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情敵見面
谷羲辰迅速抬頭,看到已經被凍成冰像的乾雲錦,不由搖頭。
縱身一躍,回到地面上。
「雲錦驕縱,的確口不擇言,但這樣的懲罰未免重了些。」他不想在曲清然面前護著其他女子,造成誤會,但天狼宗和玉鼎宗世交百年。
他從小看著乾雲錦長大,當成妹妹看待,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勞煩閣下解開術法,我一定會讓雲錦道歉。」谷羲辰放下姿態,誠懇請求道。
「恩公。」曲清然扯了扯白瑾玄的衣袖,小聲道:「我還有事要問清楚乾雲錦,就先解開術法吧。」
白瑾玄手指輕輕一動。
乾雲錦身上的冰霜隨之化開。
她被凍得渾身哆嗦,眼眶泛紅的又要往谷羲辰的懷裡靠去。
可這一次,谷羲辰早有防備,直接把蒼北淮拉到自己面前做擋箭牌。
「辰哥哥!」乾雲錦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跌坐到了地上。
蒼北淮看不下去,伸手去扶:「雲錦妹妹再哭就不漂亮了。」
「漂亮有什麼用,辰哥哥還不是喜歡其他人,連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乾雲錦不領情的拍開他的手,繼續捂著臉抽泣。
此時曲清然走到她面前,把那千里鈴在她面前晃了晃。
聽到鈴鐺的聲音,乾雲錦立刻伸手去拿:「我還以為丟了,竟然在你那!」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曲清然迅速把鈴鐺捏緊。
乾雲錦微微蹙眉,瞪著她道:「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還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秘密!」
「這鈴鐺你從哪兒得來的?」曲清然問。
「哼,不告訴你。」乾雲錦別過臉去。
「拿好,這千里鈴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反正你也不想要。」曲清然把鈴鐺別到腰間。
乾雲錦急忙站起身,追了上去,想啦她的以上。
但卻抓了個空。
還倒霉的扭到了腳腕,摔了個狗啃泥。
「救……救命!」她痛得聲音發顫,腦子也一陣陣暈眩。
谷羲辰長嘆一聲,不得不走上前,將她扶起。
「辰哥哥,你願意理錦兒了?」乾雲錦怕他真的動怒,只敢小聲問,怯生生的看著他。
谷羲辰欲言又止,搭在她手腕處,順便幫她把脈。
發現她身上仍有餘毒沒有完全清乾淨。
這才開口道:「北淮,幫她解毒。」
「辰哥哥也懂得醫術,為什麼不幫錦兒醫治,難道還在生錦兒的氣么?」乾雲錦死死拽著他的衣袖,不肯鬆開。
難過的又紅了眼眶,淚水隨時都能奪眶而出。
蒼北淮無奈搖頭:「術業有專攻,解毒之事不是羲辰的強項。」
「那好吧。」乾雲錦咬著唇,不得不鬆開手,跟在蒼北淮的身後,到另外一邊解毒。
谷羲辰轉身看向曲清然,沒辦法不注意他身邊那個白衣男子。
那男子論樣貌氣質,都略勝一籌。
而且使用的術法也是從未見過,不知是自創,還是什麼隱秘的宗門。
由其是身上散發出那出塵的氣質,更是與眾不同。
即便谷羲辰明白,將來會有更多出類拔萃的男子追求曲清然,但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受到真實壓迫感。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溫文爾雅道:「我聽清然喚公子叫做恩公,看來公子之前救過清然。」
「清然的救命恩人,等同於我的救命恩人。」
「將來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必當儘力。」這樣說,就是要讓對方明白,谷羲辰和曲清然的關係有多親近。
當然,也有示威的意思。
白瑾玄沉默不語。
曲清然先瞪了他一眼,輕哼道:「羲辰哥哥又占我便宜,知道我恩公厲害,還想跟我搶恩公。」
「是咱們的恩公。」谷羲辰又糾正道。
話音剛落,白瑾玄幽冷疏離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就離阿然遠點,就當替她報了救命之恩。」
言語間,滿是挑釁意味。
曲清然甚至聞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嘖,這兩個人男人,等會該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吧?
她頓覺得頭一個頭兩個大。
把谷羲辰拉到旁邊:「羲辰哥哥還是先處理好那位姑娘的事吧,我看她應該是玉鼎宗里的寶貝疙瘩,這回是偷溜出來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解釋無用,我會先處理好雲錦的事。」谷羲辰有許多話想要和她說。
但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
他從小就習慣了忍耐,忍這一時,也不算什麼。
但只怕這一時,會成了那白衣男子和曲清然拉近關係的契機。
如果是因此讓谷羲辰和曲清然之間疏遠了,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改變結果。
谷羲辰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低語道:「清然,讓我留下,陪你找完所有毒物吧。」
「讓蒼北淮留下就夠了。」曲清然剛說完,就感覺到他的手微微一顫。
剛剛那懇求的語氣,其實心裡已經有些動搖。
此刻,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谷羲辰卻不肯放棄,堅持道:「我只跟在後面,不打擾你。」
「罷了,那就留下一起找吧。」曲清然還是心軟了。 -
清晨時分,曲清然被驚呼聲吵醒。
睜開眼看到抱著頭,上躥下跳的乾雲錦,頭疼蹙眉道:「這又怎麼了?」
「有蟲。」白瑾玄把沾濕洗乾淨的毛巾遞給她。
曲清然擦了擦臉,清醒許多。
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
看這烏雲密布的樣子,只怕等會還會下暴雨。
怪不得那麼多的蟲子會出現。
「大小姐怕蟲,不如讓北淮少主辛苦一下,背著走?」她勾唇壞笑道。
蒼北淮不以為意道:「能幫到雲錦妹妹的話,我倒是樂意之至,但就怕雲錦妹妹想要的另有其人。」
說罷,還故意朝谷羲辰使了個眼色。
「如今知道怕也是件好事,以後就不要任性偷溜出來,若不是昨晚運氣好,被清然搭救,早已經死在萬蛇窟里,成為一具骸骨。」谷羲辰的口吻,宛如兄長一般。
乾雲錦狠狠擦掉眼淚,強忍住內心對毒蟲的恐懼:「誰說我怕,不過是剛剛做了個噩夢罷了。」
「那今天你打頭陣?」曲清然就想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