要的東西了。」

  「小姑娘,什麼小姑娘,你們把我若好怎麼了?」沈清真的不淡定了,說著就往前走了幾步。

  「喛喛喛,你別過來,我可怕你。」楊仕宇用手制止了還要往前走的沈清,接著說:「你放心,既然是我的籌碼,那肯定就是安全的。」

  「我沒看到怎麼知道安不安全?」沈清恨恨的說,這會這玉牌更不能楊仕宇了,他不會真的抓到若好了吧?有媽媽在,應該不會得手吧?

  沈清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看下有沒有哪裡有破綻,可以讓她保住玉牌的情況下再把佳白救了。

  楊仕宇走到佳白面前,一把撕掉了佳白臉上的膠布。

  「清兒,別管我,去救若好,你…….啊……」,楊仕宇一拳打在了佳白的肋骨上,疼得佳白臉色都變了。

  楊仕宇一手還捏著佳白的肩頭,另一隻手攢足了勁,轉頭對著沈清說:「外孫女,玉牌給你三爺爺吧。」看那意思,沈清若是不給他玉牌,還準備著再給佳白來一下。

  「我現在還有其它的選擇嗎?你綁了佳白過來,不就是逼我交出玉牌的嗎?只是我現在就把玉牌給了你,那我們一家的性命還能拿什麼跟你換。」

  沈清嘴裡一步不讓堅持著,腳下看似無意的慢慢往前走著:「就算他在你手裡,也不見得你們能留住我,只要玉牌還在我手裡,我家人若有半點閃失,那這塊玉牌你也就別想要了。」

  「站那,站那,別動了,保持對我的安全距離。」楊仕宇看出了沈清的心思,這是準備靠近點強行要救佳白:「果然有倆下子,不僅功夫好,心思也好,我要是不花點心思還真不一定能留住你呢。」

  「搞了這半天,原來楊三爺想要的不止是玉牌,還有我啊。」

  「喛,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楊三爺,你不覺得我使起來會太咯手嗎?」

  「怎麼會咯手呢,你女兒在我手裡,我相信你會好好聽話的。」

  沈清看著楊仕宇,說到了若好,沈清還有好多的狠話不敢說出來了,她不敢拼,她怕萬一拼不過怎麼辦。強行咽下了嘴裡的話,語氣也放緩了些,對楊仕宇說:「楊三爺,你看這樣行嗎?我答應你,再替你辦一件事,你先把我家人放了。」

  沈清想著,自己已經答應再替他楊仁宇賣命一次,就算他不答應,至少也能有個商量的餘地,哪裡知道楊仁宇是一口就回絕了。

  「不不不,你這樣的野馬是訓不服的,只能拿套馬繩勒住你脖子你才能聽話。」

  「你……」,沈清氣得火冒三丈,看來這楊仕宇是鐵了心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了。

  楊仁宇回頭看了看幾里開外關著趙月與若好的地方:「你那寶貝女兒的周圍我可是放好了滿滿的汽油跟柴,這要一不小心點上一把火,那你們祖孫三的天倫之樂就要變成天人永隔了。」楊仁宇得意洋洋的說著:「這次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跑你是跑不了,這些個累贅我都幫你收拾了,留下你女兒,你就可以乖乖的聽話了。」

  沈清咬著牙關,倔強的說著:「有我媽媽在,你們未必也就能如願吧。」

  「哈哈哈」又是楊仁宇那不要臉的笑聲,「這就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楊仁宇拿一家性命相要挾,沈清被束手束腳,一時竟沒有對策。

  一邊的佳白,強忍著疼,沖著沈清喊:「你不要管我,去救若好跟媽媽,快……啊……」

  「不要」,沈清出言再快,也沒能阻止楊仕宇的一記重拳。

  「咳……」,站在楊仕宇身後的其中一個人,突然發出了聲咳嗽聲,楊仕宇像是被嚇了一下,又緊的看了那人倆眼,看他們那樣子,剛才那聲咳嗽聲是想提醒下楊仕宇什麼。

  楊仕宇一把推倒了佳白,手拽腳踢的,把佳白在地上折騰得來回的翻滾,楊仕宇最後一腳把佳白踢到了身邊的一個人腳下。佳白整個人被拖拽得趴躺在地上,嘴裡還在不停叫沈清快跑,去救若好。

  這下楊仕宇也不知道是被佳白激怒了,還是剛才的那聲咳嗽得到了什麼授意,一個眼神,下面的人就把一把利刃,直直戳進了佳白肋下。這一刀扎進了佳白肋下,也扎進了沈清的心口,疼得她豪無反抗之力。

  「不要。」

  「外孫女,三爺爺時間不多了,你得快點做決定了,這麼拖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既然決定這麼難下,那我就幫幫你,他的命呢,拿玉牌換,你女兒的命呢,當然就得拿你來換了。」

  佳白表情痛苦,疼得額上疼的激起了一頭的冷汗,咬著牙愣是一個字也沒喊出來。

  沈清看著佳白的樣子再也說不狠話來了,在隨身的包里掏出玉牌捏在手裡,如果現在就把玉牌交給他,若好跟媽媽怎麼辦?如果現在不給,那佳白怎麼辦?

  沈清只能寄希望在手裡的這塊玉牌上,希望這塊是假的,這樣還能有點勝算在手,沈清一咬牙,閉上眼,把玉牌扔給他楊仁宇。

  「這就對了嘛。」楊仁宇接到玉牌,然後扔給手下那人一瓶葯,那人把佳白翻過來,上藥,綁上綁帶。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點用的嘛,本來還想著說沒啥用,留著浪費大米,還準備收拾了呢,哈哈……。」

  「卑鄙。」

  楊仕宇在那自言自語只顧著高興了,也沒聽到沈清蹦出來的這倆字,只是拿著到手的玉牌,來回左右的翻看,一手輕柔的撫摸著玉牌,另一手還忍不住伸出一指在玉牌上來回滑動,感覺玉牌那冰冷的涼意。

  沈清這會又開始有點擔心,萬一這塊玉牌是假的,楊仕宇會不會看出點什麼來。

  「咳……」。那咳嗽聲又來了,只見楊仕宇一怔,忙把玉牌收在了掌中,遞給了身後咳嗽那人。

  看來這人不簡單,前面的那聲咳嗽應該是催促楊仕宇別浪費時間,快點辦正事,這才激得楊仕宇直接對佳白下了手。而這一聲,明顯就是要楊仕宇把手裡的玉牌給他了。

  只是那人拿起玉牌細細查看時,這一下更是讓沈清緊張到快要窒息,緊盯著那人的臉上表情,腳上也給足了勁,就等有個萬一,好第一時間衝過去救佳白。

  那咳嗽的人,查看了一翻后並沒有讓人感覺出來有什麼不妥,很是平靜的交給了他身邊的另一人。

  沈清見那人的樣子又備感失落,看來那塊才是真的玉牌吧,沈清心裡矛盾極了,這塊若是假的又怕當場被人發現,佳白現在就保不住了。若是真的,那若好跟媽媽那邊就得另想辦法了。

  只見那個拿到玉牌的人又抽出了刀,刀光一閃,血滴就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腳下,沈清角度受限,並看不太清他要幹嘛,難道還要拿血驗這玉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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