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調戲白瑾玄
他厚皮賴臉,什麼事都做得出,恐怕也沒少算計過自己的同僚。
「不需要。」曲清然冷哼,推開他,徑直這唯一的出口走去。
「沒找到葯田就走,可不是曲姑娘的行事風格,除非……」洛南書眼底泛起精於算計的暗芒,一字一句道:「葯田已經找到。」
曲清然不搭理他,繼續走。
洛南書似風般,閃至她面前,語氣篤定:「被曲姑娘藏起來了。」
「那你說說,藏在哪。」曲清然冷聲反問。
「這。」洛南書抬手,指著她的眉心那一點金葉印記。
曲清然心頭一震,但仍是穩住了,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冷嘲輕笑道:「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能耐,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曲姑娘其實大可不必將我當成敵人看待,我與你哥哥雖是同僚,但也是生死之交。」洛南書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也將你當成親妹妹看待,會同你大哥一樣,疼你護你。」
「是么。」曲清然眉梢輕挑,要真是初入世的小丫頭,可能就被這幾句所為交心的話,給騙過去了。
可惜,她的靈魂可不是十四歲的小丫頭。
而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識過人情冷暖,在算計里吃夠苦頭,幡然悔悟的老靈魂。
就這級別的誘導欺騙?
她還真挺鄙視的,毫無技術含量。
「只不過我真沒見到靈藥田,難不成要讓我編個慌來騙洛大哥么?」
「你是個聰慧的孩子,該知道你哥哥對待不聽話的人,用什麼樣的手段。」洛南書的眸光驟然黯了下去。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逼向曲清然。
「哇哦,那我可真沒見過,不如讓我長長見識?」曲清然話音未落,一把反扣住他的手腕。
給他來了個背摔。
洛南書卻滑的像條蛇一樣,從她身後掩藏了氣息,消失不見。
曲清然知道人並沒有走,而是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之前還不能確定他是什麼屬性的修真者。
但就在剛剛。
四周圍的地面泥土大片鬆動,還有淳厚的靈力涌動。
大幾率就是土屬性!
只要讓曲清然確定對方的靈根屬性,那隻需要用相剋的術法,就能達到牽制的效果。
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打贏!
曲清然雙手結印,正準備背水一戰之際,風向和溫度幾乎同一時間起了變化。
一片雪花,從她眼前飄落。
難道是白瑾玄?
還在猜測的時候,她眼前不到十米處的泥土,被凍成了冰塊。
隱藏在土中的洛南書不得不現身,跳到另外一邊。
目光環顧四周,卻沒見到施術者。
洛南書知道再繼續針對曲清然,逼迫她說出靈藥田下落的話,結果只有兩個。
不死也殘。
原本以為和那白衣男子的實力不相上下,但在發現對方不現身,還能控制這麼大範圍的術法之後,才知道實力相差了多少。
「恐怕曲姑娘這位護花使者的存在,就連曲霆都不知道。」洛南書雖不甘心,但也不想白白送命。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擺了擺手道:「的確用不著我多此一舉,護送曲姑娘回永城,那就祝姑娘一路順風。」
曲清然看他落荒而逃,還要真的很想踹他一腳,讓他快別裝B了。
明明就是感受到了白瑾玄的實力強勁,害怕吃虧。
偏還要裝出瀟洒的樣子,難道就不會覺得在小輩面前丟人?
等下次再見到大哥的時候,一定要把洛南書的所作所為,全部都重複一遍!
看大哥怎麼收拾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轉身看向白瑾玄,他仍是那張.萬年不起波瀾的臉,神色淡然。
換成是別人,曲清然一律歸為裝B。
可白瑾玄並沒有因為能力強,得瑟囂張過隻字片語,從始至終,不管做什麼都一個樣子,彷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
曲清然自認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一般會讓她討厭的,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儘管白瑾玄說話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讓她有時候都摸不著頭腦。
可仔細想想,從遇到白瑾玄到現在,的確確每次都能被這個男人,幫到恰到好處的地方。
不說其他,單是這靈藥田。
曲清然被他帶到這,還能把陣法的事情說得那麼清楚明白,顯然是對這裡了如指掌。
可葯靈小千卻說,曲清然是第一個進來的。
但凡白瑾玄對靈藥田有一點興趣,也不可能輪得到曲清然占這個便宜。
所以曲清然對他的身份,更好奇了。
什麼樣的人,竟然能抵抗住靈藥田帶來的好處?不僅無動於衷,還拱手讓人?
「恩公,你又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那能不能順帶附贈回答我兩個問題?」曲清然笑眯眯的看著他,明媚的眼眸里夾帶著狡黠的光彩。
「先離開這裡。」白瑾玄拉住她的手腕,往前走去。
曲清然知道他不會硬拽自己,故意走的很慢:「要是恩公不答應,那我也走不動路了。」
「那我背你。」白瑾玄停下腳步,半蹲下身。
曲清然看出他就是不想回答,輕哼一聲,跳上他後背,開始折騰。
捏起一簇他披肩的長發,在他臉頰上調戲。
本以為這麼做白瑾玄一定不能忍。
想不到,只是輕輕蹙眉,甚至沒有開口阻止。
曲清然覺得必須加大力度,雙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脖頸,微微仰頭,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恩公,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
『了』字都還沒說出口。
曲清然就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一僵。
果然調戲白瑾玄,還是得挑這種直白的話!
她覺得有趣,變本加厲道:「以後可以改口不叫恩公,叫你玄哥哥么。」
「不行。」白瑾玄突然把她放到地上。
曲清然以為他這是生氣,正琢磨著怎麼緩和一下氣氛。
卻見白瑾玄突然一臉正色道:「可以叫阿玄。」
「阿……阿玄。」曲清然念出口時,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好像隱隱發燙。
這稱呼聽起來,好似兩個人關係十分親密。
她咬了咬唇道:「為什麼不讓我叫你玄哥哥?」